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這個劫,震源很深
河套高原,大青山上。
“山寨有包天霸搶回來的百姓和壓寨夫人吧,先去兩個人救了,我隨你們?nèi)?。?p> 阿標不問錢,先問人,出聲命令俘虜。
不仁慈的太子不是好阿標。
王懷知道他走樓梯都能栽跟斗,揮手制止。
“三寶去,聽太子殿下的,聽話的就留著過年。”
馬三寶很快回來,救出幾個被綁的富豪,還有一些女眷。
俘虜繼續(xù)帶頭,進了地下藏寶庫。
數(shù)十個箱子,就那么擺著。
此地無銀三百兩,已經(jīng)不必寫在上面。
萬大川兩眼放光,跑了過去,一箱箱揭開,一一副活久見神情!
白銀至少十萬兩,黃金不下五千兩,還有整箱的珠寶玉石!
俘虜眼睛也全都亮了起來,這些財富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原來包天霸已是河套首富!
萬大川回頭見王懷風輕云淡,一副也就那樣的樣子。
一臉納悶,見到普通人一輩子無法想象的財富,要多豪橫,才能無動于衷!
俘虜以為這下算立大功了,回頭見到王懷,心直沉了下去。
這小道長連眼睛都沒有一絲波瀾,這么豪橫,胃口這么大的嗎?
他殺伐果斷,可不是仁慈的太子!
他要是不滿,自己可能被送去見包天霸。
想著,滿滿的求生欲涌起,一個俘虜連忙跪地。
“大、大人,還有一幅字,包天霸時時琢磨,還常常念叨‘寶璽在哪呢’?!?p> “拿來瞅瞅。”
王懷說得波瀾不驚。
還是有點懷疑,傳國玉璽的線索,一個包天霸怎么會得到?
跪著的俘虜站了起來,朝外一指。
“包天霸房間,我?guī)銈內(nèi)?!?p> 踏進房間,王懷恍然,難怪包天霸被附身!
屋子就在地下,陰氣本來就重,還有一個源點,就像看不見的月亮,源源不斷的散發(fā)陰氣。
王懷循感應走去,一條有年月的水晶魚,供在對床位置的神龕上。
這無疑是包天霸撈到這條附魂的水晶魚,沒想到的是9527魂魄也撈到了他。
取下了水晶魚,神龕后面,一道皇氣隱隱透出。
王懷取下神龕,運勁吸出一塊石磚,看見了一卷藏經(jīng)紙。
取出藏經(jīng)卷展開,感覺不虛此行了!
王懷先回頭交代了馬三寶,包天霸的庫存金銀,安排得明明白白。
被搶來的百姓、還有富豪財物,能歸原主,就算了。
俘虜撿回了小命,還分得一小份!
王懷,阿標和神女,三人反而分文不?。?p> 得什么家庭?
年長那個被稱太子殿下,都還以小道長為首!
這身份,已經(jīng)突破凡人的想象了!
七個俘虜齊齊跪下,邦邦邦朝王懷和阿標,磕了二三十響頭,才回頭跟著馬三寶去分金。
王懷目光回到藏經(jīng)卷,上面是金字八思八文,七八十行之多,是一首詩。
皇氣溢出,皇帝手筆無疑。
這是哪個皇帝這么LOW的,還用得著寫情詩嗎?
“啪!”
聲音入耳,正入神的王懷感應不妥!
回望過去,顧傾傾玉手輕揮,擊飛了天花脫落到半空的一塊大石。
要不是她,阿標腦門得挨一下,遭血光之災。
半天已經(jīng)三次霉運!
王懷真感覺不妥了!
“殿下,給你的玉佩沒戴嗎?”
“什么玉佩?”
“明黃玉佩,冰蠶絲三角囊封裝的?!?p> 王懷言罷,才想起好像告訴過他玉佩,沒提明黃,失言了。
阿標拍了拍衣衫。
“這兩天喝得有點多,今早起來還真忘了。”
王懷忍住了吐槽,解下免死明黃玉牌,遞給阿標。
“先戴著這塊吧。”
阿標好像想起了什么,驚得忘了接。
“你剛才說什么?”
王懷晃了晃免死玉牌。
“先戴著這塊?!?p> “不是這塊…呃…不是這句…是前一句……”
王懷往阿標堂前觀氣,裝死轉(zhuǎn)移話題。
“殿下,今天非同小可,你是幾個劫湊一起了!”
“一是,遠在東南,出現(xiàn)了非天非人的災禍。”
“二是,蒙元寶藏,或許離這兒不遠了,方圓百里內(nèi)!”
“這兩個都跟你脫不了干系,這筒卷子,你瞧瞧是什么?”
王懷說著,把藏經(jīng)紙卷遞給了阿標。
阿標接過藏經(jīng)卷,腦海仍在琢磨王懷之前的話,沒有接玉牌。
“唧!”
聲響再起!
才踏進室內(nèi)的馬三寶,手中銀光閃動。
阿標身前不到一尺,一只巨鼠中針,翻滾倒地,鼠腦鮮血溢出。
要不是馬三寶,阿標得被老鼠咬一口,搞不好染上鼠疫!
萬大川望著老鼠,難以置信。
“這是尖嘴大灰兔嗎?”
又是活久見!
這老鼠竟然大如兔!
王懷出乎預料開口。
“三寶,去,逮剛才嚇尿的俘虜回來!”
所有人一臉懵逼。
但王懷的話,等同旨意。
馬三寶不問緣由,一道閃電追了出去......
王懷沒有解釋,他看見了阿標的霉運,僅僅是征兆而已,藏在背后的是劫。
就像井水變味升溫,只是地震前的征兆。
這個劫,震源很深!
王懷回過神來,手上明黃玉再次晃了晃,阿標才接了過去,戴好,一聲苦笑。
“還找俘虜回來做什么?”
“殿下放心,我再給他一次立功機會?!?p> ......
姑蘇城,北糧倉。
白刀子進,金稻谷出,流了一地!
戶部侍郎郁新,順手抓起一把,塞兩粒進嘴里嚼了嚼,點點頭。
“今年這收成,盆滿缽滿??!”
王觀拱拱手,語氣卻有點酸了。
“郁大人,‘蘇揚熟,天下足’,蘇州是大明糧倉,擔子重,下官為了百姓,為了朝廷,真是操碎了心啊?!?p> 郁新一怔。
“你秀才上任?咋一股酸勁?”
王觀神情復雜。
“下官是當?shù)厮]入國子監(jiān),后來到蘇州任知府?!?p> “郁大人,糧也查了,要不要歇息片刻?”
周圍的官員,也紛紛附和起來。
糧食入倉,就是儲糧,封著是干倉,開了可能受潮。
所以,不到用時,一般不開。
身為戶部侍郎,郁新當然知道。
如果這知府王觀不是閃閃縮縮,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球。
但他帶來看倉,又故意不打開。
這明顯又要當婊,又想立牌,其中有貓膩!
一念及此,郁新一臉嚴肅。
“一股國子監(jiān)的酸,糧倉都腐了,開倉!”
諸多官員,你往我望你,都蔫巴了下去。
王觀反而放下了擔子般,吁了一口氣。
“丑媳婦早晚見公婆,開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