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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下山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滿級大佬

第二章:下山去

  大地開裂,地動山搖,詭異巨樹突發(fā)殺機。

  樹前渺小的人影霎時間被無盡的焦黑色覆蓋,好似黑色的海嘯咆哮著擠向一粒沙子,又像是黑色的藥杵帶著無情的溫度把石臼里有藥用價值的小蟲碾碎。這種危機下,正常的主角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涼得透透的了。

  但是!沒錯,理所當(dāng)然的,但是!李四五并不是什么一般的主角,血肉紛飛、變成一坨或是一灘膿血爛肉并不是他真正的結(jié)局。所以同樣理所當(dāng)然的,欲致人于死地的黑手在還沒碰到李四五的一根毛的時候就“嘭”地一聲撞在了一道熟悉的、看不見的屏障上。

  就像李四五前世某些奇怪的商城,總喜歡用透明的玻璃來做墻壁,然后使得某些粗心大意沒有警惕心的倒霉蛋們總會在某個時間段上演一場“人形壁虎”的好戲,此刻的黑手們也被李四五這個不懷好意的釣魚者弄得撞了個“鼻青臉腫”,如果它們有鼻子和臉的話。

  不過與前世境地不同的是,撞了南墻的焦黑手臂們并沒有知難而退,反而是愈挫愈勇,毫不停歇地用破碎見骨的手掌、手背、手肘或是手上的任何部位如蟒蛇般死命扭動鞭打撞擊著那道看不見又怎么都打不破的可憎的墻。那股子發(fā)狠的勁兒,比不知名之地上十幾萬束帶蛇一起交配還要瘋狂,比被撞花剛提的新車而怒從心起以手掌和腳后跟暴擊“肇事者”車窗的司機還要可怕。

  只是和這世上很多事情一樣,這樣的努力并沒有什么效果,那屏障還是紋絲不動,連一丁點兒漣漪都沒有。

  “很熟悉吧?”李敬業(yè)四五很貼心的開始了解說的工作,開口說道。

  “反正我是熟悉的不行,熟得讓我想吐了,畢竟是‘望眼欲穿’了五年的鬼東西??!彼其娘兮!彼其娘兮!這死老頭?!崩钏奈逡а狼旋X地說著,顯然對于現(xiàn)在正保護者他不受侵?jǐn)_的屏障恨之入骨了。

  “這玩意兒被我那個死老頭師傅,雖然他不認,被那個死老頭叫做‘水屏’。收到攻擊時,會把力道隨波紋傳遞到其他地方去。不是什么高明的術(shù)法,很好破的?!彪m然自己被這道術(shù)法困了五年之久,但李四五還是大言不慚的說道。

  “只要把攻擊集中到一個點上,比如劍尖處,讓它來不及卸力就行。就像用手握破雞蛋不如石頭砸破來得輕松一樣。又或者直接大力出奇跡,當(dāng)攻擊的力道超過承受范圍的時候,這玩意兒自然就破了。很簡單的道理,對吧?”李四五攤了攤手。

  雖然李四五解說的很投入,不過這里沒有能聽得進道理的觀眾。

  見攻擊不起作用,那人臉攢成的樹愈發(fā)狂暴。凄厲刺耳的叫喊聲從吞吐著灰黑火焰的嘴里發(fā)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樹內(nèi)某些長著血紅眼睛的人臉上甚至流出一行行血色的淚。同時它們散著黑霧的黑色肢體帶著劃破空氣的尖嘯,更加死命地撞擊著李四五身外的屏障。

  由于樹的肢體太大太多太密,相比起來李四五又太小,許多手臂在撞擊屏障之前就和另外的手臂撞在了一起,強勁的力道直接讓不少肢體當(dāng)場爆裂開來,斷肢噴濺出大量血紅的液體,簡直就像是活人的手臂一般。而每斷裂一根肢體,那怪樹之中的人臉就猛烈的嚎叫一陣,似乎它們也有痛覺,也感受得到這種鉆心的痛楚。

  但越是這樣,自殺式般的攻勢反而越發(fā)強烈。噼里啪啦的聲音此起彼伏,如蛇般扭動的肢體不斷的沖撞拍打著屏蔽,紅色的液體飛濺,覆在屏障上勾勒出一顆艷紅的球。粘稠的液體抓不住這光滑的墻,在地心引力的拉扯下不甘地下墜,在球底匯聚成一顆顆血珠,無力地滴落。而新鮮出爐的血液又不斷從四面八方濺出來,堅定地加入到這滴落的隊伍里。

  李四五無奈地看著這遍地的狼藉,搖頭說道:“你們本來就是死人了,又何必非要再從下面爬出來為禍人間呢?”

  說到這,李四五腦海里突然想起什么,略微煩躁地揮了揮手。也不見什么劍光飛掠劍氣縱橫,剛剛還在擊打“水屏”的繁密肢體便都靜止了下來,隨后沿著一個個光滑整齊的斷口“嗙”地摔碎在地上,揚起老大一陣黑灰,如同木炭在燃盡后的模樣,一碰就碎。

  “這下老實了吧?”

