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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蓮心,穿越后她發(fā)達(dá)了

第七十三章 大手筆

  幾個掌柜面面相覷,又肉疼又舍不得失去這個難得出手的機(jī)會。

  “羅掌柜,這街上的店鋪,光租金...一年下來也不止這價吧?你還要便宜,哼,這還怎么便宜???白給您得了!”

  本來只賣幾十兩銀子,已經(jīng)是心頭滴血了,再便宜,那就是要他們的命了。之前的笑容已然不再,只剩下了憤怒。

  羅瓖婉撇撇嘴,小聲嘟囔:“人家本來也沒想買那么多,只要有一兩間鋪?zhàn)訐螆雒婢涂梢粤耍悄銈兎且u的。銀錢不夠,不是很正常嘛?!?p>  “誒,買賣雙方可沒誰高低,您這樣說可就不對了!”立時有人出言反駁。

  譚啟升這會兒緩過點(diǎn)勁兒來了,艱難地擦了擦鼻血,想要爬起來。

  羅瓖婉瞧著不忍,猶豫了下,還是過去扶了一把。

  幾位掌柜見到,心中恍然,敢情這位小姐是被譚啟升糊弄了。

  “算啦,打欠條就打欠條吧,念你是個姑娘家,我們就信你一次。不過咱可說好了,銀錢最多拖十日,否則,我們就一起到衙門口告你去?!弊钅觊L的老掌柜高聲道,意圖打個圓場。

  “老孫,你真打算白給???再便宜可就沒錢了!”另一位店主叫道。

  “嗐,早晚這碼事兒,我也懶得再管了。”老掌柜嘆了口氣,擺擺手準(zhǔn)備回去拿紙筆:“年歲大了,清閑些也好?!?p>  “得了,您也別動了,我家離得近,從我家拿吧?!绷硪晃徽乒裾f完,轉(zhuǎn)身向自家店跑去。

  很快有人搬來桌子,拿了硯臺、印泥,沒一會兒,所需的東西就備齊了。

  羅瓖婉檢查了各家的房契地契,又將紙張鋪陳開,根據(jù)店鋪交接時的模樣逐一登記清楚,雙方簽字畫押。之后又裁了十來張紙條,把欠條寫了,帶著眾人去衙門交散估做登記。

  那負(fù)責(zé)此事的文書,見她一個小姑娘竟一口氣買了十多家店鋪,委實(shí)驚訝。因此潤手的銀錢也沒少要,害得幾個掌柜肉疼不已。

  回來時日陽已經(jīng)偏西,望著街邊被風(fēng)吹落的黃葉,羅瓖婉緊了緊衣衫。沉甸甸的袖袋里面裝了一大堆鑰匙,為防止走起路來嘩啦作響,她整整托了一路。

  為了不引起懷疑,她故意沒坐馬車,就這樣走回來的。

  紙扎鋪門口,譚啟升捏著片枯葉,正在獨(dú)自出神,聽到腳步聲,下意識抬頭,見是她,不覺嘆了口氣。

  “我是真奸,你是真傻啊!那么多鋪?zhàn)樱惝?dāng)是好的呢?再便宜也好幾百兩出去了,欠一屁股債,你拿什么還?”

  他指了指身后:“就這間破鋪?zhàn)?,我爹?jīng)營了一輩子,也沒攢下啥家財,連給我娶媳婦的錢都沒掙夠,如今你不光要我這個半吊子繼續(xù)干,還得月月發(fā)工錢給我。

  哼,我看我也別在這擠兌你了,不如一拍兩散,我也不多要,二十兩銀子,我就走,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再不相干,如何?”

  他伸著手,沖羅瓖婉要錢。

  “你真這么想?不打算繼續(xù)守孝了?”

  譚啟升擰了下眉,很不耐煩提起此事:“嗐,孝哪兒都能守,不必拘泥于此?!彪S后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冷笑道:“我這樣做,也省得你日后發(fā)不起工錢,咱倆一齊餓死?!?p>  羅瓖婉有些無語:“這樣吧,銀錢我一時半會兒還拿不出來,你若真心想走,我也不勉強(qiáng)。你呢,只需要到百技堂講一段時間的課,等學(xué)徒們掌握了紙扎的制作方法,我就付你三十兩,如何?”

  譚啟升立時兩眼放光,激動的咋了咋拳:“行,不就是講課嗎,可以!不過啊,你得立個字據(jù),否則人我教完了,你不如數(shù)付給我銀錢咋辦?哼,這年頭,不講信譽(yù)的人多了,何況你是個女子!”

