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我走了,似乎根本沒有看到我。
而我此刻所有的西部就好像在歡呼,就像看到了最親近的人。
任憑我如何反抗,我都在無法控制的朝著他靠近。
我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啊……”
“嗯……”
兩個人就好像兩塊磁鐵一樣吸引到了一起。
早起曬太陽的爺爺奶奶也不在遠觀。
我的臉本就讓他們覺得無比驚奇,此刻我和那個瞎子居然還貼到了一起。
這簡直是每個人活到那么老聞所未聞的驚天見聞。
佝僂的男人似乎看不見東西,也不會說話。
此刻他已經(jīng)放棄掙扎,任由我費力的擺弄這兩具牢牢吸引在一起的身體。
“他們是磁鐵嗎?”
“人怎么會像磁鐵一樣吸在一起?”
“他們不會和在一起了吧?”
“老許來了沒?”
“這個能不能拉開?”
……
就好像我的心聲一樣,圍觀的人群里都是問題。
我腦子就好像剛熬煮好的漿糊,又熱又黏糊,還咕嘟咕嘟冒泡。
和我吸在一起的人叫許興國,是這條街上長大的,剛生下來那會兒,看著機靈可愛,一歲就會走,兩歲就會背詩,加上嘴巴甜,是這條街的開心果。
不過好像是天妒英才,六月的一場暴雨之后他就開始變了。
起先是昏迷不醒,老許找了好多醫(yī)生,跑了好多醫(yī)院都無能為力。
一家子好不容易醫(yī)治了大半年,除夕夜卻因為一個乞丐上門醒了。
不過身體卻越來越奇怪,先是不能磕碰,會流血淤青。
慢慢的眼睛也看不見了。
前幾年他媽媽受不了,直接瘋了。
現(xiàn)在還被他大哥關(guān)在房間里。
老許也在還在昏迷后失蹤,要不是這些年街坊鄰居一直照顧,許興國怕是早就死了。
很快人群里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推開人群,朝著我們走來。
我愣了一下,居然是那個賣米糕的小哥。
他倒是好像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
沒有驚慌,叫著還有些力氣的街坊鄰居幫我們抬上了了一輛板車上。
然后很快就轉(zhuǎn)進了巷子。
“你要帶我去哪?”
我看著越來越窄的道路,并不像要帶我們?nèi)メt(yī)院的樣子。
他沒有理我,只是默默在前面拉車。
石板路上的顛簸,我五臟六腑好像很快就要移位一般。
但奇怪的是和瞎子并沒有半點要分開的意思。
他在他大哥許興家來了之后就安靜下來了。
此刻我心里慌的一匹。
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真的無比無力。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興家在一個祠堂門口停了下來。我們被他從后門弄了進去。
在他大力出奇跡的作用之后,我們被關(guān)到了一個石室里面。
那味道,就好像進了一個鄉(xiāng)下有人問津無人打掃的鬧市公廁。
前天的晚飯都讓我吐了出來。
昏黃的燈光,許興國似乎很快適應(yīng)了這里的環(huán)境。
許興家卻在我們腰上鎖了一根鐵鏈連接到一個粗壯的鐵扣上。
然后輕撫了一下他的弟弟的肩膀然后丟下我們走了。
門被鎖上的瞬間絕望充斥著我的每一個細胞。
我堂堂邢家三代獨苗今天就這么折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