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轉(zhuǎn)眼間就過去了,華仙派上下也正為這次比試之事如火如荼地張羅著。這一場比試據(jù)說是為了測試華仙派外門弟子能力去到何種程度的一次總體試練也是對外門弟子的一種激勵。
當(dāng)然,如有對自己修行信心不足者就會自動棄權(quán),就像韋永鈺在去與不去這事上糾結(jié)了很久,是景夕忘苦口婆心地勸說了許久這才將他說服陪自己一同參加的。
這一天景夕忘和韋永鈺早早地就來到了比試場上。也許是考慮到時間問題場上搭建了數(shù)個比試點,那些打算一試身手的外門弟子也是一早就來了,正在下面熙熙攘攘地吵個不停,一個個信心滿懷之態(tài)。
“哈哈哈!師妹,我看你這第一場是贏定的了,你看這就是你的對手是我們剛?cè)腴T不久的濃包小師弟呢。”
景夕忘聽到一陣笑聲從自己身后響起,轉(zhuǎn)過身時卻見是說話的是張毅,旁邊還有那個叫馬大千的人,兩人正圍著一個眉梢清秀,膚如凝脂的少女在獻殷勤而忙轉(zhuǎn)個不停。那少女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顯得極不耐煩。
景夕忘雖然進華仙門下修煉已半年有余了,不過大多數(shù)時間都忙于在山后跟葉萱練劍,這眼前雖然師兄眾多卻是除了自己的師傅易云鳴門下的數(shù)十名師兄外有許多都是見過一面卻叫不出名字的,當(dāng)然也包括眼前這個少女,他只知道靜宛師伯門下全是女弟子,而這個女子也多半是柳筱這一脈的便沒錯了。
那少女見到景夕忘忽然眼前一亮,輕輕地推開了張毅和馬大千兩人向景夕忘走了過來指著景夕忘道∶“你…你便是柳筱說的景夕忘么?”
景夕忘見她叫到自己,只得賠笑地點點頭。
“我叫凌薇,柳筱在指點我們劍術(shù)的時候也時常說到你的!”
景夕忘只覺她笑聲很甜,簡直是要甜到了沁人心脾里去很讓人舒服,心想∶“難怪張毅和馬大千那么喜歡跟她一起。”
凌薇又道∶“我第一場編排的對手是你,聽柳筱說你練到了穿葉三式,劍術(shù)進步很快呢!”
其實景夕忘練劍大多數(shù)是為了迎合葉萱的劍勢,只想著什么劍術(shù)可以破解葉萱的招數(shù)便學(xué)那一門劍術(shù),很少有按部就班而練的,又因為景夕忘自小就被暮晨打通了全身運氣的經(jīng)脈,所以內(nèi)力修為的進境更是常人難及的,有了渾厚的內(nèi)力做基礎(chǔ),故此有不少精妙的劍術(shù)對他來說便沒有多大的限制性了…
張毅和馬大千兩人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只見張毅搶身出來道∶“他進我們?nèi)A仙派不過半年光景,再怎么快出也不會是凌師妹你的對手?。∧愕牡诙龅膶κ质俏?,到時候我也定然會輸給你的,雖然最后可能會輸給林彬師兄,不過也定會名列前五名呀。”
這時馬大千又搶道∶“沒錯沒錯,我們就不要管這個什么忘了,先去那邊熟練一下劍法吧!”說完兩人便半推半就地將凌薇拉開了。
景夕忘看這兩個活寶倒也覺得好笑,不過他們口中的林彬又是誰?這倒令景夕忘多了一絲興趣,因為這個人可能就是自己最終的對手,于是便向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韋永鈺問道。
韋永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你這大半年的都在干些什么呀!連林師兄你都不知道?”
景夕忘不假思索地搖搖,韋永鈺嘆了口氣苦笑著道∶“我還真以為你是藝高膽大,卻沒想到的是無知者膽更大。林師兄是乙上師伯的外門弟子,就在今年年初據(jù)說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還差一點點就被納入內(nèi)門行列了,換句話來說他是最有可能得到師祖爺?shù)奶鞂殑Φ娜??!?p> “真有此事?”
“當(dāng)然是真的!”這時景夕忘身后又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他正想轉(zhuǎn)頭去時,那人已站在自己眼前,只見這人正是曾指導(dǎo)過自己劍法的趙晰,雖然只有半年的功夫,但他看上去卻比以前穩(wěn)重了不少。
景夕忘道∶“趙師兄,你也是來比武的么?”
“你說的是什么傻話呢?雖然我也想再和你認真較量一番看你進步到何種程度了,不過可惜我是內(nèi)門弟子,是來負責(zé)宣布勝負的?”
“宣布勝負又是什意思?”
“準確來說就是裁判了,每個場上都會有一個內(nèi)門弟子來擔(dān)當(dāng)這個角色。不過你可不要輸?shù)锰y看,辜負了我對你的期待哦!”趙晰留下這一句話后就走開了。
景夕忘見韋永鈺一臉沮喪,便問道∶“你這是怎么啦!”
“我第一場就是對張毅,都說了不來你偏要拉我到這兒丟人現(xiàn)眼?!?p> 兩人等了許久,直到辰時這第一場試練才開始。景夕忘的對手是凌薇,只見兩人剛行完同門禮就見到張毅飛奔到臺下大喊加油。景夕忘暗暗苦笑,看來是真不該叫韋永鈺過來,還沒上場就讓人家給轟下臺了。
景夕忘和凌薇的劍中走過三招,就發(fā)現(xiàn)凌薇雖然運劍嫻熟,而且除了姿勢挺好看之外倒也沒什么真正的實力,她用力拿捏不準施展開來無不是漏洞百出,兩人相斗還沒到第十式就給敗下陣來。凌薇雖然顯得心悅誠服,但臺下的張毅則是一副瞋目切齒,想要沖上來殺人的樣子。
景夕忘前腳剛走下臺,張毅便沖了上來道∶“你這小子,使的什么妖術(shù)!”
