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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防御裝甲

第十章 天蛾人(三)

絕對防御裝甲 椰蓉奶丁 31 2022-07-15 16:52:39

  “記住,做動作時心里也要跟著想”

  4天前,公司地下室,大漢、劉暢、楊恩奇。

  “不用念口訣嗎”,楊恩奇笑嘻嘻地問。

  “青城山下白素貞,下凡來報許仙恩”,楊恩奇兩指比作誦經(jīng)狀,放在嘴邊念念有詞。

  “劉暢,你的動作和他的差不多,只是手勢有些區(qū)別”,大漢轉(zhuǎn)身對一旁的劉暢說。

  大漢將左手比作一個C型,放在右手小臂與大臂關(guān)節(jié)處,順著向手腕推去。

  劉暢跟著照做,推過去后,小臂外殼自動分離成許多裝甲片,像剝香蕉似的一股股綻開,一齊倒至手腕時,又向四周伸出一截,拼合成了一面圓形盾牌。

  “你的裝甲屬于防御型,所以內(nèi)置功能也偏向于防守而不是進攻”

  “記住你們各自的特性,才能在面對異種時各司其職、靈活作戰(zhàn)”

  天蛾人猛地仰起頭,重重地朝坑中劉暢砸去。

  “鐺?。?!”

  有毛病吧,這么晚了還敲鐘。

  山下,一名剛下班的男子走在回家路上,聽見這響聲,心里暗罵。

  竟然完全感覺不到一絲沖擊力,劉暢原地做出一個沖拳動作,盾牌便順著收回到手臂上,自己也趁機鉆出了坑里。

  剛一冒頭,一張巨大的翅膀迎面扇來,劉暢來不及擋住,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但也只是被打得身子向后退了些。

  “你頭不痛嗎”,劉暢忍不住說道,趁機再次打開盾牌,擺出防御架勢。

  此時,天蛾人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并未像劉暢所預想的那樣繼續(xù)發(fā)起攻擊,而是張開翅膀不停扇動,這場面使得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劉暢這才看見,天蛾人的一邊翅膀少了半截,傷口處正流著看不清顏色的不明液體,或許正是剛才楊恩奇在5樓時砍下的。

  劉暢不敢松懈,始終端著盾面向天蛾人,二者膠著間劉暢又忽然想到什么。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天蛾人身后,那人從教堂門口探過腦袋往里看,借著余光,劉暢費力想看清來者的臉。

  一個寒顫瞬間布滿全身,劉暢的眼睛里,一道復雜的亮光在跳動。

  劉暢放下端著盾牌的手,丟了魂似的跑過去,跪在那人面前,一把抱住大腿。

  “爸?”

  “爸!”

  “你怎么沒死啊,我和媽媽過得好辛苦”,劉暢忍不住嚎啕大哭,和那人冰涼顫動的手緊緊地互握著臂彎,好像二十年來的委屈與艱辛都積攢了下來,在此刻盡情的宣泄。

  “爸,你換個工作好嗎,我和媽媽不想再失去你了”“嗚嗚嗚嗚嗚...”

  顆顆淚水滴在眼前砂礫上,兩旁是自己一雙伏地的手,劉暢的裝甲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爸,你說話啊”

  劉暢抬起頭,望向那人,確實是自己的父親劉云龍,長相、身材和家里那張相片一模一樣。

  只是眼前的父親像是雕塑般,眼睛里沒有一絲光亮,低下頭看著劉暢,一言不發(fā)。

  “兄弟,你認錯人了”,那人張開口,竟是楊恩奇的聲音。

  劉暢看見,父親的臉像搖晃的果凍般扭曲變形,逐漸成了楊恩奇的模樣。

  這一刻,劉暢幡然醒悟,自己在剛才打斗時吸入了天蛾人的鱗粉,原來這一切都是幻覺。

  “嗚啊啊啊啊....??!”,巨大的落差感使劉暢的精神幾乎快要崩潰,加之幻覺消失后的頭昏腦漲,干脆躺在地上成一個大字,掩面泣不成聲。

  “喂,快起來,回去再哭”,楊恩奇伸出手。

  情緒漸漸平復,劉暢撐起身子自己站起來,原先的悲傷此刻化作了心中的怒火,沉默著朝大堂內(nèi)走去。

  “出來??!”,劉暢站在正中,大吼。

  看一眼身旁的坑洞,劉暢俯身一拳打在洞口邊緣,將坑砸得更大了些,又伸手掰住木板,使勁一拉,連片木板被掀起來,露出下面的空洞和一些木箱子。

  “操你媽!”,劉暢仍不解氣,轉(zhuǎn)身又是一拳打在背后承重柱上。

  這一拳下去,承重柱發(fā)出崩裂的響聲,整根柱子從受力處向上斷開,腳下開始劇烈搖晃。

  “我操”,楊恩奇見情況不妙,沖上去一把拉住劉暢的手臂向外拖,奈何自己的力道實在比不上劉暢的裝甲重量,而劉暢仍站在原地不肯動搖,只聽耳邊傳來一連串的巨響,頃刻間,教堂像溶化了般,半邊建筑全部塌陷了下去,將兩人掩埋其中。

  煙塵散去,楊恩奇從廢墟中探出頭來,掙扎著鉆出身子,朝四周看了看。

  “劉暢?。。 ?p>  “劉?。?!暢?。?!”

