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自己一番話調(diào)動起情緒的眾人,郝仁滿意的笑了。
多年以前,他也是如下面的年輕人一般被神之途徑四個字深深吸引。
那個時候,那還不知道所謂的進化之路,神之途徑,并不屬于他這種沒有資質(zhì)的人。
只有上天的寵兒,才能夠在體內(nèi)刻畫殖裝印記,從而走上這條進化之路。
他不甘、他嫉妒、他憤怒。
他夜不能寐。
他嘗試一切能夠讓他擁有資質(zhì)的機會,即使他明白那些都是心懷不軌的人的陰謀。
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他終于不在嘗試那些捕風捉影的方法。
他明白了人力的有限,明白人和人天生就是不同的。
他也沒有放棄,他要用自己的雙手去改變自己的命運。
他認真學習、研究、以普通人的身份成為國家模組研究所的一員。
在他五十多的時候,他終于成功,成功的刻畫了殖裝印記。
盡管他無法融合銘文,但他已經(jīng)滿足,他證明了人定勝天。
后來,他年紀大了,他決定用自己畢生所學來幫助那些擁有資質(zhì)的人,他要讓千年不出的魔神殖裝重新現(xiàn)世。
“今天我要將的并不是具體的模組的構成,而是如何選擇適合自己的模組,以及通過模組之間的配合,來強化自身去接近魔神殖裝。”
郝仁收斂了心緒,開始講起這節(jié)課的知識。
“我們都知道,所有的模組都是銘文構成的,在現(xiàn)在所有的殖裝體系中,都是通過將銘文融合成模組。即使是魔神殖裝也不例外。
但是為什么現(xiàn)存的所有殖裝強度都不如魔神殖裝?
以至于魔神殖裝的代名詞都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殖裝?!?p> 雖然提出了問題,但顯然郝仁并不認為這些學生能回答出來,實際上,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困惑了人類幾千年。
以史書記載的六千年前的人類與異獸的滅世一戰(zhàn)之后,人類的殖裝傳承似乎出現(xiàn)了斷代。盡管所有文獻都表明人類的文明是從上古時期一直流傳下來的。
但實際上,這六千年來的所有殖裝,都達不到史書記載的強度。
有不少學者認為其實是史書上夸大其詞,上古時期的殖裝并沒有記載的那么強大的威力。
直到一百年前,位于世界另一端,羅納達洲的兩大信仰,神圣教廷和罪惡教廷的信仰之戰(zhàn)中。
神圣教廷不敵罪惡教廷,退守神圣教廷的古教堂。
在教廷瀕臨毀滅之際,不甘看著教廷消失的狂信徒們,用生命喚醒了上古時期神圣教廷教皇的殖裝——蘇亞佐。
蘇亞佐是那位已經(jīng)逝去的教皇的名字,教皇的尸骨早已經(jīng)在時光長河中化為土灰,他生前所用的殖裝卻繼承了他的意志。
殖裝蘇亞佐融入了當時還是普通人的女信徒蘇菲·阿茲米的體內(nèi),以蘇菲·阿茲米的生命為代價,在一夜只見,將罪惡教廷在羅納達洲的所有信徒全部殺死。
奠定了神圣教廷的無上地位。
蘇亞佐也因此被稱為血色暴君。
從那之后,人們才開始重新正視殖裝的威力,并且將那些從歷史長河中蘇醒的殖裝成為,上古魔神。
然而,人類現(xiàn)在依舊無法讓殖裝達到上古魔神的強度。
無數(shù)學者對此提出不同的意見,卻沒有任何效果。
有人企圖接近上古魔神獲得上古魔神強大的秘密,卻直接被上古魔神殺死,這些從上古時代蘇醒的存在,并不想讓人們知道自己的秘密。
看到眾人露出沉思的表情,郝仁等了一會,沒有等誰說出自己的想法,接著說道。
“目前整個學術界公認的是,魔神殖裝可能使用了不同的模組構建方式?,F(xiàn)在我們采用的模組構建方式是單柱模式。
我隨機考一下,上節(jié)課我們剛講過單柱模式,有沒有同學要自愿回答的,沒有的話,我就點人了?!?p> 張朔迅速回想上節(jié)課的知識點,很好,還記得清清楚楚。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我要給老師留個好印象,我必回答。
“很好,那邊那個同學,對,就是你,戴墨鏡的同學旁邊那個?!?p> 全季淵在張朔看叛徒的眼神中緩緩開口。
“顧名思義,單柱模式下,單個模組槽只能存放單個模組槽,像堆積木一樣堆疊起來,在內(nèi)視的情況下,會形成柱狀物?!?p> “回答的很好,那位戴墨鏡的同學,我看你因為沒有回答問題,一臉的懊惱,那么請你補充下,為什么我們用單柱模式,卻不是其他模式?!?p> 張朔人傻了,我怎么知道為什么要用單柱模式,書上講了嗎。
一臉懵逼的張朔慢慢站了起來,為自己爭取思考的時間。
但事實是如此的殘酷,空蕩蕩的大腦完全找不到對應的記憶。
“不用站起來,坐著說就好?!?p> 張朔又緩緩地坐下,他用無助的眼神環(huán)顧了四周,墨鏡與面罩為他保留了剩下的尊嚴。
全季淵你為什么不看我,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們絕交!
