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鵬沒敢造次,梁邵來了,就證明陸東廷也來了。
果然,下一秒,一串平穩(wěn)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偉岸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俊美無暇的臉龐頓時讓包廂內(nèi)的女人們倒吸了一口涼氣,陸東廷本性涼薄,不近女色,她們大多聽過陸東廷的傳聞,就算過去跟盛景做同學(xué)時,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陸東廷幾眼,像現(xiàn)在這樣近距離的看他,還是第一次。
男人緩緩走到盛景身邊,旁邊的蘇鵬趕緊拉著沒眼力見的同學(xué)給陸東廷讓了座,盛景嗤之以鼻。
色厲內(nèi)荏的草包!
“聽說,有人要包養(yǎng)盛景?”
陸東廷的語氣又輕又柔,聽不出任何情緒,可仔細(xì)品味,那輕輕的聲音中卻藏著一股子嗜殺的冷意。
蘇鵬看了看陸東廷。
雖說他和盛景有過一段,但那都是過去式了,若是陸東廷真對盛景有意,還能一夜之間吞了盛家?沒準(zhǔn)在陸東廷眼里,她盛景連個雞都不如,為了這么個女人,和蘇家結(jié)怨,當(dāng)真不值。
這么一想,蘇鵬下意識的挺了挺腰桿,似是與陸東廷相熟似的道,“陸先生,我從大學(xué)時候就一直對盛景有意思,這個您應(yīng)該是知道的?!?p> “所以呢?”陸東廷瞇著眼睛看蘇鵬。
蘇鵬胸有成竹,壓根沒注意對方眼底驟然濃烈的殺氣,繼續(xù)不知死活的說,“所以,我想請陸先生高抬貴手,放盛景一馬,您放心,只要她跟了我,我絕對不會讓她再造次。”
話音落下時,陸東廷的視線慢慢轉(zhuǎn)向一直不言不語的盛景,她淡漠的喝著面前的清茶,眼底沒有半點(diǎn)情緒和內(nèi)容,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呢?愿意么?”男人問。
盛景拖著下巴偏過頭,看了陸東廷一眼,又看向一直緊盯自己不放的蘇鵬,忽然嫵媚一笑。
“陸先生把我逼入絕境,還不就是想看今天這一幕?蘇鵬雖然算不上上乘,但最起碼看得順眼,家境殷實(shí),我跟了他,父親后期的療養(yǎng)費(fèi)有了著落,沒準(zhǔn)以后還能撈個蘇太太當(dāng)當(dāng),何樂不為?”
陸東廷眼底驟然沉下去,這個女人,擺明在氣他!
他們相處十年,他了解她,她也同樣了解自己,她知道自己忌諱什么在乎什么,所以,她專門往自己的心窩插刀子!
“看來,你還挺招男人疼的。”
他坐在這兒,蘇鵬都敢明目張膽的跟他要人,想必這是喜歡盛景到極點(diǎn)了,所以才能這樣豁的出去。
“嗯,是啊,所以……”盛景忽然靠到他耳邊,以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語調(diào)說,“你要小心了,指不定哪天你腦袋就變成呼倫貝爾大草原!”
那叫一個綠!
看著盛景得意的模樣,陸東廷這叫一個氣,偏偏蘇鵬此時又過來插話,“陸先生,既然盛景也答應(yīng)了,那我們就……呃!”
還不等他說完,陸東廷就拋過去一個狠厲的眼神,蘇鵬臉色一僵,但礙于這么多同學(xué)在場,還有佳人在側(cè),絕不能丟了顏面。
“陸總,今天我想要盛景,跟您說是尊重,就算不跟您說,也合情合理,畢竟,數(shù)月前你吞了盛家時,也絲毫沒留情面?!?p> 他剛說完,就看見陸東廷緩緩的站起朝他走來,優(yōu)雅的解開袖扣,將白襯衫的袖子挽到小臂處,俊美無暇的臉龐不喜不怒。
蘇鵬正要問他要做什么,哪知陸東廷忽然掄起拳頭,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砰!
蘇鵬的身體飛出去老遠(yuǎn),貼著墻面緩緩下滑,滿嘴鮮血,牙齒也被打掉了兩顆,陸東廷根本沒打算就此放過他,走過去又是一陣暴揍。
拳頭沉悶的聲音混著蘇鵬的哀嚎,整個包廂里就能聽見這詭異又恐怖的聲音。
在場的人沒一個敢出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鵬被打的不成人形。
盛景全程都在氣定神閑的喝茶,直到聽不見任何動靜,她才緩緩起身,回過頭去,好家伙,蘇鵬被打的連親媽都不認(rèn)識了好么,陸東廷,你這是打人還是毀容???
一旁的梁邵也不敢吱聲,他算是見識到了盛景的厲害。
蘇鵬顯然是盛景和自己老板心理戰(zhàn)的炮灰,她一記化骨綿掌就能分分鐘讓蘇鵬被玩死,萬一以后自己得罪了她……
梁邵吞了吞口水,后背直冒冷氣。
看來,以后該抱誰的大腿,他是明白了。
陸東廷拉著盛景離開包廂,恰逢電梯門打開,男人大力將她甩進(jìn)去,高大的身形把她壓在墻面上,黑眸深深的盯著她的臉,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薄唇與她的櫻唇只在咫尺間。
“蘇鵬那種垃圾你也愿意,嗯?”
盛景笑了,“我連你都能賣,別人怎么就不能賣了?而且,你怎么知道蘇鵬出的價沒你的高?”
陸東廷被她氣的七竅生煙,這女人,慣會惹惱他。
可似乎看她那得逞的模樣,他又恨不起來。
此時此刻,她仰著頭,明亮的雙眼看著她,長長的睫毛一顫顫的,明明是看著他的人,可怎么連他的心都跟著癢了呢?
“盛家錦衣玉食的養(yǎng)了你二十多年,給你找全球最頂尖的教師,你現(xiàn)在就一口一個賣字?”
“那又如何?我的自尊都被踐踏干凈了,無所……”
謂還沒出口,她的唇就倏然被陸東廷含住。
盛景倏然瞪大雙眼,本能的想推開眼前的男人,可她卻狠狠扼住這個想法,合約上寫的清楚明白,她不能忤逆陸東廷。
盛景渾身僵硬又緊繃,雖然她過去和陸東廷朝夕相處,可兩個人誰都沒先捅破這層關(guān)系,所以,十年來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逾矩,更別說親吻了。
“放松,你這樣我進(jìn)不去。”陸東廷低沉著聲音說。
盛景抿了抿櫻唇,有點(diǎn)惱火,“ 你當(dāng)誰都像你一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么?”
男人不語,只是笑,可心里卻在說:第一次接吻的,可不只是你而已!
“那你的第一夜,是不是應(yīng)該交給我?”陸東廷勾起嘴角,看著面前微張的櫻桃小嘴,作勢又要吻下去。
盛景偏頭想躲開,卻被陸東廷緊緊按住,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