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遷墳
自解決李府尸變已經(jīng)過去一周。
秋生除了一絲不茍進(jìn)行修煉外,就是跟著九叔學(xué)習(xí)。
另一邊,李如風(fēng)在來的第二天,就在任家任威勇墳地旁,找到了一個百年女鬼,董小玉。
這一周來,李如風(fēng)就在駕馭這女鬼,并且傳授幻術(shù)。
董小玉,雖為百年女鬼,卻沒有修行,要不是靠著任威勇的墳地陰氣蘊養(yǎng),早就成了神志不清的孤魂野鬼。
以她憑本能施展一些障眼法,欺負(fù)欺負(fù)普通人還行,但想要林九過幾招還差了點。
所以,李如風(fēng)自然要教她一些迷魂幻術(shù),加上她進(jìn)百年的法力,自然能抵擋林九幾招,不至于被林九一招打得魂飛魄散。
這兩天。
秋生難得沒有呆在義莊,正休閑的坐在柜臺后面,看著醫(yī)書,幫秋生姑媽看店。
“秋生,看好店,我出去買菜?!惫脣審墓衽_一旁側(cè)門走出,整理整理儀容,才吩咐道。
秋生默默背誦藥典,“知道了?!?p> 瞧秋生一副刻苦學(xué)習(xí)的樣子,欣慰的笑了笑。
這孩子越來越董事了。
剛要走,似乎想起什么。
“哦!等會兒對門怡紅院,會有一個姑娘來買東西,你別看人家是妓女就欺負(fù)人家?。 鼻锷脣屘嵝芽磿那锷?。
“知道了,姑媽,你快去吧!。”秋生抬頭笑道。
囑咐好,姑媽才放心離開。
沒等姑媽離開多久,秋生就聽到了“叮鈴鈴~”的鈴聲,有人上門。
秋生抬頭看去,是一個穿洋裝的年輕女孩,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任家千金,任婷婷。
“小姐,隨便看?!?p> “這有沒有胭脂水粉賣?”任婷婷環(huán)顧四周問。
秋生從櫥柜里取出一盒胭脂,笑容道:“有,這款胭怎么樣,我們店剛進(jìn)的新貨,很不錯的?!?p> 任婷婷看著不錯,問:“還有其他的嗎?”
在任婷婷挑選的時候,一個蘑菇頭從門外探進(jìn)來,正是來找秋生的文才。
見任婷婷在這里,頓時露出了笑容,欣喜道:
“原來你在這?!?p> “你們認(rèn)識?”秋生明知故問。
“哦,她是任發(fā)任老爺?shù)那Ы鹑捂面?,剛從省城回來。”文才回道,只是視線一直不離任婷婷。
任婷婷很不喜歡這種眼神,雖然這種人她見多了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這樣被人看著依舊不舒服。
“看哪呢?”秋生見文才一副色迷迷的樣子,一巴掌拍了過去?!皫煾改??”
“哎喲?!蔽牟胖雷约河行┎欢Y貌轉(zhuǎn)過臉回答道:“師父在和任老爺談遷墳的事?!?p> “真是對不住啊,任小姐,我?guī)煹芫褪沁@樣,沒見過你這樣好看的女孩。希望你別介意?!鼻锷傅?。
“沒有,對了,我買兩盒這樣的胭脂?!比捂面棉D(zhuǎn)移話題,表示已經(jīng)不在意文才的無禮。
在她這個貌美如花的年紀(jì),眼前的人是同齡中,唯一沒有用色迷迷盯著她看她的人,所以她對他的印象很好。
秋生給任婷婷打包好胭脂送她離開后,見文才還傻傻的盯著人家看,沒好氣道:“怎么還惦記著,你和她沒可能,別一天到晚白日做夢,真要是想娶媳婦了,讓師父給你找一個?!?p> 文才不服:“要是婷婷看上我了呢?我看你就是想和我爭婷婷?!?p> “就算她看上你,那她爹看得上你?”秋生給了文才一個白眼。
秋生這是在實話實說,任發(fā)連保安隊長都瞧不起,會看上文才什么都沒有的小子。
除非任發(fā)死了。嗯,也對任發(fā)是快死了。
文才知道自己沒戲,一臉錘頭喪氣的。
“好了,別灰心,找不到鳳凰,不是還有山雀嗎?”秋生笑著“安慰”道。
任婷婷在路上遇到了任發(fā)和九叔,正好任發(fā)和九叔談完事,就帶著任婷婷回去了。
九叔順便來到香寶店,看看秋生。
見九叔來了,秋生和文才連忙問候:“師父?!?p> 九叔點點頭。
“你姑媽呢?”