眼看著最有可能幫助自己的人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張朔咬牙切齒,恨自己沒好好學習。
他硬著頭皮回答。
“我覺得并不是我們一個模組槽只能容納一個模組,而是因為,我們的能力只能讓我們?nèi)菁{一個模組。”
“哈哈哈?!?p> 同學們都笑了起來,全季淵也不例外,發(fā)出噗呲噗呲仿佛漏氣的聲音。
張朔頓時明白自己答錯了。
郝仁也笑了起來,他沒有批評張朔,而是看向了眾人。
“同學們,你們?yōu)槭裁匆δ兀驗樗疱e了嗎?還是因為他回答的和書上的說法不同?”
看著嬉笑的眾人收斂了笑容,郝仁補充道。
“你們現(xiàn)在課本上的說法是,一個模組槽只能容納一個模組和多余的一些銘文,采用單柱模式的好處是,在融合模組之后,能夠盡可能的利用剩余的空間來存放銘文,來加強實力。
那么為什們不能用剩余的銘文來形成第二個模組呢?
所以我覺得這位同學的說法有一定的道理。”
有部分人如全季淵就露出了思考的神情,但也有人開口質(zhì)疑。
“老師,我不同意你的觀點,剩余的銘文數(shù)量根本不足以形成第二個模塊,所以這是模組槽限制了模組數(shù)量,而不是因為能力限制了數(shù)量。”
郝仁看向質(zhì)疑的同學,點點頭。
“有思考是好事情,但你有沒有考慮過一件事,每個人的體質(zhì)不同,所以能夠容納的銘文數(shù)量是不同的,難道六千年來,所有人都只能夠容納一個模組,而六千年前的人,就可以容納兩個模組?!?p> 質(zhì)疑的同學陷入了沉思。
張朔還在發(fā)呆,他還沒從自己隨口的一個回答中,就引起老師同學的討論中醒悟過來。
這個時候,全季淵在旁邊緩緩開口。
“老師,據(jù)史書記載,上古時期殖裝戰(zhàn)士的模組槽數(shù)量集中在六到八個,八個以上的屈指可數(shù),而現(xiàn)在,我們班,所有人的數(shù)量都是八個之上。
所以我認為,這是人類進化后所產(chǎn)生的結果,古人的模組槽數(shù)量少,但是模組槽空間大,而我們的數(shù)量多,但空間小。”
張朔在旁邊一陣側目,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敢跟老師頂嘴,厲害厲害,我不如他。
“這位同學,你說的有點道理,我對你的想法很感興趣,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全季淵?!?p> “全季淵,我記住了。加一個積分?!?p> 郝仁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了全季淵的名字,隨后在電腦上找了找全季淵的名字,記錄了下來。
看的旁人一陣眼熱。
“下課后還有興趣討論的同學可以過來和我討論下,我們在這件事耽擱的時間有點多,現(xiàn)在我們回歸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