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加入蒸汽之心小隊？（6000字大章）

　　“好的，隊長?！闭f著，弗朗特推開了門，讓風吹散了里面的悶熱。

　　他們三人簇擁著茨爾上了馬車，那是茨爾在夢中見過的那輛，四輪，單馬，車夫，廂體側面繪刻有“雙劍交叉、簇擁王冠”的警察系統(tǒng)標志。

　　進入之后，里面鋪著厚厚的地毯，彌漫著讓人身心翻涌的味道。

　　隨意坐下，他找著話題，試圖打探出更多的情況：

　　“先生，額，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位心理‘專家’證實了我的思想沒有問題，也沒有別的證據(jù)能夠證明我做的事情沒有什么不對的話，那事情就算結束了？”

　　“理論上是這樣，我們會將這件事情上報給貝克蘭德所在的蒸汽之心，然后由他們來完成后續(xù)事情的打算，當然，在這個之前，我們會確認你身上沒有詛咒，沒有遺留的惡靈味道，沒有對應的心理問題，能平安地、健康地迎接將來的人生?！蹦莻€貌似是蒸汽之心小隊的隊長露出一抹笑容，略顯古怪的笑容。

　　茨爾敏銳的捕捉到了最關鍵的詞，詢問道：

　　“理論上？”

　　“當然，僅僅只是理論上。在這個領域，總是充滿了扭曲的、違背常理的、讓人無法相信的事情?！彼粗臓柕碾p眼道，“它們的持續(xù)，它們的結束，有的時候，不是我們能夠預見和控制的。”

　　“比如？”茨爾十分好奇的追問。

　　街道上，馬車飛快行駛，隊長將裝撬棍的黑色鐵盒拿出來鼓搗了一下：

　　“當我們以為事情結束，一切都已經(jīng)恢復正常的時候，它會以讓人恐懼的、驚悚的方式再次降臨。”

　　“前幾年，我們也處理過一個邪教的案子，他們組織信徒傳播骯臟的信仰，并在夜晚舉行了一場大型的活祭。”

　　“聽起來和你的經(jīng)歷很像對吧？事實上我們也都是這么認為的?！?p>　　“這件事情不知為何走漏了風聲，然后被轉交給我們處理后，我們在出動了多位隊員，并在警察的火力配合下，仍只救下了一位幸存者?！?p>　　“組織這場活祭的頭目我們沒有抓住他，他順著塔索克河逃跑了，那人叫亞卜?！?p>　　“那位幸存者，我們在經(jīng)過一系列的調查后確認他沒有惡靈遺留的味道，沒有詛咒的纏繞，更加沒有心理障礙，沒有人格問題，沒有其他奇怪的痕跡，僅僅是被瘋狂的邪教徒綁了過去?！?p>　　“之后，他的職業(yè)有了不錯的展，娶了很好的妻子，生了一男一女，一切的陰影看起來都遠離了他，往昔的恐怖和血腥似乎也完全消散了?！?p>　　說到這里，這位蒸汽之心隊長笑了笑道：

　　“但就在今年三月份，財務狀況良好，夫妻感情深厚，孩子聰明可愛的他死了，自己把自己鎖在房間中用頭不斷撞墻撞死了?！?p>　　馬車車窗外的明媚陽光灑在他中年男性的外表上，這一刻，他看似自嘲的笑容竟如此瘆人，說不出的瘆人。

　　“撞墻而死……”茨爾突然有了幾分警醒，自己這種方式玩下去遲早要完蛋。

　　而這還是在他有源質的前提之下……

　　如果沒有源質，一開始的紅天使是否會直接摁死他……

　　眾神又是否在投資他……

　　車廂歸于沉默，茨爾無數(shù)想法涌現(xiàn)，又紛紛落下。

　　這樣難言的安靜里，馬車行駛了很久，行駛得很快。

　　就在茨爾繼續(xù)思考中，馬車停了下來。

　　“喬維爾先生，我們到了。”車夫的聲音傳入兩人耳朵。

　　“走吧，下去吧?！眴叹S爾提起黑色箱子，“呵，我提前介紹介紹，心理醫(yī)生對外偽裝的身份是阿霍瓦郡最知名的精神病人?！?p>　　最知名的精神病人…？茨爾表情有點怪，但卻附和的詢問道：

