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錯,你是我見過最像人的一個?!迸赃叺哪凶优牧伺奶K雨生的肩膀,“說起來,你應該是剛死吧,你是怎么死的?”
“嗯?”蘇雨生覺得這個話題怎么有些怪?
“不要慌張,不要慌張,再城堡里的一切離開之后的就會逐漸淡忘,當最后一切都忘了的時候,也是我們該離開的時候?!彼χ?,指了指腦殼,“當初我走在街上,被掉下來的磚頭砸死了,腦袋帶著一個窟窿,好丑。”
蘇雨生強壓住好奇,不讓自己花費精神去看是不是一切如他所說的那樣,不看有好奇,看了一定會作噩夢,這種別扭的心理扭曲感著實有些難受。
“我們也想談論談論生前的事情,不過大多數(shù)沒什么好值得記憶的?!彼呛切χ?p> 天啊,蘇雨生最終著實沒忍住好奇,偷偷的看了一眼,你管這么大的口子叫窟窿?他面色晦暗,很糟糕的體驗。
“我也不知道怎么死的?!彼X得在這里和別人討論死法很怪,但耐不住別人的盛情邀請,便含糊道:“如果把衣服脫光,我想著應該能找到致命的刀傷吧?”
“那好了,兄弟,你的故事呢?”他揮了揮手,表示對于故事的滿不在乎,“快,說說!”
周圍一圈視線圍繞了上來的,無法掩飾下的幽閉瞳孔,蘇雨生覺得,直到最后沒有講出來故事,可能會很糟糕。
不過它們所說的故事多半都只是平常的時期,在墻壁上探個頭,引得孩子大哭小叫的也能津津有味的談論半天。
我嚇唬過鬼,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恐怖故事呢?蘇雨生掃過那個女孩,笑了笑,開始現(xiàn)編道:“我上次故地重游,在階梯上無所事事,便回到了房間,當初的房間有幾個女孩在湊在一起想玩游戲,那我就幫幫他們咯。”
“她們面對面地坐在一張桌子上,桌子上擺著一張黃色的方型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的了字體?!?p> “有時問姻緣,有是問其他的什么其他的東西,不過多半都是一些小女孩的天真幻想?!?p> “我那里知道哪些,就隨便亂畫咯,可是她們好高興啊,好象我寫下的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p> “最后某個少女一本正經的問我,意識的存在形式與身體的辯證存在關系,與宇宙宏觀觀念的心理感知?!?p> “我那里算得出來,只能漫無目的的亂畫,最后氣的將筆一摔,她們頓時滿臉驚慌,緊接著一縷煙似的跑開了?!?p> 蘇雨生說完,周圍一片安靜,沒有半分反應。
冷場了?
他微微活動了下脖頸,那就認真一些吧,不弄死幾個人的恐怖故事不應該稱之為恐怖故事,讓我來揭發(fā)你們內心深處潛藏的恐懼,我當初成本的恐怖故事集不是白看的……
蘇雨生正在構思小兒止啼的恐慌故事時,聽著零零散散的鼓掌聲:“好有趣?。 ?p> 他們是不是無聊的久了,對于有趣和無趣喪失了最基本的判斷?蘇雨生含笑點了點頭,接受了她的咱們。
“說起來我當初也看到他們在玩游戲,不過遲遲沒敢上手,他們詢問的問題有些太難為人了,我實在不好意識去摻和?!背鲎馕萆倥當n了攏頭發(fā),目光散漫。
原來那個出租屋被當作鬼屋住過嗎?究竟是誰這么大膽?蘇雨生難以言表的心情。
旁邊的男子抿了抿茶水,“年輕真好啊,能夠玩到一起的感覺真不錯。”
呵呵……蘇雨生感覺他的接受力與吐槽底線好像下降了不少。
糊弄過去了?它們要比想象的平和嗎……
“好了!大家,時間到了”站在臺前的張東輕輕拍了拍手,在胸前掏出一塊金色的懷表,細微的金屬咬合聲在表殼下傳出,他高聲道:“到時間了,我將帶你們游玩夜中的上陽城。”
它說完,起身,向著城堡外側走去,接著坐在席位上的身影一個接著一個起來,它們維持人身的身影在穿過城堡的大門之后就無法維系。
迅速的崩壞破爛,變化成之前的模樣,身形殘破的,木訥的隨著最前頭領頭的家伙向著外側走去。
而出租屋少女卻是這里形體統(tǒng)一度除了張東以外最高的,離開了城堡之后,還能夠繼續(xù)說話。
由著張東的引領,浩浩蕩蕩的隊伍直直的向周圍的圍墻沖去,身影片刻虛無,緊接著就穿了過去。
蘇雨生只能飄飛的更高的一些,遇見大型的墻壁便提前繞到一旁或者干脆在天空飛過。
午夜十二點,燈火通明,雖然路上的行人少了,但并不是空空蕩蕩的,清冷的街道上不時由著油門到底的車輛快速沖過,突然響起又突然原理的轟鳴聲引得隊伍中陣陣叫罵。
能夠在古堡外保持著形體語言的都是不得了的大家伙,如果因為囂張的行徑粘染上一個,恐怕未來的路可能會很難走。
行進隊伍中有著絕對的約束力,它們跳得再歡,也不過是叫罵幾聲,便繼續(xù)前行。
“您好……我們是不是見過?”出租屋女孩顫顫巍巍的來到蘇雨生身后,向著蘇雨生詢問道。
“我已經不想再提生前的事情了,那會讓我恨傷心……”蘇雨生板著臉,幽幽的回道。
“抱歉抱歉!”她接連道歉,快走幾步離開了蘇雨生的位置的。
在現(xiàn)實世界中絕對不會有這般景象,他在百鬼游行最繁華的地方廝混,這是獨屬于文字世界推演后的結果,不過這群鬼似乎真的太溫和了。
它們在隊伍熱鬧的舞動著。
他蹦著,跳著,在密集的人群中張望著周圍暗淡的天空,路過避開陣陣陰風過處的行人,歡跳著向前行進。
百鬼夜行,有人混在其中,比鬼還高興。
在世界的普通人眼中,蘇雨生就是一個在午夜四處亂蹦的瘋子,不約而同地與他離得越來越遠。
路過了兩個街區(qū),最初的新奇也慢慢的平復下來,他舉目四望,不應該會碰見的凌如雪嗎?她在那里?在那里?
擁有者修為的家伙,在他的眼中,就如夜中的明燈一般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