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說完才又對著張泉說道:“敬我酒,你還不配,是不是還想和我一桌啊,那你更不配了?!?p> 論動嘴,周天還沒怕過誰呢,反正人都已經(jīng)得罪死了,就沒必要再留什么情面。
留情面就能讓他不對付自己嗎?可笑。
張泉剛堆起來的笑容直接僵住,整張臉都被憋成了豬肝色。
忍不了啊,握著酒杯的手都抖了起來,張泉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把這杯酒潑到周天的臉上去。
“張氏集團張澤居到。”
“李家家主李如風到?!?p> “文氏集團文道到?!?p> 門口的唱禮聲傳來,打斷了這邊的交鋒。
張泉他們的父輩到了,雖然只有三人,但是分量可不低。
張家和李家都是天海的超一流勢力,文家弱一點,也是一流里面頂尖的。
三家家主同時到場,在場眾人無不感到一陣壓力,看來張泉他們只是過來打個前站。
“王老爺子壽辰,也不通知我們一聲,是我們不配嗎?”張澤居先聲奪人。
“呵呵,張總日理萬機,老頭子我一個簡單的壽宴不敢勞煩?!蓖趵蠣斪佑H自接話。
“還好我們消息靈通,總算是趕上了,只不過時間倉促,只備了一份薄禮。”張澤居說道。
“來,把壽禮抬上來。”
文道走到被抬上來的蓋著紅布的壽禮前,一把將紅包扯開,露出了壽禮的真面目。
“時間倉促,特送金鐘一座,望王老爺子不要嫌棄。”文道說道。
“你……”
壽禮送鐘,當場就有王家子弟沉不住氣,欲要開口理論。卻被王老爺子開口攔下。
王老爺子面色不改:“多謝賀禮,來者是客,請入座吧?!?p> “聽說你們組建了個抗姜聯(lián)盟?”張澤居并不搭話,反而開門見山的問道。
“熙熙攘攘皆為利往,無所謂抗不抗的,今天的敵人也可能是明天的盟友?!蓖趵蠣斪右稽c都不慌。
“說的好,希望今天在座的以后都不會成為敵人?!?p> “會的。”
“哈哈哈?!?p> 張澤居朗聲一笑,沒有走向王老爺子給他指的最前面的座位,而是徑直走到周天這一桌坐定。
“聽說剛剛有人講我家孩兒是阿貓阿狗啊?!?p> “年輕人之間開開玩笑罷了?!蓖趵蠣斪舆^來打圓場。
“我可不覺得這是什么玩笑?!?p> “哦,那張總要怎么樣呢?”
“今天是王老爺子你的壽宴,自然你說了算?!?p> “周大師,不若你跟張總提一杯,此事就此揭過如何?!蓖趵蠣斪勇砸怀烈骱笳f道。
雖然張澤居早就倒向了姜家,但身份和地位畢竟在這里放著,很多明面上的東西還是要維持的。大家都是斯文人嘛。
“久聞張總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敝芴煲膊皇嵌蹲樱辉摮鲱^的時候也不會強出頭。
既然王老爺子給了臺階,那自然就順階而下,向著張澤居敬了一杯酒。
張澤居并沒有很快的回應,只是靜靜地盯著周天,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呵呵,果然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參加壽宴了,跟我敬酒,你還不配。”
此話一出,周圍眾人臉色各異,王老爺子這邊的都是臉色一沉,而之前跟著張泉過來的則都是滿臉的嘲諷,更有那覺得光有臉色不過癮的都直接開口譏諷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哈哈?!?p> “也不打聽打聽張總是誰,是什么阿貓阿狗都配打招呼敬酒的嗎?”
周天自然也是一陣羞惱,自己本身只想息事寧人,卻沒想到遭此大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至于說他剛辱過張泉這事兒,呵呵,那能一樣嗎?那是他自找的。
并沒有讓冷場,周天反手就把手中的酒潑了張澤居一臉。
都是人,我還能慣著你還是咋的。
“你……”張澤居一愣,顯然沒想到周天會這么直接,按照他們一直以來的行事規(guī)則,應該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才對。
李如風、文道還有張泉他們前面來的人看到這個場景紛紛站起身來,面色不善的看向周天。
王老爺子這邊的人也不甘示弱,直接就跟他們對峙了起來,現(xiàn)場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
“呵呵,年輕人果然有膽量。”張澤居反應過來后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坐下,臉色也是一副風輕云淡、大度寬容的樣子。
“哼,真是野蠻,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野路子。”
“就是,看看人家李總,什么境界,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啊?!?p> 不動手了自然就接著動嘴,嘲諷模式再度開啟。
“是啊,人跟人自然是不好比,不過我看到的只是姜家的一條狗罷了,人跟狗有什么好比的?!敝芴旖釉?。
他歷來秉承的就是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但要是已經(jīng)把人得罪了,那他一點也不介意把人往死里得罪,反正都是要對上的,能沾點便宜就先沾點。
“你,很好,希望你的命能夠像你的嘴一樣硬。”張澤居有點破防,面上的風輕云淡已經(jīng)維持不住。
“那就不勞張總費心了?!敝芴旎氐?。
張澤居說完就直接走了,再待下去他感覺要被氣出心臟病來。
他在心里已經(jīng)給周天判了死刑。
本身是來攪局的,沒想到張泉上來就挑了這么個奇葩的對手。
之前在宴皇樓的時候周天并不是主角,所以張泉提前也沒跟張澤居提起過周天的事兒。
張澤居對周天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如果他提前找人了解過周天的話,那他這次一定不會選擇周天來做突破口。
抗姜聯(lián)盟首戰(zhàn)告捷,雖然沒獲得什么實質(zhì)性的利益,但對士氣的提升可謂極有效果。張澤居他們退場后壽宴現(xiàn)場的氛圍感覺比之前最好的時候還要好。
作為事件的當事人,周天也接受到了來自聯(lián)盟眾人的夸獎和敬意。
壽宴結束之后,宋飛龍他們一點都沒耽誤,直接回了江城,聯(lián)盟的達成只是開始,后面的對抗安排才是真正見真章的地方。
周天本來打算和他們一起回去的,卻被一件事攔在了天海。
李芳派人約他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