趙啟屬實是沒想到,他隨口喊出來的八道壕匪號居然這么好使。
才剛一報名,對面這倆小子直接就嚇堆了。
只見其中一人搶著說道,“在后院西屋,和四太太在一起!”
“大院里除了你們還有多少護院?有沒有狗?”
“六個!都在前院東廂房,但估計這會早睡了,我們幾個是值夜崗的,另外老爺,啊不,孫鬼子怕狗所以家里沒養(yǎng)?!?p> 趙啟點點頭剛要再問,就聽屋外有人說話,“老三,你把牌拿出來玩會,這硬坐一宿多沒意思?!?p> “還有一個!”
趙啟一把摁住這小子的嘴,同時示意許知義解決即將進屋的護院。
隨著腳步聲音臨近,又一個年輕小伙打著哈欠推門晃了進來。
但還沒等看清屋內(nèi)狀況,便被許知義按著腦袋“咣當(dāng)”一下撞在門框上昏死過去。
“你踏馬咋不說實話呢?嗯?”
趙啟掄起拳頭就給了剛剛答話這小子一個電炮,打得他滿臉開花!
接著拔出槍刺作勢要抹他的脖子,“真當(dāng)我不敢殺人唄?”
“嗚,嗚嗚?!?p> 那護院淚流滿面地掙扎著道,“爺爺饒命!我說的全是實話,他這是去茅房了,孫鬼子真在后院西屋,東廂房也真的只有六個人!”
“哼!”
趙啟聽他說完便猛砸一拳將其打昏,轉(zhuǎn)頭吩咐許知義,“把那小子也捆上,抓緊時間逮孫鬼子!”
“是!”
拿下炮樓,二人躡步潛蹤往后院摸去。
路過東廂房時,許知義沖趙啟做著手勢請示,要不要把屋內(nèi)的隱患排除?
趙啟緊走兩步靠到窗根底下,聽著屋內(nèi)此起彼伏的鼾聲,略作思考后還是決定少造殺孽留他們一命。
很快,繞過三層院子摸到后院西屋,哥倆悄悄推門進去,借著朦朧的月色凝神打量屋中擺設(shè)和目標(biāo)方位。
床上的孫鬼子因為天熱也沒穿衣服,光著膀子露著大肚皮,摟著四太太睡得正香毫無察覺。
“哧!”趙啟劃著了洋火點起了燈光。
孫鬼子被屋內(nèi)驟然的亮起驚醒,剛一睜眼,只見一個蒙面大漢正站在床頭將手中槍頂在他的頭上。
“噓!喊一聲我立馬摟火!”
那位相貌清秀穿著肚兜,酥胸半露的四太太也同樣從睡夢當(dāng)中蘇醒。
看清情況后剛要尖叫,便被許知義一把捂在嘴上,“別喊!”
“敢叫一聲老子先尖后殺!”
四太太強忍著疼痛微微點頭,驚恐之下眼淚圍著眼圈打轉(zhuǎn),卻硬是不敢哭出聲來。
此番情形把個孫鬼子看得怒火中燒,可形勢比人強,人家的槍就頂在自己的腦門上,他又怎敢多說什么。
趙啟看見了許知義的流氓行為,猶豫了一下沒有出聲阻止,難道就許這老東西打別人媳婦的主意,不興旁人摸他老婆幾下?
?。ㄟ@種觀點很不尊重女性,只罵趙啟一人就好,請勿上升筆者,謝謝。)
趙啟拉了一把椅子坐了過來。
“孫老爺唄?”見對方點頭,他接著道,“知道今天找你啥事嗎?”
孫鬼子又搖了搖頭。
“裝踏馬什么糊涂,瞧我們哥倆這身梢兒還瞧不明白嗎?”許知義見狀惡狠狠地罵道。
隨后,他配合著說話節(jié)奏,猛抽了孫鬼子四個大耳帖子,“胡子!八道壕的!砸窯兒!給錢!這回明白沒?”
許知義仿佛是要把這幾天憋得邪火全部發(fā)泄出來,這四巴掌下去,孫鬼子的腮幫子當(dāng)時就腫了起來,咳嗽幾聲過后,竟是當(dāng)場吐出三顆和著血水的大牙。
緩了半天,孫鬼子才口齒不清地含糊道,“明白了爺爺,那您想要多少盡管吩咐下來,老朽盡力而為?!?p> “不用多,給拿個萬八千的就行?!?p> “那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吧?!睂O鬼子聞言直接開擺。
他倒也想配合,但萬八千兩銀子,敲碎了他這會也拿不出來。
“行,這可是你說的!不過你想死?哪踏馬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要干啥?”
“老子先讓你看著我整你老婆!”許知義邊說話就邊開始解褲腰帶。
“然后再讓你老婆看著我整你,等老子玩夠了你們兩公母再殺不遲!”
我的個親娘!
孫鬼子做夢也沒想到,他不僅要承受夫目前犯帶來的恥辱,更要親自去領(lǐng)略與他老婆一樣的痛苦!
