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田中順也鞠了一躬,然后連忙接通了電話。
“陸桑,是,我現(xiàn)在正在調(diào)查光野道夫,不過沒什么進展。你是說剛剛去了光野家拜訪,光野夫人有線索了?是,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按這條線調(diào)查下去的?!?p> 數(shù)分鐘后,田中順也結束了電話。
“是陸北川讓你調(diào)查光野道夫的?”旁邊全程聽完了電話的星野一馬,此時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下屬。
“是的?!碧镏许樢颤c點頭,然后彎腰鞠躬道:“非常抱歉,警部,之前沒有跟你說,給您帶來了麻煩?!?p> 星野一馬面色不動,只是說道:“不要給我說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這就跟您說?!碧镏许樢财鹕?,然后想起剛剛陸北川的話,面色嚴肅道:“光野道夫的案子,也是時候查出一個真相了。這一切,還要從……”
科室里,田中順也說起了整件事情的起源。
……
另一邊,鋸山。
海岸邊,陸北川挽起褲腳,從海水里出來,手上提著兩個大海蟹。
“哈哈,森山,今天中午我們有口福了。”
陸北川對坐在沙灘上,守在盒子旁邊的森山實粟踢了踢海蟹,臉上滿是笑容:“你要不要一起來啊,很好玩的?!?p> 森山實粟只是笑了笑,搖頭道:“不了,社長,我要守護這個盒子,這是您對我的信任,我不能辜負懈怠?!?p> 看著守財奴一樣的憨憨下屬,陸北川無奈笑道:“這又沒有什么人,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但他話音才落,遠處山道階梯上,就傳來一陣笑聲。
扭頭看去,卻見是幾個女生,正結伴往這里走來。
見此,陸北川臉色一黑,好吧,打臉也不要來的這么快啊。
“哈……”旁邊一個壓抑的笑聲出現(xiàn),森山實粟手捂著嘴,此時強忍著笑意。
“想笑就笑吧?!标懕贝o語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算了,有人來了,我們也準備走吧。時間不早了,找個地方弄弄我抓的海鮮,今天中午就吃它們了?!?p> 說著,陸北川就從海水里向沙灘走去。
好吧,不僅僅森山實粟是守財奴,身邊帶著巨款,陸北川也有點擔心,會不會有什么閃失。
現(xiàn)在的陸社長還是不算很寬裕,對于金錢的態(tài)度還是很看重的。
“咦?!?p> 就在兩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那些來海邊玩的女生也來到了這里,她們看了過來,這時就見其中一個女生驚呼一聲,然后跑過來問道:“是陸桑嗎?”
陸北川聽到有人叫自己,扭頭看去,看到面前的女生,稍愣之后,笑道:“原來是清和同學?!?p> 眼前人,正是之前在千葉大學找田中美琴時,問過路的兩個女學生之一,清和祐子。
“果然是陸桑。”
確認了是陸北川,清和祐子開心的笑了:“剛剛在那邊看到,我就覺得有些像,看來是沒有猜錯了。陸桑,沒有想到能在這里見面?!闭f著,她看了看陸北川手上提著的海鮮,笑道:“陸桑是來鋸山度假的嗎?”
陸北川點頭,然后看向清和祐子身后的一群少女,也問道:“清和同學是和同學來這里玩嗎?”
清和祐子點點頭,大方的指著同學道:“我們周末沒事情做,我就提議,帶她們來我老家鋸山這邊玩玩。”
“祐子,你和這位帥哥認識嗎?”
“是啊,這位同學長的好好看啊。也是我們學校的嗎?怎么平時沒看到過?!?p> 就在這時,跟在后面的幾個女生也圍了過來,看著陸北川,好奇的問著各種問題。
“陸……陸桑……”一眾嘰嘰喳喳中,一個低低的囁糯聲音,顯得格外不起眼。
不過陸北川卻是注意到了,朝著說話的人笑了笑,打招呼道:“吉田同學好啊。”
這個囁糯聲音的主人,正是當初和清和祐子一起的害羞少女,吉田里深。
感受到陸北川的目光,吉田里深面色一紅,又害羞的低下了頭。
“啊,吉田也認識這個帥哥啊?!?p> “就是,吉田,清和,你們認識這么帥的帥哥,也不和我們說,實在太過分了?!?p> 旁邊的同學此時不滿的說道。
“誰說我沒有和你們說過的?”清和祐子不開心了:“陸桑就是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那個在學校找我們問路的帥哥,幫警方找到了北島慶子的大除靈師?!?p> “啊,是他?”
“他就是新聞上說的,可以和鬼魂通靈的除靈師?”
“好厲害!”
