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姥門,屋里有人,無燈。
梁方庭獨坐在屋內的桌旁,屋內漆黑,沒有點燈。
靜寂的夜,總是預示未知事情的發(fā)生,是輸是贏,是生是死,也許只是一念之差,一夜之間。
過了許久,屋內人的聲息快沉寂時,一陣花香飄過,花瓣隨風飄灑,屋外終于有了聲響,等的人來了。
“今天晚上?!蔽蓍苌纤止羌氄Z,輕輕響起,卻進了聽者的耳朵。
“唉!”屋內人嘆了一口氣,慢慢地說:該來的終歸要來。
檐上女子又道:避一避也未嘗不可。如果門主同意,明月宮隨時歡迎。
梁方庭: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不過一個總結罷了,何必分早晚。
又一女子輕道:兩位何必這么悲觀,這局是我們贏也不一定。
梁方庭:唉,不過是奮力一搏。
眾人沒了言語。
梁方庭:替我向明月宮主帶一句話,我天姥門多謝相助。
先前女子答道:話,我們會帶到,請門主多保重。
花瓣隨風卷起,沒了花香,沒了聲響,夜又陷入無邊無際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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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屋外一片葉子隨風飄落,屋內的人睜開了緊閉的眼。
四周靜寂無聲。
梁方庭:遠道而來的客人,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喝一杯吧。
三個身影落到院中。
松東峰:看來你早已知道我們要來。
梁方庭:只不過剛備下酒席而已。
鬼西子:廢話少說,既然知道我們來的原因就動手吧,何必浪費時間。
劍一橫就朝窗戶飛去。
剛到窗前,突然落下一張大網(wǎng),鬼西子及時就地一滾勉強躲過。還沒來得及慶幸,后面幾千枝箭如雨般飛來,他揮劍阻擊。
松東峰看鬼西子漸漸體力不支,飛上前去才抓著他的衣服一起跳到屋頂救了一命。鬼西子早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早做好了準備,你再敢沖動,我殺了你?!彼蓶|峰冷冷道。
“媽的,我要報仇!”鬼西子氣喊一聲,沖下屋檐還未落地就匆忙返回屋頂,院子里已經(jīng)站了七八個高手。揮大棒的曹天軒,拿扇子的白衣公子,發(fā)毒針的王二娘,使槍的槍閻王,打彈弓的百里滿,還有江湖上的三刀客,分別是長刀劉,短刀李,劍刀張。
鬼西子問松東峰“有埋伏,我們人太少怎么辦?”
松東峰抓住鬼西子的衣領,厲聲道“我們中出了奸細,是不是你?”
鬼西子臉色慘白,聲音顫抖“怎、、怎么、、怎么會是我?、、會不會是三劍堡,一定是,除了他們就沒有人知道了,絕對是那個老匹夫。而且他們的人也沒有來,原來,三劍堡的人想我們替他們賣命?!?p> 松東峰:蓑笠老人在哪?
鬼西子急忙四處張望,手一指:他在那兒!
當他們跳上房頂時,埋伏的人已經(jīng)出來了,蓑笠老人急忙跳上了院里的樹上。
松東峰轉身揪住鬼西子的領子:要想活命,帶上你的劍給我拼命地殺,你要敢逃跑,我先讓你的頭落地。
松東峰說完松了鬼西子跳到院子里打起來。鬼西子和蓑笠老人一個站在屋頂上,一個抓著樹干,看到下面的情景都驚住了,松東峰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雖遭幾人圍攻,劍法絲毫不亂,夠快、夠準、夠狠。但是畢竟一人抵抗幾人,雖然憑著精準的劍法不相上下,難保體力不支。松東峰正和三刀打斗,槍閻王一槍射來,他無分力迎接勉強躲過,手臂挨了一槍。
蓑笠老人:他一個人抗不了多久,我們也下去。
鬼西子大喊一聲跳了下去。
松東峰對曹天軒、白衣公子和王二娘,鬼西子對槍閻王和百里滿,蓑笠老人對三劍客,屋內人默默注視外面的情形。
松東峰漸漸處于優(yōu)勢,曹天軒的棒子如泰山般重重壓來,松東峰及時躲過,轉身一腳,曹天軒連同棒子一齊飛了出去。扇子瞬間襲來,后面毒針悄無聲息地飛來,松東峰一個翻身躲過了飛扇,快速出劍,一聲慘叫,毒針返回刺中了王二娘。
松東峰看看院內,然后帶劍飛進屋內,突然,寒光一閃。眼角瞥到蓑笠老人的劍眉,他的劍直直地向他刺來,直指心臟,即便是他如何敏捷也沒能躲過,胸口又中了一劍,松東峰揮劍向蓑笠老人,一劍斃命。
原先的三人,只剩下兩人,且松東峰已受了傷,里面的那位也是武功高強,槍閻王、百里滿、三劍客漸漸圍了過來,眼看就要命喪于此。
突然,一陣陰風飄過,一個披著黑單衫,落著一只袖子**著一臂的人站在中央。一身的破舊沾滿灰塵,穿的衣服和當下寒冷的天氣極不適應,他仿佛從沙漠里來。
“你是誰?”松東峰冷冷地問。
那人卻也不說話,和站在身邊的三劍客中的短刀李打斗起來。兩人也不再追問,想必這位就是雷烈志所說的那位高手。瞬時,就解決了所有的人,劍法快的無法看清。
“只是幾個凡夫庶子,也值得我來練刀?”來人冷冷道,對眼前的情況頗為不滿。
松東峰也不理他,捂著傷口沖進屋內。梁方庭坐在屋內面向門口,漆黑的夜隱著他面無人色的臉。
“你來干什么?”
松東峰:現(xiàn)在問這個是不是太晚了。
梁方庭大笑道:哈哈哈,果然他真是下定了毒手啊。
松東峰:我來要你的命。
話一出,劍已出。
屋里開始緩緩升騰一股煙氣,梁方庭按動椅子,慢慢旋轉,消失在了地面上。
松東峰捂緊鼻子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