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警視廳最速傳說
“雨宮先生,你不能再這么肆意妄為下去了!”
熟悉的警視廳,熟悉的審訊室,和熟悉的……目暮警官。
“你沒有私自審訊他人的權(quán)力,更別說對他行使暴力了!”
目暮警官甩出一疊記錄著森谷帝二傷勢的照片,臉上的橫肉隨著主人的心情抖了三抖:“這次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雨宮曉掃了幾眼照片,翹起二郎腿,毫不在乎的打了個哈欠:“我只是做了我應(yīng)該做的罷了,不用謝。”
“你這家伙……”
“更準(zhǔn)確的來說,是他用臉撞擊我的手,對我的手造成了損傷;你看,我的手還在發(fā)紅呢?!?p> 雨宮曉舉起他那雙修長潔白的手,哪里有一點受到傷害的樣子?
審訊室外,柯南拉著高木警官,問道:“高木警官,那個大哥哥究竟是什么人啊,他好像和你們很熟的樣子?!?p> 高木嘆了一口氣,蹲下身說道:“柯南君以后可不要成為他那樣的大人哦。”
“誒,為什么?”
“那家伙自稱自己是賞金獵人,半年前開始承接各種委托在全國四處活動?!?p> “雖然他不承認(rèn)自己是偵探,但更多的還是在干偵探的工作?!?p> “而且與正常偵探不同的事,他對那些惡劣的罪犯總是會采取一些不怎么溫和的手段?!?p> “喂喂,難道說?”
柯南想起森谷帝二的慘狀,心中有了個不妙的猜測?!?p> 高木點點頭:“沒錯,被他送進(jìn)來罪犯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暴力對待?!?p> 柯南無語的看向?qū)徲嵤依镉圃沼卧盏挠陮m曉:“那家伙膽子也太大了吧,你們沒有把他也一起逮捕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雨宮先生每次都能找到一些非常有權(quán)勢的委托人把他帶出去,警視廳也覺得沒有把他也抓起來的必要,畢竟說到底他只是手段惡劣一些而已?!?p> “誒,還有這樣的偵探啊……”
柯南踮著腳,感覺身為高中生偵探的工藤新一似乎有些跟不上時代了。
“好了,柯南君,目暮警官讓我送你回家,你還有什么事情要做嗎?”
“沒有了,不過我現(xiàn)在還暫時不想回事務(wù)所.......高木警官,能不能送我去阿笠博士家呢?”
高木撓了撓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阿笠博士家啊……我記得是在米花町2丁目22番地吧,可以是可以啦?!?p> 這時,審訊室的大門被拉開,雨宮曉的聲音從一旁冷不丁的響起:
“這樣的話,能否麻煩高木警官您把我也一起送過去呢?”
“雨宮先生?!”
高木有些心虛的點點頭:“你聽見我們剛才說的話了?”
“什么話?不是說要送柯南回去嗎?”雨宮曉疑惑的問道。
“啊哈哈,對,就是這件事,您也住在阿笠博士家附近嗎?”
高木向來有些不擅長對付這個看起來比他還小的青年,不如說整個搜查一課對他都有某種復(fù)雜的情感——誰會去喜歡一個視警視廳為無物的家伙呢?
雨宮曉聞言點點頭:
“那能不能請你帶我也一起去呢?因為我剛好也準(zhǔn)備在那附近買房子。”
在他的身后,目暮警官滿臉怒氣的從審訊室走出,用力關(guān)上了大門。
“高木老弟,趕快給我把這家伙送走!我不想再在警視廳看見他??!”
“是,目暮警官!”
走出警視廳的大門,雨宮曉看了一眼手機(jī)上的時間:
“四十分鐘又三十二秒,看來我的記錄又刷新了?!?p> “記錄?那是什么?”柯南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雨宮曉眨了眨眼:
“每次我從警視廳出來,都會記下在里面花費的時間,算是我的一種小樂趣;你看,就和有些人喜歡記下通關(guān)游戲的時間不是嗎?就和那種記錄一樣?!?p> “這,這樣啊......”
柯南在心中吐槽:‘完全不一樣好嗎……警視廳可不是你拿來通關(guān)的游戲?!?p> 柯南似乎理解了為什么目暮警官會那么討厭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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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柯南在阿笠博士家的宅子面前告別后,雨宮曉便來到了隔壁那棟有意出售的別墅里。
按響門鈴,本應(yīng)還住在里面的房東卻沒有出來開門,就連能證明有人存在的動靜也不曾發(fā)出一絲。
“難道是不在家?”
雨宮曉嘗試著推了推別墅的大門,卻沒想到那扇門輕易的就打開了。
“有人在家嗎?秋子小姐?”
秋子小姐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據(jù)說繼承了死去丈夫的一大筆遺產(chǎn)后便辭去了工作,準(zhǔn)備自己去環(huán)游世界,這也是她準(zhǔn)備賣出這棟別墅和地皮的理由。
在幾次呼喊都不見人影后,雨宮曉干脆大膽的在這棟別墅里搜尋起來。
這棟別墅很大,光看規(guī)模足以和阿笠博士的宅邸相提并論,一想到秋子小姐提出來的價格,雨宮曉就不由得有些肉痛。
然而,無論雨宮曉如何尋找,都不見秋子小姐的蹤跡。
就連作為女主人私房的單間,他都毫不避諱的進(jìn)去查看了一番,卻也只能發(fā)現(xiàn)有女人曾在這里生活的痕跡,并沒有主人的蹤影。
“這樣的話就只剩下地下室了……”
雨宮曉走下通往地下室的樓梯,“難道是秋子小姐外出了?我記得她說過她不怎么出門的?!?p> 打開地下室的大門,迎面撲來的味道讓雨宮曉皺了皺眉,捏住了鼻子。
那并非什么令人惡心的惡臭,而是仿佛濃縮了無數(shù)劣質(zhì)香水而散發(fā)出的濃烈的香味。
即使是最底層的舞女也不會嘗試在自己的身上鋪滿這樣的味道——除非她想讓自己客戶的嗅覺系統(tǒng)就此失靈。
雨宮曉原本就不是什么喜歡噴灑香水的性格,過于濃烈的香水反而會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他定睛看去,只見偌大的地下室只有正中央放著一套化學(xué)儀器般的器械,一名渾身赤裸的女人正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躺在一旁的桌子上。
“秋子小姐!!”雨宮曉當(dāng)即就認(rèn)出了女人的身份,顧不得男女有別,徑直的跑向桌子,想要將她帶出這詭異的地下室。
然而,當(dāng)他準(zhǔn)備脫下衣服搭在秋子小姐的身上時,后背處突然傳來刀鋒的冰冷感和一陣遲來的劇痛——
“是誰??!”
雨宮曉想要轉(zhuǎn)過身去,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被麻痹了神經(jīng),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世界逐漸變黑,生命也隨同著一同流逝。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