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elope正在幫津澤處理右手的傷勢時,有個人影匆匆跑過大開的門邊,然后又倒了回來。
津澤有些驚訝地發(fā)現(xiàn),來人是Vincent。
「喂,臭小子,你沒事吧?」原本跑來時他一臉慌張,此時那神色卻被他瞬間收回到不知哪去了——面對津澤的又是他平時那張挖苦的臭臉。
「??嗯,只是右手估計要多花幾天痊愈了?!?p> 「嘁,我聽Maksim說了。Eddie也真是的??亂發(fā)火也不能和傷員動武吧??好歹,你也是有用的戰(zhàn)力,這樣幾天都不能拿刀怎么行??」
——「動武」?津澤表情微微變了變??磥鞰aksim不僅僅是在幫Dawson一眾掩蓋事實(shí)上功夫過人。
「啊,那種事,左手也可以??」
Penelope停下了手上纏繞繃帶的動作,「武器換主手這種事是很麻煩的——就連Eddie進(jìn)入內(nèi)廷之后換用左手,都很長時間連我都敵不過。你啊,還是好好休養(yǎng),戰(zhàn)斗的事暫時不要再插手了?!?p> 「??」津澤無話可說,只好就這樣看著Penelope完成了固定,目送她離開了。
Vincent在Penelope離開后才進(jìn)了門,在津澤旁邊落座。
「抱歉啊小子,我想是因?yàn)槲腋嬖V了他你的事,他才會那么沖動??」他并不看津澤,臉上是少見的歉疚。
「沒事??此菢幼?,八成是在生自己的氣吧?!菇驖蓮陌珟咨鲜栈亓吮还潭ê玫挠沂?。
——說是「自己」,津澤,這個帶著Eddie在第十六記憶的人,也正是現(xiàn)在這個Edmund,極力想要否定的東西。
Dawson大概是想到了這一切,才會那么囑咐Maksim吧。
他長嘆了口氣。
「說到這個,Eddie他人呢?」
「睡了。之前喝得太多。我已經(jīng)勸了也沒用。他好像是因?yàn)槲鞔ǖ氖乱彩芰瞬恍〉臎_擊?!筕incent搖了搖頭。
「??」在聽到西川的名字時,津澤的雙眼也黯淡了一下。
兩人有一會兒就在桌上黯淡的燈火中無言地坐著。
津澤轉(zhuǎn)念忽然想到,同樣是蠻荒神,一邊是Maksim和Andrea對Eddie的唯唯諾諾,另一邊,Vincent卻和后者把酒言歡。這種反差讓津澤覺得很不解。
「Vince,為什么??Maksim和Andrea會對Eddie如此俯首貼耳?」
「?。俊筕incent被這個突然的問題搞得一頭霧水,他好容易才記起,原來那兩個「同胞」的這種態(tài)度轉(zhuǎn)變,應(yīng)該是Eddie以「Edmund男爵」的身份回來之后才產(chǎn)生的。
「呃??怎么說呢~他們兩個在Eddie誕生之前就已經(jīng)以契約的形式效忠于Dawson了。正因如此,兩個人和那個嚴(yán)景濤其實(shí)沒有太大差別——都只不過是Dawson的奴仆罷了?!?p> 「而Eddie,則與Dawson更像是父子的關(guān)系。想想看,父親的奴仆侍奉家里的公子,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嘛?!?p> ——這個解釋倒是讓津澤覺得有些無語。
「我呢就不同了,我可是自由的意識~只不過托兩人的福,我還保留有在第十四的記憶就是了?!购孟癫峦噶私驖傻男乃迹琕incent連帶解釋了自己的部分。
津澤還再思考著什么,Vincent已站起了身。
「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diǎn)休息吧。我還要去看看那個傻小子會不會又起來發(fā)酒瘋。」
——「傻小子」?津澤好笑地看著Vincent走了出去,并拉上了門。
只是,剩下他一人坐在那燈火中時,他蹙眉想著這一晚的事端,心緒不寧。
——似乎又是注定失眠的夜晚。
貳因思坦
下集:狐(上) Eddie:宿醉?沒有的事??嗯?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麼???我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