“買菜去了,師父要不你吃了午飯在回去吧!”
九叔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心想到:這個月,吃慣了秋生的美食,這兩天一直吃文才做的,還真是受不了。
他已經(jīng)有留下來的意思,只是不好開口。
“是啊!師父,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們還是在師兄這吃了再回義莊吧!”文才見九叔不說話,連忙勸說,他可不想回義莊喝清粥。
見此,九叔心里一喜,“勉為其難”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也是,那就在這將就一頓?!?p> 翌日。
今天是任老太爺,任威武起棺遷葬的日子。
九叔一行人提前來到這里布置現(xiàn)場。
秋生捋了捋風(fēng)吹散的劉海,任老太爺這塊墓地位于山頂,一眼望去是連綿不斷的青山。
“師父,這里真是個好地方?!?p> “當(dāng)然,此處是一處風(fēng)水寶地,怎么會不好。”九叔背著手,遙望四周的山脈地勢解釋道。
“師父,這是哪種風(fēng)水寶地?”
“這處墓地乃蜻蜓點水?!?p> “什么是蜻蜓點水?”
“所謂蜻蜓點水……”
就在九叔正準(zhǔn)備解釋的時候,文才走了過來。
“師父,任老爺他們來了?!?p> “走,去看看?!?p> 秋生老遠(yuǎn)就見七八個人朝著里走來,其中有坐著竹轎的任發(fā)和任婷婷,還有三四個傭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幾人就到了眼前。
“九叔,準(zhǔn)備怎么樣了?!比伟l(fā)下轎問。
“隨時,可以動土?!?p> “好?!?p> 等眾人上過香后,任發(fā)對九叔說:“九叔,那年風(fēng)水先生說這塊地很難找的,是個風(fēng)水寶地。”
“嗯,不錯。”九叔繞著墓地說道,“這塊地穴叫做蜻蜓點水,穴長三丈四實得個四,闊長一丈三,只用三可以用,所以棺材不可平著葬,一定要法藏。”
“了不起。”感慨九叔的本事,任發(fā)對九叔豎了個大指拇。
“法葬?師父,什么是法葬???是不是法國式葬禮呀?”身后的文才湊上前問。
“少多嘴?!本攀搴掼F不成鋼的對文才小聲地呵斥。
秋生搖了搖頭,文才還是說話不過腦子。
“師父,到底什么是法葬?”秋生問。
“所謂,法葬就是豎著葬,我說的對不對?”九叔看向任發(fā)。
“對,可那個看風(fēng)水的說過,先人豎著葬,后人一定棒?!?p> “那靈不靈?”
任發(fā)搖了搖頭:“這二十年來,我任家的生意越來越差,不知道為什么?!?p> “我看那風(fēng)水先生對你任家有仇?!?p> “有仇?”任發(fā)嘴上不解,但臉上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他想到了什么。
“先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么過節(jié)?”
“這塊地原本是風(fēng)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塊好地之后,就用重金把它買下來了。”
“只是利誘,沒有威逼?!?p> 被九叔一臉懷疑的盯著,任發(fā)干笑了兩聲。九叔露出果然如此神情:“我看就是威逼,要不然他怎么會害你,把洋灰蓋在整個蜻蜓點水上呢?”
“應(yīng)該怎么樣?”
“應(yīng)該雪花蓋頂,這才是蜻蜓點水?!本攀逯噶酥刚趧油恋哪沟?,“棺材都碰不到水,怎么叫蜻蜓點水呢?”
