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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心中氣悶,面上卻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淚水漣漣地去看趙世秋,“爹爹,我又沒說錯,柔妹妹裙上的確有一個臟手印?!?p> 趙世秋對她的眼淚毫無招架之力,只好無奈道:“好好好,你沒說錯,爹爹錯怪你了?!?p> 而后又看著更加委屈的趙亦柔,上前拍拍她的腦袋,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瑩潤剔透的玉佩遞給她,道:“給你的見面禮,歡喜嗎?”
趙亦柔立刻眉開眼笑,接過玉佩,重重點頭道:“歡喜!謝謝世秋叔叔!”要不是礙著亦萱在這兒,她簡直想撲過去好好撒嬌依賴一番。
趙世秋于是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用亦萱聽不到的聲音低語,“下次爹爹一個人來的時候會帶許多漂亮的裙子給你,比你亦萱姐姐的還要好看。今日你不要和亦萱姐姐一般見識,她被她母親寵壞了,說話直來直去的,其實沒有壞心的。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讓著你姐姐一點好么?”
趙亦柔眸中明顯閃過一絲不忿和嫉妒,不過終究是點點頭道:“我記住了,我會待亦萱姐姐很好的?!?p> 趙世秋眼底閃過一絲欣慰,想起剛剛二丫蠻橫無禮的模樣,再看看這處簡樸的屋子,愧疚感越發(fā)強(qiáng)烈了。
他給了婉清名分,給了元娘疼寵,卻給不了麗盈和亦柔什么東西,只能盡力對她們更好些作為補(bǔ)償。
亦萱看著這兩人竊竊私語的模樣,心里一堵,覺得刺眼極了。
“爹爹,我餓了,我想吃飯了。”亦萱蹭過去,撒嬌地拉了拉趙世秋的衣擺。
趙世秋轉(zhuǎn)身,失笑地捏著她的小臉,“這才什么時辰,你就餓了?”
“恩,我餓了。”亦萱把他拽過來,小小的身子抱著他的腰,“爹爹我們快進(jìn)去吃飯吧!”
“你?。 壁w世秋嘲笑地點了點她的鼻子,伸手拉過她的小手,大踏步走進(jìn)了院子。
亦萱下意識地回頭,恰好看到了趙亦柔死死咬著嘴唇,嫉妒怨恨的樣子。
她得意一笑,挑釁地瞪了她一眼,眼神傳遞信息:這是我爹爹,你滾遠(yuǎn)一點!
進(jìn)了院子,亦萱便看到了自己最最痛恨厭惡的人。
王麗盈早就知道趙世秋來了,不過卻一直沒有出去,倚在門框上,安靜地等待那個男人的到來。
當(dāng)看到趙世秋出現(xiàn)的時候,斜長的媚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唇邊的笑容便溢了出來。
她朝他緩緩走近。
膚若凝脂,媚眼如絲,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微風(fēng)一吹,顯得她如一株垂柳般嫵媚嬌柔,與周圍的簡樸清素格格不入。
“這便是元娘嗎?”
亦萱聞聲看向她,只見她穿一件蓮青色錦綬藕絲羅裳,品竹色細(xì)折兒羅裙,三千發(fā)絲簡單地挽成彎月髻,髻上斜插一支翠玉搔頭,小巧白嫩的耳垂上戴著兩顆米珠耳釘。身子婀娜,娉娉裊裊,當(dāng)真是靜如姣花照水,動如弱柳扶風(fēng)。
亦萱瞇著眼眸,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確是個美人。
母親也是美人,五官比王麗盈要精致耐看的多,可惜母親的美不似她這種勾人魂魄的美,十足狐貍精的模樣,也難怪能栓住父親這么多年。
隨后視線又落到了她的小腹上,雖然依舊平坦,但她知道,那里現(xiàn)在有著一個孩子,這孩子也便是趙宴,她的親弟弟。
從上一世趙宴出生的日子看,此時的王麗盈至少懷孕兩個月了。而她之所以能被扶正,這個孩子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除了生有長子,王麗盈能被扶正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她有個親兄長王賦安,官拜朝廷內(nèi)閣大學(xué)士。王賦安的恩師是內(nèi)閣學(xué)老張恒,是未來圣上如今四皇子的啟蒙導(dǎo)師。
而上一世安允會納趙亦柔為妾,也跟張恒有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她聽說王麗盈原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為父親被陷害入獄,便流落到了滁州,與家人分散,而她的兄長則是在她進(jìn)入趙府后,趙世秋幫忙找到的。
因為怕王麗盈妾室的身份會給王賦安丟臉,趙世秋便很體貼地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隱瞞王麗盈的身份,讓她以內(nèi)閣大學(xué)士妹妹的身份嫁入趙府做了繼室。
想到這兒,亦萱瞇了瞇眼眸,眼底有著一抹狠戾。
憑她如今的本事要找到王賦安甚至是張恒難如登天,而且就算她找到,他們也不一定會理睬她。所以要想王麗盈失去資本,就唯有弄掉她的孩子,讓趙宴根本來不到這個世上,或者就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王麗盈只是個不要臉的外室,看她還怎么進(jìn)門!
許是亦萱的眼神太過冷冽,王麗盈竟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心頭猛然一跳,再去看亦萱時,卻見她一臉的天真可愛,人畜無害的模樣。
趙世秋臉上的柔情激動掩飾不住,不過亦萱在場,卻也懂得克制,微點頭道:“是,她便是我的大姑娘?!?p> 王麗盈于是壓下心中沒由來的懼意,朝亦萱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親切道:“與我家柔兒一般大小,卻比柔兒有氣質(zhì)得多,不愧是大家出來的姑娘,不是柔兒這種鄉(xiāng)野長大的孩子能比的。”
趙亦柔漲紅了臉,不滿道:“娘!”
