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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挽狂瀾從做妖道開始

第三十三章 水下密室

力挽狂瀾從做妖道開始 怒海蒼嵐 3034 2022-10-31 20:42:00

  這種禁術(shù)梁興揚是聽說過的,然而從未見識過。只聽說從前有些個見不得人的行當(dāng)愿意用這樣的法子,用金針封住人腦后大穴,把人從此之前的一切記憶都釘死在那金針之上,而那幾乎也是無解的禁術(shù),要找回記憶唯一的途徑便是把金針拔出,拔出的過程是異常兇險,稍有不慎便會顱腦俱損而死。

  用這法子的大多是一些會點奇技淫巧又以此牟利的方士,采生折割的秦樓楚館的一度十分喜愛這金針封腦的術(shù)法,一根針下去前塵盡忘,人總是會聽話些,更不怕有故人相見。

  說是金針其實并不拘用什么,講究一點的用銀,至于那不愿意講究的還有用旁的材質(zhì)的,只是那樣術(shù)法的時限便更短,也有可能用不了幾年人就因為釘進(jìn)去的針生銹感染而一命嗚呼。

  但是這樣的行當(dāng)最大的特點就是人命足夠的賤,一時間這金針封腦之術(shù)大肆流行,最后甚至于驚動了朝廷,下令禁絕此術(shù),一旦發(fā)現(xiàn)格殺勿論。

  所以這門術(shù)法是幾乎已經(jīng)失傳了,沒想到今日又能聽見,還是被緝妖司的人用了去。

  “緝妖司的人要用,一定用的是金針,于人體倒是沒什么妨礙?!绷号d揚一時間搜腸刮肚,也只能找出這么一句話來權(quán)當(dāng)是安慰一下涂山月。

  涂山月卻冷笑道:“是啊,是要叫他能多為緝妖司賣上一些年的命!我要去找他,晚了便來不及了?!?p>  梁興揚默然不語。

  涂山月的神情便十分的冷?!澳闶且獢r著我嗎?”

  她看上去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如果梁興揚說個不字就會暴起傷人。

  但是梁興揚卻道:“城內(nèi)現(xiàn)在不一定全然安全,你這里安全么?”

  涂山月道:“我的禁制在我死之前誰也破不開?!?p>  “那我與你一起去?!绷号d揚斷然道。

  涂山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她那狐疑的神情梁興揚卻失笑道:“你的命畢竟是我救的,我就當(dāng)是救人救到底行不行?若是你在救人的時候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自然是會幫你的,畢竟這小丫頭是實打?qū)嵔心憬o藥翻了?!?p>  說著他又折回去不知道在玄靈身上貼了一些什么符咒,涂山月看著他忙碌,神情卻和軟了許多,忽然問道:“你倒是很關(guān)心她,你究竟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我看不像是戀人?!?p>  狐妖洞察旁人心思果然厲害,梁興揚叫她看穿了也不惱怒,微笑道:“你就當(dāng)是我想收個徒弟罷,遇見她的時候她在報仇殺人,我留她在身邊教養(yǎng)。”

  涂山月聽得出他說的不盡然是實話,不過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向著外頭擺一擺頭,他們兩個便又折入城里去。

  “你就不問我難道只是因為他被金針封腦就要殺緝妖司滿門?”涂山月忽而又問。

  梁興揚看上去是在專心趕路,聞言只是道:“我看你不像是那樣濫殺之輩,這些總可以容后再問清楚,救人的事情總緊急些?!?p>  涂山月嗤笑了一聲,道:“我覺得你看得還算準(zhǔn),算是少見的通透?!?p>  說話間到了城門,顯然見著出城盤查便嚴(yán)格許多,其中還見許多穿著道袍的,是這一方道觀也被驚動了,只是進(jìn)城的盤查倒不是十分嚴(yán)密,誰也沒想到這一場大火的始作俑者此時還會回到城中。

  緝妖司的院落倒是還一切如常,但也許是都知道此刻里面沒有活人了,外頭看上去總是有一點肅殺的氣息,四面也是寥落無人,大概百姓也已經(jīng)知道其中發(fā)生了什么,都繞著此地走,生怕里面有妖怪竄出來。

  梁興揚和涂山月捏了一個隱身決便進(jìn)來了,涂山月自有一套隱藏妖氣的法子,梁興揚身上的符咒也還未剝脫,他們兩個很順利地翻入院落,只見涂山月焦急地四下掃視一圈,梁興揚才不由得奇道:“你不知道他究竟在何處?”

  “我不知道?!蓖可皆律袂轺鋈?。“出事之后我本想先一走了之,等他幽閉結(jié)束之后再回來也不遲,可是不想他們做得那樣過分,叫我一刻也忍不得了?!?p>  說罷她又四下張望,焦急道:“怎地四面都沒有活人氣息?”

