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
謀害?
理由呢?
牧欣然端著果盤從廚房走出來,見牧禹來也不著急,畢竟她父親在這,有人給她撐著腰呢。
“大哥,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我勸你,還是舍了她,原本就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p> 牧禹陰冷目光瞬間看向牧欣然:“她不是東西,你又是什么東西!”
他的人。
他自己處置。
用不著別人伸手。
“阿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欣然是你妹妹,你就是這么待她的!”牧洪成端著長輩架子訓斥。
牧禹視而不見,吩咐一旁的秋姨:“把她放出來,這件事,我們大房自己審,用不著幾位叔叔費心。”
秋姨點了身后兩個女傭走向地下室。
牧禹見狀,蹙了下眉,開門而已,用得著三個人?
“阿禹,那女人是你的情人,誰知道,你會不會為了情人,無視自己的父親,還是說,你嫌你父親壓你一頭,讓情人動手,好徹底名正言順的接管牧家,你父親是病重,但我們幾個叔叔還沒死呢!”
牧洪成直接將牧禹拉下水。
難得讓他找到大房的弱點,這回不得讓他好好威風威風。
“二叔,我說了,這是我們大房的事,是我牧禹的私事,不勞煩你們出手!”牧禹對于長輩,態(tài)度一直較為恭敬,很少像現(xiàn)在這樣,死死盯著牧洪成,眉目里,都是溢出來的戾氣。
“大少爺。”秋姨走在前面,身側是兩個女傭,而席安安被她完美遮擋。
直至走上前,再也無法遮擋時。
秋姨低著頭,往邊上一走,鮮血淋漓,無法站立,被女傭攙扶的席安安才暴露出來。
席安安早就痛到思緒緩慢,卻還是抬起頭看向男人,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男人的身子在顫,尤其是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攥成了拳頭,恍惚間,一滴血從男人手心滴落。
視線緩緩向上,蓬勃的胸肌過度起伏著,足以證明男人的呼吸早已亂作一團,緊繃的下頜被陰影覆蓋,戾氣,殺氣,怒氣,混為一體,從男人的身體里流出,瘋狂向四周發(fā)展,最終,剝奪著呼吸。
初春時節(jié)。
偌大的牧家卻經歷寒冬一般的冰冷。
“誰打的。”牧禹緊緊盯著席安安布滿血絲的眸子,從薄唇中吐出的字,帶著血,冒著寒氣。
牧洪成也被自家侄子的樣子驚到了,放下手中杯盞。
牧欣然更是第一時間走到牧洪成身旁。
“說!話!”牧禹暴戾的目光看向秋姨。
秋姨還是第一回見牧禹發(fā)這么大火的,那眼神,仿佛要殺了他們似的。
她嚇的直接跪在地上。
攙扶席安安的女傭也想跪,卻松不開手,只能硬著頭皮站著。
其余傭人,哪怕站在角落的,也都跪下了。
整個大廳,除了牧禹的呼吸聲,再聽不見其他聲響。
“回……回大少爺……是……是阿威。”秋姨膽顫心驚的回應。
阿威就是打席安安保鏢的名字。
牧家太多保鏢,牧禹不知道是哪個,只道:“讓他進來。”
“是……是是是……”秋姨顫抖著起身,出門喊阿威。
“阿禹?!蹦梁槌扇滩蛔¢_口:“當下應該問罪席管家,而不是,管她傷的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