　　“那他實際上的身份呢？”

　　喬維爾半轉身體，回過頭來，平淡的說道：

　　“真正的“心理學家”?！?p>　　威廉先生……茨爾默念著這個描述，沒有再開口，跟隨三人走下了馬車。

　　這是一幢有花園的獨棟房屋，鏤空的鐵門外是能讓四輛馬車同時行駛的道路，道路兩側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個路燈，它們與茨爾上輩子見過的不同，屬于煤氣燈，柱子高度略等于成年男子，方便點火照明。

　　黑色的金屬緊貼著玻璃，圍出了柵格，鑄造出一盞盞提燈似的古典“藝術品”，冰冷與溫暖共舞，陰影和光明同在。

　　踩著昏黃覆蓋的道路，四人通過半掩的鐵門，進入了這地方。

　　正對大門的是可供兩輛馬車行駛的通路，鋪著水泥，直通兩層房屋。

　　它的左邊是花園，右側是草坪，淡淡的花香和清爽的味道交織成一體，讓人心曠神怡。

　　剛一踏入，茨爾敏銳的感覺到了有人在觀察自己，觀察他的動作，神態(tài)，以及各種方面，

　　無論是花園里，在草坪陰影中，在房屋頂層，在秋千背后，在一個個昏暗的角落，有一雙雙窺視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這詭異的對比，這古怪的感受，讓他再次確認了，這人一定是觀眾途徑。

　　忍著那種被跟蹤，被窺探，被打量卻現(xiàn)不了目標的驚悚感，茨爾一步步來到了獨棟房屋正門。

　　喬伊斯伸手敲門時，茨爾連忙以冥想的方式將意識集中在源質之上，然后取出小丑非凡特性。

　　“說了多少遍，不要敲門！不要敲門！直接進來就可以了！”里面?zhèn)鱽硪粋€男性暴躁的聲音，宛如一個精神病人。

　　喬維爾仿佛習慣了一般把提著裝有撬棍的封印物容器給予側方的普里，推開了門。

　　里面是一個真正的老頭子，他的皮膚干皺，手上仿佛已然沒有肉，只剩下一層皮。

　　他沒有打量茨爾的模樣，揮了揮手，示意其余的官方非凡者離開。

　　咔擦。門關了，這房間里只剩下了茨爾與這個老頭子。

　　“過來吧，腳步慢一點，我討厭很大的聲音。”威廉說道。

　　等到茨爾輕步走過去之后，威廉的眼睛突然出現(xiàn)了些許的淡金色。

　　這一刻，茨爾感覺自己正在被無數(shù)的怪物注視著，而他則只能下意識的逃跑，拼命的躲過它們的襲擊。

　　猛然間，這些怪物又全部消散，化作一片波濤洶涌的大海，而他則雙手抓著一塊木板，在一股海嘯的沖擊之下，手臂無力的掙扎著，沉入海中。

　　再然后，所有的一切化作了另一幅場景，許多狂熱的信徒在他的身邊跳躍著，用古怪的舞姿面對著他，并且口中也在不斷呢喃著什么，而他倒在地面上，身側鋪滿了血，天際上的紅月撒下的光芒落在臉頰之上，忽然間，一把匕首的寒光閃過，鋒銳的刀尖在他的眼里越來越大……

　　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維廉的聲音：

　　“你沒事了，我沒有感覺到任何心靈體上的問題，或許你的問題出于另一種形式之上，但受我的能力所限，我無法登上你的心靈島嶼?！?p>　　茨爾眼前的景象逐漸變淡，他猛的起身，腳步竟有幾分歪斜。

　　“叫奎森.喬維爾過來吧，我有些話需要與他說?！蓖疀]有回頭。

　　………

　　馬車上。

　　喬維爾和其余兩位蒸汽之心見他的狀態(tài)十分低迷，于是相互看了一眼。

　　“恭喜你，你可以回家了，但必須記住，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家人和朋友，必須保證?！眴叹S爾率先打破了沉默，笑著說道，像是想讓空氣活躍一下。