  羅瓖婉是真想甩手就走,她買這個鋪?zhàn)?,本就是出于對譚老伯的同情,還有心底里那一點(diǎn)點(diǎn)愧疚,沒想到作為當(dāng)事人的譚啟升,竟然對紙扎鋪?zhàn)咏z毫不留戀,還望圖訛她一筆。

  她冷笑:“好。”

  譚啟升可不管別的,快步跑進(jìn)屋,連傷痛都忘了,似乎之前被揍成苦瓜的不是他一樣,抽搐著嘴角,滿臉賊笑。

  羅瓖婉不禁感嘆:有些人,你就算費(fèi)盡心思,也救贖不了,性子一旦養(yǎng)成,很難再更改了。

  簽完字據(jù),譚啟升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無誤后,揣進(jìn)了懷里。

  “羅掌柜,不是我說你,之前在城北我也看過了,你一個丫頭真不適合做買賣。呵,還百技堂,免費(fèi)教學(xué)你圖個啥???多少家底兒也得賠光了。

  真是的,行善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個兒有沒有那個本事。作為比你大上幾歲的長者,我也叮囑你幾句,你干那個培訓(xùn)班,已經(jīng)驚動不少行業(yè)里的人了。

  以往師父收徒,都是既要銀錢又求回報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如今被你一攪和,全亂套了,那些行業(yè)老人兒肯定不饒你,你再不收手,就等著被人找上門吧!”

  他一臉唏噓的嘖嘖兩聲,挑眉問道:“話說,那百技堂管食宿吧?”

  “管?!绷_瓖婉面無表情。

  “得嘞,那我就先過去了?!彼f般嫌惡的看了眼黑洞洞的紙扎鋪?zhàn)樱瑩u搖頭,背著手走了。

  羅瓖婉收回視線,望了望店門上掛著的白燈籠,耳邊靜的能聽到紙摩擦墻壁的聲音。“嚓嚓...嚓嚓......”

  一陣風(fēng)吹來,半開的店門咣當(dāng)一下撞到墻上,嚇得她一機(jī)靈。

  強(qiáng)抑著心底升騰的恐懼,她迅速鎖上店門,小跑著逃離了那條街。待看到行人車馬的時候,羅瓖婉終于松了口氣,步子逐漸慢了下來。

  “誒,妹子,你咋一個人來了?”肖氏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一把拉住羅瓖婉胳膊,親昵道。

  “嫂子?”她頓住腳步,往肖氏身后看了一眼。

  瞧見她動作,肖氏笑了笑:“你哥沒來,只我一個人回娘家著?!?p>  “哦,那嫂子這是要家去了?”

  “對呀,你要是也回去,咱倆剛好順路,坐一輛車就成?!毙な纤坪跤龅搅耸裁聪彩?,全程都是笑瞇瞇的。

  羅瓖婉點(diǎn)點(diǎn)頭:“也行,不過我半路就得下車,剩下的路,嫂子還是得自己?!?p>  “無妨,我正想跟妹妹聊聊呢?!彼室鈨A著身子,與羅瓖婉擠擠挨挨的往前走,模樣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羅瓖婉無法,見路邊有租馬車的,轉(zhuǎn)頭就租了一輛,坐進(jìn)了車廂。肖氏笑嘻嘻緊隨其后,殷勤的幫她捋順裙角,挨著坐下了。

  “妹妹,你喜歡吃什么,喜歡做什么,我大抵是知曉的,以后有什么不滿意的,盡管與我說,嫂子定會給你做主,絕不讓你受委屈,嘻嘻...妹妹生的真好,瞧這模樣...嘖嘖......”

  羅瓖婉越聽越覺得別扭,一再躲著她伸過來的手。雖說兩人都是女子,可對方一反常態(tài)的盯著你,就跟看一盤紅燒肉似的,誰受得了?

  “嫂子,遇見啥喜事了,把你美成這樣?”她一邊說,一邊往車廂另一側(cè)挪了挪。

  “呵呵......沒啥,沒啥......”肖氏笑了笑,敷衍道:“哪個女人回娘家會不歡喜?等趕明兒你出嫁了,就知曉了,嘿嘿...啊哈哈哈......真好!”

  馬車拐進(jìn)拒馬鎮(zhèn),肖氏特意下車買了些零嘴兒吃食。

  羅瓖婉以為她是給石榴姐弟買的,便沒有搭腔兒,誰知她買回來后,直接塞進(jìn)了自己懷里,鬧得她一頭霧水。

  “嫂子,你這是?”她忙笑著往回推:“我又不是小孩子!”

  肖氏又推了回來:“妹子,這里的零嘴兒我常買,味道不錯,就想讓你也嘗嘗。咋的,不值幾個錢的東西你還跟我客氣啊?真是的!”她嗔怪的捏了捏羅瓖婉臉頰,逗哄孩子似的,滿眼慈愛。

  “哎,嫂子,不是,你拿回去給石榴他們吃多好,我……”羅瓖婉再要推拒,肖氏已轉(zhuǎn)過身下車走了。

  “車把式,麻煩您把我妹妹送到百技堂門口?。俊?p>  車夫掉頭應(yīng)道:“好!”

