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明月依然掛在天上。當客人全都散去,當吳杰與馮氏等人睡去,姚菲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忙碌了一整天的她已經非常累了,但她并不打算睡覺,而是找出一張白紙,拿出一根鉛筆準備畫畫。沙發(fā)上正坐著黑衣人,姚菲面對著他畫起來。
“你在干什么?畫畫?”
姚菲認真地畫著畫,嘆著氣說:“吳哥讓我試著畫畫毀容兇手的畫像,雖然很難畫,但我必須好好畫才行。”
黑衣人坐正身體,大有一副隨你怎么畫的態(tài)勢,畢竟他已經面目全非,“你打算怎么畫?畫我以前的樣子嗎?要知道以前的那個我早已經死了?!?p> “哎,我正為這個發(fā)愁呢!要是畫以前的你,他們一查是一個死人,我就很可疑,但如果畫出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也可疑,我要是拒絕不畫,那就更可疑!真是麻煩!”,姚菲愁眉苦臉地說。
“那你就畫那個老不死的,這樣正好可以借警察的手把他找出來,不是兩全其美嗎?”,黑衣人認真地說。
“對哦!我怎么沒想到!不過,我的腦子里還是他五年前的樣子,不知道現(xiàn)在他變了沒有?”,姚菲側著身子,拼命思索著。
“別管那個,先畫出來再說。”,黑衣人掏出一個盒子,“這是最新款的名牌保濕霜,據說一經上市立刻銷售一空。我給你弄了一瓶。”
“先放在那里吧,之前的保濕霜還沒用完呢!”,姚菲仔細地臨摹黑衣人的畫像。
看到黑衣人不耐煩地亂動,姚菲生氣地說:“別亂動,也別笑,你這樣我更畫不好了?!?p> “你不管怎么畫,姓吳都無法抓到我,不是嗎?”
“我知道,但如果不好好畫,我不是很可疑嗎?萬一他們懷疑到我,就麻煩了,到時候我就得不到吳杰了。”,姚菲說。
“你還記得那個小玲嗎?吳杰的手下。”
“記得,怎么了!”
“她去了大官莊村,去查你的底細?!?p> “討厭!我早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了,還有那個姓王的,是什么來頭?你查了嗎?”
“查了,以前是這里的一個警察,吳杰的頂頭上司,因為擅離職守被開除,不過,應該是因為那個蠢女人選擇了吳杰,姓王的大受打擊,所以才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次回來應該就是那個蠢女人給他寫的信,讓他回來的。”
“果然是請舊情人過來幫她的。真?zhèn)X筋,他們會不會阻止我們的計劃?”
“要不然,我?guī)湍銡⒘怂麄?!?p> “好??!不過,要做的天衣無縫才是?!?,姚菲露出邪惡的嘴臉。
“這你放心,之前還不是都聽你的,要么搶劫殺人給你整容,要么打擊報復毀容,最讓人頭疼的是,我還苦苦陪你演戲引吳杰那個傻雕上鉤,這些事情哪一樣不是為你做的滴水不漏?”,黑衣人自信滿滿的說。
“你還說呢?這些對你只不過是小兒科,而且第一件案子,我只是讓你去搶劫那十幾萬給我整容用的,并沒有讓你殺人?!?,姚菲瞪大眼睛說。
“第一件案子,你也不能怪我,我本來想錢到手以后就走的,誰知那個人死死地纏著我不放!如果不殺了他,我可能就跑不了了!所以,沒辦法!”,黑衣人解釋說。
“好吧,這件事情先不跟你計較,畢竟吳杰并沒有插手管那件案子,警察暫時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證據。可是都這么久了,咱們的最大的仇人你不是還沒找到嗎?你到底要查到什么時候?”,姚菲焦躁地問。
“你說得沒錯,那個老不死的藏得真他媽的深,害得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三年前我原本就想跟他同歸于盡,誰知道我都被燒成這樣了,他竟然逃出生天!而且完好無損!現(xiàn)在還躲在什么地方逍遙快活,我是想想都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黑衣人握起拳頭猛地朝桌子上就是一拳,打的聲音很大,在這個中秋的月夜里傳到別墅的各個角落。
“你瘋了?干嘛弄出動靜來?”,姚菲驚出一身冷汗,猛地坐起來,跑到窗戶邊上朝別墅院子里面四處張望,唯恐打擾到吳杰他們,還好,院子里依然靜悄悄的,月光飄飄灑灑地很溫柔。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既然那么想得到吳杰,直接殺了那個蠢女人不就得了。干嗎這么大費周章的?那個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把你弄得神魂顛倒!”
“你懂什么?我要的是吳杰真真正正地愛上我!我想要看到那個蠢女人是怎么被掃地出門的!我要的就是這種橫刀奪愛后勝利的快感!”,姚菲盯著黑衣人,眼神是那樣的堅定。
第二天清晨,由于在中秋節(jié)里值了一夜的班,檔案室的小馬滿腹怨氣,他正在電話里向老婆抱怨,“老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也不想值班的,我也想陪你跟孩子過中秋節(jié)的,可是我運氣就是這么背,正巧就臨我值班。這樣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買給你!好……好!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買!”
電話掛上后,小馬想去洗洗臉,一抬頭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一個人,打扮的人模狗樣,自從他掉到羅東區(qū)刑警隊的物證室,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人,“你誰?。楷F(xiàn)在還不該上班,你想干什么?快走開!”
只見那個人非但沒有走,而是靠在門上,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小馬更是怒了,“你快把煙給我掐掉!然后給我滾出去!沒看到禁止吸煙的標志嗎!”
那個人根本就不為所動,悠閑地呼出一陣煙霧,并挑釁般地吹向小馬的臉上。
正當小馬想要大聲求救,同時拿出警棍反擊時,那個人開了口:“喂!搞什么?連我都不認識了?都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點進步也沒有啊?”
聽著聲音,小馬覺得似曾相識,放下手中的警棍,仔細看看眼前的這個人,確實是在哪里見過,但是還沒認出來。
“你這個王八蛋!都把你老師給忘了?我是王東,這回記起來了嗎?”
小馬如夢初醒,這才認出眼前這位正是王東,“哎呀!是王對??!真不好意思!你打扮成這個樣子,我還真沒認出來!”
王東用夢圓給的錢,特地買了一身休閑西服,然后到理發(fā)店打理了一番。當他睜開眼睛看著鏡子里剛剪完發(fā)的他,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人一旦精心打扮打扮,也會讓自己刮目相看。
“廢話少說,小馬,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王東將煙掐滅,正兒八經地請求小馬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