簡直是踏馬雙倍的快樂,啊呸!雙倍的噩夢!
“嘶啦”四太太的肚兜被扯掉,這女人驚呼一聲趕忙抱起胳膊護在胸前。
“好!你別動她!我服了!我給!”
孫鬼子看著扯完肚兜就開始脫褲子的許知義,心里瞬間崩潰。
這土匪太變態(tài)了!玩女人也就算了,居然連男的都玩?
我今年五十八了,就算死也絕不能失身事賊!
“但萬八千兩指定沒有,你就算把我全家都?xì)⒘艘矞惒怀鰜??!?p> “那有多少?”
“最多三百兩銀子!”孫鬼子劃價道。
“去尼瑪?shù)??!痹S知義理都不理,繼續(xù)脫著褲子。
“五百!一千!一千五!”孫鬼子苦著臉加價。
“最后一次機會,兩千!別給臉不要臉!”
看這意思今天不出血指定是不行了!
想到此處,孫鬼子一狠心吐口道,“行!只要你們能保證我和我家里人的安全,兩千就兩千!”
“狗東西,早這么痛快不就完了?!?p> 許知義點了點頭提上褲子安撫道,“放心,老子們盜亦有道,只要你給銀子保證守規(guī)矩,錢在哪呢?”
“在書房,我?guī)銈內(nèi)ト??!?p> “等等!”
正當(dāng)孫鬼子暗自慶幸苦難已然結(jié)束之時,在旁邊看了半天熱鬧的趙啟卻開口阻攔道,“兩千還是少了點,回去之后沒法跟大當(dāng)家的交代?!?p> “這樣吧,我看你這小老婆不錯,就拿她當(dāng)做頂賬讓我們帶回山上去,你可同意?”
“啊?這可不行!”
孫鬼子話剛說完,趙啟便直接薅著他的頭發(fā)將其拽到床下,一腳踢在小腹之上恐嚇道,“不行?不行就拿錢贖人!”
“我...”
“說話!要錢還是要人?”
趙啟一邊逼問,一邊又接連不斷往其身上悶了七八腳。
說好了此番前來的主要目的是幫著老秦出氣,若只是幾個耳光便算了結(jié),那豈不是便宜了這個老東西?
挨完了這頓飛踢,孫鬼子感覺自己肋骨都被踹斷了幾根。
只見他抱著肚子縮成一個大肉球,低聲痛呼道,“別打了爺爺,人我不要了,你們盡管帶走!”
他這一吐口,旁邊的四太太立時驚得瞳孔地震如臨深淵。
我的天爺!這才兩個胡子就已如此殘暴,自己若是被他們帶回匪巢,那豈不是想好死都難?
“他撒謊!他的家底我都知道,根本不止兩千兩!只要兩位爺爺能放小奴一馬,奴家愿意幫著你們?nèi)页鰜?!?p> 到了這會,四太太也顧不上廉恥,光著上身跪在地上開始砰砰磕頭,同時還不忘用充滿怨毒的眼神瞪著孫鬼子。
“那就看你表現(xiàn)了!霸天虎,這邊我看著,你跟她去拿錢,守點規(guī)矩!”
摸兩把占點手頭便宜算不得什么,但不可再過分了,否則趙啟會覺得這突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線,屬實沒法接受。
。。。。。
次日清晨,滿載而歸的趙啟哥倆,騎行在通往興平府的官道之上。
“狗日的孫鬼子還真有貨!從他身上掏得這些玩應(yīng),夠老子不吃不喝攢一百年的!”
或許是因為這次砸窯行動頗為順利,收獲也十分喜人,連日來總是沉著個臉的許知義這會也露出了點笑模樣。
有了那位四太太的幫助,他們一共從孫家大院搜刮到了三千多兩銀票,外加八百多兩現(xiàn)銀。
還有一包珠寶首飾,據(jù)那女人所說,保守估計也在千兩左右。
“這些錢對咱們是天大的數(shù)字,但對于孫鬼子這種多少輩子傳下來的財主來說,只能算是浮財?!?p> “嗯?”
趙啟一針見血道出緣由,“沒了它們雖然肉疼,但絕不至于傷筋動骨,因為莊子里的土地才是他的根本?!?p> “那咱就拉個綹子,專砸這幫地主們的窯!”
趙啟搖搖頭,“算了,往后這種事少干?!?p> “一來損陰德二來風(fēng)險大,當(dāng)胡子不是長久之計,砸再多的窯也變不成地主,想殺人有很多不用見血的方法,想賺銀子也有不少正規(guī)的路子,沒必要非得干這個。”
許知義聞言也沒反駁,只是岔開話題又問道,“對了,你剛才說要把那個小娘們帶走,咋?看上了?”
