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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落仙門

第三十一章∶咄咄逼人

筆落仙門 北望師門 3621 2022-03-07 09:00:00

  第三十一章∶咄咄逼人

  眼看又是一場戰(zhàn)禍太白真人依然是神色自若,面對這般的羞辱卻也不慍不怒,華仙派弟子就等著師祖爺?shù)囊宦暳钕?,便可頃刻間將這群人化為齏粉。而跟在凌子嘯身后那三人早已經(jīng)是方寸大亂,正在東張西望著像在待機逃跑一般。

  太白真人一捊長須反而對自己的徒子徒孫藹聲道∶“諸位英雄駕臨我華仙派,乃我門楣之幸,你們便是這樣對待客人的么?”

  眾弟子面面相覷,既然祖師爺發(fā)話也不得不收起長劍,群雄無不暗暗松了口氣。

  太白真人又對凌子嘯笑道∶“既然這位英雄說我華仙派逼害朱寧然的大嫂莊氏母子,那可否說得詳細(xì)些,也好讓在座的諸位辯明是非?!?p>  “就是,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她們母子是我們?nèi)A仙派的人殺的?”這時眾弟子不禁也群起責(zé)問。

  凌子嘯見得眾人就要刀劍相交,反倒被太白真人壓制了下來,臉色間顯得有些不滿,哼哧一聲道∶“華仙派掌門果真是虛懷若谷令人欽佩。既然你們要我說個明白,那也無妨這一時半刻的功夫。我想問一下華派在座的弟子,你們今天是不是有人在雪云峰的山腳下將一對母子帶上了山上?”

  “不錯!今日早晨,師父交待我們師兄弟四人在山下巡查,的確是帶了一對母子上山,不過在我們發(fā)現(xiàn)她們的時候早已經(jīng)命在旦夕,所以我們才不得不將她們帶上山施救的。”

  景夕忘見到說話的是馮一汐,而丁達平、卜恒和洪柯也已經(jīng)站了出來。群雄均是點了點頭,心想∶“如果是自己碰到這等事情倒也不會束手不管。”

  凌子嘯又道∶“那你們又救活了沒有?”

  “沒有,我們剛剛帶她們上山就已經(jīng)斷氣了”馮一汐搖搖頭答道。

  “那么莊氏母子身上的那本破天劍法秘笈呢?快快交出來吧!”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駭然失色,破天劍法是一本失傳已久的上乘秘籍,相傳這是魔教之主古蕭的獨門劍法,這套劍法威力驚人勢可破天,傳說中這套劍法還可誅殺漫天神靈,直搗地府魍魎當(dāng)是真是修行界的無上至寶。但自古蕭失蹤后就一直沒見人使用過,如今竟然又重出江湖,當(dāng)真是石破天驚!

  “你休得胡言,我們從來沒有從那母子身上取得過一絲一縷,又何來的破天劍法一說?”這時說話的卻是卜恒。

  凌子嘯笑道∶“真的沒有么?如果不是為了這部劍法秘籍,那你們?yōu)楹我獨⒑ηf氏母子?”這時群雄也不禁開始懷疑起華仙派,如此高深的劍法秘笈,放誰眼前也會覬覦。

  “我們既沒有殺害莊氏母子,更沒有覬覦過什么劍法秘籍??刹灰秸f越過分了?!?p>  只見四人越說越激動,卻越說也就越是說不清楚。只見乙上向前一步說道∶“當(dāng)時我也在場,根本就沒有什么劍譜,況且我們?nèi)A仙派的劍法博大精深,又何必動此歪念?”言下之意是根本不將外門劍法放眼里。

  凌子嘯嘿嘿笑道∶“你們都是華仙派的人,誰知你們沒有禍藏包庇,私通起來欺瞞大家?”

  乙上本來就是個脾氣火爆之人,經(jīng)凌子嘯如此一說當(dāng)真是火冒三丈,正要發(fā)作又聽得一人道∶“我不是華仙派的人,此事我可以作證了吧,華仙派個個都是英雄俠義并沒有殺害那對母子更沒有拿過什么秘笈!”眾人應(yīng)聲望去見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那少年正是景夕忘。

  凌子嘯又笑道∶“就算你不是仙門弟子,一個小孩子說的話又有誰信?”