  梁興揚一聽,這其中果然有隱情,只現(xiàn)在不是細(xì)問的過程,看見院落中還有一方水池,疾步走過去將手放入其中,不過一瞬便篤定道:“這下面另有玄機。”

  說著也不等涂山月反應(yīng),自己便先縱身跳了進(jìn)去,池子并不深,進(jìn)去也不過是沒頂,水卻十分清澈。梁興揚往水底一望便了然那下面是有一個密室,四面都畫了避水的符咒,卻是打著用水流來阻斷活人氣息的主意,簡陋了些,倒也算精妙。

  于是便浮上來對涂山月道:“你在此地望風(fēng),我知道狐妖大概也不怎么喜歡水?!?p>  說罷他往水下一鉆開了密室的門,這密室因為藏得方位精巧了些,在大門上便沒下什么工夫,只見大門開啟,密室之中竟五臟俱全,有個男子正坐在那里喝茶,神情淡然不像是被幽閉之人,梁興揚一望之下還以為是找錯了地方。

  但男子聽著開門的聲音,頭也不抬道:“是終于要放我出去了么?”

  梁興揚一聽,知道他的確是被關(guān)在其中的,左右這只是一個人,若是救錯了也不會生什么波瀾,便上前兩步扯了他道:“先離開此地?!?p>  男子吃了一驚,在梁興揚手中掙扎起來,問:“你是什么人?”

  梁興揚不答他,只是隨手甩了一道定身符,順便在他顱后一摸,果然摸見一根長針。

  定是此人無疑,梁興揚不再猶豫扯著動彈不得的男子便浮上水面,涂山月正全神戒備,見到梁興揚從下面冒出來手里還抓著一個人卻登時卸下了所有戒備,沖過來一把把人從梁興揚手里奪了過去。

  梁興揚看著這架勢知道自己并未救錯人,道:“時間不多了,他一個凡人不會受什么盤查,上一道隱身符我們盡快離開這里?!?p>  緝妖司的人之間有沒有什么互通有無的手段梁興揚其實不太明白,但是這城中還有道觀,道觀和緝妖司算起來也算是一個體系上頭的,總不會坐視這里空置太久,或許消息已經(jīng)發(fā)出去,此刻新的人手正在路上了。

  梁興揚不愿意起什么沖突,只想著速戰(zhàn)速決。

  此時那定身符卻終于被掙脫了,這本就是梁興揚隨手貼上去的,卻也沒想到男人能掙脫開來,他一怔之下便見男人拔劍沖著涂山月而去口稱妖孽,涂山月竟更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只呆呆地站在原地。

  男人的劍終究沒能砍下去,是梁興揚及時地把符又貼在了他的背后,這一次吸取了教訓(xùn)貼得仔細(xì),且一張符不夠又加了兩張,才騰出工夫來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他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

  涂山月不答他,只是怔怔地留下兩行淚來,道:“蕭郎,他們真要蒙騙你至此?”

  梁興揚不想在此刻聽她把事情原委全部哭訴道來,忙道:“快走?!?p>  一手扯了涂山月一手扯了這動彈不得的男子疾行,好在一路上都捏著隱身決。到城門這樣卻是出不去的,梁興揚便去車馬行租了一輛馬車,把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男子放在了馬車之上,又叫涂山月上去跟著。

  易容的術(shù)法用不得,那術(shù)法之外的東西倒也用得,梁興揚把自己和涂山月都涂抹了一番,連那男人也未放過,只怕有人能認(rèn)出來,他手段算是精妙,是以出城的時候雖遭了盤查卻也未被為難,馬車出了城門一路疾馳往涂山月住所而去,梁興揚一面趕車一面道:“你要是想與他訴衷腸可以把他的嘴給放出來,只我看著架勢并不像是要訴衷腸,如果要吵嚷起來便算了,我這人怕吵?!?p>  涂山月并沒照著梁興揚所說的做,只是把自己臉上的東西給抹了下來,道:“他不認(rèn)得我了,只當(dāng)我是妖孽,訴什么衷腸?”

  “那你為何又要救他?如今這模樣,難道還真能再續(xù)前緣不成?”梁興揚奇道。

  說話間到了屋舍,梁興揚下車去看的時候玄靈尚在沉睡之中,他轉(zhuǎn)身把玄靈也抱了出來,涂山月沒下馬車,看來是看出了梁興揚要干些什么。

  “你不收拾些東西?”梁興揚奇道。

  “我只是和人生活得太久了,又不是人?!蓖可皆虏挥傻眯α?,見梁興揚也踏出門來便伸手一指,卻見那精致的屋舍轉(zhuǎn)瞬之間變得小巧玲瓏可以一手掌握,被涂山月握在手中?!按说氐拇_是留不得了,便還勞煩你趕車?!?p>  梁興揚也不多話,只道:“勞煩你也看顧她一二,當(dāng)然要是迷藥沒什么大礙可以先叫她睡著,我實在是不想聽見什么吵鬧聲音,眼下怕有追兵,既然城中有了道士坐鎮(zhèn),我如今只想劃進(jìn)跑得愈遠(yuǎn)愈好?!?p>  他說得坦誠,而涂山月只是笑問:“我怎么聽你的意思是有些后悔?”

  “不后悔,可是做這樣的事情也是頭一遭。”梁興揚老老實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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