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看來也要努力了呢,不過,我對這個世界如此不熟悉,要想辦法先了解這個世界才行啊”小川四郎出了屋外,望著池塘發(fā)呆。
“四哥,你在這里干什么呢?聽說你昏倒了,身體還好嗎?”一個小小巧可愛的蘿莉不知何時站在了小川四郎身后。
小川四郎嚇了一跳,猛的轉(zhuǎn)身卻是腳底一滑,眼看著就要掉進(jìn)池塘中去,那小女孩迅速伸出手來緊緊抓住小川四郎的胳膊,微微發(fā)力,竟是將他拉了回來。
“歐尼醬還是那么若不禁風(fēng)啊,歐尼醬該努力努力了,我都突破悟氣中階了??!”小女孩鼓著腮幫子,像是一位長者教訓(xùn)著小川四郎。
“悟氣中階?什么悟氣中階?”小川四郎穩(wěn)住身形,正納悶一個小姑娘怎么會有如此怪力。
“歐尼醬不會是昏迷失憶了吧,說什么莫名其妙的問題。媽媽叫你去鎮(zhèn)里的御前禾野部大夫賠禮道歉,讓你把這個交給他。“
說著便拿出一個用牛皮紙包裹著的鼓囊囊的東西。
小川四郎這才看清楚小女孩的模樣,白皙的臉蛋透著淡淡的紅暈,較高的顴骨上恰有兩顆對稱的痣,一雙水靈的眼睛不大不小地嵌在低塌的鼻梁兩邊,神奇的是她的眼瞳竟是藍(lán)色的,女孩的嘴唇有些干裂,微張的口中清晰的看見潔白的皓齒。
這就是我的妹妹啊,這妥妥的小蘿莉一枚啊,他要不是我的妹妹就好了,小川四郎竊喜
“哦,好吧好吧,我這就給那老廝送過去。”說罷便接過牛皮紙包飛也似的跑開了,沒想到自己這種小處男會害羞,小川四郎滿臉通紅不禁想入非非。
小川家族府邸位于鳥取大山劍峰的山腰,這里易守難攻且風(fēng)景靚麗,為了當(dāng)時能將建材輕松地搬到山腰上,小川家族祖先開拓了一條平緩的山路,下山也相對輕松。
約摸半個時辰之后,小川四郎四郎已經(jīng)來到了山腳。小川四郎正要向城里走去,卻看到一個蓬頭扣面的老乞丐竟是在樹上喝酒。
那老乞丐單肢彎曲撐著頭,面朝天張著大嘴,全身半側(cè)著躺在一支并不粗壯的樹杈上,酒葫蘆懸在半空,只見老乞丐大嘴一張,右手兩根手指一指酒葫蘆,那葫蘆里的酒竟然就流進(jìn)了老乞丐的嘴里老乞丐一閉嘴,右手手指微微揮動,酒葫蘆便停止倒酒,復(fù)了原位。
小川四郎正看的吃驚,那老乞丐多半是喝醉了,身子晃了幾晃,掉下樹來,小川四郎心中頓感好奇,你個老乞丐怎么會去樹上喝酒呢?