　　“嗯……”茨爾似乎依舊沉淪。

　　“開心點，馬上你就可以開始新的人生了?！笨?喬維爾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日后還會有檢查么？”茨爾望著窗外，嗓音略顯沙啞。

　　喬維爾思考片刻，答道：

　　“正常來看如果貝克蘭德方面放過了你，那么你應該是自由了，不過你也知道，出于對此次案件的謹慎程度，他們更可能讓你先加入我們的文職人員，這樣有助于他們進一步的調查?！?p>　　“文職人員？”茨爾裝作不清楚的疑惑問道。

　　奎森.喬維爾給了肯定的答復，然后笑了笑問道：

　　“你不會以為官方非凡者小隊里只有非凡者吧？”

　　……事實上原著里貌似對文職人員的描述也沒太多。茨爾微微點頭。

　　“那么如果我想要加入文職人員，審批要在什么時候結束?！?p>　　“這周日，那時候貝克蘭德方面應該已經(jīng)會排回電報，正好你也可以有充足的時間考慮?！?p>　　他頓了頓，又道：

　　“加不加入主要看你，我們不會強行改變當事人的意愿?！?p>　　“嗯嗯?！贝臓桙c了點頭，突然，他又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般詢問道：

　　“那么我們怎樣再聯(lián)系？”

　　“這不著急，如果你沒換住所的話，我們會在下周二的合適時間點登門拜訪，記得等我們。

　　“當然，如果你換了旅館，我們也可以找到你的?！笨?喬維爾回應道，一位關于非凡事件的普通人他們是需要備案的。

　　馬蹄飛快的踏過地面，車輪磷磷前進，遠處隱約出現(xiàn)了那四層樓高的旅館身影。

　　“對于薪水和保護等方面你也都可以放心，不過你這類經(jīng)過非凡事件之后出現(xiàn)不同程度異?；钠胀ㄈ耍虝邔訒鶕?jù)你們的意愿，來決定是否成為非凡者的。”奎森.喬維爾剛剛說完，馬車便?？吭诹说缆酚已?。

　　“我明白了?！贝臓柼崞鸨嘲?，轉身走下馬車“要是晉升非凡者，我的問題會不會解決大半?！?p>　　“不……恰恰相反，你可能要面對更多的危險?！笨陉P上車門的最后一刻答道。

　　馬車再次開始行駛，茨爾目送著它的離開，脫帽致禮，看著它自慢向快的越來越小。

　　他從口袋中提出懷表，啪嗒按開，下午三點半的涼風吹拂過他的后背，傳來絲絲涼意。

　　下意識的向后摸去，背部的汗水竟早已浸透正裝。

　　……終于頂過去了，不過文職人員的話，我加入后那么對廷根的事也很難把控了啊。茨爾十分煩惱的想到。

　　他邁開步伐向前走去，正巧穿過一片小巷。

　　突然，一雙手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把他拽進了小巷。

　　茨爾：？？！

　　這時，耳邊傳來了貌似很熟悉的聲音：

　　“你跟著那些蒸汽之心干什么去了？”

　　這人是……嘶，米蒂恩森亞？！茨爾瞳孔猛的一縮，他可是十分清楚蒸汽之神和隱匿賢者之間的關系，那完全就是見面就打的那種。

　　“我……被他們邀請加入蒸汽之心了?！贝臓栔缓萌鐚嵒卮?，同時額頭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明白，這種情況下自己狡辯簡直是找死，他完全不清楚窺密人中序列強者的非凡能力，貿(mào)然說錯話那自己在摩斯苦修會就別想混了。

　　背后傳來短暫的沉默，就在茨爾疑惑米蒂恩森亞是不是氣得發(fā)瘋了的時候，米蒂恩森亞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抑制不住的笑聲。

　　茨爾：？？？

　　這是干什么？

　　那笑聲笑了一陣之后，一只手搭在了茨爾的肩膀上，就在他疑惑自己導師是不是要殺人滅口的時候，米蒂恩森亞用難言激動的聲音夸贊道：

　　“做的很好！簡直太棒了，你居然能混進蒸汽之心?！?p>　　“那么成為那里的成員之后，你應該也可以給摩斯苦修會投來一定的資料，很好，很好啊?！?p>　　茨爾莫名有些摸不著頭腦，詢問道：

