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岐子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緩緩開口道:“既然張師侄不是特殊靈根者,就無需按照本門的特定宗規(guī)執(zhí)行。其宗門貢獻(xiàn)與雜務(wù)安排就按照宗門普通弟子的標(biāo)準(zhǔn)安排?!?p> 劉姓老者聽完南岐子話后,臉色微微一變就站起身來略帶有些不滿的說道:“且慢,掌門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還望掌門成全.”
聽完此話南岐子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想到,難道是剛才自己的安排不妥,惹怒了這位劉師兄。不管心里怎么想,做為老奸巨猾一派掌門的他,臉色絲毫不變,還略微帶著一絲詫異和茫然的緩緩開口道:
“哦,劉師兄有什么事盡管說來,只要是在師弟我的管轄范圍以內(nèi),而又不違反宗規(guī)的時,我會滿足劉師兄的要求的?!?p> 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絲毫不滿的地方。
馬臉老者對此也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掌門如此說了,那師兄我也就不再矯情了。這位張師侄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我將他引薦到宗內(nèi)算是報答了他的救命之恩。
但是現(xiàn)在張師侄畢竟還沒有任何功法在身,叫他完成和宗門普通弟子一樣的宗門雜務(wù)及貢獻(xiàn)的話,肯定力有不逮?!?p> 老者說道這兒,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大廳其余之人,見沒人有異意就再次開口道:“不如就安排張師侄去天靈峰下的天靈園種植靈草如何?!?p> “師兄說的對,這件事是師弟我考慮不周。既然現(xiàn)在張師侄沒有任何功法在身,安排他去做別的雜務(wù)反而不妥。這樣吧,這位張師侄就按照劉師兄所說,去天靈園種植靈草吧。
先讓張師侄跟著原來的守園弟子學(xué)習(xí)三個月種植,再將原來的守園弟子撤出吧。其宗門貢獻(xiàn)在前三年就按照普通弟子一半的標(biāo)準(zhǔn)考評。馬師弟你先將傳承字符刻印到張師侄的神魂中去,今天就先帶他去入門弟子處休息。”
南岐子在聽完老者所說后,面不改色的立馬說出了一大堆安排。似乎這些事情他早就安排好似的,根本無需再去思考。
這位劉師兄的掌門師弟此時心里正得意的想著,看來劉師兄果然孤傲哦,不想欠這小子什么。不過似乎心急了一些,但這不正好合我意。以劉師兄的煉丹術(shù),平時還真找不到讓他欠下人情的事。這次我這么幫他,相信以他的性格也會覺得虧欠于我。一年后等他傷勢恢復(fù)讓他給我把那丹藥煉制出來,相信是絕沒有任何問題了。
的確在南岐子說完此話后,馬臉的劉姓老者眉頭略皺,臉色微變一下就再次恢復(fù)到了原樣。雖然他將張鵬的恩情給還掉了??墒乾F(xiàn)在他卻欠下了他這個掌門師弟不小的人情,看來還得為他這個師弟做一次苦力才能將這筆人情給還掉吧。老者不禁苦笑到。
大廳中在座的其他人,聽到南岐子的安排后,部分人也是臉色微變了一下,隨即就若無其事起來。在他們看來,既然掌門師兄都不愿意得罪這位劉師兄,他們又何須為了一件小事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了。
這對于后來明白了宗內(nèi)事情的張鵬來說,當(dāng)初他是又多么的幸運了,如果要是換做別的修仙者,說不定就隨便打發(fā)他們家?guī)讐K金子就不錯的了。就算能將他帶入修仙門派,也絕不會做這種費神費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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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太陽才剛剛在露出,哪位昨天給他檢測靈根的馬師叔,就腳踩一口閃動著淡淡紅光的飛劍來到了張鵬所在的山石小屋。
此時張鵬早已起床,因在家的時候,每天要上麒麟山脈去揀柴,所以必須要很早就起來。而現(xiàn)在對于修仙知識匱乏的他,立即投入到了馬師叔昨日給他的那本藍(lán)皮書內(nèi)。抱著那一本寫著泰仙宗宗規(guī)的藍(lán)皮大書,坐在屋內(nèi)唯一的張石桌前,津津有味的翻看著里面介紹的各種內(nèi)容。