景夕忘也不想理會這種人,便道∶“反正下一場就到我們了,我使的什么妖術(shù)你自己看吧!”說完便走開了,只剩下還在破口大罵的張毅。
韋永鈺向景夕忘走來,拱手笑道∶“恭喜你贏了第一場!”
“那你自己呢?”
韋永鈺無奈地嘆息一聲道∶“這也沒辦法呀!那個張毅剛上來就顯得一副很焦急的樣子,一開始就使出了他自家的‘八步移風(fēng)’身法,劍都沒拔出呢,就讓他趕下臺去了?!?p> 景夕忘自語道∶“這張毅單憑步法就可以將你逼下臺,當(dāng)真是不可小覷呀?!?p> “可不是嘛!你的下一場就要和他對上了,千萬得小心他的步法吶。咦?好像朱寧然那邊的比試還沒結(jié)束呢,我們要不先過去看看吧!”
由于景夕忘經(jīng)常去藏書閣的原因,所以也會經(jīng)常碰到朱寧然。當(dāng)兩人看劍譜到了難以為繼的時候都會相互地交換一些意見,而且偶爾夜幕閑適之際,朱寧然也會拿破天劍訣出來和景夕忘剖解其中的奧妙之處,日益久遠,兩人也算得上是推心置腹之交了。
只不過朱寧然性格有些孤僻,可能是因為太白真人五百大壽之事,他除了和景夕忘說話極少和其他人說話,大多時間都是獨自一人在藏書閣里像入了魔一般地鉆研劍譜。因為景夕忘也不時和朱寧然練劍,所以知道他的實力亦非等閑之流。
兩人來到朱寧然對劍的臺下,只見到柳筱正在一旁當(dāng)裁判,似乎沒有留意到景夕忘的到來,全部心意都被這臺上的招來劍往吸引著。只聽朱寧然一聲驚叫道∶“這朱寧然的運氣也太背了,居然第一場就對上了沈少華師兄?!?p> 景夕忘往臺上一看,忽見臺上漫天劍舞,兩人相斗的速度極快,都是勢均力敵難分難解的樣子。韋永鈺在一旁大聲驚呼道∶“朱寧然何時學(xué)得這般神通?”
景夕忘看了一會兒,只覺得兩人表面上是斗得難分難解,但見朱寧然劍法中隱隱透著一絲詭異,而且在輕靈沉著這一方面還是略勝沈陽少華一籌的,那個叫沈少華的過不多時便會走下敗勢。
景夕忘再看得他們相斗數(shù)十招,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一絲詭異的劍法卻是因為朱寧然每到險處就會使出破天劍法里面的招式出奇制勝,往往令對手覺得眼看就要勝出時,卻被這出其不意的一招擊得屢屢敗退。
景夕忘和朱寧然拆招時也曾吃過虧,而朱寧然說這是因為自己從小便是修煉破天劍譜的緣故,所以每到被人逼到險地都會出于本能地使出這里面的招式。
直到最后,正如景夕忘所料的一樣是朱寧然贏了。當(dāng)朱寧然下臺時,韋永鈺直夸其深藏不露。柳筱這才留意到景夕忘,便走了下來道∶“真想不到你這個和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時進到華仙門下的師兄還當(dāng)真是有些手段,連沈少華也不是對手?!?p> “那是自然,朱師兄本來就很厲害的。”
“我可不管他厲不厲害,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事做到就好,第二場就要開始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可別中途就讓人趕下場去了?!闭f完便走開了。
景夕忘和朱寧然寒磣幾句便回去準備第二場的比試了,而韋永鈺對景夕忘和張毅的這一場倒是饒有興致的樣子,便隨后跟了過去,還在耳邊說什么幫自己雪恥的一大堆話來。
景夕忘這時已上到場上正和張毅相對而立,眼看張毅怒目而視全身的骨骼被弄得咯咯直響,臉上透著一絲興奮一絲不屑。
聽到一聲令下張毅的長劍直向自己揮來,景夕忘左右閃避,時刻留意著他的步伐變換,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剛才想象的神奇,而且劍法雖然比剛才的凌薇高出少許卻也不外如此。
這時景夕忘忽然明白到∶“他肯定是以為我這短短的功夫劍法微不足道,自持不用自家步法便能贏我。既然如此我一口氣將你打下臺去?!?p> 張毅本想在劍術(shù)上讓景夕忘吃些苦頭然后再將他趕下去,但無奈的是自己已用盡渾身解數(shù),卻見他身法靈活,劍所到之處總能輕易而巧妙地躲開,心想∶“半年還曾經(jīng)被自己和馬大千抓在手里的孩子,我就不信今天就也如此了得了?!?p> 眼看就要將景夕忘逼到邊界避無可避了,張毅臉現(xiàn)喜色乘機并步點劍,在景夕忘的上中下方位連刺出三個劍花。
絕路之下景夕忘也不打算閃避,手中長劍影動一截一抹,只聽到幾聲砰擊聲,張毅的虎口霍地一震,手中長劍險些撒手,連退數(shù)步這才穩(wěn)住了身體。
他呆立在原地,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因為剛才景夕忘出招之快自己竟然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韋永鈺在臺下更是看得嘖嘖稱奇大叫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