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兩日,管家還是未找到小順子的親人,著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
他更不敢將這件事情告知鎮(zhèn)長,否則他等不到鎮(zhèn)長下臺,自己就得先死。
鎮(zhèn)長夫人這兩天還很是自在,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
“夫人,這些年有你陪在身邊,我很開心?!辨?zhèn)長眼神復雜的看向梨兒夫人,這個女人他是真的喜歡,各方面都合他的意。
溫柔小意合他的意,心腸歹毒更合他的意。
所以他說的并不是假話,梨兒比原配令他心悅多了。
“大人,您這是說什么呢,能陪在大人身邊,是梨兒的榮幸,大人就是梨兒的天,大人讓梨兒做什么,梨兒就做什么?!崩鎯悍蛉嗣嫔珛尚叩囊蕾嗽阪?zhèn)長懷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對著一個四十多歲的油膩大肚男做出這幅表情,費了她多大的力氣。
只是,這般撒嬌就能讓自己過上人上人的日子,有何不可呢。
“真的嗎?梨兒如此乖巧?”鎮(zhèn)長抹了抹梨兒的頭,語氣飄忽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天地可鑒。”梨兒滿是仰慕的抬起頭,看向鎮(zhèn)長說道:“大人,弟弟好像有些時候沒見著人了,是不是又去哪里瘋了?!?p> “上次的賊人還沒抓到,他如今待在外面太久沒回來,梨兒有些不放心,大人能不能派人把他找回來啊?”
“梨兒啊,他恐怕是回不來了?!辨?zhèn)長嘆了口氣,眼神變得犀利起來,袖中的手握緊拳頭。
“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梨兒有些聽不懂?!崩鎯簼M臉懵懂的抬起頭來。
與此同時,鎮(zhèn)長府衙外,已經(jīng)被秦昊帶的官兵團團圍住。
周圍的百姓隔得老遠,但都盯著這邊看,不知道鎮(zhèn)長這是犯了什么事兒了。
這些年,鎮(zhèn)長不作為,他們除了受到山匪壓迫以外,以鎮(zhèn)長舅子為首的地痞流氓,也沒少魚肉百姓。
所以百姓們眼底,多是幸災樂禍的神色,就盼著這狗官被收了去。
“這位大人,不知前來所謂何事?”管家站在門口,一邊同秦昊周旋,一邊派了人去給鎮(zhèn)長遞消息。
“本衙內(nèi)奉知府之命辦公,還不速速讓開路來。”秦昊自然看見了管家的小動作,卻并未放在眼里,如今整個鎮(zhèn)長府,都已經(jīng)被他們包圍了,就是蒼蠅,也飛不出去一只。
即便是讓他報個信,也改變不了什么。
“尚不知何事,大人便要帶兵闖入,這于理不合吧。”管家心里發(fā)虛,面上卻仍強撐著。
“鎮(zhèn)長與山匪勾結,殘害百姓,魚肉鄉(xiāng)里,如今本衙內(nèi)奉命前來,捉拿相關人等歸案,你確定要攔在門口,別怪本衙內(nèi)治你一個妨礙公務之罪。”秦昊并不知道眼前這人身份,若是知道他便是自己要抓的人之一,定然不會還這般同他講道理。
“大人,是否搞錯了,我們鎮(zhèn)長…”管家面色發(fā)白,心想這一天還是來了,現(xiàn)如今還未定罪看,他一定不能慌。
“別再廢話,來人,先把他押起來,其他人跟我進去拿人?!鼻仃槐揪褪莻€急性子,這會兒他急著抓人,怎么有心情同這個人在這里廢話。
“大人,大人…”管家心想,自己已經(jīng)拖了足夠的時間,還望鎮(zhèn)長大人已經(jīng)處理好了才是啊。
秦昊沒走出多遠,剛過了前院的影壁,便碰上了鎮(zhèn)長。
“鎮(zhèn)長…”府里的下人行禮,也讓秦昊確認了他的身份。
“你就是鎮(zhèn)長,來人啊,將他抓起來!”秦昊一聽,便令人抓了這貪官去。
“大人,大人為何無緣無故抓人,本官雖然人微言輕,但怎么說也是這羅易鎮(zhèn)的鎮(zhèn)長?!辨?zhèn)長面色平靜,比起管家來,顯得淡定得多。
“無緣無故?這個時候了你還能說出這種口是心非的話來,難怪能做出勾結山匪,魚肉百姓之事。這羅易鎮(zhèn)的百姓,可真是被你害苦了。”秦昊咬牙切齒的看向鎮(zhèn)長,如此敗類,竟是他同仁。
“大人,您說我勾結山匪,可有證據(jù)?”鎮(zhèn)長撫了撫袖子,依舊不忙不亂。
“證據(jù)確鑿,回了府衙,大人自會給你定罪,來人啊,抓起來。”秦昊并沒有打算先禮后兵,對待這么一個喪盡天良的人,他能忍住不動手,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大人,還且慢,無緣無故將我抓走了,我總得跟夫人交代點事情吧?!辨?zhèn)長后退了一步,說道。
“你那夫人,乃是山匪姊妹,也要一并帶回去問話。管家,也一并帶走。其他人,全部軟禁府中,待案子審完,再做決策?!鼻仃恢搜褐?zhèn)長,一起去抓他那夫人。
至于趕過來的管家,則是腿腳發(fā)軟,不過那衙內(nèi)似乎并未提到小順子此人,想必并未抓住他的家人,如此一來,他也好放心些。
一行人朝著鎮(zhèn)長夫人房間走去,剛走到門外,便聽到丫鬟的驚呼聲。
“夫人,夫人!來人啊,夫人上吊了!”丫鬟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一邊大叫,一邊四處張望。
待看見門外如此多官兵時,嚇得腿軟的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