　　“可是不成為非凡者我就沒有辦法看見更高等級的啊，而且這樣也太損了吧……”

　　米蒂恩森亞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淡的道：

　　“蒸汽之心內部有窺密人的一定序列途徑，你向他們尋求魔藥的時候要窺密人的魔藥就可以了。”

　　“兩份相同的魔藥雖然會加長你的消化，但不失為一件好事?！?p>　　“好了好了，我得趕快把這個好消息報告給教會高層，先走了?！痹捯魟偮?，米蒂恩森亞的身影就化作了火焰消失不見。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運氣。茨爾汗顏。

　　………

　　觀察過天色，他認為自己可以在今日晚上開始搶奪羽毛筆了。

　　嗯，雖然過程曲折荒唐，但這步計劃總歸要開始了！

　　茨爾走在街上，很沒形象的憋著笑。讓人不禁懷疑，這人是不是從瘋人院中跑出來的。

　　之后，他在占卜俱樂部中坐聽其他占卜愛好者們的激烈發(fā)言，并點了份紅茶。

　　喝完一杯紅茶，已然黃昏，除了幾位依舊在討論一個點的占卜愛好者沒有離開。其他人早已回家。

　　茨爾瞥了一個正憋紅臉，思考怎么反駁的占卜愛好者，感覺他和學生一樣，為一知識點討論不休。

　　搖搖頭，茨爾走出占卜俱樂部。

　　眼神觀察著沿街的房屋，茨爾就這么朝西南方向走去，那個方位是阿茲克所居住的大體方位，也是廷根唯一一所大學的位置。

　　茨爾對于自己還是特別有數(shù)的，他僅僅是提前做了阿茲克的事情，向克萊恩表明了命運會有偏差是背后有人推手這么一個情況，至于代價，那就不是他該去想的了。

　　他只知道，自己這么一出現(xiàn)，完全是打破了不入門編輯和三流編輯的劇本，而且身為可以使用半神能力的他，根本不需要喚過來a先生或者米蒂恩森亞那類中序列來幫助他對抗因斯。

　　想必因斯現(xiàn)在連握筆都握不好了吧。

　　一路打聽，來到了阿茲克先生住的三層灰色聯(lián)排式房屋前。

　　正恰在此時，身后傳來迷茫的聲音：

　　“……你是？”

　　茨爾轉頭，看到一位穿著和普通教授一致，捂著后腦的中年男性，他眉毛較粗，眼睛深沉、鼻梁高挺，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

　　“我是茨爾.達里亞諾，阿茲克教授，您可能不認識我，呵呵，我不是歷史系的學生。”茨爾笑著道。

　　“我是中文……啊不，羅塞爾大帝筆記的研究系，也算是半個歷史系的學生吧，但我那一屆早就畢業(yè)了，您看著可能有些面生也對?！?p>　　“阿茲克先……啊不，教授，最近有一項研究工作中有一些關于歷史方面的事情我想請假您，我這不是當時聽課的時候沒太仔細，現(xiàn)在是啥也不會，哈哈。”茨爾撓頭，臉上帶著七分無奈三分尷尬的說道。

　　阿茲克愣了一下，仔細想想，他就職的時間確實不長，于是禮貌問道：

　　“那我們進去詳談怎么樣？”

　　“當然，當然。”茨爾笑道。

　　阿茲克打開門，走入房屋內，茨爾緊隨其后，隨手將門關好。

　　房屋中很大，但家具卻很樸素，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美。

　　抬步走到會客廳坐下，茨爾像是忘了啥般一拍腦袋，說道：

　　“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紹了，我叫茨爾.達里亞諾，叫我茨爾就行?！?p>　　說完，他從衣服的暗袋中拿出了七張打印的紙張，這是他編纂的一部分阿茲克當死亡執(zhí)政官時的歷史，后找報刊打印了一份。