“少扯淡?!?p> 趙啟比劃著手勢解釋道,“那老東西雖喊了兩千兩的高價,但這個價碼九成九不是他的底價。”
“可你我又不知道他的錢藏在哪里,咱們?nèi)耸稚贂r間緊,沒法一直跟他耗下去,那咋辦?只能玩心理了!逼他做選擇題,同時也逼那個女人一下,看她能不能為了自保,把孫鬼子的老底揭開!”
許知義逐漸明悟,“不管孫鬼子愿意多掏錢,還是被他老婆出賣,咱們都是穩(wěn)賺不賠?”
“對唄!不過這個法子還是有不少漏洞,我也只是大膽一試?!?p> 念及此處,趙啟頗有些憐香惜玉的感嘆道,“只是不知咱們走了以后,那女人會是個什么下場?!?。
“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許知義不屑道,“這騷貨在書房里都快幫我含進去了,苦苦哀求想讓老子替她跟你求情,別把她給帶走,真是個賤種!”
沒辦法,時代所限,如他這般思想才是當(dāng)今大漢朝的主流。
正所謂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女人遭遇橫事,唯一的出路就只能是死,沒別的法子。
像四太太這種為?;蠲胍碛谫\的女人,自然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被人所不齒。
“那也是情勢所迫,誰讓你的玩法那么變態(tài),把她都給嚇壞了!”
趙啟一臉嫌棄地道,“瑪?shù)?!我也沒想到你口味居然這么重,連老爺們都要玩!”
“放屁!老子也就是嚇唬他一下,咋可能真當(dāng)攪屎棍!”
但想到另外一種可能,許知義有些后怕地繼續(xù)道,“還好沒碰上個好男風(fēng)的,不然真踏馬成了獎勵他了!”
“哈哈哈哈!”趙啟被這句話逗得開懷大笑,釋去了不少積壓已久的負(fù)面情緒。
......
興平府,濟源車行。
秦慶武翻身下馬,沖著得知稟報前來迎接的蘇濟抱拳行禮道,“多日不見了老把頭,您一向可好???”
“托你們哥幾個的福,都好都好,呵呵!”
蘇濟也沖他抱了抱拳,轉(zhuǎn)頭又看向坐在馬車駕駛位上的魏金富,朗聲笑道,“哈哈哈!老伙計,咋?終于舍得從你那山溝里出來了?”
“哎?!崩衔狠p笑著嘆了口氣,“兒女本是前世債,不來咋整?”
說句心里話,若不是差著趙啟這檔子事,老頭子還真不太想重回興平府。
在千金臺住了幾十年,吃也安然睡也香甜,雖談不上大富大貴,但日子過得也是著實舒坦。
“你這當(dāng)干佬兒的,對那臭小子可真是太夠意思了,他往后要是不孝順你,我踏馬都饒不了他!”
蘇濟感嘆著拍怕老哥們的肩膀,又瞅了瞅其他這些老老小小,納悶道,“誒?啟子呢,還有那位姓許的賢侄,他倆人呢?”
隱約間猜到了趙啟去向的老秦,暫時壓下心中擔(dān)憂笑著回道,“他們倆去幫著朋友辦點事,這一半天就能到。”
“啊,啊,好好,那就好!”
蘇濟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從臉上一閃而過,但馬上又恢復(fù)了熱情大聲道,“來吧諸位,別在門口嘮了,里邊請吧!”
秦慶武那可是個心思多通透的人,他瞬間便瞧出了蘇濟面上微表情的變化。
側(cè)頭跟同樣看出老朋友神色不對的老魏對視一眼,爺倆都沒說話,只是先跟著往院內(nèi)走去。
“好家伙!咱,”魏金富一進大門,看著院內(nèi)的這般景象,脫口而出就是一句感嘆。
但剛說一個字,他便馬上又改了口,“濟源如今讓你干得是越來越大扯了!”
走在前邊的蘇濟好似并無察覺,自顧自地回話。
“你都多少年沒回來看看了,你瞧,之前咱隔壁的那幾家買賣全讓我兼并下來了!”
“緊接著就把墻壁打通,前邊留出空場裝車卸貨,后面那幾進院子用來住人,最后面我又開出來一個小校軍場,平時就讓下邊的小子們在里面操練把式。”
說道此處,蘇濟停下腳步,握住老伙計的肩膀動情道,“如今的濟源雖小有成就,人手也照比從前多了不少,可我卻是連一個再能說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了,老魏,回來幫幫我,行不?”
魏金富聞言一時語塞,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沒有答話。
暫時安置好了家眷讓他們先行住下之后,魏金富和秦慶武這爺倆便跟著蘇濟來到了他的書房,問起了他們眼下最關(guān)心的一件事。
哪知蘇濟剛一落座,開口的頭一句話便讓他們的心都跟著懸了起來。
“老魏,實在抱歉,這事讓我干岔劈了,賢侄,你和啟子哥幾個,恐怕得下趟江南了?!?p> ps:實在抱歉,上一章復(fù)制粘貼時沒弄完整,現(xiàn)已重新補齊,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