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給冷不丁一巴掌拍到了地上,磨磨蹭蹭剛剛爬起來的姜司南還沒站穩(wěn)身子,就又是給那老頭一巴掌迎頭拍下。
就又是回到了地上。
姜司南當(dāng)時就是不淡定了。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他奶奶的死老頭,莫欺少年窮!
然后他索性就是破罐子破摔,躺地上就是不起來了。
反正起來就是要給揍,當(dāng)小爺傻???
儒衫老人看著那個臭小子直接就是躺在地上交起了二郎腿一副“老子今兒個就是不起了,有種你打死老子得了”的神色,臉差點就是綠了。
這小子咋個這么賤?。?!
不過也就這樣的臭小子才是做得出那樣的破事吧。
剛一見面就差點把人家小姑娘給活活打死了……
這怎么看都不是人做得出來的損事啊!
人家小姑娘就曬個太陽,咋個礙著你了啊?
算了算了,反正老子馬上就是要死人一個了,也就不挑了。
當(dāng)時給怒氣沖昏了腦袋的“小胖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老人,在悲憤與暴怒之下兩拳打碎了包圍圈的所有妖族,用一件仙器收攏了那喜歡穿青衣的女子的魂魄,最后一次抱著她送回了她的宗門。
那件收攏了女子魂魄的仙器,最后被老人煉化為了一座秘境。
雖然知道這樣會阻礙女子的魂魄重歸輪回,但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失去了理智的老人已經(jīng)是想不得其他了。
他只是不能接受她就這么當(dāng)著他的面魂飛魄散。
但留著她一個人在這破秘境里,他又是不放心。
所以在一聲怒喝,一拳直至萬妖叢中之前。
他分出了一魂一魄,一同放入了那秘境之中,最后再是化作長虹跨州,將那秘境放在了荒山中“挺好看的”一座小池之中。
日月流轉(zhuǎn),那座小池最后便是成了現(xiàn)今的大澤“翻云湖”。
而至于那一件不留全部扔進了秘境之中的各種仙家物件。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因為是匆忙的緣故,老人留下的這座秘境也就自然不像那些老不死的老東西們,設(shè)置好了復(fù)雜得讓人頭疼的謎底呀,關(guān)卡呀,又是兇獸又是秘偶的。
老人后來想想都是郁悶,這幫老東西那是真是閑的蛋疼???!
再加上那時候都快失心瘋了的老人一心只想著把那些狗日的妖族打殺個干凈,哪里還有留下傳承的閑心思?
所以這么多年,一波又一波的人進進出出,運氣好點的也就是拿走些法器仙丹靈果之類的仙家物件,至于仙人傳承,則是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不過到了現(xiàn)在馬上就是要“再死一遍”的時候了,老人也就淡了再精益求精的念頭。
隨便找個差不多接個班得了。
像那個臭小子就挺不錯。
就是人賤了點,跟本仙這一身的正氣有些犯沖。
不過問題不大。
然后躺在地上抖著二郎腿,閉著眼睛,歪著脖子一副“老小子你有種往這砍”的姜司南就聽到了那個隨手揍人的死老頭開口說道:
“小子,老夫有一套高到天上去的神功,你要學(xué)不要學(xué)?”
喲呵,老小子忽悠到姜大爺頭上來了?
姜司南睜開眼睛就是斜了老人一眼,陰陽怪氣道:
“有多高呀?”
老人聽著姜司南話里的怪味兒,眉頭就是一挑:
“直通自在境!”
呵呵。
吹,接著吹。
你這老小子滅卻也就頂頂天了,還自在境?你咋個不說你是道魂境的老妖怪呢?
揍了人還想要好臉色看?
于是姜司南就是一聲冷笑:
“教我?你壓到金身境看咱們爺倆誰揍誰!”
咱們爺倆,我是爺。
老人聽著先是一愣,而后便是露出了個殘忍的微笑。
年輕人有自信,挺好。
就是希望你過會還能有這個心氣。
……
一處巖漿翻滾如浪濤的熔巖湖泊旁,一個德高望重的師叔和幾個年輕的師侄此時算得上是真正的“坦誠相待”。
幾滴乳白色的粘稠液滴緩緩落下,在空中拉出了一條長長的透明絲線后,掉到了那滾燙的地面之上,在一陣“嘶嘶嘶”的聲響中消失不見。
這么一下,便是百萬大軍的損失。
除了不遠(yuǎn)處熔巖湖泊中時不時傳來的氣泡鼓脹破裂聲,叔侄幾人,此時全都寂然無聲。
一雙眼睛,看別人不對,不看別人好像也不太對。
先前玩得花樣最多的老師叔玄通道人終究還是老江湖,最先開始不緊不慢地提起褲子,整理道袍。
有了師叔帶頭,剩下的幾個年輕人那是趕緊跟上,不過終究還是年輕了,一個個都急得跟趕著去投胎似的,不像他們的師叔,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手上的動作那是一點都不帶著急的。
幾個動作快的,看到自己師叔那慢條斯理的樣子,紛紛在心里暗贊了一聲。
不愧是師叔,玩女人給發(fā)現(xiàn)還是這么淡定!我要走的路果然還是很長??!
等會兒……
之前師叔去的是哪來著?他不是說要去和皇帝皇后了解下當(dāng)?shù)仫L(fēng)俗嗎?
臥槽……
感覺自己好像是一下子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的年輕道士心中一震,眼神一下子向著邊上一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娘咧,感情是了解風(fēng)俗了解到皇后娘娘的床上去了?!
一是想到這里,年輕道士就是感覺自己之前只逮了個宮女開葷好像是有些虧了。
就在叔侄幾人各自心懷鬼胎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時候,巖漿湖邊的空間蕩起了一陣波瀾。
在一眾人的驚疑注視下,一個白衣人影異常狼狽地飛撲而出,眼瞧著就是要臉著地在那滾燙地跟炭火一般的巖石地面上犁出一道小溝。
不過那道人影卻是在空中伸手一撐,便是詭異無比地借到了力,身形一個擰轉(zhuǎn)便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涞搅说厣稀?p> 不過他才是落地,就是一下子提了腳,一個蹦跶就是跳到了空中,然后就是這么詭異無比地“站”在了半空。
一幫年輕道士看得差點沒把一雙狗眼瞪出來。
就只有那個勉強還算是有些修為的通玄道人,隱約間看到了一抹細(xì)微無比的劍光,心頭大震。
劍修?!
接著一群人就是聽到那個長得就是給雷劈死都是不可惜的白衣年輕人一臉怪異地說道:
“你們……就不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