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小僵尸,不過如此!”
金光一閃,一個身穿黃衣、身高近丈的胖大番僧出現(xiàn)門口,雙手各持一面車輪大的锃亮銅镲。
番僧在近處觀察了一下丁荒,頓時眉開眼笑,仰頭大笑:“哈哈哈,極品僵尸杵??!正好可做藥引,給本法爺修煉明王鐵杵功!”
“狗a禿驢!”
丁喪看見祖爺爺?shù)哪樱詾榛觑w魄散了,恨得目疵欲裂,跨過丁荒,一棍敲向禿頭。
“哼哼?!?p> 那巨人番僧冷眼看著,不躲閃也不格擋。
眼見哭喪棒臨頭,他身下黃衣自動掀起,一個影子從里面鉆了出來,迎面沖撞,‘咚’地一聲,正撞在丁喪懷里。
丁喪毫無心理準(zhǔn)備,被撞的歪歪扭扭,倒退了幾步,仰面躺倒在地上。
他吐了一口血,艱難的翻起身一看,乃是一個身材敦實(shí)的番人女子,滿頭小辮子上綴著一個個指頭大的小骷髏,手中握著一根光滑的奇形短棒,正對他怪異嬉笑。
“哈哈哈,我的愛妃,你快回去吧。”
那番僧悶聲一笑,對女人說道:“等我鐵杵神功大成,便帶你一起飛升a極樂!”
女人卻不動腳,說道:“不急,我許久沒出來了,正好透透氣。”
番僧不悅道:“我的法寶,你可要保護(hù)好了?!?p> 女人把短棒抱在懷里,仰面看著他,嬌笑道:“嘻嘻,我在它就在,絕不讓法寶傷到分毫?!?p> “哈哈哈哈!”
番僧面上露出舒泰之色,振身大笑。
“呸!”
二人正濃情蜜意時,丁喪奮力站起來,陰狠大罵:“升你a娘a的極樂!大爺勾你們到陰間,十八層地獄挨個嘗!”
“嗯?”
兩個番人男女對此言很是介意,一起變色。
“死鬼,找死!“
女人豎眉怒喝,握緊短棒就要過去廝殺。
“讓我來!你去割僵尸杵!”
那番僧怒目而視,邁開長腿兩步趕到跟前,雙镲合擊丁喪腦袋。
丁喪擋他不住,一瘸一拐,像只耗子一樣在屋里狼狽逃竄,所幸這間客廳寬大,才有躲閃的空間。
那女人則來到丁荒身邊,把棒槌插到腰帶上,拔出一把小刀,在丁荒腰下檢查了一下,面露喜色,一刀切了下去。
“呼啦!”
小刀還沒碰到鐵尸,丁荒突然活了過來,腿一抽搐,一膝蓋正好頂在女人臉上。
“咚!”
女人被撞的口鼻飆血,滿頭小骷髏甩的嘩嘩作響,向后就倒。
“嗷??!”
丁荒跳了起來,揪住女人頭發(fā),把脖子露出來,一口咬住,汩汩汩的大口吸血!
“?。。 ?p> 番僧看到這一幕,驚呆了,雙镲停在空中,都忘了追殺丁喪。
“我的愛妃啊!”
他半天才狂吼出來,怒火萬丈,雙镲對準(zhǔn)了丁荒,猛地合攏。
“咔!”
一支纏滿白布的哭喪棒及時塞進(jìn)雙镲之間,沒能發(fā)出鳴響。
“不要讓它敲镲!”
丁喪站在番僧腋下,對祖爺爺大叫。
“死鬼滾開!”
番僧一肘砸開丁喪,雙臂一張,銅镲再合。
“哐啷啷啷!”
銅镲還是響了,丁荒還在喝血,被聲浪刷過身體,只是怔了一下,很快恢復(fù)了正常。
“嗷??!”
他像被驚醒了一樣,盯著番僧發(fā)出嘶吼,丟掉手中死番女,合身撲了上來。
“不可能!”
番僧更加震驚,瞪眼叫道:“我的剎魔金剛镲,竟然沒能震散你的弱小尸魂?你……你到底是什么僵尸?”
話還沒說完,就被丁荒跳到身上,張口就咬。
番僧急忙以銅镲護(hù)住頭頸,丁荒一時咬不到喉嚨,便在他處亂抓亂咬。
番僧身上血花四濺,痛的哇哇直叫。
“唔啊啊啊!本法爺要發(fā)雷霆之怒了!”
他發(fā)狠吼叫,合了右手銅镲到左手,咬破舌頭用手指蘸血,在胸口額頭迅速劃了幾筆,單手快速結(jié)印,書寫的血跡一下燃起了飄忽的黑色火焰!
“大黑天!降魔法咒!”
“啵!”
番僧身體劇震,身上火焰驟然爆發(fā),發(fā)出一聲輕響,一個黑色光圈從他身上激蕩來開。
丁荒被黑光掃過,感覺身上發(fā)癢,低頭一看,僵尸之軀像被潑了a硫a酸一樣,滋滋作響,急速腐爛,純血都來不及修補(bǔ)!