　　將七張紙鋪平，反轉。

　　茨爾指著上面圈圈畫畫的部分，帶著些許不好意思的說道：

　　“就是這些圈的地方，這篇文章的作者提到，拜朗帝國的“死亡執(zhí)政官”在最后帝國傾覆的那場戰(zhàn)爭中并沒有死去，他的靈魂被分割、縫合，至此他開始了永無止境的死去再復活，其中有一次復活后在第四紀的北大陸混亂中成為了一名男爵，有了自己的封地?！?p>　　“但后來他的兒子初代拉姆德男爵卻奇怪的被人毒殺，我在考古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畫像，嗯……雖然沒有帶回來，但那張男爵畫像上的人卻與您有個七、八分相似?！?p>　　“想到這，我根據(jù)那些學生對您的描述，就有種直覺，您和這位男爵應該有種……”茨爾本想繼續(xù)說，但看到阿茲克眉頭緊鎖，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想象什么，猛的閉口。

　　已經(jīng)說的夠多了，只是這些就可以喚醒阿茲克的一部分記憶了。

　　果不其然，阿茲克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沉默思考后，眼神中帶著迷茫，嘴中喃喃低語了一陣，又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說道：

　　“那個……你能帶我去看看考古地點嗎？我想起些舊事。”

　　他的眼神中依舊帶著些迷茫。

　　茨爾站起來道：

　　“沒問題，十分歡迎?！?p>　　………

　　夜晚時分，兩人出發(fā)了。

　　茨爾本想自己掏錢雇傭馬車，但阿茲克先生實在太有錢了，他還是十分損的表示自己真的沒錢，坑了阿爸一把。

　　他記得還是挺清楚的，拉姆德小鎮(zhèn)，距離廷根還不算太遠。

　　花費兩小時四十分到達拉姆德小鎮(zhèn)，此時接近八點，天色全黑，只剩偶爾透過繁復云層的緋紅之月和天上的瑣碎繁星能照亮沒有煤氣路燈的地方。

　　向在旁邊歇息的車夫通知了一聲，茨爾與阿茲克前往了那座廢棄古堡。

　　阿茲克速度很快，兩人沒用多久，就到了廢棄的古堡前方。

　　“就是這里了，我們進去吧。”茨爾邊說邊轉頭看向阿茲克，發(fā)現(xiàn)他正緊抿著嘴唇，放緩了腳步。

　　………

　　灰暗卻不潮濕的房間內，一只古樸，很有第三紀特色的普通羽毛筆正如同被人拿著一般，在下方的厚重本子上肆意揮霍。

　　“哦，真是令人遺憾，自以為計劃不會有半點遺漏的因斯居然又失利了，自貝克蘭德而來的茨爾.達里亞諾不僅預判了因斯的預判，提前一步將燕尾服小丑殺死了?！?p>　　“更令人可氣的是，他居然要再次把因斯的劇本撕個粉碎，真是個有毅力的人，但不該出現(xiàn)的人出現(xiàn)在了劇本中，這很不合理?！?p>　　“不過這進一步顯示了因斯的無能，先有克萊恩.莫雷蒂，后有茨爾.達里亞諾，如果這次阿茲克先生提前拿到了頭蓋骨，那因斯的計劃只能說是個笑……”

　　羽毛筆在紙張上滑動的速度極快，像是不耗費筆墨，但在它越寫越起勁的時候，一只蒼白的手掌猛的抓住了它。

　　往后看去，那是一個長相很像曾經(jīng)黑夜教會大主教因斯.贊格威爾的先生，哦不，他什么時候這么落魄了，令人不禁懷疑，黑夜教會是不是沒有給他好的休息時間。

　　什么？原來他已經(jīng)是個晉升失敗還逃離黑夜教會的廢人了，那沒事了。

　　因斯的臉龐扭曲，他將頁數(shù)翻到前面，像是宣泄一般狠狠的劃掉好幾行字，然后再翻到剛才羽毛筆寫的那一頁，另起一行，在上面快速寫下了一句話：

　　“在這次的行動中，因斯所做的一切都是占據(jù)上風的，就算他被阿茲克的高位格影響，導致能力無法使用?！?p>　　“而一直處于神秘的茨爾，也絕不可能有任何機會再次翻盤?！?p>　　“因斯不會輸，也絕不可能輸！”

　　因斯重重的落下最后幾筆，站起身，將厚重的本子拿起。

　　他的身影像是在逐漸走出房屋，但由于只有桌臺處有蠟燭的燭光，其他處都極為黑暗，只能看出他打開了長久未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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