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洞,葉寅一陣忙碌----
先是把魚兒開膛破肚;把里面的內(nèi)臟都去掉;又把魚鱗去掉;
還找了一根竹子,經(jīng)過一陣折騰后才把竹子分成兩半;一并清洗后,把半片竹子架在火堆上加熱。
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鹽、生姜、油等配料。
估計(jì)魚腥味一定很重,哀嘆一聲、自言自語:
“唉,沒配料,估計(jì)不怎么好吃?”
“什么配料?”
岳藻好奇地湊過來,手腕挽著葉寅的胳膊。
在葉寅眼里或許這小妮子只是把他當(dāng)哥哥看待。
?。ㄋ哉J(rèn)自己好色,但并非種馬;雖前面看到美女不停的吹口哨,只是出于一種欣賞的心態(tài)看待;
并非見到美女就有想上、占為己有的沖動(dòng);對(duì)情愛更是后知后覺,更切確的說他是不解風(fēng)情。)
并沒多想的答道:“鹽啊,油啊等等!”
“確實(shí)沒有,鹽在大華朝可貴了,我聽爹爹說的。而且還有市無價(jià),基本都是大華有錢有勢的人才能吃到!”
“哦?”聞言葉寅似乎又有了一個(gè)賺錢的點(diǎn)子在腦海奔騰而過。
突然想到了----
?。ㄖ案赣H做的飯菜,怪不得淡出鳥來,原來是沒鹽啊。也不知道父親會(huì)不會(huì)因?yàn)樽约哼@么晚還沒回去,明兒暴揍自己。)
魚兒在半片竹子里烘烤著,沒一會(huì)一股魚香帶著焦糊味就傳遍整個(gè)山洞。
葉寅拿著洗干凈的竹子,分了三條到岳紅、岳藻跟前:
“你倆試試!”
又分了一條給到福伯。
兩女小雞啄米似的,殷桃小嘴咬嚼著有些焦嫩的魚肉。
岳紅靦腆的道:
“香,就是魚腥味有點(diǎn)重!”
狼吞虎咽的葉寅說道:“果腹而已,美味談不上?!?p> 在他看來沒有東西去腥味,腥味肯定重。
想想前世?【配料只要能叫出名字的都有;要香辣味就香辣味,甜辣就甜辣;這里連最基本的鹽,都還有市無價(jià);】
念及于此長嘆了一口氣:“唉!”
“神棍,干嘛唉聲嘆氣,莫非我剛剛說錯(cuò)什么了?”
見他一副悲天憫地的神情,岳紅有些愧疚的看向葉寅。
想著---(人家辛苦點(diǎn)火、捕魚,這種吃法自己見所未見,有幸吃到,不知感謝---卻說魚腥味太重,這不就是間接說他烤的不好吃嗎?)
“沒有,沒有,沒有,是我想家了!”女人心、海底針,葉寅可不是揣摩女人的高手,聽著岳紅有些自責(zé),急忙解釋。
“想家?”
岳紅有些詫異的看向葉寅;看他每天嘻嘻哈哈的;也不像是個(gè)戀家之人;更像一個(gè)沒心沒肺的神棍。
一想到神棍,不經(jīng)意間又想到跟他相遇的場景,臉色頓時(shí)羞澀起來。
反而岳藻大咧咧的調(diào)笑道:
“想家?莫非你家里有嬌妻在等你,才讓你這般歸心似箭!”
聞言,岳紅也有些期待起來:心里很是焦急,手變得愈來愈冷,不停地搓著手。
葉寅沒好氣地白了岳藻一眼,這妮子到底是什么腦回路,難道想家就必須家里有嬌妻嗎?
“你這妮子想啥呢?還嬌妻?我至今單身,還未婚娶好嗎?就是單純想家了!”
岳紅聞言在眾人未曾察覺的方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緊搓的雙手也放松下來。
“明兒就回去了,明兒就能見到你爹爹了,你一個(gè)大男人怎么比我跟姐姐還多愁善感?。∥腋憬阋彩堑谝淮卧谕饷孢^夜呢?也沒你這般無病呻吟啊!”
(我去,反而被一個(gè)小妮子一陣奚落、一陣鄙視。問題我想的家并非此家?。≌l人能懂?
說到底還是對(duì)這里沒有歸屬感,也不知道前世的父母會(huì)傷心成什么樣、過的怎樣?)?
?葉寅又無奈又好笑,在小妮子的額頭上,手指彈了下:
“知道了,小妮子!”
突兀的,岳藻驟然起身、雙手插腰、由于事發(fā)突然---那高高聳立的胸脯還在不停的晃動(dòng)著,怒氣兇惡地瞪著葉寅:
“你再敢叫我小妮子,彈我額頭,我跟你沒完!”
?。ㄎ也荩@小妮子屬狗的,一言不合就開咬)---葉寅服了!
就在葉寅不知所措時(shí),一道道的聲響傳到山洞。
“瓜娃子!”
“葉寅?!?p> “葉家娃兒?!?p> 聞言,葉寅沒有理會(huì)這小妮子那氣鼓鼓的神情,而是直徑小跑出了山洞口,定眼一看,嚇了一跳。
足足有上百號(hào)人,拿著火把在山路上一陣叫喊。
“看來關(guān)心你的人挺多啊,”岳紅戲笑道。
葉寅一陣嘚瑟:“那是!”
“把你美的,神棍!”
岳紅白了一臉嘚瑟的葉寅一眼,語氣中帶有股---打情罵俏的韻味,尤其神棍貌似是咬牙切齒的發(fā)出的。
“嘿嘿!”葉寅聽不出其中韻味,嘿嘿一笑。
朝著山路的方向,大吼:“我在這,我在這!”