他大驚,立刻放手逃開,又聽丁喪慘叫,原來狗孫子的半尸之身也怕黑光,身上也在潰爛,急忙提醒:“不要讓黑光碰到!”
“嗚嗡德瑪尼哄!大黑天!降魔!”
正說話時,身后一聲悶雷大喝。
丁荒心神俱震,扭頭一看,只見番僧身上黑光吞吐,放射到五六尺之外,丑惡威嚴(yán),如同一尊金剛般走到跟前,大镲迎頭罩下。
丁荒大駭,急忙逃竄躲開。
番僧追著他趕,丁荒直覺身后威壓駭人,好像被天敵盯上了一樣,一點(diǎn)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快逃!”
他自知不敵,急忙招呼丁喪出門。
誰想外面已經(jīng)堵了大堆武士,盾牌長槍和漁網(wǎng)都用上了,層層疊疊封死了窗戶和門,若一下突不出去,被番僧逮著就死定了!
二人只好又轉(zhuǎn)回來,各分兩邊從墻角溜了過去。
那番僧不管丁喪,只盯著丁荒抓。丁荒被逼到角落里,用鐵爪和血刀勉強(qiáng)抗了幾下銅镲,身上被黑光腐蝕的通體潰爛,如蠟燭般快速融化。
“禿驢,過來大爺這邊!”
丁喪跑到屋子那頭,見祖爺爺要完蛋了,大叫著跑來營救。
他跑的急,經(jīng)過門口,腳下正好踩到番女的尸體,
“唔嗯???”
那番僧就像踩著自己的尾巴一樣,扭頭就看,臉上現(xiàn)出一絲慌亂。
丁荒發(fā)現(xiàn)了番僧的異常,再看番女尸體,頓時明白關(guān)鍵所在,立刻大叫:“快取那女人的短棒!”
丁喪低頭一看,附身就將番女腰帶里的短棒拿在手中,問道:“然后呢?”
丁荒吼道:“砸!砸碎它!”
丁喪也不猶豫,揮起哭喪棒就敲。
“啊嗷!不要!”
番僧驚恐大吼,急要撲來阻止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嗵!”
那短棒看似是硬木質(zhì)地,其實(shí)卻如石蠟般軟,被丁喪一棒就砸成了碎渣。
“嗚!嗚!哦哦哦……”
番僧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身子一縮,嘴里發(fā)出怪異的雞叫,面上盡是痛苦之色,緊緊夾著雙腿倒在地上,渾身不停抽搐。
“???”
丁喪看傻了眼,大張著嘴問丁荒:“他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是男人,都會疼。”
丁荒沒有過多解釋,拎起血刀上前就要?dú)⒛欠?p> 番僧卻沒有疼暈過去,還能忍著劇痛舉起銅镲防守,身上黑光也沒有消失,口中不斷怒吼!
丁荒一時奈何不了他,知道此人很快就能恢復(fù)戰(zhàn)力,不能再耽擱了,轉(zhuǎn)身沖擊門口!
“咚!”
他一頭撞進(jìn)人群里,在盾墻上發(fā)出轟響,可是沒能突進(jìn)多遠(yuǎn)就被阻遏了去勢,頓時陷入重圍。
丁荒拼盡全力攻擊身邊之人,饒他力大無比也撼動不了堅(jiān)陣,只能一點(diǎn)點(diǎn)的撕扯陣線,一時半會突破不出去。
“哇嗚呀!大黑天!”
身后傳來怒吼,他感覺不妙,回頭見那番僧緩緩站了起來,心中大叫:“糟了!”
“嗚哇哇哇!剎魔寶镲!”
那番僧站穩(wěn)了腳步,右手一揮,一圈金光橫掃過來。
“俯身!”
丁荒大叫,一把拉住丁喪趴倒在地。
“噌噌噌噌……”
銅镲就像一道飛速旋轉(zhuǎn)的圓盤鋸一樣,人群中間一劃而過。
“??!啊!啊……”
一時慘叫四起,血水潑濺,一長串武士被切斷了肢體,其狀慘不忍睹,密集的人群生生被切開了一條血肉巷道!
“哈哈哈,蠢禿驢,給我們開路了!”
丁喪見狀大笑,一躍而起,招呼丁荒道:“機(jī)不可失,快走!”
拔腿就往血巷道里跑。
“小心!”
丁荒在后面剛要起身,忽見那飛走的金輪繞了個彎又飛了回來,急忙大呼:“又來了!趴下!”
“什么?”
丁喪正回頭看他,金芒從頸上一掠而過,再飛過丁荒頭頂,回到了番僧手中。
“……”
丁喪的笑容霎時凍結(jié),身子也僵住了。
“你……”
丁荒朝他伸出手,正要說話,就見他脖子出現(xiàn)了一道血線,腦袋咕嚕一下滾到了地上!
“!?。 ?p> 丁荒如遭雷擊,看著眼前沒有腦袋的斷頸,震驚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