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傳國玉璽絕筆書
河套高原,大青山上。
王懷示意懂八思巴文的阿標,翻譯藏經(jīng)卷。
這是一首《懺悔詩》,分為三段。
第一段,詩人回憶大都的活色生香,懺悔把忠言當成王八念經(jīng),自己成了被趕出營地的小駱駝。
第二段,詩人連老朱都干不過,簡直奇恥大辱,要面對千古罵的激風暴。
王懷暗想,這作者九成是元順帝,他不聽加刺張勸,開小差去上都放羊,大都丟了。
第三段,是多么痛的領悟,詩人的常規(guī)操作,抒發(fā)不正經(jīng)人的心里話。
恬淡如仙的顧傾傾,卻傾聽起來。
不過王懷留意的是——“傳國玉璽已攜帶出,不花丞相趁亂之際”。
還有最后的幾句:
雖然棄城失國。
傳國玉璽在握。
無上至法流播。
圣器待出山阿。
王座永不沉沒。
字里的皇氣,結合詩意,王懷從容開口。
“這是元順帝的絕筆書?!?p> 這首詩,至少透露了幾個信息——
一是,傳國玉璽,九成不在蒙元帝陵內(nèi)。
因為復國的夢想,元順帝一直有,作為寄托的傳國玉璽,不會帶墓里去。
二是,傳國玉璽,在附近是可能的。
不花臨死前,良心發(fā)現(xiàn),復國無望,帶到帝陵,完全有可能。
但是沒有國師輔助,叫不花的丞相,找不到帝陵,玉璽流落在外了。
三是,蒙元帝陵的圣器,很逆天,能在絕境中恢復蒙元的榮耀。
“今晚在山上留宿。”
顧傾傾的聲線柔和甜美,教人難以拒絕。
王懷很樂意和神女獨處。
“正合孤意?!?p> 而且蒙元寶藏地圖,還有大寶法王權杖,也要實地驗證。
......
馬三寶提了一臉懵逼,一褲子尿的俘虜回來。
王懷出乎預料開口。
“包天霸的糧倉,在哪?”
“在,在山寨的盡頭,我?guī)Т笕巳?!?p> 說完,俘虜見到王懷點頭,發(fā)自肺腑的咚的磕了一下頭,才爬了起來,轉身帶路。
不多時,巨大的石鑿糧倉,出現(xiàn)在眼前。
厚實的木制大門緊閉,鎖卻掉在了地下。
王懷揮手剎住前行的隊伍。
“三寶,上鎖糧倉大門,其他兄弟,搬一塊大石,堵實門口!”
馬三寶一臉納悶,躍到大門前。
撿起鐵鎖時,倏地臉色大變,連忙鎖上。
除了王懷一臉風輕云淡,其他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五六個特種兵,隨后搬了一塊千斤大石堵好門。
王懷隨手給了俘虜一塊玉佩,揮手打發(fā)他走了之后,阿標不解開口。
“這糧倉有古怪嗎?”
王懷點了點頭。
“說出來你都不會信,而且現(xiàn)在打開禍國殃民,過兩天就見分曉?!?p> 月出東山。
王懷夜觀天象。
東南斜射出一道紅光!
生活又對老朱出手了!
馬勒戈壁!
江浙滬包郵,連災星都喜歡!
此地不宜久留,得肝一把了。
王懷拉上顧傾傾,衣袂飄飄,在茫茫大青山巔騰躍飛馳,像一對仙侶御空飛行。
王懷用實景對比蒙元寶藏地圖。
顧傾傾感應傳國玉璽所在。
傳國玉璽和蒙元寶藏,很可能會買一送一!
月近中天,連綿的青山,云霧繚繞,兩人直尋到陰山,仍一無所獲。
王懷有點走不動道了,覺得江山再嬌,美不過顧傾傾。
目光轉向了顧傾傾,雙眼愛的魔力轉圈圈。
確認過眼神,顧傾傾剪水仙瞳白了王懷一眼,飄然回去。
“沒情調(diào),連調(diào)情機會都不給!”
王懷吐槽一句,神思轉移到地圖上來。
奇了怪了,縱橫數(shù)百里的大框架能對上。
一到這方圓十里的小地盤,偏差比民用導航還大!
更別提入口了,那可能只有幾丈寬!
正準備打道回去,等日出之后,云霧散去再尋找。
忽然。
陰山之間一股氣勢噴薄涌出!
王懷差異,這是啥玩意?
比蛟龍的氣勢還猛,該不會是龍吧!
王懷手提瀘湛劍,朝氣勢源掠去。
連綿的陰山山脈深谷,出現(xiàn)了一個山洞——氣勢涌出的通道!
收起瀘湛劍,取出昆侖古劍,緩緩靠近洞口。
一股如虹的氣勢噴來,王懷驚呆了!
......
姑蘇城,北糧倉。
府衙的侍從,哐當當取出長串鑰匙,咔的打開了北倉鎖。
糧倉大門緩緩打開。
郁新后退了一步,發(fā)現(xiàn)多此一舉了。
糧食沒有預想中的傾瀉流出。
也沒有糧倉豐盈的景象。
天已黃昏。
郁新命侍衛(wèi)點燃火把,往倉內(nèi)照去......
郁新臉色一沉。
“只有我看見,糧倉里面是空的嗎?!”
王觀再酸腐,也知道此時不說出真相,就沒機會說了。
或者,他一步步引導,就是為了這一刻。
王觀意味深長開口。
“郁大人,您見過的老鼠,最大有多大?”
“官倉老鼠大如斗,見人開倉亦不走?!?p> 郁新冷冷說著。
王觀知道郁新在諷刺,諷刺他是蛀蟲,老鼠,干咳了一聲。
“大人差點把天聊死了,幸好下官見過大如牛的。”
王觀不像在開玩笑,再說,這掉腦袋的事,也不敢開玩笑。
郁新的心猛地一沉。
“嗯?這是多大的鼠患?繼續(xù)說!”
王觀一直不敢說,不敢上報,就是怕陛下和上司,都覺得這是怪力亂神。
所以一步一步到了開倉驗糧,再找機會說。
沒想到這郁侍郎,聽了并沒有發(fā)飆。
王觀不知道的是,郁新的上司趙勉,家里遭雷像耕田一樣劈,翻出了幾萬萬兩銀子的是,郁新都見過。
說到老鼠大如牛,郁新雖然第一反應是不信,但有前車之鑒,還是沉下了氣,且聽他說完。
王觀覺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橫豎就是死。
索性全交代了。
早在兩個月前,民間就有傳聞,老鼠組團懇糧食,當時王觀毫不在意。
老鼠嘛,哪兒沒有?
何況蘇州有錢,貓都吃魚,嫌棄老鼠,多一些老鼠很正常。
直到例行檢查糧倉,發(fā)現(xiàn)原來滿倉的糧食,被老鼠啃光了!
原本要匯報收稅完畢的,只好推了一期。
結果接二連三被啃光,就連推了三次了!
想著找當?shù)赝梁澜杓Z繳稅,沒曾想,地主家也被啃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照理說,啃光一倉糧食,鼠患已經(jīng)大得不得了,但整座蘇州城,大白天風平浪靜,過街老鼠都沒見一只。
于是王觀親自帶兵,日夜看守最后一個大倉。
王觀說到此處,雙眼恐懼起來,聲音開始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