  “有道是童言無忌,有何不信?”說話的是靜宛師太。

  凌子嘯指著馮一汐四人道∶“那我又問你們,你們說發(fā)現(xiàn)她們母子受傷是在早晨,這時候各路英雄豪客都已經(jīng)開始絡(luò)繹上山,在場又有哪一位英雄可曾見到?”

  這時馮一汐四人頓時啞口無言,因為當(dāng)時一心只想著救人,而山中的山道幾乎被那些絡(luò)繹上山的武林外客占滿,一來因擔(dān)心這對母子的傷勢而不敢有所拖延,無奈只得從山后的小徑直奔而上,二來在雪云峰之麓發(fā)生這樣的事,形勢輕重都尚且不知也不好驚擾前來祝壽的武林群豪,是以誰也沒有見到他們四人,這也恰恰給凌子嘯尋了個空隙。

  只見凌子嘯轉(zhuǎn)過身來向眾人問道∶“眾英雄在此,有誰可曾見到過莊氏母子被人帶上山?”

  眾人又是面面相覷之狀,都是搖頭說沒有。

  凌子嘯又道∶“這便是了,就算她母子真的有傷也定是你們?nèi)A仙派所為,在打傷她們以后怕被眾多英雄看到,就偷偷地將她們帶上山,取了劍法秘籍就殺人滅口,真是好大的野心,好歹毒的心腸呀……”

  凌子嘯唇槍舌劍句句逼近,竟是令人無可辯駁,馮一汐四人面無血色紛紛跪倒在太白真人面前含淚道∶“師祖爺,我們四人真的沒有做過!

  太白真人道∶“你們都起來吧!也休要自責(zé),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即便不是你們帶那母子上山也定有他人帶上來,身為仙門中人只要問心無愧又何妨奸人惑眾?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終究會有真相大白的時候?!?p>  說完,他又轉(zhuǎn)頭對凌子嘯道∶“既然人是在我們?nèi)A仙派之內(nèi)喪命的,我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凌子嘯見太白真人依然從容不迫的樣子,心里極不痛快,冷哼一聲,道∶“難道真人今天就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了?”

  眾人都看得出凌子嘯今天不在這里鬧個天翻地覆是絕對不肯善罷甘休了,被他這么一鬧倒是不少覺得痛快,心想∶“你們?nèi)A仙派也有今天!”都一副作壁上觀之狀。

  “這廝好大的口氣!在華仙派的掌門真人面前也膽敢如此無禮!”這時又憑空響起一個聲音,那聲音猶如驚雷炸響通徹天際整個雪云竟似在搖撼一般,有功力顯淺的也不得不緊緊地捂住了耳朵。這一手先聲奪人,令得不少人嘆服當(dāng)世高手中又有幾人能為之?

  景夕忘精神一振,這聲音他如何不識?就是昨天夜里才跟自己見過面的暮晨。只見凌子嘯大叫道∶“何方高人,請現(xiàn)身一見!”面對這般強人,聲音中早已泄了三分底氣。

  正當(dāng)眾人張望的時候,忽然聽得一人在人群中央道∶“我已經(jīng)來啦!”只見暮晨已經(jīng)不知在什么時候來到眾人身邊,這身法之快竟無一人看清!

  太白真人笑道∶“你終于都肯出來了么?”只聽旁邊的葉萱用那稚嫩的聲音問道∶“爺爺,你認(rèn)識他么?”

  “想必你就是人稱逐日天狼的暮晨了吧!”

  這時群雄又是一驚,逐日天狼的名號當(dāng)今世上有誰人不曉?只是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今天駕臨華仙派又有何居心?

  只聽暮晨拱手道∶“太白老道近況可好呀!”

  華仙派的弟子見暮晨只呼師祖作老道,心里都不禁有氣,但見他道行高深倒也不敢多言。只聽太白真人向王尋道∶“還不快來謝過暮居士的救命之恩?”