  嘩啦,身下傳來磚頭碰撞的聲音,一面盾牌從楊恩奇腳邊頂了出來。

  “這下咋辦”,兩人站在廢墟上,看著眼前一片狼藉。

  “先把那兩個送出去吧”,劉暢走上前,一只手提起一人。

  這怎么還有一具尸體,楊恩奇剛伸出手想接過其中一人,看見一旁的地板顏色有些不正常,似有些隆起,又像個人型,只是稍大點。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人毛骨悚然,那具陌生的尸體竟緩緩站起來,這才看清,是天蛾人!

  天蛾人的半邊腦袋成了糊狀,混雜著血肉與碎骨,僅剩的一只眼睛還在發(fā)出紅光看著楊恩奇。雖然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偉力能將它傷及至此,但基本可以肯定不會是教堂塌陷造成的。

  終于來了,劉暢松開手放下兩人,在裝甲內(nèi)深呼吸一口,大步走了過去。

  天蛾人發(fā)現(xiàn)身側(cè)有人靠近,猛一扭頭,甩出一坨腦組織濺到楊恩奇腳下。

  呼!幾乎是一瞬間,劉暢在天蛾人扭頭的剎那猛地向前沖刺,蓄出一拳朝著天蛾人肋骨打了過去,或許是裝甲檢測到了劉暢的進攻動作,手背噴出一股氣體,推著這一拳以更快的速度揮去,帶出呼呼風聲。

  就在這一擊只差分毫時,天蛾人的皮膚忽然繃緊,軀干部位的肌肉纖維急劇收縮,發(fā)出輕而短的茲啦聲。

  一本書從樓上傾斜的書柜里滑了出來,落在地上。

  劉暢不敢相信,自己已經(jīng)使出全身力氣,天蛾人卻只是被打得一個趔趄,搖晃幾下后,又挺直身子嵬然不動,好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嘿”,天蛾人背后一個聲音響起。

  光刀的殘影在空中劃作一抹熒藍,天蛾人剛一回頭,便停住動作,緊接著頭部像從斜坡上滑下的冰塊般緩緩落地,砸在地板上翻滾幾下后,碩大的身軀也跟著癱倒下去。

  教堂外,司機透過后視鏡看見二人背著另外兩人走出大門,拿起一旁對講機向公司匯報情況。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頭,午夜的湖水像锃亮的明鏡,輕輕拖動浮漂,湖中心泛起一圈漣漪。眼鏡男端著魚竿坐在一人高的蘆葦叢中,聽聞對講機那頭的敘述后,面無表情地按下掛斷,湖邊沉默已久的青蛙又開始有節(jié)奏地叫起來,眼鏡男緩緩摘下眼鏡,拿在手里端詳片刻,又仰起頭對著天空,一只眼睛的瞳孔向眼球周圍擴散,不一會兒,三道清晰的紅點浮現(xiàn)在云層中,呈三角形排列依次亮起并熄滅,閃爍幾下后便消失不見。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它殺死的嗎”,楊恩奇和劉暢并肩向面包車走去。

  “不想”

  “你打那一拳的時候,我親眼看到它的側(cè)面瞬間變得像石頭一樣硬,我就在想,如果是偷襲的話,它應該反應不過來的”,說到這,楊恩奇的語氣滿是得意。

  “嗯”

  不遠處,面包車司機正從車廂里拿出一塊牌子,手里捏著一個圓形膠帶狀物體,正當劉暢以為又要殺人滅口時,只見司機將牌子墩在地上,拉出膠帶粘一頭在上面,牽著向教堂走去。

  走近看,牌子上寫著“古舊建筑翻修,暫不對外開放”。

  終于繞過一圈,司機走至二人跟前,默不作聲將膠帶尾端粘在牌子上,把教堂封成一個包圍圈。

  “你倆,幫我把那小孩搬上來”,司機指了指那頭躺在地上的黑眼圈。

  一切安置妥當后,劉暢站在車外出神地望向天空,上面什么都沒有,一陣風吹散灰色的云團,露出一顆極光明的星與劉暢相對,整個廣漠的天幕上只有這一點在放射著令人注目的光輝。

  下山的路上,透過車窗看,沿途陸陸續(xù)續(xù)有貨車向著山頂開去,后面還有一隊跟車小跑的“登山客”,對于眼前的場景劉暢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全神貫注地尋找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熟悉的身影,車又向前開過一程,快到山腳時,一輛黑色摩托出現(xiàn)在路旁,劉暢看見激動得忍不住站起身。

  “我馬上從家里出發(fā),你會開車嗎”,幾小時前、劉暢接到眼鏡男電話后的一分鐘。

  “不會”

  “但我有摩托”

  劉暢有些不相信,遲疑片刻后繼續(xù)說道。

  “好”

  “那你注意安全”

  “O~K~”

  掛斷電話,劉暢又陷入了一種莫名復雜的糾結(jié),這樣做可能會害死無辜的人,但就像常聽到的那句話一樣,在重大利害面前,個人的犧牲是不可避免的。

  想到這,劉暢深吸一口氣,心里默默祈禱。

  你可千萬別出事。

  楊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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