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宣把火關(guān)了,手上的奶茶放到欽予洲手里:“出去喝奶茶,我這在里聊一聊。”
欽予洲不喜歡麻煩的事,點點頭,也沒有看祈雨就出去了,順帶給兩人帶上了門。
沈瓊宣手上還有因為拿奶茶就下來了水珠,她隨意擦了擦:“然偌的事還不夠你忙?還天天來這里騷擾有婦之婦?”
祈雨本來看到沈瓊宣就氣不順,自己等了這么久才能見到欽予洲都是這個人的錯,現(xiàn)在好不容易見到了還來打擾,還有然偌:“如果沒有你我覺得我會很好,有婦之婦?八字還沒一撇,沈瓊宣未免太過于自信了吧。”
沈瓊宣聽著不由得皺眉,她相信兩人之間的感情,但是她不相信祈雨,因為她專門了解過這個人,不擇手段,不計得失。
祈雨這樣說讓沈瓊宣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
看著沈瓊宣皺眉,祈雨微微往前一步:“你在殺人,她在救人,殺人狂魔和白衣天使,小說都沒這么寫的不是嗎?”
沈瓊宣聽到這話,一手推開了面前的人:“你資料倒是齊全?!?p> 言罷,也不管她,轉(zhuǎn)身出去,看到欽予洲面容才柔和了下來:“州州,回家了?!?p> 欽予洲剛好奶茶喝不得差不多了,甩了甩空杯,跟上沈瓊宣,目不斜視,祈雨被忽略了個徹底。
“水宣你們說了什么?”
“你猜?”沈瓊宣偏過頭,把某人私藏的小食抓出來。
欽予洲吐吐舌,每次沈瓊宣說你猜就是不想說了,欽予洲也很自覺的不會去問,可是好奇之心還是會有的。
難得沈瓊宣不急著回家,干脆兩人就一起去逛超市,還真就是逛,什么都不買,店員都可能想打人。
“宣,你看這個,看起來好好吃?!?p> “你不能吃?!?p> “宣!這個薯片出新口味了?!?p> “放回去?!?p> “宣??!辣條!!”
“欽!予!洲!你找打嗎?”
……
“沈瓊宣!說好一起逛超市,你這也不讓我吃,那也不讓我吃,逛什么了?我不逛了我要回家?!?p> “你今天運動量還沒達標,回去你又撲床上。”
“那你讓我買吃的?!睔J予洲以前一撒嬌沈瓊宣就會無條件答應(yīng),但是現(xiàn)在為了欽予洲的身體。
“你看的那些都是垃圾食品,不可以吃,奶茶今天也給你喝過一杯了,不能再喝了?!笨瓷颦傂望}不進的樣子,欽予洲好想打人,但是不是打沈瓊宣而是祈雨,都怪她的藥!
最后為了堵住欽予洲的嘴,還是買了幾顆大白兔給她含著,看著人就這樣被大白兔馴服沈瓊宣也不知道說什么,跟個孩子一樣,從初中吃到現(xiàn)在還不膩。
回到家,自然又是沈瓊宣下廚,欽予洲抱著力爭來的幾顆大白兔躺上沙發(fā),手機突然傳來信息提示。
本來以為是移動或垃圾短信,最近也沒買東西,剛準備刪了才發(fā)現(xiàn)是消息。
“明天下午,老地方見,欽欽姐姐?!?p> 欽予洲皺了皺眉,落落認清了自己的感情,自己被救出來后她也被送到了醫(yī)院。
而之前的“祈雨”也就是真正的微微被沈瓊宣半路救了下來,前段時間身體好了。
不敢相信的是兩人居然在醫(yī)院發(fā)展出了革命友誼,不過也是,兩人遠離人際許久,對于自己的心理醫(yī)生都能產(chǎn)生感情,并且誤會,更別說共患難過的姐妹。
落落都是皮外傷,很快就到處蹦跶,微微哪怕有沈瓊宣做了保護但也是真真實實的摔了的,她又要不了護士,所以就一直是落落照顧她,現(xiàn)在兩人還在醫(yī)院。
然后還有叫欽欽姐姐的,除了之前沈瓊宣的一個病人,那就是祈雨了,她倒是能蹦跶,換了幾次手機號了還能找得到。
欽予洲剛準備去叫沈瓊宣,又有消息進來“別跟沈瓊宣說,我只是想最后見見你,就當(dāng)告別,放心我還沒有輕生的想法,我會一直等你,一個人?!?p> 想了想,欽予洲還是放下了手機,躺平。
這個天臺還真是風(fēng)水寶地,當(dāng)初欽予洲準備輕生就是在這里,也是在這里她和沈瓊宣開始有了交集,之后的所有事好像都是從這里開始結(jié)束,思及此處欽予洲不由得嘆了口氣。
祈雨還沒到,欽予洲就習(xí)慣性的去沈瓊宣常站的地方縮著,不知道為什么原本恐高的她居然會天天往天臺跑,現(xiàn)在縮在這里居然還有種安心的感覺。
沈瓊宣不知道祈雨和欽予洲在天臺邊說什么,但是當(dāng)沈瓊宣到的時候,祈雨已經(jīng)準備離去了,兩人就這樣在天臺門口碰面。
沈瓊宣看著祈雨臉上復(fù)雜的笑,勾起唇角,不顧一切的奔向愛人,一起跳了下去。
應(yīng)該是沈瓊宣提前通知了警察,他們來的很快,祈雨打死也不承認,也不說去那里是做什么。
幾次自殺案都有祈雨在現(xiàn)場,說她沒問題還真沒幾個人信,但是沒有證據(jù),祈雨也不發(fā)聲,警察也只勉強耗著。
就這樣雙方不知道耗了多久,祈雨終于提出了條件:“我想回家看一眼,看完你們就能知道所有答案,我保證不在家里逃跑?!?p> 經(jīng)過商議,警察最終答應(yīng)了祈雨的條件,但是他們要兩個人陪著祈雨進去,祈雨沒有猶豫直接答應(yīng)。
一路上祈雨都很配合,甚至很安靜,直到到了家門口,她的臉上才有動容,帶著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只有祈雨自己知道那是為什么,看著沈瓊宣抱著欽予洲跳下去的那一刻,她沉寂了幾年的心仿佛才重新跳動,她才發(fā)覺自己真的“病了”。
她愛的是當(dāng)年那個跳樓的女子,把她送過去也是因為家中接連變故,還有她病了,每天都要化療,祈雨把她送出去也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可是上天仿佛在和她作對,她看著自己的愛人愛上那個自己安排的心理醫(yī)生,看著愛人一步步淪陷,到最后為了那個人以生命為代價綻開愛情之花。
花開了,她護著別人走了,只有祈雨在一旁落淚。
啊啊啊,羊了個羊玩不過去,輸給老哥一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