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青白?!碧K錦銘自己沒注意到,他說話時嗓音都帶著淡淡的啞,“起來我們回家了,回家再睡。”
不過少年睡的沉,沒有回應。
蘇錦銘挑眉,又試探著輕聲叫了一聲。
見還是沒反應。
蘇錦銘心里都有點雀躍了。
抬手把故青白抱了起來,手中的重量讓蘇錦銘微微頓了一下。
眉目之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看著挺高,身上卻沒有什么肉。
心里那點點喜悅一下散了個光。
蘇錦銘抱著人走出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故青白放進飛行器,這期間故青白都沒醒。
蘇錦銘勾了勾唇角,看著故青白只覺心底深處軟的一踏糊涂。
同時心底某個念頭更堅定。
到了之后,蘇錦銘把飛行器停好,沒有急著叫故青白,靜靜在黑暗中坐了一會兒。
雖然什么都看不見。
但他能感覺到身旁的溫熱,還有淺淺呼吸,以及老師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淡香。
一切都那么熟悉。
讓人安心。
最后蘇錦銘沒有叫醒故青白,是抱著故青白回去的。
給故青白擦臉時,蘇錦銘輕柔的不成樣子。
最后深吸了一口氣才關門離開客臥。
回到自己房間后,蘇錦銘直接進了浴室。
十一月的夜晚,冷水刺骨。
刺骨的冷才能強行壓下去某些妄想。
第二天一早,蘇錦銘醒來還有些早。
洗漱后把早餐擺放好。
然后腳步有些遲疑的到了故青白門外。
踟躕一會兒,喉頭微動,抬手敲響房門,“青白,青白醒了嗎,起來吃早餐?!?p> 屋里靜悄悄的,沒有回應。
蘇錦銘抿唇,再次敲響房門。
房間里還是沒有回應。
蘇錦銘抬手把碎發(fā)捋到腦后,帶著濕意的發(fā)全部往后倒,有幾縷垂在額前,說不出的帥氣逼人。
“青白,哥進來了?”
沒有等到回應,蘇錦銘擰開門把手走進房間。
客臥里窗簾拉著,有些暗。
蘇錦銘先把窗簾拉開,回身走到故青白床前。
只見少年還是躺在昨晚他放的位置,沒有動過。
安靜的閉著眼睛,干凈白皙的臉上有一種任人蹂躪的乖巧。
蘇錦銘站在床邊沒動,聲音有些小,“青白?”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
蘇錦銘微微皺眉,伸手碰了下少年胳膊,“青白醒醒。”
故青白還是沒有醒來。
蘇錦銘終于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了,伸手去探故青白的額頭。
怎么這么燙!
蘇錦銘顧不上吵不吵醒故青白,伸手握住肩膀輕搖,“青白,醒醒?!?p> 故青白腦袋昏沉無比,隱約聽見有人叫她。
想睜開眼睛,眼皮卻沉重抬不起來。
等她有意識再睜開眼時,人已經(jīng)在滿是消毒水味道的醫(yī)院了。
病房很寬,一間病房只有她一個人。
正疑惑時,門把手被人擰開,蘇錦銘手上提著兩袋東西走了進來。
“你醒了,餓不餓?”蘇錦銘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故青白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拿到。
袋子放下后,露出大堆零食的包裝。
都是故青白喜歡吃的類型。
故青白抬手遮住陽光,瞇了瞇眼看向蘇錦銘,“我怎么在醫(yī)院?!?p> 蘇錦銘把一邊窗簾拉下來,擋住直射病房的烈陽,走回來坐在床邊椅子上,拿了個梨削皮。
“發(fā)高燒,醫(yī)生說你再來晚一點,就要燒成癡呆了?!?p> 說著抬眼看故青白,眸中有著淡淡調(diào)侃的笑意,“說吧,怎么謝我?!?p> 故青白攤手,“當牛做馬?”
蘇錦銘剛好把梨削好,正要把梨分成小塊分在盤子里。聽見故青白帶著些許敷衍的回答抬眼有些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當牛做馬用不著,記得下次救哥一次就行。”
故青白點頭,伸手去拿零食。
剛要拿到,旁邊一只手伸過來把零食袋子拿遠了一點。
故青白有些疑惑的看向手的主人蘇錦銘,蘇錦銘眼神看了回來,“這么大人了,醒了咋還只知道吃零食。等一下,這里打包了飯菜?!?p> 蘇錦銘今天穿了一身白加黑組合。
白色的體恤黑色褲子,都是比較寬松休閑的款式。
白色衣服白皙的皮膚,加上銀發(fā)銀耳釘,蘇錦銘這一刻更有小奶狗的那種干凈氣質(zhì)。
吃的住的都是蘇錦銘提供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加上現(xiàn)在尷尬的雙臥底身份,故青白再痞氣十足的性子,和蘇錦銘待一起也生生忍了幾分。
“吃這個?!碧K錦銘把一碗稀粥端過來遞到故青白手上。
故青白半天沒有動作。
蘇錦銘挑了挑眉,“怎么,挑食?”
白粥里菜葉子都沒有,純白粥,與重口味的飯菜比起來,就顯得特別寡淡。
“吃吧,等你燒退了,我?guī)闳コ院贸缘?。?p> ……
這燒來的快去的也快。
差不多晚上最后一瓶吊水吊完,故青白就又生龍活虎了。
白天蘇錦銘待在這里陪著故青白吃完就走了,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再來。
第二天故青白出院時,是尤娜來接的她。
尤娜看見故青白打了個招呼。
然后對著護士出示了張證件后,出院手續(xù)辦的非???。
沒有五分鐘,故青白就跟在尤娜身后出了醫(yī)院大門。
到飛行器前,尤娜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時單手一撩秀發(fā),來了個十足美艷的轉身。
“小弟弟,上將喜歡男人你知道嗎?”
尤娜突然來這么一句,
故青白一下沒反應過來。
尤娜看了她一眼,左手輕輕擋在唇邊笑,“特別是喜歡你這種,長的好看身嬌體軟的小男孩。”
故青白:?????。。。?p> 蘇錦銘喜歡男人?
怎么以前一點看不出。
不過尤娜特意告訴她是什么意思。
故青白不由把之前發(fā)現(xiàn)過的,蘇錦銘身上遇見她后種種疑點行為過了一遍。
發(fā)現(xiàn)之前怎么都想不通的事,這一刻突然就明白過來。
蘇錦銘奇怪的舉止,好像真的只有尤娜說的這一情況才可以解釋。
尤娜把故青白送到蘇錦銘的住處后就離開了。
故青白剛坐下,左耳骨的監(jiān)測器就傳來一道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顧墨?!?p> 顧墨這兩個字,被聲音一念,好聽的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