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你的身體……
聞言,時知曉的臉色變了變。
商為淵冷冷的道:“少廢話,找我有什么事?!?p> 他的時間很寶貴。
“沒什么?!睍r知曉轉(zhuǎn)移目光,背對著他,道:“只不過是想見見你而已?!?p> 想著,她低眸,眸光閃過一絲情緒。
這些年,她也聽過不少關(guān)于阮彌箏和商為淵的事情。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會讓自己的女兒愛成這樣。
今日一見,她覺得除了傲氣和膽識之外,和其他的男人并沒什么兩樣。
商為淵冷漠的轉(zhuǎn)身,離開。
時知曉突然發(fā)聲:“你很想要救阮彌箏?”
商為淵嘲諷;“比起你不要她,我更加有資格!”
時知曉身側(cè)的手捏了捏,冷冷的說道:“我都是有苦衷!”
商為淵轉(zhuǎn)身,看著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卻不進(jìn)眼底:“我也是有苦衷 但是我從來都不會拋棄她?!?p> 而且還是一走了之這么多年。
杳無音訊!
要不是今天見到了,他還以為時知曉真的死了。
結(jié)果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居然在這里茍且偷生。
真是想不到,如果時老爺子還活著的話,會怎么想。
會不會被氣死呢。
推開門出去,白莣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站在原地沒動彈。
眼睛依然如沒有生氣的死水,一點也不招人得意。
商為淵走上前,淡淡的說道:“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
白莣冷冷的回:“沒有關(guān)系?!?p> “沒有關(guān)系?”商為淵挑眉,冷笑一聲,并不相信這個理由。
一男一女生活在這里這么多年,竟然沒關(guān)系?
誰信?
商為淵回屋子里,告訴時景年,他的姑姑還活著,并且就在這里。
時景年眼瞳難得的微染異色。
過后,便恢復(fù)冷靜,“活著就好?!?p> 僅此四個字而已。
白莣帶著兩個人到了自己的實驗室。
又是另一個木屋。
進(jìn)屋,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瓶子。
桌子上面擺滿了大小相同的玻璃瓶子,瓶中緊閉著各種各樣的蟲子。
白莣將一只裝有阮彌箏鮮血的試管,在載玻片上滴了一滴血,用顯微鏡查看一番后,他抬起頭來,低眸沉思什么。
看著白莣那凝重的表情,商為淵的心咯噔一聲,急忙問道:“這是什么毒?”
時景年瞇了瞇眼,等著接下來白莣的回答。
“這是一種名叫傷殘的毒藥?!卑浊w將載玻片拿下來,丟在垃圾桶里,順著他沙啞的聲音,讓人不由得寒了寒:“這種毒藥,無藥可解,一個很小的傷口就足以流血不止,甚至致命?!?p> 商為淵瞳孔緊縮,“無藥可解?!”
那阮彌箏豈不是……
“對?!卑浊w搖頭:“無藥可解……”
頓了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倏然變得源遠(yuǎn)流長:“曾經(jīng),有一個人也是中了這種毒藥,我原本以為我可以救她,可是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世界上有這么多的無能為力?!?p> “你的意思是,你也束手無策?”
“也并非是束手無策……”白莣看向商為淵,聲音似乎比剛剛的更低了:“傷殘這種毒藥雖然說是無藥可解……但是有緩解的藥引。”
“藥引在哪!”
商為淵的雙眼已經(jīng)變得猩紅起來。
這么說,阮彌箏真的就沒有出路了嗎?
真的沒有解藥嗎?
白莣目光深沉起來,說:“就是至親的心頭血?!?p> 至親?
那也就是,和阮彌箏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
時景年從腰間拿出一把刀,用刀尖抵在自己的心口處,眼中堅決,沒有絲毫的猶豫:“我可以。”
“你不行?!?p> 正在這時,一道略微空靈的聲音傳了過來。
所有人都看過去,只見時知曉一身單薄的白色衣裙走了過來。
長長的發(fā)如潑墨般披散在肩膀上。
一張經(jīng)過歲月摧殘的臉,雖然依稀可見皺紋,但不難看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
時景年看著她的眉眼間和阮彌箏有七八分相似,心里面有了答案。
只不過,時知曉走的時候,時景年才幾歲。
這么多年沒見面,時景年早就不認(rèn)識時知曉了。
“你是……景年嗎?”時知曉走上前,遲疑的問。
時景年看著她幾分,點頭:“是我?!?p> 時知曉走上前抱住他,激動的笑道:“真是想不到啊,景年,當(dāng)年那個膽子很小的小男孩,如今卻成了一個大人,而且能掌管整個時家了?!?p> 松開他。時知曉很是欣慰:“景年,我真的很替你高興?!?p> 時景年一雙眸子沒什么波瀾,只道:“姑姑,好久不見。”
這聲姑姑,讓時知曉瞬間紅了眼眶濕潤了眼角。
“你爺爺呢?”時知曉問。
時景年低眸,“過世了?!?p> 時知曉猛地震住,雖然這么多年沒有回家,她大概也能猜到是這種結(jié)局。
可是親耳聽到,遠(yuǎn)遠(yuǎn)比想象的要殘酷的多。
時知曉強(qiáng)行壓下內(nèi)心的難過,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上個月?!?p> 時景年平靜的聲音,就像在講述著某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實。
他便是這樣的冷血。
時知曉低眸,眼底劃過一絲愧疚:“我對不起他……我對不起我爸……”
時景年淡淡的道:“現(xiàn)在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讓阮彌箏挺過去?!?p> “對……對?!睍r知曉迅速的讓自己冷靜,看向白莣,道:“我是她的母親,可以用我的心頭血嗎?”
“可以。”白莣遲疑了一下:“你的身體……你確定嗎?”
“我已經(jīng)虧欠她很多了,這一次就由我來救她吧?!?p> 取心頭血,要承受著十倍的痛苦。
畢竟刺穿心臟取血,并不是那么簡單的,稍有不慎就會死亡。
白莣跟時知曉到了診療室,關(guān)上門后,白莣問她:“你真的打算這么做?你值不值你這樣做就是對你自己生命的不公?”
時知曉冷冷的說道:“我做什么就不用你管了!當(dāng)年她也是中的這種毒藥,到最后呢?你還是沒有為了她做出犧牲!我如果有你這樣的爸爸,我會恨你一輩子!”
聞言,白莣那張像是爬了一只蜈蚣的臉,難得的浮上一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