  王尋忽地一愕隨即又想起王有念刺向自己那一劍,經(jīng)師祖這么一提醒當(dāng)即想到王有念的長劍是被暮晨彈開的,馬上向前拱手道∶“王尋在此謝過前輩的救命之恩?!?p>  這時不少人看到王尋忽然出來謝恩,倒也顯得奇怪。只聽暮晨哈哈笑道∶“在你太白老道面前,我的這點小技量倒是班門弄斧啦!”

  “哈哈哈,是居士過謙了!”

  ……

  凌子風(fēng)見兩人一人一句,竟似忘了自己一般,不禁怒道∶“太白真人,我這事該如何解決?”

  暮晨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嘿嘿兩聲笑道∶“小賊,今日竟敢上雪云峰撒野來了,也算你有些膽識?!?p>  凌子嘯不怕太白真人是因為他知道一個諾大名聲的門派是不會將他怎么樣的,只是眼前這個暮晨就不同了,要是他認(rèn)為該死之人那是連眼也不會眨一下的。他忌憚暮晨的實力,語氣中也不敢太過囂張。

  “今天是我和華仙派之間的恩怨…”凌子嘯見暮晨猛然回頭向自己看來,霸氣逼人不禁嚇了一驚,連退兩步話還沒說到一半竟也不敢出聲了。

  只聽暮晨道∶“我好像聽說你是為了什么而強出頭來著?”

  凌子嘯推了推身后的一個漢子出來道∶“是我身后這位這位朱寧然兄弟!”

  暮晨往他身上看了一轉(zhuǎn)道∶“你就是朱寧然?”

  那漢子沒聽過暮晨的名號,只挺了挺胸道∶“是又怎的?”

  “那后面這兩個又是干什么的?”

  “他們是……”

  “是強盜吧!”還沒等他說完,暮晨便搶道。

  那朱寧然神色一變,剛想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道∶“他…他們是我的朋友,為我抱不平來的?!?p>  看他們生硬的言談舉止眾人似乎都已看出這事有些蹊蹺。

  暮晨冷哼一聲道∶“那我倒是想聽聽你們?yōu)槭裁匆涎┰品鍋?,難道就是為了讓那朱家大嫂背著孩子再帶著那本什么破劍譜來給太白老道的徒子徒孫殺死的嗎?”

  此話一出群雄無不悚然動容,那朱寧然聽得暮晨這么一問頓時與身后兩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應(yīng)答。

  凌子嘯搶上去道∶“前輩,我們與華仙派的事,你莫不是也要插上一足吧!”

  “你們之間的爭斗我自然是無權(quán)干涉!”

  凌子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凌某人有不是之處還請前輩諒解了。”

  暮晨冷笑一聲道∶“不過,我剛認(rèn)識一位朋友,他也叫朱寧然,心中好奇也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來著?!?p>  群雄不知暮晨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心想他是存心來助華仙派的吧!不過當(dāng)暮晨說到他認(rèn)識一個叫朱寧然的人,見到凌子嘯等人均是臉色一沉。

  凌子嘯勉強擠出一絲笑臉道∶“天下之大,同名同姓之人不足為奇!”

  暮晨“哦?”的一聲,道∶“不過他也說他的嫂夫人和那剛出生不久的兒子死在了華仙派,這可就巧得真是恒古奇聞了!”

  這時馮一汐怒氣蒙心,只道暮晨也像這些人一般是來華仙派挑事生非的,恨得咬牙切齒∶“你道天下間死去的母子都是我們?nèi)A仙派所為么?”

  暮晨一副思索狀,若有其事地說道∶“對呀!難道這天下間死去的母子都是你們?nèi)A仙派干的?哈哈哈哈,你們?nèi)A仙派什么改玩這手了?”

  要不是旁邊有人拉下馮一汐,恐怕也不管對方修為多高,早就不顧一切地沖上去了。景夕忘知道暮晨的性情不拘一格,行事往往都會出人意表。旁人就算不問也知道他這是在故弄玄虛,只是苦了被怒氣沖暈了頭的馮一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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