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生活依舊繼續(xù)著,秦天虹每天想要認真學習,可上課注意力總是不集中,時不時發(fā)著呆望向窗外。
天氣漸漸涼爽,已經步入秋季。
校園里刮著秋風,楓葉舞動著輕盈的身姿緩緩飄落,他獨自一人在校園操場上晃蕩,他看著這些楓葉,感覺很像自己,飄飄蕩蕩的很沒有歸屬感。
他在想,這世界上是否只有我一人孤獨,悲傷?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這或許就是青春那明媚的一道憂傷。
不知不覺走到了操場,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幾對情侶有說有笑,摟摟抱抱。他突然想起了搖滾歌手張楚的那首《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jié)
空氣里都是情侶的味道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jié)
大家應該互相微笑
摟摟抱抱
這樣就好
……
想著想著,他不由的哼起了這首歌,雖然他不知道這歌寫的是啥東東,但聽起來感覺很牛逼的樣子,只覺得“孤獨的人是可恥的”這句話很深刻,他仰天長嘆:“我這么孤獨,我是可恥的?!”
他慢慢走出校園,向經常去溜達的那個郊外走去。
來到這里,他繞著郊外的湖開始跑步起來。跑著跑著,看到一個男子在離湖不遠的一個空地上打拳,動作迅猛而優(yōu)雅。
男子穿著衛(wèi)衣,衛(wèi)衣帽子戴在頭上,看不出多大年齡。
他頗為好奇,向男子跑去。
走到跟前,他向男子打了個招呼。
男子停下訓練,脫了帽子,他才發(fā)現(xiàn)這是位中年男子。
雖中年,但打拳時的動作卻那么有力迅猛。
“大叔您練的是哪個門派的功夫?”他好奇地問道。
男子哈哈一笑,道:“我練的是無門無派的功夫,看來小伙子對功夫很感興趣?!?p> 他嘿嘿笑道:“是啊,我也想練功夫?!?p> 男子笑道:“我這是拳擊,不是咱們中國的傳統(tǒng)武術,剛才我打的是拳擊中的基本訓練之一,叫空擊?!?p>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感覺有點泰森的感覺?!?p> “呦,你還知道泰森。”
“知道的,我暑假看過他的比賽,猛得很!”
接著,他開始主動自我介紹:“我叫秦天虹,是這附近學校的學生,怎么稱呼您?”
“一看你就是學生,我姓張。”
突然,他內心升騰起一股莫名的能量,這股能量似乎有種魔力,促使他鼓起勇氣向一個素味平生的陌生人提出了一個請求。
“張叔,我能和你學拳擊嗎?”
對于一個內向的人來說,主動向一個陌生人開口搭訕都比較困難,何況是提出請求。
但人在某種特定境遇下,往往會爆發(fā)出自己都無法認知的潛能,想必秦天虹也是如此。
男子頓了幾秒問道:“你為啥想學拳擊呢?”
“我想變強!”
男子哈哈笑起來,“小伙子,學生應該以學習為主要任務,練啥拳擊呢,回學校去吧?!?p> 說完話,男子直接跑步離開了。
秦天虹心中頗為不甘,他暗想:“我一定要練拳擊。”
回到學校,他時刻心系著練拳擊的事,一有空閑時間,就跑到那個郊外,去偶遇打拳擊的張叔。
隨著去的次數(shù)增多,他與張叔慢慢熟悉起來,也了解到張叔的過去。
原來,張叔名叫張奎,曾經是一位職業(yè)拳擊運動員,還獲得過洲際拳王金腰帶,后來由于傷病不再繼續(xù)打拳?,F(xiàn)在開了一家拳擊俱樂部,培養(yǎng)拳擊手。
這天星期天,他又來到郊外,張奎果然又在鍛煉。
他與張奎打了招呼,兩人閑聊幾句,張奎開始跑起步來,他緊跟著也跑了起來。
張奎加快了速度,心想:“這小子估計很快就跟不上我了。”
哪知跑了很遠后,秦天虹依然緊跟著他,最后一直跟他跑到了拳館里。
跟著張奎一路跑到拳館,秦天虹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再看張奎居然呼吸依然很平穩(wěn),并且沒有怎么出汗。他暗想:“張叔果然是高手?!?p> 第一次來到拳館這種地方,幾個年輕的小伙子正在瘋狂訓練,“次次,砰砰”重拳打在沙袋上,勢大力沉,沙袋被打得凹陷出幾個坑。
他看得入了神。
“小伙子體力不錯嘛,居然跟著我跑到了拳館。”張奎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回過神來,“張叔過獎了,嘿嘿?!?p> 正打拳的其中一個年輕小伙,看見他后,停下來,徑直走到張奎跟前問道:“張教練,這人是誰?”
“他叫天…天什么來著,這附近一個高中的學生。非要纏著我學拳擊?!?p> 他忙道:“我叫秦天虹,你好?!?p> 這年輕小伙,人高馬大,留著短發(fā),長得一身肌肉。
看到秦天虹給他打招呼,友好回應道:“你好,我叫上官鵬?!?p> 秦天虹看了眼張奎,繼續(xù)道:“張叔,教我打拳擊吧?!?p> 張奎略微思慮片刻道:“打拳擊很辛苦的,也很枯燥,你能吃了這苦不?”
“放心吧!我肯定能!”
“那好吧?!?p> 張奎從這少年身上看到了一種稀有的品質,于是決定給予他一個機會。
永不放棄,戰(zhàn)斗到底的執(zhí)著精神,正是一個運動員的稀有品質。
“學這個得…得交學費吧,我…我現(xiàn)在還沒湊夠錢,得需要多…多少錢?”秦天虹說話吞吞吐吐的。
說完便低下了頭。
張奎看出了他的局促,微笑道:“你有空就來給拳館打掃衛(wèi)生,就當學費了,行不?”
聽到這話,他興奮的一蹦老高。
“謝謝張叔!”
張奎、上官鵬看著他,不由得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