  李四五閃至樹前,彎著腰,把臉湊近樹干對著其中某張臉欠揍的說道。

  “吼——”!那張臉好似看到殺父仇人般猛地往外伸著,拼盡全力只為啃眼前這位一口,當(dāng)然一口吃了最好。但由于柱狀體的表面包裹著的一層樹皮般的東西,這怪臉上只能像古時候在臉上覆蓋層層的厚紙同時不斷澆水的邢犯一樣,拼命伸長脖子,企圖得到解脫,但只是無用的掙扎,白費功夫,毫無用處。

  “喂,喂,喂?!北M管如此,李四五還是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嘴里叫著身體后仰,形成一個滑稽古怪的姿勢,然后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身來,用手不斷撫著胸口,口中說道:“呀呀,嚇?biāo)牢伊耍瑖標(biāo)牢伊??!?p>  這時,萎靡不振的怪樹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嘈雜的聲響: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你這弔人助紂為虐,難道這就是你們說的正道嗎?”

  “我那襁褓里的孩子還沒喂奶,幫幫我……”

  “冤枉啊,我冤枉啊,那人不是我殺得,我是替罪羊!我……”

  “放我們出來有什么不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迂腐!迂腐??!……”

  霎時間,乞求聲,怒罵聲,哀嚎聲,呼喊聲一同在這片空地上炸開,鬧得人心神不寧煩躁不已。

  “好了好了!肅靜!”

  李四五一聲清喝,如敕令般瞬間壓過嘈雜的“妖言惑眾”。

  “不玩了,不玩了,說正事!”

  李四五不再鬧騰,他站直身子,對著眼前這光禿禿的“樹干”認真行了一禮,而后雙手掐訣,說道:

  “樹老哥,還得麻煩你做個定海神針,再替我鎮(zhèn)守個幾百年,這破地方老弟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p>  說完,劍訣一指,剛剛散落在地面的殘肢斷臂紛紛現(xiàn)出本來模樣,化為一截截枯枝飛起,懸于空中。李四五手指一轉(zhuǎn),枯枝焦黑外皮快速剝落開來,隨著黑色落盡,變?yōu)榛尹S的枯枝竟呈現(xiàn)出劍的形狀。

  此時,道道木劍列于空中,數(shù)目不多不少,一共三百二十把。

  三百多把木劍排列組合,連成一個古樸的圖案,儼然是一座劍陣。

  那么這種時候,李四五又怎么會放過解說的機會呢?他開口說道:

  “這些木劍與樹老哥你同源同屬,所以這次你再要掙脫可不容易了,同時,我會布下一座劍陣,以木劍為陣眼,吸取老哥你的邪氣來維持劍陣的運轉(zhuǎn)。哇,老弟我簡直是個天才。至于這座天下無敵世間罕有之劍陣的名字嘛,叫做三百二十劍陣!嗯?你問為何?因為有三百二十把劍嘛,嘿嘿。好了,別客氣了老哥,接劍吧?!?p>  李四五神意一動,劍如雨下!

  劍落之際,樹里的人臉瘋了一般的左突右撞,扯得樹干處處凸起好似海參,它們拼命想要逃離再度被封印的命運,然而由于那層樹皮的緣故,這般舉動無濟于事。

  如雨的木劍迅速釘入古怪樹干的各個部位,以及巨樹周圍的土地之中。

  木劍一支支的釘入,樹干里原本狂暴的人臉逐漸咆哮著向下退去,同時怪異的樹干漸漸變?yōu)樵究輸〉哪?。而原本開裂的地面,以及從剛才起就接連不斷的地震也隨之平息下去。

  一切歸于平靜。

  除了……大叫著的李四五。

  “好耶!禁止好耶!好耶!”

  如精神病一般的話語從蹦蹦跳跳的李四五嘴里傳出。然后,是那句熟悉的宣言:

  “終于,終于又自由啦——!”

  興奮的李四五歡快的跳起了踢踏舞,他雙手叉腰,雙腿跟著嘴里哼出的節(jié)奏干脆的踩踏著地面,時不時的蹦起來,雙腿彎曲,腳掌互相擊打發(fā)出“啪啪”地清脆的聲響。

  他瞇起眼睛面露微笑,聳動著脖子,搖頭晃腦,整個身體陷入音樂和快樂的海洋,活像個耳朵里帶著最大分貝耳機的搖滾青年。

  他擺得發(fā)狠了,忘情了,沒命了!整個人散發(fā)著生命與運動的光彩。飛揚的發(fā)絲和跳動的衣擺,揮舞的雙手與晃動的腦袋,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沒有述說著喜悅!激昂的調(diào)子,撞擊的腳掌,碰撞出生命的活力!

  真是忘乎所以,實在樂在其中?;谢秀辈挥X時光流逝,悠悠然難知肚暢渴饑。可謂是:

  人間難得幾時樂,半是憂愁半是苦。

  忽而有幸喜相逢,快把身心投其中!

