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激戰(zhàn)?碾壓!
“吼!”
仿佛野獸一般的吼叫從地下儲藏室傳來,伏在尸體上的瘟血者只是抬起頭來嗅了嗅便再次俯下身子大快朵頤起來。
“快!跟上!”
不同于這些沒了神識的行尸走肉,專門負責(zé)清理殘余的兩隊抬尸人小隊聽到聲響后,快速穿過大廳來到了下往地下室的石階處。
迪諾爾作為小隊長,率先將長刀放到一邊,抽出了掛在腰間的短劍。
“在下面負責(zé)審訊的是胡迪?”他開口問向另一名隊長加爾多。
“胡迪在二樓清理,負責(zé)審訊的是凱爾德那個瘋子。”加爾多一邊貓著腰向下摸去一邊回答著迪諾爾。
沒有瘟血者與尸體,本來陰冷潮濕的地下室此時竟顯得有些清爽,只不過燈光不夠,幽暗依舊,先一步下去的加爾多搓亮了魔晶燈舉在身前。
地下室略微狹小,最多能容下三人并排前進,如果身穿鎧甲,兩人并排已顯得有些擁擠。
“噓!”
加爾多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眾人停下腳步。
“什么聲音?”
側(cè)耳聽去,有什么模糊的聲音從長廊的拐角處傳來。
“嘡啷、嘡啷、嘡啷......”
聲音越來越清晰,眾人終是聽得清楚,是鐵器摩擦地面的聲音。
“噹?!?p> 聲音停了下來,余音在安靜的長廊里蕩起了回響。
一個帶著奇怪面具的腦袋自拐角處探了出來。
瞬間,迪諾爾不由得后退一步。
殺意。
雖然隔得很遠,光線又暗淡,但他就是從那張白色的面具上感受到了有如實質(zhì)的殺意。
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傳了過來。
先是手中的鐵錘與半截尸體,再是龐大的身軀自拐角處顯現(xiàn)出來,兩人并排站立的長廊竟被他一人填滿,那厚實的肩膀撞掉了掛在墻上的魔晶燈,幽暗的燈光在他的腳下來回滾動,映射著那張面具忽明忽暗。
啪嘰一聲,魔晶被踩得粉碎失去了光亮。
對方龐大的身軀籠上了一層黑,變得影影綽綽。
一陣風(fēng)由內(nèi)而外的吹來,更勝大廳的血腥味從那黑影身上飄來。
空氣粘稠了起來,迪諾爾只覺那黑影在吸收著光,自己的視線越來越窄,直到————
一雙流轉(zhuǎn)明亮的眼睛散發(fā)著光,點亮了他眼中的黑。
“列陣!”
一瞬間的怒吼出聲,加爾多抬起手中的圓盾與其余三人排成兩排快速的形成了一面盾墻封住路口,與他同隊的另外四人則是擺好姿勢,抵在了盾墻的后面提供支撐。
至于迪諾爾所帶領(lǐng)的同帳小隊則完全退出了地下室,回到一樓的石階處做好了準(zhǔn)備。
“嗡!”
旋轉(zhuǎn)的鐵錘與空氣摩擦發(fā)出了低沉的嗡鳴聲,轉(zhuǎn)眼間便砸在了其中的一面盾牌上,包鐵的木質(zhì)圓盾連帶著持盾士兵的腦袋瞬間被擊得粉碎,隨著飛來的鐵錘是已經(jīng)跑動起來的杜文。
十幾米的距離瞬息而至!
“凱爾德說......”
如鐵片摩擦一般的聲音響起,杜文掄圓了手中的半截尸體向前面甩去。
“尸體要搬到一樓的大廳!”
腰腹處的斷口在墻上磨出一道血痕后重重的拍在了盾墻上,抬起的右腿隨即向著前方狠狠蹬去!
但畢竟是五人的阻擊,又有兩側(cè)墻壁的支撐,這勢大力沉的一腳并未將對方的陣型打散。
“刺擊!”
頂在最前方的加爾多發(fā)出號令,幾柄短劍幾乎同時從盾牌的縫隙處探出向杜文刺去。
可惜劍刃太短,杜文變身后的身體又過于變態(tài),幾柄短劍并未對他造成什么有效的傷害。
看準(zhǔn)時機抓住一個探出的手臂,杜文發(fā)力將對方從盾陣?yán)镒Я顺鰜?,順勢拖向了身體一側(cè),用斧柄頂爛了對方的腦袋。
頭盔與臉被壓塌,有鮮血噴到了廊燈上。
猩紅成了主色調(diào)。
一塊又一塊的糊狀物體順著墻面緩緩滑落。
沒有因為血腥的場景而退縮,在后面的士兵迅速補齊了前面的缺口,幾柄短劍頻繁而有序的刺擊著杜文。
“來————”
感受著胸臆中噴薄而出的殺意與兇厲,杜文迅速后退至對方的攻擊范圍之外,彎曲膝蓋力求讓手臂盡量高舉而不碰到房頂,獰笑著再次欺身向前兇猛劈出!
“我要打十個!?。 ?p> 話音未落,暗紅的斧子便打著斜劈了下去,輕易地破開兩面盾牌又斬斷一只手臂后,砍進了墻上的磚縫之中,可杜文動作不停,他立即松開斧子抬手向面前的加爾多抓去,想要故技重施將對方拽出盾陣。
看著抓向自己的大手,加爾多側(cè)身閃避,同時揮劍向著杜文的掌心刺去,另一只手那面剩下一半的盾牌也被他擲向了對方的面部。
盾牌被杜文揮手輕松隔開,但短劍卻扎透了他的手掌。
自掌心而入,從掌背而出,這是他變身后第一次感受到了疼痛的滋味。
但疼痛沒有影響杜文的行動,反而激起了他更加強烈的戰(zhàn)斗欲望;他五指用力并攏將劍刃夾住,在加爾多想要舍棄短劍之前,揮拳對著對方的太陽穴打去。
“咔嚓!”
勉強護住頭部的手臂被杜文一拳打折,巨大的力量將加爾多帶動著撞向了一側(cè)的墻壁。
不給加爾多喘息的時間,杜文揮拳繼續(xù)向他的腦袋搗去,但幾面盾牌同時發(fā)力擠開了杜文讓他失去了持續(xù)攻擊對方的機會。
可頂開杜文的兩人沒有預(yù)料,這個行為反而讓他們的陣型漏出了更大的破綻。
持盾撞擊的幾人忘記了杜文的高度。
剛剛為了保持手臂揮擊的力度,杜文一直都是曲著膝蓋弓著背,盡量在壓低身形,而前排持盾的幾人為了撞開杜文,身體不由得前傾了一些,這便給盾陣的上方露出了更大的空隙來。
兩人的腦袋漏了出來。
“給爺死?。。 ?p> 抓住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杜文迅速穩(wěn)住后退的腳步,在對方?jīng)]來得及回身的瞬間欺身向前,像拎雞仔一般拽著兩人的腦袋向兩側(cè)的墻上撞去。
將兩具癱軟的尸體扔到身后,杜文抬手指向了對方:“讓我數(shù)數(shù)......”
“一、二、三......”
看著折了手臂的加爾多和剩下三個已經(jīng)有些顫抖的士兵,杜文瞪大了好奇的眼睛開口問道:“現(xiàn)在告訴我,你們那個偽裝成別人的小崽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