九叔轉(zhuǎn)過身來,對任發(fā)憐憫說:“他還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后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p> 站在一旁的秋生卻不這樣想,他哪里是害你一代,他是要任家斷子絕孫。
當(dāng)任發(fā)一臉懊悔和擔(dān)憂的時候,動土的那邊挖到棺材了,“看見了?!?p> 不一會兒棺材就挖上來了,九叔組織生肖相沖的人回避后,大喊道:“回避完畢,大家整理衣冠,開館?!?p> 就在工人準(zhǔn)備開罐的時候,不知躲在哪里的鳥,齊齊飛出“嘎嘎嘎~”叫個不停。
眾人回過頭不再理會,看著棺材打開,剛一打開,就見一陣黑煙從棺材里散出,很快消散在空氣里。
所有人聚上前查看,只見一具身穿清朝官服,皮膚漆黑干癟的死尸躺在里面,安靜的好像里面躺著的不是尸體而是一個睡著的活人。
“爹?!薄盃敔敗!比渭覂扇肆ⅠR跪下。
九叔見到棺材里的尸體臉色頓時不對勁,于是對任老爺提議就地火化,但任發(fā)態(tài)度堅決反對,九叔只好作罷。
“秋生,文才,你們兩個就在墓穴點個梅花香陣掃成怎樣回來告訴我。”
“哦。”兩人答應(yīng)。
兩人一一為周圍的墳地上了一炷香。
秋生看這董小玉的墓碑,老老實實上完香,也不多嘴,他可不想像原著一樣和女鬼來一個一夜情,尤其是他知道董小玉的真身。
只是可惜,天不隨人愿,奈何他長得如此英俊瀟灑。
耳邊傳來的一聲謝謝嚇了秋生一跳,秋生心道,自己難道是太帥了。
“喂,師兄,你看看,怎么燒成這樣。”文才拿著手里兩短一長的香問慌張跑過來。
“走,回去告訴師父。”秋生不慌不忙道。
等回到義莊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
九叔看著手中的香凝重道:“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善珶蛇@個樣子?!?p> “師父,這里頭有什么說法嗎?”秋生問道。
“哎,家中出此香,肯定有人喪?!本攀逭f著,打了一下偷吃供品的文才。
文才收回手在衣服上開了開:“是不是任老爺家?!?p> “難道是這?”九叔瞪了文才一眼。
“還好,事不關(guān)己,己不操心。”文才安心說。
“怎么,你的心上人出事了,你就高興了?”秋生看見文才那副好不在意的樣子打趣道。
“啊,婷婷。”文才反應(yīng)過來。
“唉,你不是說事不關(guān)己,己不操心的嘛?!鼻锷鷶r住文才。
“話不是這么說,能救心上人一命,結(jié)婚不是問題?!蔽牟偶钡?,跑到九叔身旁懇求道,“師父,你想想辦法吧!”
“我早就想好了辦法,干嘛把棺材抬回來?!本攀蹇粗撞娜粲兴嫉?。
“難道是棺材有問題?!蔽牟艈柫藗€白癡問題。
“你笨啊,當(dāng)然是尸體的問題。二十年了,尸體都沒爛,怎么看就是出問題了?!鼻锷R道。
“尸體!”文才聽此,連忙讓秋生幫忙合力打開棺材蓋。
“哇,發(fā)福了。”文才驚訝道。
九叔連忙走進(jìn)一看,只見尸體皮膚褶皺,雙手已經(jīng)長出長長的烏黑鋒利指甲,“快蓋上?!?p> “師父,這尸體恐怕是尸變了!”前陣子他才和九叔解決尸變的李小姐,自然不陌生。
“這次恐怕不同尋常,嗯,準(zhǔn)備,紙,筆,墨,刀,劍”九叔吩咐道。
“什么?”文才沒反應(yīng)過來問道。
“黃紙,毛筆,黑墨,菜刀,木劍,走了?!鼻锷泵⑽牟艔募磳⒈l(fā)的九叔身旁拉開。
“師父,又要殺公雞呀?”文才有些埋怨道,雖然義莊出的起賣上一只雞的價錢,但也遭不住師父這樣折騰。
九叔眉頭一豎,“就你嘴多?!?p> 九叔本來不茍言笑的臉,此刻變得更加嚴(yán)肅,嚇了文才一跳。
文才縮了縮脖子站到了秋生的背后,逃避九叔“吃人”的目光。
不一會兒,九叔就將驅(qū)邪的墨斗做好了:“將這個彈在棺材上,整副棺材都要彈上,別漏了?!?p> “知道了?!鼻锷貞?yīng)。
這時候文才仿佛忘了剛才的事,又開始自討苦吃,開口問道:“師父,這尸體出了什么問題?!?p> “讓你平時認(rèn)真學(xué),你不聽。秋生你告訴他。”恨鐵不成鋼道。
九叔對待弟子可以說是當(dāng)師父中最好的了,對待秋生和文才從來都是一視同仁,只要九叔會的九叔都會教給徒弟。
上次九叔和秋生遇到尸變后,九叔就給秋生和文才傳授了一些尸變的知識。只不過一個認(rèn)真學(xué),一個偷奸?;?。
“這尸變有十八種:僵尸,血尸,蔭尸,肉尸,皮尸,玉尸,行尸,詐尸,汗尸,毛尸,走尸,醒尸,甲尸,石尸,斗尸,菜尸,綿尸和木尸.”