(其實(shí)葉寅有了火把,回家不是難事;主要因?yàn)閮膳幢阌谢鸢岩?,還有馬車;
加上路上也不安全,萬一再遇到打劫的;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所以才留下來陪伴著;
加上能欣賞美女,也是他的愛好不是?)
聞言,葉重民喜出望外,疾步跑到葉寅身邊,聲淚俱下:
“瓜娃子,你讓我一陣好找,萬一出了什么事,讓我如何對(duì)得起你娘啊,你這瓜娃子!”
葉寅看著眼前的父親聲淚俱下,喜極而泣,安慰道:
“爹,這不是好好的嘛!”
“你這瓜娃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葉重民擦干了因?yàn)楦吲d而流下的眼淚,拍打著葉寅的肩膀。
“兄弟!”
“葉哥。”
兩道熟悉的聲音在葉寅耳邊響起:“你倆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胖子跟竹竿。
聞言胖子說道:
“你爹發(fā)現(xiàn)你夜不歸屋;生怕你出了什么事;于是找到我爹,我爹發(fā)動(dòng)村里的青壯一起尋你;你爹對(duì)你真好,要是我爹說不定還放炮竹慶祝呢!”
葉寅聞言百感交集、眼眶不經(jīng)意間竟然有些濕潤,但聽到胖子后面的話,又想笑。
王里正聞言一個(gè)巴掌直接扇向胖子的后腦勺:“豎子,說什么呢?”
胖子忙不迭地跑到一邊。
看到王里正的身影,葉寅有些詫異:“叔父,你怎么也來了!”
王里正大義凜然:
“你可是靜平村的村民,我不來誰來??!萬一你出了事,我也有責(zé)任不是?況且我聽說最近山路出現(xiàn)了山賊,為首叫那什么---蘇野的,就來看看?!?p> 轉(zhuǎn)頭才看到一輛馬車,跟兩女,還有一名老仆。
朝著岳紅方向走去:
“侄女,你們?cè)趺匆苍谶@?對(duì)了令尊府尹大人,進(jìn)來可好啊!”
(令尊、府尹大人;我去,這兩女竟然是金霖城府尹的女兒;我之前坑她的五兩,她爹不會(huì)抓我去坐牢吧;想想就一陣膽寒)---
此刻葉寅有一陣后怕,不經(jīng)意間眼神瞟向岳紅兩姐妹---
見小妮子還嘟著嘴、一副視若無人的神情。
岳紅卻對(duì)著他眉語目笑。
葉寅宛如豆豉煮醪糟---橫豎不是滋味。
岳紅朝王里正,微微欠身、拱手作揖,落在眾人眼里,端的是倩倩玉女、落落大方:
“謝謝叔父關(guān)愛,爹爹安好,至于我們……”
說著---看向思緒已然飄到九霄云外的葉寅。
王里正從岳紅的眼神中看懂了信息,就是想知道怎么一回事,問問葉寅撒。
走到葉寅跟前,拍了葉寅肩膀:
“賢侄,到底怎么一回事?”
眾人都豎起耳朵聆聽,想聽聽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府尹大人的千金也會(huì)在此。
一副八卦的心——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葉寅被王里正突兀的一拍,竟有種靈魂歸位的錯(cuò)覺。
感激地看向岳紅;因?yàn)樗€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身邊有莫離派來保護(hù)自己的暗衛(wèi);免得惹下不該有的麻煩。
于是把今天馬車深陷泥坑、遇到山賊、天色原因、露宿山洞等事娓娓道來。
只是說到單三他們,變成綠林俠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云云---絲毫沒跟他扯上關(guān)系。
眾人了然。
隨后王里正看向岳紅:
“侄女,我讓人也護(hù)送你回府吧,這寒風(fēng)露宿的,免得讓令尊擔(dān)憂,也勞煩代我向令尊問聲好!”
岳紅微微欠身,拱手作揖:“侄女---聽從叔父安排?!?p> 眼神偷偷地瞟向葉寅,只見這神棍正跟著一胖一瘦在那嬉皮笑臉,一陣吹噓,正打鬧得熱乎。
她竟有些不舍起來,羞紅著臉,低著頭上了車廂。
岳藻嘟著臉,叉著腰,走到葉寅跟前冷哼一聲:“哼!”隨后也跟著上了車廂。
整得葉寅莫名其妙,感嘆這妮子的腦回路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豎子,帶上二十名村民,分前后,帶上火把護(hù)送侄女回府!”
“爹,為什么是我,”胖子有些不情愿。
聞言王里正沒好氣地踢向胖子的屁股:“豎子還不快去!”
眾人都看懂了,王里正這是給自家兒子制造機(jī)會(huì)啊。
可惜胖子有了陳瑤,沒能會(huì)意其父的用心良苦。
胖子苦著臉護(hù)送著兩女往金霖城的方向趕去。
車廂內(nèi),岳紅時(shí)不時(shí)掀開車簾往后看,頗有情人分離那依依不舍的意境。
岳藻調(diào)笑:“姐姐,你在看那神棍嗎?”
岳紅回過頭沒好氣地白了岳藻一眼,在其額頭上彈了下:
“你這妮子!”
“哼,你也跟神棍般欺負(fù)我!”
岳藻說著就去撓岳紅的肚子,惹得岳紅一陣嬉笑---啊哦額的。
岳紅也不甘示弱地?fù)掀鹪涝宓亩亲印?p> 馬車在一陣嬉笑打鬧中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山路的拐角處。
王里正這才志得意滿地轉(zhuǎn)過頭看向村民:
“今天辛苦大家了,咱們也回去吧!”
村民浩浩蕩蕩地往靜平村的方向而去。
高舉的火把宛如霞光明艷、光彩耀人。
給在黑暗的人兒,帶來光明、指引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