眼看老乞丐就要掉在堅實的地上,小川四郎又覺得有些可笑,你個老乞丐沒點(diǎn)武功居然還爬上樹上去喝酒,不作就不會。
小川四郎剛想繼續(xù)趕路,頓時覺得全身無力,身體好像不受自己控制,大腦一片空白,隨即就以詭異的姿勢直沖向老乞丐的下方,“嗵”,老乞丐落了下來,而它下面正是可憐的小川四郎,小川四郎瘦胳膊瘦腿的,剛剛恢復(fù)知覺就決得渾身疼痛,像是有重物壓身,他扭頭一看,卻看見剛剛那老乞丐的屁股壓著自己,而那老乞竟然還在悠閑地喝酒。
小川四郎頓時火冒三丈:“老東西!你老狗是不是活膩了!你丫干什么!趕緊滾啊啊啊啊啊疼?!睕]等他罵完,那老乞丐已經(jīng)躺在了他的身上,疼痛讓小川四郎來不及罵街,只是一個勁兒的喊疼。
“小子,你一個年輕氣盛的小伙子,讓我這個可憐的老乞丐躺一躺不行嗎,學(xué)什么不好,非要學(xué)人家罵街,我這是給你點(diǎn)懲罰。”老乞丐的聲音雄渾有力,好似有極大的自信一般。
“疼啊,你個老東西,怎么這種啊啊啊啊啊啊……”小川四郎痛苦地呻吟。
“你若是給老夫道歉,再配上美酒一壺,老夫就起來。”老乞丐理直氣壯。
“哎呀哎呀好好好,我給給給,你起來啊啊啊啊啊疼?!毙〈ㄋ睦商鄣倪谘肋肿?,他感覺自己的腰骨已經(jīng)斷裂了,他不知道為什么一個成天吃不飽飯的老乞丐為什么會有如此之重。
老乞丐聽了他的承諾,慢慢悠悠地站起身來。小川四郎感覺自己的全身酸痛,吃著痛艱難地手撐地站了起來
“不是老夫說你,大戶人家的子女就應(yīng)該好好鍛煉身體,你怎么弱不禁風(fēng)的,嗯?沒酒了?”老乞丐倒過來酒葫蘆晃了晃,幾滴殘余的酒灑了出來,老乞丐右手又是一指,那幾滴殘余的酒竟然在半空之中匯聚成一起,老乞丐又是稍揮手指,那酒滴便朝著他的大嘴飛去,老乞丐張嘴接住,砸吧砸吧說到:“小子啊,給老夫買酒去吧。”
“你個老匹夫,你壓得我現(xiàn)在骨頭錯位,我怎么給你買酒,你先給我足夠的賠償!”小川四郎佝僂著腰,手掌支撐著腰部,衣服上盡是灰塵,樣子極其狼狽。
“哼哼,你小子還要老夫壓壓你嗎!”老乞丐語氣一頓,竟是小川四郎頓時感受到威壓襲來,這威壓比之小川康多更為兇猛,小川四郎的腳慢慢陷入土中。老乞丐輕蔑地看著小川四郎,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個老匹夫看來也是修仙之人,我現(xiàn)在渾身疼痛,根本無力反抗,小川四郎咬著牙,豆大的汗珠從流下,好強(qiáng)大的威壓,我要透不過氣來了。
他面目猙獰,汗如雨下,而那老乞丐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靠在樹下休息。
沒辦法了,看來只能給他買酒了,正在小川四郎準(zhǔn)備妥協(xié)之際,他的腰間金光一閃一條金龍飛了出來,威壓頓時消散,小川四郎感覺自己像是虛脫了一般,癱坐在地下,金龍化解威壓之后,竟是直直沖向老乞丐,張著血盆大口似是要生吞了老乞丐一般。
老乞丐看到那金龍后,先是微驚,后又馬上起身而立,只見他雙手在胸前畫圓,大喊一聲:“降龍困決!”
空中出現(xiàn)一方圓形金色牢籠像是一個倒置的杯子,牢籠從天而降,眼看著就要砸到金龍。
金龍稍轉(zhuǎn)身形,一個側(cè)翻躲過了那巨大牢籠,老乞丐迅速跳起,竟然飛上了空中,他右手隨意一抓,忽然出現(xiàn)一把劍,此劍通體幽藍(lán),刻著繁雜精細(xì)的花紋一看就是價格不菲,老乞丐大吼一聲
“承影劍決!”
剎那間天地黯淡,天空上烏云滾滾,轟隆一聲,無數(shù)道閃電從空中現(xiàn)出,仔細(xì)一看,竟然都是那幽藍(lán)古劍,劍身周圍被深藍(lán)幽紫的雷電包裹,如似一頭頭蓄勢待發(fā)的神獸。
老乞丐單手執(zhí)劍,像是上古之神一般,他向下一劈,無數(shù)道閃電般的古劍從天上襲來眼見那雷電鋪天蓋地的雷電向著金龍劈來,那金龍眼見形勢不妙,連忙扭轉(zhuǎn)龍頭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鉆回了小川四郎腰間。
就在金龍鉆回小川四郎腰間之際,天空又重歸晴朗,那烏云和閃電竟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川四郎親眼目睹了如此震撼場景,終于接受了修仙的事實,看來這世界真可以修仙啊。老乞丐緩緩從空中下來那把幽藍(lán)古劍不知何時已然消失不見。
小川四郎連忙踉蹌的向著老乞丐走過來:“老仙人老仙人,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小道名喚小川四郎?!?p> 說著便給老先生跪了下來“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哈哈哈哈,你倒是機(jī)靈啊,老夫孤身寡人慣了,不愿收徒啊。”老乞丐哈哈大笑
“小道愿為老仙人每日備酒,保管您喝個夠!”小川四郎虔誠地說道。
“此言當(dāng)真?”老乞丐瞇著眼,滿臉懷疑。
“此言必真,只要老仙人愿意收小道為徒,美酒管夠!”有戲啊,這老頭這么強(qiáng),應(yīng)該也不會強(qiáng)人所難。
“那你愿意拿什么做抵押,你若違背信義呢?”
