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唐渡也跟了出來,看樣子也是為了他孫子的話打圓場。
徐牧墨有點意外,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兩位大佬的屈尊對待,但是他十分不習慣這種客套的場合,找了個借口直接開溜。
待他走后,唐渡打趣道:“柳兄,能讓你另眼相看的后生可不多見啊!”
“此子不一般??!竟然能讓老夫看不透!”
柳卿撫著雪白長須,目光深邃幽遠。
“一般的人又豈能拿出三件王器?”
唐渡不以為然,這小子頂多是得到了些機遇,其本身靈井中期的修為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指的并不是這個?!?p> “哦?那是什么?”
“我有種直覺,他可能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
“什么???你是說他能助漪漩侄女……”
唐渡驚駭?shù)牡纱罅搜劬?,沒敢繼續(xù)再說下去。
柳卿微微搖頭,“不確定,只是感覺而已。不管是不是,讓年輕人多走動走動總沒壞處?!?p> ……
徐牧墨上了四樓,找到了李恒所說的房間。
房間很寬敞,設施一應俱全,還有扇內(nèi)開的窗戶,可以俯瞰下方拍賣場地全貌。
他雙手撐著床沿,開啟相骨之眼向下俯視。
自從得到這個獎勵后,一直都沒用過。
現(xiàn)在難得清閑,正好借下方搬運的人試試。
相骨之眼下的骸骨分為十一種顏色,每種顏色對應一個境界。
分別是灰,白,綠,橙,紅,青,藍,紫,黃,金,黑。
從最低的灰色靈水境,到最高的黑色靈仙境。
下方交談的人員,說話的時候嘴吐光芒,將修為境界全然暴露在了相骨之眼下。
“六個靈水,兩個靈井境。”
徐牧墨準確念出他們的修為,感覺十分好用。
這時眼睛傳來一陣酸澀感,讓他停止了無謂的消耗。
“咚咚咚!”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徐牧墨還以為是李恒來了,便拉開了房門。
門口站著一臉扭捏的柳綺漩和風度翩翩的唐書才。
“有事嗎?”
徐牧墨愣了愣,怪異的問道。
“那個……我是來向你道歉的?!?p> 柳漪漩低垂著腦袋,聲若蚊蠅的小聲道。
“不用道歉,我沒往心里去?!?p> 徐牧墨無語了,看向了唐書才,問道:“蔬菜兄,你呢?”
“我爺爺讓我給你道歉,所以我來了?!?p> 唐書才倒是很直接,但是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
“不用了,請回吧!”
徐牧墨禮貌微笑,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隨著木門將三人隔絕,他那顆劇烈跳動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這個柳漪漩簡直邪門,藥惑力實在太強大了。
靠的越近,他總有種想把她吃掉的念頭。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啊……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不依不饒的讓他心煩意亂。
徐牧墨深吸一口氣,拉開房門,僵硬的笑道:“兩位,還有什么事?”
“能讓我進去說嗎?”
柳漪漩朝里探了探腦袋,小聲問道。
“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就在這里說吧!畢竟我是有家室的人,傳出去對我名聲不好!”
徐牧墨義正言辭的拒絕,能看不能吃,這是在考驗他的定力。
“牧墨兄,你已經(jīng)沒名聲了?!?p> 唐書才十分耿直的提醒了一句。
“謝謝提醒??!”
徐牧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柳漪漩咬了咬嘴唇,解釋道:“這次仙府很有可能只有年輕一輩能進,爺爺想讓我們與你同行,互相能有個照應?!?p> 其實她想說的是同行照應他,也不知爺爺吃錯了什么藥,死活要讓她跟這個人一起。
“你的意思是,那些上了年紀的高手都不會進仙府?”
徐牧墨眼睛一亮,若真是這樣,那這仙府豈不是等同與他囊中之物?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同齡之間難有敵手,就連二流宗主級別的人物,他都敢叫板一二。
“應該是這樣。”柳漪漩點點頭,補充道:“年齡會限制在二十五歲以下。”
“謝謝告知,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不是一路人,兩位請回吧。”
徐牧墨可不想帶兩個拖油瓶,十分干脆的拒絕了。
“牧墨兄,你是怕拖我們后腿嗎?其實我們并不介意?!?p> 唐書才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依舊十分耿直。
“蔬菜兄,你說反了,是怕你們拖我后腿,而且我十分介意!”
徐牧墨比他更耿直,說完就要關(guān)門。
柳漪漩連忙用手撐住門,說道:“若是我能從你家祖地拿到我需要的東西,爺爺會給你一顆八品丹藥作為補償!”
八品丹藥!
徐牧墨呼吸逐漸粗重了起來,一顆八品丹藥的價值不會低于五十萬極品靈石,這么大的誘惑沒有人能夠拒絕。
“你想要什么?”
徐牧墨并沒有被這個大餅沖昏頭腦,若是對方要帝骨的話,那這件事就沒有商量的余地。
“只能告訴你是一株藥材?!?p> 柳漪漩猶豫了一下,才小聲說道。
“請進!”
徐牧墨徹底放下心來,態(tài)度了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
“……”
柳漪漩眨了眨大眼睛,被他虛假的熱情弄的渾身都不自在。
徐牧墨將他們迎進房間后,親自泡上了茶,而后對唐書才問道:“蔬菜兄,你想要什么?價格好商量。”
“……”
唐書才有點不適應了,怎么感覺他是仙人洞府的主人一樣。
也是,仙人洞府確實出自他家祖地,但怎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猶豫了會才說道:“若能拿到兵武材料的話,我煉器宗會適當給牧墨兄一些補償?!?p> “……”
“……”
“牧墨兄?”
許久沒有回應,唐書才這才發(fā)現(xiàn)徐牧墨根本沒聽他說話,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柳漪漩,嘴角還流下了晶亮的液體。
“牧墨兄,口水滴到我腳上了。”
唐書才皺了皺眉,心中涌起了危機感,忍不住推了推繃直的徐牧墨。
“好說好說!”
徐牧墨猛然驚醒,尷尬的擦拭了下嘴角。
媽的,這妮子到底是什么妖孽,居然對自己有這么大的吸引力。
柳漪漩被看得俏臉緋紅,渾身酸軟無力。
這人……
怎么感覺老想吃了她!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