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聽著阿茲克先生懷舊般囈語的茨爾頭點的像撥浪鼓一樣,不住點頭。
“您說的讓我懷疑,您是不是就是那位男爵,額,但仔細一想,應(yīng)該不是哈哈?!贝臓柎蛐Π阏f道。
然而沒有眼力勁的他還沒發(fā)現(xiàn)阿茲克那沉默的臉龐有那么一絲絲抽搐,傷感的氣氛好像一下子就歡快起來了。
不再理會旁邊那位奇葩,阿茲克抿著嘴邁步走進了大門。
茨爾連忙跟上,他看著這已然廢棄但還留存著些許陰森感的古堡內(nèi)部,心中有些驚嘆。
進入了大門內(nèi),蒼涼、荒蠻、陰森、黯淡已撲面而入,隱約間,目光斜角還能看到古堡角落處有早已腐蝕的不成模樣的骨頭尖部。
兩人一路穿行至內(nèi)部,阿茲克如同在自己的家中閑逛般熟稔的找到機關(guān),開啟了通往地下室的暗門。
“好像有什么人來了,越來越近……”阿茲克猛然停下腳步,像是在感知什么般閉上雙目。
“小心!”阿茲克突然睜眼,對身旁看著他,一臉“關(guān)心”的茨爾喊道。
一只不似人的詭異手掌速度快過風(fēng)聲,直直的向茨爾的后心掏去。
“普照。”茨爾那張一直如同開玩笑的臉上嚴(yán)肅再次出現(xiàn),令人溫暖的光芒撒向四周,轉(zhuǎn)眼間,那只詭異的蒼白手掌上就遍布了尸斑。
而手掌主人的身影也在一片溫暖的光芒之后出現(xiàn)了身形,是一只扭曲詭異靈界生物。
他像是被驅(qū)使了,如同發(fā)瘋一般再次沖向茨爾。
茨爾沒有使用序列4無暗者的非凡特性,夢囈之淵中只有那么一份太陽序列序列4非凡特性,而且沒成為半神,在使用序列4能力時就是極大的問題,限制當(dāng)然是有的,再使用兩次,這非凡特性應(yīng)該就會完全的被源質(zhì)吞噬,成為這源質(zhì)的一部分。
由于非凡不滅定理,這源質(zhì)也沒辦法使這些非凡特性改變,但這些特性卻以另一種形式成為了它,夢囈之淵就像是一種另類的非凡聚合體。
而就在茨爾準(zhǔn)備使用陽炎將這個靈界生物徹底送去超度時,旁邊響起一聲哨子的聲音。
噤!
聲音奇怪,但卻充滿陰森感,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種陰森感。
那只靈界生物突然停下了,就在距離茨爾兩米的位置停下。
茨爾來不及回頭向阿茲克先生解釋,阿茲克便像是被什么勒住了一下喉嚨,腳步飛快的向階梯下跑去,速度極快,快到出現(xiàn)了殘影。
蹬蹬蹬。
茨爾快步跑到階梯下方,看到了一副棺材,棺材的蓋子正被阿茲克先生和一位瞎了一只眼的中年男性拉著,即使如此,棺材蓋子也在被一絲絲的打開。
晶瑩的頭蓋骨模樣一下子映入了阿茲克先生的眼中,他的雙手不知為何,突然脫力,嘴中突然發(fā)出一聲似嗚咽似悲鳴的吼叫。
得了,這位天使看來指望不了了。
好在茨爾在這段兩人拉鋸的時間中,已經(jīng)再次將意識沉入腦海內(nèi)的源質(zhì),從中取出了序列4寄生者。
偷竊!
瞬間,因斯.贊格威爾抓住阿茲克孩子頭骨的那只手停頓。
我要干什么來著……因斯剎那間迷茫了一下,他奪去頭骨的想法被茨爾偷走了。
他一只手握著的書本上,那根羽毛筆也開始不停的書寫:
“看起來因斯的計劃成功了,他驅(qū)使靈界生物攻擊茨爾.達里亞諾,而本體在合理的安排下避過了分心的阿茲克和正處于戰(zhàn)斗的茨爾?!?p> “哦不,阿茲克感受到了那股氣息的來源正在靠近他的孩子,身為父親的他決定拼死保護自己孩子,即便那只是骸骨?!?p> “但因斯一定會成功的,沒有更多記憶的阿茲克無法做出明確的應(yīng)對,畢竟現(xiàn)在的他連當(dāng)年“死亡執(zhí)政官”時刻萬分之一都不到,而沒有完整記憶的他在看到棺材內(nèi)的頭蓋骨后,將再次回憶起孩子死亡的點點滴滴,這是非常合理的?!?p> 這段話像是什么必將實現(xiàn)的預(yù)言,阿茲克果真如書寫上的一樣,成為了筆中故事中的一個角色。
但羽毛筆也像是付出了什么代價,就連羽毛也黯淡了不少。
在茨爾偷取因斯想法的那一刻,無法按耐于在紙張上寫字的羽毛筆逐漸離開厚重的紙頁,跑到了因斯的雙排扣長禮服上涂涂畫畫,再次寫道:
“因斯不會被偷取到任何的想法,以他在黑夜教會當(dāng)大主教的閱歷,他顯然非常明白自己面對什么事情的時候該干些什么,這很合理?!?p> 這段話寫完,茨爾突然感覺自己再也無法偷取因斯.贊格威爾的想法,詫異的感覺在心中蔓延,從來都只靠位格和非凡能力壓人的他,不可避免的觸犯了非凡遭遇戰(zhàn)中的大忌。
沒有辦法,茨爾只好借助速度沖向因斯,時間如果過去,無端如自深淵而來的囈語將會遍布耳中,而他也將喪失全部能力,這樣最終結(jié)果只有死亡。
“因斯曾接觸過序列4的邊緣,體驗到過神性的感覺,高位格對因斯的影響接近于無,這非常合理?!庇鹈P再次寫道。
而這一次書寫后,它的羽毛再次變得黯淡了不少,但這段字終歸是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