“小道這里有一塊玉,名曰金龍空玉,以此為信,不知可否”說著便從腰間一掏,將那塊玉佩捧向老乞丐。
老乞丐拿來看了看,心中微驚,此玉不凡吶,而且有種熟悉感?!昂冒珊冒?,老夫信了你,這塊玉價格應(yīng)該不菲,老夫不會強(qiáng)人所難的,你收回去吧。”老乞丐又將玉佩還給小川四郎。
小川四郎接過玉佩,趕忙磕了一個頭:“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哈哈,狡猾的小子,老夫喜歡,來,老夫為你療傷?!崩掀蜇ど焓忠慌模〈ㄋ睦深D感全身舒暢,身上的外傷漸漸愈合,體內(nèi)的錯位骨頭也被復(fù)原了回來。
“老夫乃大明之人,姓朱名……名建文!老夫近年來到四島游歷,一直都是孤寡之人?!敝旖ㄎ暮浪卣f道。
“朱……朱建文?!建文帝朱允炆?。。俊毙〈ㄋ睦烧痼@不已,怪不得自己可以聽明白對方說話,原來自己前世的記憶都還保留了下來,沒想到朱棣苦苦找尋的大侄子竟然來島國修仙了!
朱建文的神情比小川四郎差不到哪里去,也是震驚萬分:“你怎么知道建文帝?莫非你是大明人?”
“哦不,不是,我是小川家族族長第四子,我只是聽家族中的長老提起過建文帝朱允炆?!毙〈ㄋ睦哨s忙穩(wěn)住心神,“我想問您個問題,您是不是建文帝朱允炆?您知道現(xiàn)在的大明皇帝是誰嗎?”
“嗯”朱建文沉吟一聲“不錯,我就是建文帝朱允炆,至于當(dāng)今是誰執(zhí)政,我也并不清楚??磥砟愫苁橇私庵袊鴼v啊?!?p> “斗膽問您,您在那個之后見過朱棣嗎?”小川四郎好奇心泛濫,小心翼翼地問道。
朱允炆又是驚訝,而后神情黯然:“嗯,在那之后,我在他臨死之時見過他,我們的恩恩怨怨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結(jié)了?!?p> 小川四郎心中又是犯嘀咕,不對啊,若是萬歷年間的活,那建文帝應(yīng)該早就老死了啊,難不成,建文帝成精了?“能不能請您給徒兒講一講您這些年的事啊?!毙〈ㄋ睦啥纺憜柕?p> “你不用這么恭恭敬敬,你就叫我?guī)煾负昧?。嗯……從哪里說呢”朱允炆沉思片刻,清了清嗓子。
“我逃離皇宮之后,因為老朋友的幫助,隱居在了鄉(xiāng)野之間,可是我不甘啊,想必你也知道,我那叔叔勢必將我趕盡殺絕,我只能一邊逃跑,一邊躲避一邊修煉變強(qiáng),或許是不甘與憤怒支撐著我,我的修為也一路高升,在我四十七那年,有一個人找到了我,那人好像叫做胡濙,他跟我說,我的叔叔快不行了,他想要見我一面。當(dāng)時我的心情我也沒辦法形容,一直以來都把復(fù)仇達(dá)目的的我,仇人卻快要西去,我最終決定去見我的叔叔,我與胡濙一起到了榆木川的大帳之中見到了闊別已久的親叔叔,那畢竟是我的叔叔啊,他為大明北擊匈奴,又修了大典,我的心也釋懷了,現(xiàn)在想起,那一夜的對話還是記憶猶新的,我們促膝長談,放下了仇恨,放下了野心,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啊,到最后,我說,我該走了。他說,對不起。那一刻啊,我就徹底放下仇恨了,只有在自己家里,情親是無法匹敵的,管他是造反謀逆,亦或是戎馬一生,那些都不重要了,我走之后,便收到了他去世的消息……”
朱允炆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陳述著“他死之后,我就開始游歷四方,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達(dá)到了創(chuàng)世上階。有那么一天,我在深山老林之中修行,忽然想到了我的叔叔,我不知怎么就悲從中來留下了淚,就在此刻,一道五彩神光在我面前閃耀,等我睜開眼來,我已經(jīng)到達(dá)了這世間唯一的成仙之路——太華松廟。