“這么多啊?!蔽牟庞行┏泽@。
“誰叫你上次不認(rèn)真聽,這任老太爺屬于僵尸一類。僵尸產(chǎn)生的原因有三種;一是死不瞑目的人,喉嚨里憋了一口怨氣;二是墓地風(fēng)水問題;第三種嘛,就是被僵尸咬到,中了尸毒。”秋生說道,“這任老太爺就是因為墓地問題。”
“嗯?!本攀逍牢奎c點頭,“你好好跟秋生學(xué)學(xué)”
“師父,要不現(xiàn)在就把這任老太爺……”秋生用手在空中捅了捅。
九叔想了想,心里是比較贊同的,只是任家那邊不好交代。
“算了,等到時尸變了,再說。”
心里同時道,那時也有借口,不至于惹人嫌。
九叔自信,來自他的修為,他不認(rèn)為一具剛成型的僵尸能在他眼皮底下,逃出義莊,出去害人。
就是這棺材上彈的墨斗網(wǎng),這僵尸也掙脫不了。
只可惜,九叔還是低估了這韓老魔煉尸的手段。
彈好墨斗,秋生找到九叔。
“師父,我和你說個事?!鼻锷鷮攀逭f道。
“什么事?”九叔擺弄手中的東西問道。
“今天,在任老太爺附近的墳上香的時候,我好像聽見有人和我說話,師父你說我是不是遇見鬼了?”秋生露出憂色,他是知道的他被董小玉女鬼盯上了。
“是嗎?我看看?!本攀宸畔率种械臇|西,態(tài)度認(rèn)真的說道。說完,九叔打開陰陽眼查看。
“嗯?”九叔發(fā)現(xiàn)秋生身上有一道若有若無的黑氣?!澳惚还矶⑸狭??!?p> “師父,我該怎么辦?!鼻锷鷨柕馈?p> “我看你是得罪人家,所以你才會被人家盯上。”九叔道。
“我看是那女鬼看上了我的美色?!鼻锷行┥鷼?。
“女的”九叔上下打量秋生,看到自己這個帥氣的弟子也就釋然了。
“是啊。我給一個女的上香后,就聽到有人在對我道謝?!鼻锷?。
“哎,臭小子,算你有福氣,碰見艷鬼了。”九叔這下放心了,他怕秋生惹一些厲鬼惡鬼,不好收拾。
“??!師父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想和一個鬼做那種事,我寧愿去我姑媽家對面的怡紅院?!鼻锷f道。
“哼,算你有定力了?!本攀灞緛硎窍氲惹锷f一些糊涂話的時候狠狠地教訓(xùn)一頓,最近手有點癢了。
“我去給你畫道“護(hù)身符“給你防身,對了,我給你的八卦玉呢?有戴著嗎?”
秋生掏出胸前的八卦玉,“戴著呢?”
