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墨一眼就認出這些守衛(wèi)的身份,因為金甲就是帝室的象征。
“站住!拍賣行已經(jīng)閉市,現(xiàn)在不得入內(nèi)!”
大門前,兩個金甲衛(wèi)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是李恒會長的侄子,煩請通報一聲?!?p> 徐牧墨摘下面罩,客氣的說道。
“等著!”
守衛(wèi)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轉(zhuǎn)身走進拍賣行內(nèi)。
未過多久,李恒大步走來,爽朗笑道:“侄兒,你可算來了,快進來說?!?p> 進了拍賣行后,徐牧墨發(fā)現(xiàn)拍賣大廳已經(jīng)換成了會議布置。
“侄兒,消息蠻靈通的嘛?我還正愁怎么通知你呢?!?p> “恒叔,談判要開始了吧?!?p> “嗯,三天之后!”
“這么倉促?”
“形勢所逼啊,不得不提前了。”
“哦?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李恒有些詫異的問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徐牧墨有些茫然。
“三天前衡炎城追捕的黑衣人現(xiàn)身了!”
“那跟談判有什么關(guān)系?”
“那黑衣人拍碎了衡炎城的護城禁制,將整座城主府都夷為了平地!如此恐怖的高手讓各大宗門都感受到了不安,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帝室強行促成了這次談判!”
李恒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充滿了驚懼。
徐牧墨嘴角抽了抽,怎么也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
看來蘇塵是個狠角色啊,居然把城主府給屠了。
他又明知故問道:“那這個黑衣人抓住了嗎?”
“抓?拿什么抓!除非帝室的人動用底蘊,可他們舍得嗎?因為這個黑衣人的存在,導致各大宗門都在出動老祖級別的人物,瓜分仙府也出現(xiàn)了很多不確定的因素,侄兒,你做好心里準備?!?p> 李恒說這番話的意思就是提醒他量力而為,不能太過貪心,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超過他的掌控了。
話說的很隱晦,但相信侄兒能聽懂。
徐牧墨雖然聽的懂,但卻不以為意,這次帝骨他勢在必行,有蘇塵在,帶他安全離開應(yīng)該不成問題。
要不是獨自開啟仙府會成為眾矢之的,他早就帶著蘇塵把仙府刨了。
況且仙府禁制繁多,還需借助這些宗門的力量。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拍賣行寬敞的會客廳。
廳里已有幾人落座,還都是熟面孔,正是煉器宗和藥宗的人。
“牧墨小友,又見面了!幾日不見,小友的變化似乎很大?。 ?p> 雪發(fā)老者撫須微笑,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徐牧墨連忙見禮,“見過兩位前輩,還未請教兩位前輩的尊姓大名。”
李恒一拍腦袋,介紹道:“瞧我這記性,都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柳卿前輩,乃是藥宗宗主,旁邊的是柳前輩的孫女柳漪漩,她可是藥宗的天才弟子??!藥宗未來的希望之星。”
介紹完,又轉(zhuǎn)向煉器宗介紹道:“這位是煉器宗宗主唐渡,旁邊的是他孫兒唐書才,年紀輕輕就已達靈溪中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徐牧墨一一見禮,態(tài)度謙和有度。
李恒三番五次的讓他和兩大宗門的人見面,多少抱著結(jié)交的心思,若是能得到兩大宗門的相助,那他的話語權(quán)無疑會重了很多。
柳卿和藹的說道:“聽李會長說,牧墨小友也要參加這次談判?”
徐牧墨點點頭,說道:“不錯,實不相瞞,仙府所在的地方正是小子的祖地!”
從今日起,他不再是掩面人,而是要做回真正的自己。
“那確實該參與!”
柳卿忽然有些語塞,李恒只告知了他這位小友的名諱,其余的并未多說,這樣一來,自己倒好像是強盜一般,要去搶他家的東西。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好在很快就被打破。
柳漪漩忽然想起什么,突然大聲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全名叫徐牧墨,就是他們說的那個逃跑的廢婿!”
柳卿臉色瞬時就變了,怒喝道:“你在胡說些什么?如此沒教養(yǎng)!”
柳漪漩身子一顫,委屈的嘀咕道:“又不是我說的?!?p> 李恒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徐牧墨神色如常,大大方方的承認道:“不錯,就是我!”
唐渡輕咳一聲,連忙打圓場,“據(jù)老夫所知,牧墨小友出走也是迫不得已,那南元宗為了霸占小友的祖地,才會強行結(jié)了這門親事,而且那蘇長青長女智力不全,換做誰都會離開?!?p> “還有這事?”
柳卿雪眉皺了起來,轉(zhuǎn)頭對孫女說道:“現(xiàn)在你聽見了吧?還不趕緊向牧墨小友道歉!”
“我才不道歉,我又沒說錯!”
柳漪漩執(zhí)拗的將腦袋偏向了一遍,聲音卻不自覺的小了很多。
“無妨,她也沒有說錯?!?p> 徐牧墨十分平靜,并沒有動怒。
一直沒有說話的唐書才忽然插嘴道:“我也認為漪妹沒有說錯,既然已經(jīng)成親,不管再怎么樣都不該拋妻,這不是君子所為!”
徐牧墨微怔,輕笑道:“書才兄說的對,徐某人確實不是君子?!?p>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想起那個整日跟在他身后的癡傻媳婦。
他認為自己沒有錯,可她才是最無辜的。
李恒見氣氛有些壓抑,深知不能再繼續(xù)談下去,無奈說道:“牧墨啊,我給你準備了房間,在四樓內(nèi)側(cè),你去看看滿不滿意!”
“謝謝恒叔?!?p> 徐牧墨沒有拒絕,告了聲退后離開了房間。
剛出來不久,柳卿就追了出來。
“牧墨小友,老朽這孫女平時驕縱慣了,說話口無遮攔的,可千萬別往心里去?。∪粲械米锏牡胤?,老朽代她向你賠罪!”
柳卿神色尷尬,真誠的說道。
“柳前輩言重了,漪漩姑娘心直口快,乃是讓人討喜的性子,小子并沒有生氣?!?p> 徐牧墨笑了笑,平靜的說道。
“小友心胸豁達,讓老朽佩服,若是我這孫女有小友一半心性,那老朽也就知足了。”
柳卿感嘆不已,幾日不見,這位小友變化真的很大,竟然隱隱有種超脫感。
徐牧墨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態(tài)在轉(zhuǎn)變,是那種實力提升帶來的從容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