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讓人失去理智,面目全非,斗室內(nèi),兩個復(fù)仇的姐妹,魔怔,甚至瘋狂了。
宇文殊對自己的武藝充滿自信,這是原主唯一有用的遺產(chǎn),殺死兩女很容易,生擒她們亦不難。
然而,要在極短時間內(nèi)完成生擒,以防自己毒發(fā)身亡,卻是難上加難。即便如此,宇文殊還是不忍心對她們下死手,他憤恨的是原主,如果不是原主罪孽深重,樹敵過多,此時他也不會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
另外,到底是誰下的毒?幕后主使是誰?這些都是需要盡快解決的問題和麻煩。
宇文殊大腦急速飛轉(zhuǎn),閃展騰挪間迅速想出對策,他順手在石床邊抽出兩條氈毛巾,將斗室內(nèi)的油燈扇滅。
斗室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唯一能夠暴露位置的,只有小滿頭上的金簪,和小月身上的體香。
宇文殊躲開小月刺來的銀簪,禹步滑行,貼身繞開一心求死的小滿和她手中的金簪,一個回馬槍,伸右手將小滿身后的衣服攥住。
小滿下意識地雙手刺出金簪,卻早已被宇文殊預(yù)判,他左手探出,剛好抓住小滿的手腕,然后雙手用力回收,將她攬入懷中。
小滿被男人強壯的臂彎緊鎖,又被男人剛健的身軀頂著,不免嬌軀一軟。
此時,宇文殊腦后生風(fēng),誘人的體香撲來,小月正持銀簪刺向他的后背,他順勢將小滿抱起,向前快走兩步,然后轉(zhuǎn)身,用小滿的身體阻擋小月的沖刺。
小月?lián)膫πM,只好收手,這也不出宇文殊所料,他不等懷中小滿反抗,一邊小聲說:“女俠,得罪了?!币贿呌沂钟擦闷鹦M的絲衣,從后兜頭至前胸,用蠻力猛地下壓,小滿身子前傾,本能地用雙手扶地。
宇文殊突然松開左手,金簪直刺入地面,當(dāng)即偏折,雙腿緊緊夾住小滿的上半身和雙臂,使她動彈不得。
這時,小月再次持銀簪沖刺過來,宇文殊聞香識人,不緊不慢,輕叱一聲:“來的好。”突然一個側(cè)身,躲過小月全力一擊。
錯身后,他掀起小月上衣,如法炮制,將她的嬌軀下壓至小滿身上,緊接著縱身一躍,如同疊羅漢一般,把二人壓在身下。
最后,用氈毛巾快速將她們的手腳緊緊捆住,整個過程,僅僅只用了數(shù)息時間。
宇文殊一邊捆綁,一邊小聲說:“我相信你們沒有下毒,我現(xiàn)在就想辦法找出下毒者,二位女俠愿意配合我么?”
出乎意料,兩個美女沉默一會兒,竟然嗤嗤地笑出了聲,小滿邊笑邊說:“宇文郎君,您太客氣了?!?p> 氣氛突然曖昧起來,宇文殊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呦呵,我是太客氣了么?”
緊貼著兩個美女的肌膚,想著二女赤身被捆綁的春光,還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宇文殊的邪火從小腹下升騰而起,可恥的變化將他內(nèi)心的獸欲瞬間點燃。
為了不失去理智,他的腦海中,立即回憶起前世踢足球、打籃球、唱、跳的畫面,瞬間冷靜。
身下的小滿和小月終于不再被仇恨沖昏頭腦,情緒復(fù)歸平靜,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時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唉”,二美無奈地長嘆一聲。
毒液擴散,宇文殊感覺不妙,他必須抓緊時間,急切地小聲對身下二美說道:“兩位女俠,請給我時間,我發(fā)誓,我會抓住兇手,為你們的姐妹,花花,報仇雪恨。”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好,我姐妹二人愿意為宇文郎君赴湯蹈火,萬死不辭?!?p> “哇……”宇文殊胸口憋悶,再次嘔出一灘黑血,大叫一聲:“這個毒,好厲害,我要死了!”
小滿和小月也顧不得赤身的體面,驚聲呼叫:“宇文郎君!快來人,救命啊!”向石室外的西城會馬仔求救。
然而,石室外的西城會馬仔們早已不知所蹤。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得石室大門緩緩打開,亮光也慢慢照射進(jìn)來,有一個人走進(jìn)石室。
此人正是波斯邸溫泉湯池天字一號房的侍者。
只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被綁在地上的小滿和小月,對二人的求救呼叫聲充耳不聞,對嘔血中毒的宇文殊更是視若無睹。
他手捧托盤,徑直走到石桌前,將托盤上的酒壺茶壺和石桌上一模一樣的的酒壺茶壺對調(diào),然后不緊不慢地點燃油燈,關(guān)上了石門!
侍者轉(zhuǎn)身走到宇文殊跟前,伸手探了探他的噴血的鼻口,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后冷哼一聲。
小月顧不得赤身的羞恥,著急地喊著:“快救救他,快救救宇文郎君?!?p> 很快,她被小滿的胳膊碰了一下,就不再言語。
侍者走到小滿和小月的身前,眼神異樣。
小滿冷靜地對侍者說:“給我們姐妹一個痛快吧!”
侍者呵呵一笑:“不不不,你們暫時還有用,在你們臨死前,先讓大爺我玩耍玩耍!”
說罷,他一臉淫笑,探出咸豬手,往小滿的豐胸上摸去。
小月略帶哭腔地發(fā)出尖叫:“你不要過來,??!你走開,救命?。 ?p> 小滿死死盯著侍者:“我記住你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侍者一邊往前伸手,一邊笑著說:“你現(xiàn)在喊破喉嚨也沒有用,門口的馬仔已經(jīng)喝醉,一時半刻醒不過來?!?p> 正當(dāng)侍者那骯臟的毒手行將猥褻小滿的胴體之時,一個黑影繞到了他的身后!
小滿和小月驚恐地看著侍者身后,仿佛見到了鬼!
侍者頓覺腦后一涼,正要回頭,他的脖子就已經(jīng)被宇文殊狠狠地掐著,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昏厥過去。
侍者想要掙脫,無奈宇文殊的手就像鐵鉗一般,用力往下一按,侍者噗通一聲,雙膝跪地,無法起身。
他面容扭曲,驚恐地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明明已經(jīng)斷氣了!你難道真是無常夜叉!”
宇文殊目光犀利,憤怒地瞪著侍者,審問道:“不錯,正是你爺爺我宇文殊,快說,是誰派你前來下毒行刺的!”
侍者不敢直視宇文殊冒火的眼神,當(dāng)場認(rèn)慫道:“大爺饒命,我說,我說……”
宇文殊暗自慶幸,計策實施順利,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侍者扭過頭來,開始講話。
宇文殊再次放松手勁,讓侍者坦白交代。
侍者緊閉雙眼,狠狠地一咬牙,只聽“嘎嘣”一聲:“我說……”
“噗”!突然,一口黑血從他口中激射而出,直噴向宇文殊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