  羅瓖婉垂頭看了看手里的東西,想要追出去也不能了。馬車早已駛離了街口,轉(zhuǎn)到巷子里去了。

  翻檢了一下,不過是蜜餞,果干,米糕之類的,算起來都不算貴重,大不了過兩天自己也買些東西去他家坐坐。

  以往兩家雖也相互送過東西,但要說特意花銀錢去買,還真沒有過,大多都是自家產(chǎn)的,親戚們送的,或者是野地里得來的野果等物。

  肖氏今日的舉動著實(shí)有些反常,她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

  回到百技堂,剛進(jìn)會議室,羅通就氣呼呼過來了:“掌柜,那個姓譚的師父是您讓來的嗎?”

  羅瓖婉點(diǎn)頭:“怎么了?”

  “哼,他剛一來就胡亂闖,把課室里的女學(xué)徒都驚擾了。”

  “?。俊绷_瓖婉一驚。

  譚啟升雖算不得什么好人,但在她的印象里并不像是登徒子。

  羅瓖婉一邊往繡坊跑,一邊低聲詢問:“那些女學(xué)徒,有人去安撫了嗎?”

  羅通氣哼哼跟在后面:“那畜生,亂棍打死都不為過......餓,大嫂不在,只于師父過去了。”

  羅瓖婉忽的頓住腳,仍有些不敢置信:“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據(jù)我所知,那譚啟升并非......”

  羅通伸手一指隱約傳出哭聲怒罵聲的繡坊:“若不信,您大可以到里面問她們?nèi)?。還有,那個腌臜貨已被我和幾位師父扭送到柴房了,只等您應(yīng)允后就去衙門報官?!?p>  “行,我這就進(jìn)去問清楚?!币娝背栋啄樀哪樱_瓖婉不好再多說,推門進(jìn)了繡坊。

  “嗚嗚……以后可怎么見人啊……嗚嗚……我爹以前就不喜我來這里,這下肯定是學(xué)不成了。”小姑娘扎在于師父懷里,哭得傷心至極。

  “堂主?”聽到門響,于錦瑟抬起頭:“沁雅,堂主來了?!彼p推了下那小姑娘。

  “嗯?”沁雅隨即扭頭,一張小臉兒滿是淚水。

  百技堂的學(xué)員眾多,發(fā)展到今日,已經(jīng)兩百來人了。

  羅瓖婉不是授課師父,也不常來,因此認(rèn)識的學(xué)員并不多。

  這個名叫沁雅的姑娘,是她唯數(shù)不多有印象的。

  于錦瑟時常提起,夸贊她天賦好,假以時日定能比當(dāng)年的自己還要出色。

  她可是皇家御用的繡坊繡娘,后來死了丈夫后才流落到這里。她的繡工,不說是整個禹州最好的,但排上號肯定是足夠了。

  百技堂每個季度都會舉行比試大會,優(yōu)勝者不光會得到獎品,還有機(jī)會成為作坊的未來管事,提前簽下聘用合約。

  沁雅曾得過一回獎,只是沒有簽合約。

  “堂主,你可一定要為奴家做主啊!”沁雅哭著跑過來,對著羅瓖婉迎頭便跪,委屈的一個勁兒抹眼淚。

  羅瓖婉彎身攙起她,柔聲道:“別怕,若是他真起了歹心,我定饒不了他!”

  “嗯!”小姑娘抽抽噎噎的點(diǎn)頭,一雙眼揉得桃子一般。

  于錦瑟也走了過來,蹲身一福:“堂主!”

  “嗯!”羅瓖婉松開沁雅的手,走到課室前方,伸平手臂虛按了按,對屋里眾人道:“呃……大伙先靜一靜,有誰愿意說說剛才發(fā)生的事嗎?”

  “堂主,學(xué)生來講吧!”一個瘦高個兒姑娘舉起手,剛剛就屬她罵的最歡。

  “嗯。”羅瓖婉示意她講。

  那姑娘一施禮,站了出來;“是這樣的,堂主,我們之前一直在繡菊香圖的帕子。

  突然課室的門被人猛力撞開,冷不丁闖進(jìn)個人來,大伙都嚇了一跳。納悶誰會在百技堂里橫沖直撞,公然挑釁校規(guī)。哼,誰知沒等看清楚呢,那人竟當(dāng)眾脫起了衣衫。

  堂主,咱們身為女子,名節(jié)有多么重要,您肯定也清楚。若是被外面的人知曉此事,大伙可就完了,將來的婚嫁更是想都別想,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我們!”

  話音落下,眾人再次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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