一眾吃瓜同學看著陸北川,露出了好奇崇拜的目光。
“同學們好?!标懕贝ㄓ抗?,微笑著說道:“我是陸北川,是東京陸氏除靈事務所的社長,同時也是一個除靈師。很高興認識大家?!?p> “陸桑你好,我是古矢人美。”
“我是河村麻世?!?p> “我是大谷里奈。”
三個同學紛紛自我介紹。
認識一個有著神秘色彩的帥哥,讓她們很是興奮,心中充滿了熱情。
“這位小姐是……”這時清和祐子終于注意到了陸北川身后的森山實粟,不由好奇問道:“是陸桑的女友嗎?”
嗯,就是女友。
畢竟在一個旅游景點,孤男寡女兩個人,怎么看關系都不簡單的樣子。
“不……不是的。”又一次被人誤會身份的森山小姐連忙搖頭,緊張的解釋道:“我叫森山實粟,是社長的助手。很高興認識大家?!?p> “原來是這樣,抱歉,是我誤會了?!?p> 清和祐子朝森山實粟鞠了一躬,然后看著陸北川,見他已經(jīng)穿好的鞋子,問道:“陸桑是準備回去了嗎?”
陸北川點頭笑道:“是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11點了。我們準備去找個地方,好好烹飪一下今天的收獲。”
他擺了擺自己手中的兩只海蟹、一只不知名的黑魚,還有一袋鮑魚。
清和祐子看了眼魚獲,然后笑道:“如果是這樣,那不如去我家吧。我家就在這附近,離這里不遠。而且說起來,處理海鮮,我們這些近海漁民才正宗,知道該如何處理各種海鮮?!?p> “這樣好嗎?”陸北川有些心動。
不過看了下清和祐子身邊的同學,又怕打擾到她們游玩。畢竟這是對方的休假旅行。
“沒問題的?!鼻搴偷v子很是熱情,同時臉色也有些無奈道:“而且,其實就算今天沒遇到陸桑,我其實也打算近些天,去東京聯(lián)系您的?!?p> “找我?”陸北川有些愣。
“是的?!鼻搴偷v子點點頭,然后有些恐懼的說道:“這些日子,我們村子里出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引起了大家不安。我懷疑是屬于哪方面的問題,所以就想找陸桑您這位專業(yè)人士看看?!?p> 說著,清和祐子看著陸北川,奇怪的問道:“不過陸桑您來這里,是有什么工作嗎?”
來海邊玩,但身上穿的衣服卻又很正式,這一看就不是專門來玩的。
想到自己的村子發(fā)生的怪事,她不由想到,該不會陸桑是自己村子里面,誰請來除靈的吧?
嗯,確實很有可能。
畢竟陸北川近段時間,因為媒體大肆報道的緣故,在千葉縣的名氣還是很大的。如果有村子里的人看到報道,特意請來也很正常。
“確實是有一些工作?!标懕贝ǖ脑挘∽C了清和祐子的猜想,但她似乎猜的有點不對,因為陸北川很快就朝她問道:“你說你們村子發(fā)生了奇怪的事情,到底是哪里奇怪,能和我講講嗎?”
啊嘞?
我猜錯了。
清和祐子馬上意識到,自己似乎誤會了什么,但她沒有表露,而是立刻說道:“是這樣的。從一個星期前開始,村子一到晚上,在村里的小路上,就出現(xiàn)許多的腳步聲,聽起來就好像有許多人走路一樣。
但等村民們朝路面看去,卻又看不到人,但是腳步的聲音卻還在繼續(xù)。
等第二天天亮,村民們聚到一起,聊天時候說起這些,就發(fā)現(xiàn),大家原來昨天晚上都聽到了走路的聲音。
于是村民們開始有些恐懼,他們就在村公所報了警。”
說到這,清和祐子臉上有些不滿:“但是報警之后,村公所的警察也聽到了聲音,可他也看不到人,找不到聲音的源頭。后面村警就向上級警署報告。
但我們這里的這種“迷信”說法,警署的人根本就不信。
他們不僅沒有派人來調(diào)查,反而還把報告的村警訓斥了一遍,讓村警不要胡亂的聽村民亂說,身為一個警察,要堅守職責,不能迷信。
而我們也因為沒人找到腳步聲的源頭,找不到有人經(jīng)過村路的證據(jù),加上村里也沒人損失財產(chǎn)和受傷,根本就沒法報案。
村民們也因為沒受什么損害,因此心中雖然擔憂,但還是沒有繼續(xù)報警,事情就這樣拖了下去?!?p> 到了此處,清和祐子臉上流露出些許恐懼:“可是到了三天前,我有事回家,當天晚上,我又聽到路面上有腳步聲。當時也沒太在意,因為村里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很多天了,也沒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當我從窗臺向外看去時,就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在窗戶口,有一個人影正趴在窗邊,正……看著我……”
說到這里,清和祐子像是回憶起了什么極度恐懼的事情,身體顫抖,一下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