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陽心里冒出一絲莫明的不安,但他依舊要表現(xiàn)的若無其事。
“濱河衛(wèi)生院啊……”
“還有呢?”
“額……一家……旗袍鋪子……”
“還有?”
“行……行動處。”
王富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給你說多少遍了,這幾天行動處不太平,讓你別靠近,你偏是不聽!”
“我……我只是去送個玉佩,又沒……”林烈陽表現(xiàn)的像一個犯錯的孩子。
“你是不知道行動處現(xiàn)在有多敏感,昨天行動來人說要找你問話。”
問話!姚棄冬招了?不可能??!他可能會相信姚棄冬背叛他,但是永遠都不會相信姚棄冬會背叛他們共同的信仰。
“問話?誰呀??”
“一分隊隊長?!?p> “啥?”林烈陽徹底懵了,皺著眉頭問到:“韋德不是說是個訓犬員?”
“是啊,一個隊長帶著一個訓犬員來找你問話?!?p> 林烈陽得弄清楚他們來找他干什么,于是試探性問到:“這什么和什么嘛?我又不是偷他們犬了,我就只是去送個玉佩而已?!?p> “不知道!”王富春看了看他,搖了搖頭,又拿起了筆,看著文件說到:“你這周就先搬到我家去住,除了上班,就在家,其他哪也別去了?!?p> “王叔……你是要監(jiān)控我?你覺得我是內鬼?”林烈陽滿級試探。
“沒有,我只是不想你和這件事扯上半點關系。外國人才不會在乎誤殺幾個中國人,只要有了嫌疑,再清白也有生命危險。”
林烈陽聽到這話很是震驚!滿眼都是怒火。
“所以,中國人就該死?就該被他們任意屠殺?”
“你一天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們管好我們自己,過好我們自己的生活不就行了嗎?你又不是閻王爺,操心別人生死干什么?”王富春一邊忙著手頭的工作,一邊斥責他。
林烈陽在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敷衍地點了點頭,大步走出了部長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抱頭沉思。
他知道這個世道的國人冷漠,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會冷漠到這步田地。有資本,有權有勢的國人自然可以過好自己的生活,自然可以像她女兒一樣被寵成公主;那沒有資本,沒權沒勢的國人怎么辦?就任由外國人欺壓?往深了說,帝國主義野心勃勃,欺壓完弱小無助的國人之后又怎會罷休,最終還不是要拿這些只想過好自己日子的資本家開刀的。說白了,帝國主義在一步一步殘食民國。
林烈陽腦子一團亂,各種情緒在心里醞釀,暴動。他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看著資料,努力找一個辦法,找一條出路。
姚棄冬也躺在院子里,一邊等著朱依依帶飯,一邊尋找辦法與林烈陽取得聯(lián)系?;蛟S,今天還要讓朱依依再尋個借口,親自到外交部去與林烈陽接頭。
可是,朱依依應該不會再來找他了。
朱依依剛回家,就被管家關在了房間里。
朱志宇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如果不是另有目的,以朱依依的性格,是不可能在行動處擔任訓犬員的。因為朱依依害怕狗。
于是他派人暗中跟蹤朱依依,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后,決定讓朱依依和姚棄冬斷了聯(lián)系。
所以,朱志宇早晨出門上班時,就吩咐了家里的管家,等朱依依回家就把她鎖在房間里,誰都不許給她開門,要等他晚上下班回來親自問個清楚,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