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看見周怡音,六神無主的心終于落了地,她連忙問道:“音音啊,我剛想問你怎么回事呢,有兩個護士小姐進來說把你爸爸轉(zhuǎn)到高級病房,說是你吩咐的,這是真的嗎?”
周怡音一愣,沒想到鶴別的動作居然這么快,快到她連糊弄周母的借口都沒想好,當(dāng)下只得現(xiàn)編:“是真的,媽媽,我有個大學(xué)同學(xué)知道了這件事,來幫我來了?!?p> “你哪個大學(xué)同學(xué)啊?”周母問。
周怡音愣了愣:“他叫鶴別,是這里的醫(yī)生。”
周母開心之余又有些疑惑:“這高級病房很貴的吧?無緣無故地人家為什么要幫咱們?”
周怡音故作鎮(zhèn)定地回答道:“嗯,主要大學(xué)的時候咱家不是很有錢嗎,我就幫了一下他?!彼贿吅f,一邊在心底默念這些話鶴別最好永遠都不要知道,否則自己就完蛋了。
“哦,原來是報恩來了?!敝苣杆闪丝跉?,“音音啊,雖然人家是報恩,這錢咱們也當(dāng)是欠人的,將來我們娘倆一起還?!?p> “我知道的,媽媽。”周怡音說道,“我?guī)湍闶帐鞍伞!?p> 兩人正忙著,周怡音的手機收到了鶴別的短信,內(nèi)容很簡短:“來B區(qū)停車場。”
周怡音放下了手中的短信,對周母說道;“媽媽,單位里臨時有事情,我得過去加個班?!?p> “行,你去吧,這里有我?!敝苣覆灰捎兴苯油饬?。
周怡音一走出病房,肩膀就耷拉了下來。她不是那種愛撒謊的小孩,現(xiàn)在卻因為跟鶴別的交易一次次地在向周母說謊。自家媽媽是個很好強的女人,萬一被她知道自己做出這種事來,真不知道到時候該怎么收場。
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周怡音既然已經(jīng)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就算是后悔也沒用了。
她步履沉重地走向了醫(yī)院的B區(qū)停車場,一輛挺低調(diào)的商務(wù)車在她走過的時候按了一下喇叭,周怡音回頭看了一眼,是鶴別。
她自覺地走上副駕駛,給自己系上安全帶:“去哪里?”
“我家?!柄Q別說著,發(fā)動了車子。
半小時后,周怡音跟著鶴別到了他家里。這是一幢三層樓的小洋房,這一帶的別墅群離城區(qū)不遠,有山有水,居住的人都非富即貴。
周怡音小心翼翼地跟著鶴別進了門:“那個,要做什么?”
“你說呢?”鶴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有點危險。
“......”周怡音沒有說話,但心下已經(jīng)了然,想必在門診室的那一場并不能令鶴別滿足,所以他下了班就把自己接過來了。
“去洗澡,”鶴別對周怡音說道,“一樓的房間隨便你用,不許上二樓。”
周怡音好奇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樓梯和一旁的內(nèi)置電梯,很快撤回了目光:“好的?!?p> 她問鶴別要了雙拖鞋,就照他的吩咐去洗了澡,她頭發(fā)有點長,吹干花了點時間,出來的時候鶴別已經(jīng)等了她有一段時間。
他正坐在沙發(fā)上著用ipad看文獻,見到周怡音,用手指了指茶幾上的小蛋糕:“吃?!?p> 周怡音正好沒吃晚飯,聞言便端起蛋糕吃了起來,鶴別倒也沒催她,見她吃得差不多,把她拉了起來,摸了摸她鬢邊的發(fā)絲:“開工了,周小姐?!?p> 鶴別這人看上去像個性冷淡,實際做起來卻重欲得很,周怡音被他從沙發(fā)折騰到客臥的大床上,最后又被壓著在浴室來了一次,這才得到了解脫睡死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色尚早,鶴別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周怡音忍著渾身的酸痛洗漱完走出客房,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看見鶴別在庭院里喝早茶。
她走了過去,鶴別顯然也看見她了:
“你可以吃完早飯再走?!彼噶酥缸雷由系脑顼垺?p> 周怡音點點頭,坐了下來,不得不說鶴別真是會享受生活,吃的早飯不僅種類多,味道也都很可口。
周怡音一邊吃一邊四處打量,她的目光順著庭院里的爬山虎望到了二樓的窗戶,二樓大概是有兩間房,都開窗通著風(fēng)。
其中一間掛著粉色的窗簾,依稀能看到歐式的衣柜頂。
“在看什么?”周怡音聽見鶴別涼颼颼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