趙世秋顯得有些尷尬,目光落在王麗盈身上滿是愧疚。
王麗盈卻恍若未見,依舊一副溫柔婉約的態(tài)度,笑吟吟地對亦萱道:“元娘,我是你爹爹的故友,你可以叫我麗姨,我聽你爹爹說你最愛吃桂花糖糕,今日我特意做了許多等你來吃哦!”
亦萱看著她,隔了這么多年的光陰,看著眼前這個才二十五六的王麗盈,看著她做出一派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模樣,只覺得一陣惡心!
上一世她便是被她這樣的溫柔迷惑,結(jié)果引狼入室,害了母親害了她,這一世她只想立刻撕爛了她偽善的嘴臉,叫她永不超生!
然心中再恨,面上卻客氣地回報一笑,乖巧道:“謝謝麗姨!”
王麗盈便淺淺笑了開來,心想剛剛果然是自己眼花了,這孩子確如世秋說的那樣天真單純,很好應(yīng)付。
進(jìn)了屋子,趙世秋說亦萱餓了想要吃飯,王麗盈便熱情地主動去張羅午膳,趙世秋也跟著去幫忙。
亦萱本想跟過去,不想叫他們有機(jī)會親熱,誰知道卻被趙亦柔纏住了,硬要跟她一塊玩耍。
亦萱忍著一巴掌呼過去的沖動,強(qiáng)顏歡笑地和她說起了話。
趙亦柔許是見不得亦萱一副千金小姐的做派,便使勁跟她說一些關(guān)于田地里的事兒,問她知不知道什么叫蛇果,問她有沒有看到過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又問她有沒有吃過自己親自釣上來的魚。
當(dāng)聽到亦萱說沒有,臉上的自豪得意便顯露無疑,說這些東西她全都知道,而且她還會念書識字彈琴刺繡畫畫。
不過她的這些得意在看到亦萱腰封上的墨玉壓裙和脖子上掛著的玉鎖時,就變成了嫉妒和不忿。
她的這兩塊玉可比爹爹剛剛給自己的好看多了!憑什么同樣是爹爹的女兒,趙亦萱可以住精美漂亮的大房子,穿最好的衣裳,吃最好的東西,纏著爹爹撒嬌玩鬧,而她卻只能住在這樣破破爛爛的屋子里,和二丫那種不入流的貨色玩耍,甚至連喊一聲爹爹都還要看場合呢?!
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叫亦萱盡收眼底,心中不由冷笑,趙亦柔,你有什么資格委屈和不忿?
過了一會兒,王麗盈和趙世秋端了飯菜上桌。
亦萱緊緊瞅著他們,確認(rèn)他們一切正常后才掉轉(zhuǎn)過頭。
“世秋叔叔,亦萱姐姐脖子上的玉鎖真好看,我可以摸一摸嗎?”她突然聽到趙亦柔的聲音,抬眸去看,發(fā)現(xiàn)她正撒嬌地看著趙世秋。
她眉心一蹙,還沒來得及表達(dá)什么,便聽趙世秋寵溺道:“當(dāng)然可以,你也可以叫亦萱姐姐送給你,這種玉鎖她還有一塊?!?p> “真的嗎?亦萱姐姐你會送給我嗎?”趙亦柔立刻期待地看著她。
憑什么?!亦萱出離的憤怒,想起上一世趙亦柔便是這樣一個專愛搶人東西的人,只要是她看上的東西,總想著要搶過去,不給她便哭哭啼啼,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連安允,她也要搶,那時候哭的肝腸寸斷地跪在她面前,說他們是真心相愛,說求她成全!
縱使她現(xiàn)在對安允已經(jīng)沒有感覺,但還是覺得無比煩悶!
“亦萱姐姐,你是不是不愿意?那算了,我只是隨口一說,沒關(guān)系的。”趙亦柔害怕地看了她一眼,覺得她的神色有些嚇人。
亦萱還未說話,王麗盈便上前,訓(xùn)斥趙亦柔道:“你這孩子,胡鬧什么?這玉鎖你不是也有嗎?那是姐姐的,你不能要。”
隨后又抱歉地看了看亦萱,不好意思道:“元娘,你別介意,柔兒她年紀(jì)小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p> 亦萱卻抿唇笑了出來,一派姐姐的體貼模樣,“怎么會呢?只是這玉鎖是舅舅在我去年生日送的,很有意義,我不能給,不過日后我可以把家中那塊玉鎖送給柔兒妹妹。”
趙亦柔立刻嬌笑道:“謝謝亦萱姐姐,我拿帕子跟你換吧!”說完,風(fēng)一般跑進(jìn)了臥房,又很快跑了出來,手里捏著一方繡著落梅的娟帕,遞給亦萱道:“這是我繡的帕子,很漂亮吧?”
接過那帕子,上面的落梅果真繡的栩栩如生,精致好看。
看來王麗盈還真是把這個女兒培養(yǎng)的面面俱到,不僅會讀書還會刺繡,比自己的母親要“稱職”多了!
抿唇收下那帕子,她客氣又疏離道:“謝謝柔妹妹,本來那玉鎖只是一片心意,還收了你的東西,又麻煩麗姨做了許多好吃的,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p> 趙世秋于是欣慰地摸了摸亦萱的腦袋,“元娘真懂事,真是爹爹的好孩子?!?p> 王麗盈看向他們的眼神有些刺痛,她斂下心中的郁結(jié)之情,對亦萱道:“元娘,來吃飯了,你不是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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