  不過老話說得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李四五跳著樂著,躍至山腰洞口那邊,又邀請起自己的兩位至交好友:鐵劍和“星期九”一道暢快歡樂。

  這下可謂是盡善盡美了。李四五放下心來,拋去之前那些讓自己不愉快地沉重心事,全心全意地擁抱此時近在眼前的快樂。載歌載舞,盡情……

  “無聊。”李四五冷著臉說道。

  剛剛還在唱、跳、日嗚啊噗的李四五突然就和變了個人似的。他停下動作,眉頭微皺,一副厭惡的神情,說道:“此間事了,該走了?!?。

  隨后這位突然變臉的年輕人提起鐵劍,又拿起“星期九”,低頭輕聲說了句:“勞煩看著洞里”,接著隨手一拋,那塊石頭便被拋回了之前的山洞之中,進去時一縷劍氣在洞口化為通明的漣漪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李四五仰頭朝天喝道:“此處泉眼已處理妥當(dāng),在下下山去了?!倍笸瑯硬还苡袩o回應(yīng),頭也不會地向山下去了。

  隨著李四五的離去,整座山再再再一次陷入死寂之中。這片山頂就像一座老舊的舞臺,有戲班樂隊經(jīng)過時便充滿吹吹打打的聲響,無人問津時就像被歷史遺忘的老人,沒有生氣,沒有活力,時間流逝之后,唯一遺留下的是只有死寂。

  當(dāng)然這也不錯,至少對大部分人來說是這樣。

  只是……山洞里悄然向上轉(zhuǎn)動眼珠如翻白眼的人頭石雕,以及不時微微顫動的枯敗巨樹,可能并不這樣認為。

  ……

  “我從山里來。山上有棵樹,樹下住著好多好多人~~;我從山里來,山里有個洞,洞里住著好多好多人~~。”

  夜里,臨近鎮(zhèn)子的郊野,某條荒蕪的馬道上,身著白衣的年輕人又恢復(fù)了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他雙手扛著劍、口中哼著古怪小調(diào),左搖右晃的大步往前走著。

  這是到哪兒了?李四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往前走,一直走。因為一旦停下來、停在某個地方,他就渾身不得勁兒。

  只是現(xiàn)在他不得不停下來了。因為有人把他給攔下來了,攔著他的還是個道士,小道士。

  “這,這位公子,你,你不能再往里走了,前面鎮(zhèn)子里有,有,有危險,不能進去?!毙〉朗繌堥_手臂攔下正大步前行的白衣年輕人。低著頭,斷斷續(xù)續(xù)地勸說著他。

  李四五倒是被小道士的口吃逗樂了,調(diào)笑道:“為,為,什么啊,這,這位道長?”

  小道士本來臉皮就薄,被這么一逗弄,頭低得更厲害了,語氣也更急促了些,“這,這位公子,你別,別開玩笑了,我說真,真的,真的有危險,這這里面?!闭f著,還用力搖晃著雙手,“真的不,不能進去?!?p>  李四五還想逗那小道士一番,話都到嘴邊了,突然又咽了回去。他轉(zhuǎn)頭望向來時的方向,說道:“哎呀,小道長,現(xiàn)在看來,想不進去都不行咯?!?p>  “嗯?”小道士疑惑不解,剛想詢問緣由,耳邊卻傳來一陣敲鑼打鼓吹嗩喇的刺耳聲響。轉(zhuǎn)頭看去,竟是個迎親的隊伍!還是個抬轎子的迎親隊伍!

  什么人會在晚上娶親啊?不怕人沒迎回來,反到娶來個殺身之禍?

  李四五不知道,當(dāng)然,還是也不想知道,他不管哪個娶哪個,白天還是晚上,騎馬還是抬轎,他只想走他的路。當(dāng)即轉(zhuǎn)身,抬腳就走。

  只是還沒走幾步,李四五發(fā)現(xiàn)那迎親的隊伍不知怎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前頭,他倒是迎著隊伍越走越近了。

  “呵呵?!崩钏奈逡魂囕p笑,他回頭看看,呵,果然,身后那頭也出現(xiàn)了那詭異的迎親隊伍,這下李四五不走了,不僅不走了,還干脆就坐下來,等著那敲鑼打鼓的隊伍走近。

  李四五倒是淡定,他身邊的小道士就沒有這么悠閑了。

  抖如篩糠的身體和打濕后背的冷汗都表明了此刻的小道士心中充滿濃重的恐懼。手中緊緊攥著什么,是符箓嗎?攥這么緊也不怕被汗打濕污了符膽失了功效?

  李四五啞然失笑,抬起手拍了拍道士肩膀,安慰道:“別怕嘛,有我在。”只是一碰,那小道士反而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低聲驚呼了一聲。

  這下李四五更是哭笑不得了。

妄想胡思

寫得不好,有待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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