廟中的老住持緩緩向我走來,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切,老住持問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嗎?我答應(yīng)了他,他微微一笑,領(lǐng)著我來到廟后的太華松前。于是我就開始漫長的九十九年修行,所謂修行,在我看來就是仙人給予世人的反省時間,這九十九天里,我深刻反思了自己的一生,九十九年之期到了,那老住持又回來問我,你還要求仙問道嗎,九十九天的思考時間讓我明白了人生的意義,但是我卻不想修仙了,我修行的目的都已經(jīng)失去了,我也沒什么變強(qiáng)的理由了,而且我想要守護(hù)大明,于是我放棄了成仙升天的機(jī)會。
老住持說那好吧,說罷,我便眼前一黑,昏倒了,待我醒來時,我仍然在自己修行的山洞之中?!敝煸蕿煽戳艘谎厶欤栒谙侣?。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妖艷的紅光從山后照射著這師徒倆。小川四郎正聽的入迷,冷不丁被人踢了一腳,嚇了個激靈:“嗯?師父,怎么不講了?”
“講個屁,講完了,酒呢?太陽都落山了!”朱允炆假意忿然。
“哎別呀老師,后續(xù)呢,放棄成仙之后呢?,而且我有幾個問題。”小川四郎惋惜地說到。
“后續(xù)個屁啊,放棄之后我就游歷四方了呀,這不是窮的都成乞丐了嗎”朱允炆扯了扯身上如破布般的布衣,嘆了口氣,“哎,你小子還有什么問題啊,問吧?!?p> “這個世界是可以修仙的吧,這個修仙等階是怎么劃分的啊,而且那個太華松廟是什么,為什么您一會兒說修行99天,一會兒又說是99年呢?”小川四郎一臉懇切,他太需要信息了,他怕自己暴露身份,失去重生機(jī)會。
“唉?你小子不是小川家的人嗎,還不知道這些東西?算了算了,回答了你必須給我酒啊。
這個修仙問道分為初頓,悟氣,通靈,煉體,精術(shù),固丹,昏忍,歸元,合俞,創(chuàng)世十層,每一層又分為上,中,下三階。達(dá)到創(chuàng)世上階以后,若想要真正成仙飛升當(dāng)神仙那就需要到仙廟修行。
仙廟有三座,四島的大神櫻寺,大明的太華松廟,高麗的太古梧桐廟,這三座仙廟只有當(dāng)?shù)厝擞袡C(jī)會進(jìn)去,這三座神廟沒人知道在哪里,只能漫無目的地尋找,出現(xiàn)的概率可謂是零。
有緣進(jìn)入仙廟的人可以選擇在樹下修行99天,塵世間也稱為99年修行,正所謂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修行99天之后,便可以選擇成仙問道飛升仙界。據(jù)我所知,只有我一人到過仙廟。”朱允炆說罷。
“那創(chuàng)世上階是不是大陸最強(qiáng)???”小川四郎好不容易搞懂了修仙系統(tǒng),還有一處不明。
“哈哈哈哈,愚昧!只要是到過仙廟的人,就算退了出來,那也是質(zhì)的飛躍啊,絕對比創(chuàng)世上階強(qiáng)大!”朱允炆驕傲的答到。
也就是說,可以把仙廟看做機(jī)緣,只要得到機(jī)緣,就可以成為最強(qiáng)啊。小川四郎轉(zhuǎn)念一想,忽感驚訝:“那您豈不就是大陸最強(qiáng)?!”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我不僅到過仙廟,還在那里修行過99天呢,我的修為只是比仙人低罷了!”朱允炆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