正當(dāng)他看的興起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面有人在叫他。放下手中之術(shù)就立馬跑了出去,正好看到那位馬師叔也在和顏悅色的打量著他。
隨即張鵬就來到馬師叔跟前,站定好身子后再微微彎曲著身子,雙手一恭,口中稱呼到:“馬師叔好。”這些禮儀是張鵬在那本藍(lán)皮大書里學(xué)來的,而這種禮儀也是低階修士對高階修士的必備問候禮儀。
“張師侄,你回去將東西收拾一下,我?guī)闳グ凫`園,順便帶你去看看幾處,以后修煉日常要去的地方?!闭f完此話就示意他回去拿東西。
張鵬乖巧的再施了一禮后,才恭敬退了回去。這一微不足道的動作立即博得了中年人的好感,對著張鵬的背影點頭不已。
其實張鵬也沒什么好收拾的,除了門外這位馬師叔昨天給的那本藍(lán)皮大書外,就在沒有一物了。不過張鵬卻將這本書當(dāng)寶一樣看待,因為他對修仙界什么都不了解。而這本書里卻對修仙界的各種基礎(chǔ)知識都有詳細(xì)的說明,甚至泰仙宗為了讓弟子熟悉周邊環(huán)境方便歷練,還將附近幾國的地圖都附在了上面。
抱著那本藍(lán)皮書張鵬很快就來到了馬師叔的面前,馬師叔隨手往儲物袋一拍,那柄閃動著淡紅色靈光的飛劍再次出現(xiàn)在了二人眼前。對著飛劍掐了一個法決,飛劍頓時就在緊挨地面的地方停了下來,馬師叔一個閃動的到了飛劍之上,就立馬招呼張鵬趕緊也過來。
隨著一聲嗡鳴聲一響,飛劍駛向了空中。馬師叔站在前方,雙手倒背,整個一幅神仙中人的模樣。而張鵬卻不敢向馬師叔那樣倒背雙手站立著,而是一手抱書,一手扯著馬師叔的衣袖角,臉色鐵青,兩眼死死盯著馬師叔不敢挪動分毫。原因無他,此時飛劍已經(jīng)飛有五十丈之高,對于一個凡人來說這無疑于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一個時辰以后,飛劍在一座郁郁蔥蔥的山頭落下,在上頭的中心處是一座似是玉石堆砌的大殿。大殿分為六層,每層有七八丈之高,整個大殿上面幾層全部沒入云中。從天空不是飛過幾只全身雪白,形似白雕的不知名的靈獸。而大殿正前方有一條灰白色石路直通大殿口,石路兩旁是一些奇形怪異的不知名黑色石雕,栩栩如生,就似要活過來似得。
沿著石路,馬師叔帶著張鵬一路無常的來到了大殿門口。一張二丈多大的玉石牌匾很跨在大殿門口,牌匾上龍飛鳳舞的雕刻著天御殿三個銀色大字。牌匾之下是一扇二丈寬的玉石大門,上面密密麻麻的銘印著一些不知名陣法符文,和玉門搭配在一起,看上去沒有絲毫顯得突兀。這一切的種種布置都讓此地顯得猶為神秘。
此時只見馬師叔走到巨門之前,掏出一塊刻印著秘密麻麻蠅頭小字的黃色玉牌,將玉牌往空中一拋,對著玉牌手掐法決,不一會兒從玉牌之上就飛出無數(shù)銀色符文。這些符文剛一出現(xiàn),真?zhèn)€大殿的玉石巨門突然就毫光大放,表面一陣符文流動之后。放射出一道光芒,一閃即逝的就將空中的符文拉入門中。
巨門在吸入空中玉牌所釋放出的符文以后,整個表面光芒更是明亮惹眼起來。一陣陣的晶光流動之后,玉門表面的光芒突然散去,而巨門表面銘印的那些奇異符文卻沿著玉門四處流動起來,在玉門正中央則有一個凹孔出現(xiàn),看其式樣竟和空中的玉牌一模一樣。
馬師叔隔空對著玉牌一點,“嗖”的一聲玉牌就鑲嵌到了玉質(zhì)大門凹槽之內(nèi),隨即玉門之上的奇異花紋在陣陣晶光之中,不斷的變幻流動。大約一盞茶過后,玉門之上的晶光再次消失,那奇異的神秘花紋也不在變幻流動,此大門隨即無聲的緩緩打開。
馬師叔見到此目,招呼張鵬一聲“跟上”后,就毫不猶豫的朝著大殿之內(nèi)走去。在見到如此奇異的一幕后,張鵬雖然感到陣陣好奇,但也絲毫猶豫都沒有,緊貼著前面的哪位馬師叔的腳步朝門內(nèi)走去。
在初步了解了一些修仙常識以后,他可不相信剛才那一幕只是用來好看的。在走進(jìn)門內(nèi)以后,馬師叔突然停下腳步,用手一招,那塊鑲嵌在玉石大門內(nèi)的淡黃色玉牌就再次“嗖”的一聲,飛射到了他手里。接過玉牌后,馬師叔手一翻,玉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扇巨大的玉石大門,也再次的無聲關(guān)了起來。
整個大殿之內(nèi)并沒有因為玉石大門關(guān)上以后,而顯得黑暗異常。相反卻亮如白晝,這讓張鵬再次感到修仙者的不同尋常,不禁張頭四下打量起來。只見整個大殿之內(nèi)鑲嵌滿了拳頭大小的白色石頭和一些圓珠,就是這些東西散發(fā)出的萌萌白光才使大殿如此之亮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位馬師叔并沒有立即就走,看著張鵬四下到處打量個不停,表情慢慢的變得肅然起來,眼睛里閃動著絲絲的迷茫之色。想起當(dāng)年的自己剛進(jìn)這里時,好像就和現(xiàn)在的張鵬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