這是九叔的送個秋生的成人禮,一件他蘊養(yǎng)多年的法器。
“那就好?!闭f著,給秋生畫了一道“護(hù)身符”。
“你先拿去,有這道符和玉在,包你沒事。如果那女鬼真敢來,我再替你收拾她。”
“嗯,還是師父你最好?!?p> “少滑嘴?!?p> 做完事,秋生拿出自行車準(zhǔn)備回去,明天他還得幫姑媽做事,今晚必須回去,“師父,我回去了。”
“天都黑了,明天早上吧!,大晚上的你不怕遇見鬼?”文才不放心,想讓秋生留下。
“明天早上我要去幫我姑媽拿貨,得早點去。至于鬼嘛,不是有師父給的符嗎?”秋生晃了晃手中的“護(hù)身符“。
“臭小子,快回去吧,路上小心點。”九叔催到。
上次李家事件,他都沒有一點的害怕,畢竟活了兩世,該有的穩(wěn)重還是有的。
在他看來,鬼也沒多可怕,也就長得滲人了點,能力詭異了點而已。
客觀來說,人之所以害怕鬼是人類對未知的恐懼和對危險的害怕。
對付鬼普通人可能定不行,但是對于修行者來說,只要客服恐懼加上有能力一切不是問題。
獨自在林子里趕夜路,秋生心里還是有些發(fā)毛的。不過他沒有騎的很快,因為他在等一個鬼——董小玉。
從電影里他知道今晚女鬼董小玉就會來找他,要不是路旁的土地廟,秋生早就被女鬼勾引了去。
秋生想借此機(jī)會勸說董小玉離開,對秋生來講,能動口的就不動手。
真要是董小玉不識好歹,他也不是沒有準(zhǔn)備的。
他衣服口袋里裝著這些天畫的符,除了“平安符““驅(qū)邪符““定鬼符“外,還有九叔給的一張“護(hù)身符“。
很快就到小鎮(zhèn)路口了,前面就是鎮(zhèn)民蓋的小土地廟。
見狀秋生立刻運用法力打開陰陽眼,如果一路開著不知道要消耗他多少法力。
他目前只能看到鬼物,無法像九叔那樣可以看破迷障,直視本體。
忽然間,四周起了濃霧,只見四個詭異,面不僵硬的紙人,一蹦一跳的抬著一頂大花轎走了過來,緩緩地停在路旁。
花轎的簾子自動打開,從里飛出一個身穿紅色嫁衣女子,她手里拿著一把小扇子,緩緩的停坐在秋生正上方的樹干上。
等秋生經(jīng)過時,輕飄飄的落坐秋生的后座上。
秋生假裝看不見繼續(xù)前進(jìn),直到一顆歪脖子樹前才停下。
“小姐,隨便坐在別人的車上不妥吧!”秋生下車轉(zhuǎn)身看向女鬼董小玉,雙手插在兜里,手中已經(jīng)握好了符。
董小玉一愣,今天白天時,見秋生如此英俊,實在按耐不住,才私下前來找他。
她沒想到秋生認(rèn)出來自己,
“公子,我……”
董小玉剛開口就被秋生打斷,“唉,姑娘,不就是給你上了柱香嗎,用不著親自來道謝吧!”
董小玉拿著扇子,輕輕行禮道:“多謝公子。公子是這百多年來唯一一個給小女子上香的人,小女子自然是要好好謝謝公子的?!?p> 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fā)著魅惑,讓的男人想要好好的愛惜一番。
“姑娘既然是來道謝,我自然是心領(lǐng)了。但畢竟人鬼殊途,還是希望姑娘不要來找我了,早些回去吧?!鼻锷言捳f的明白。
“公子,俗話說的好,滴水之恩,自當(dāng)涌泉相報。還請公子到府上一續(xù),好讓小玉報答公子的一香之恩?!倍∮褚琅f不依不撓。
秋生將手伸進(jìn)口袋,捏住符紙,說:“小姐,你是鬼,我是人。你還是不要糾纏與我的好?!?p> 董小玉見他不為所動,只好動用了幻術(shù),眼睛里散發(fā)出迷人的波動,輕聲細(xì)語的呼喚著秋生:“公子~”
頓時,秋生的意識開始渙散,不由自主的朝著女鬼的眼睛看去。
有師父的護(hù)身符和法器在,秋生哪里會著了董小玉的道,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秋生防備著盯著董小玉,看來她是不會輕易罷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