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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卦仙

第八十七章 長安,長安?(下)

神都卦仙 楊字母 2226 2022-06-08 12:10:00

  長安三年(七零三)夏四月己亥,相王旦諸事順意,攜家人游園。夏已立,春又回;微風(fēng)吹拂,花也困,春意惹人醉。李旦微醺,到亭子里假寐。一池春水,懸掛于天;奇哉怪哉,春水怎么可能掛在高高的天上?心動、意動,春水動,從天緩緩而降,速度越來越快,砸在地上,變成大澤。云雷密布,萬千雷電擊大澤。李旦驚醒,額頭布滿汗珠,萬千雷電仍縈繞眼前。自太子顯以降,再次見到此情、此景;頭痛欲裂,有什么兇險?

  李旦強忍不適,回顧近期所為;任何差錯都沒出現(xiàn),官高職位多?想到這里,頭不再痛;果然,源于官職,怎么辦呢?

  庚子,相王旦表讓司徒,圣神皇帝許之。

  夏四月,吐蕃遣使獻(xiàn)馬千匹、金二千,以求昏。

  夏六月,寧州(甘肅寧縣)雨,山水暴漲,漂流兩千余家,溺死者千余人。

  辛酉,突厥默啜遣其臣莫賀干來,請以女妻皇太子之子。圣神皇帝使太子男平恩郡王重俊、義興郡王重明,盛服立諸朝見之。

  戊申,以并州牧相王旦為雍州牧。

  王孝杰收復(fù)安西四鎮(zhèn)后,朝廷任命斛瑟羅為左衛(wèi)大將軍,兼任平西軍大總管。那時候,突騎施酋長烏質(zhì)勒強勢,斛瑟羅不敢回西域。大槐樹下得到消息,烏質(zhì)勒部隸屬于斛瑟羅,不知道哪個隱秘勢力暗中支持,以極快的速度強盛,收服斛瑟羅屬下各部。

  前段時間,烏質(zhì)勒等西突厥諸部相互攻殺,安西商道斷絕。據(jù)說,在唐休璟的策劃之下,烏質(zhì)勒勝出,占據(jù)碎葉城,歸順朝廷。

  商道斷絕的時間較久,大槐樹下以為,各方勢力博弈西域,烏質(zhì)勒勝,商道通。大槐樹下嘲笑武榮州,又在幸災(zāi)樂禍;西域紛爭不斷,其結(jié)果利于南安港發(fā)展。所有中國通夷商道中,南安縣交易量最小,可以忽略不計;因為地理位置特殊,最有前景。

  老頭們板著指頭算計,平息突厥、吐蕃,和親僅僅是儀式,真正的利益所在,朝堂之外無從得知。大夷搶到好處,部分“冤案”得到昭雪,其他人呢?有老頭子指天發(fā)誓拍胸脯:

  “你們等著看,不信打賭!只會遲到,不會缺席?!?p>  秋八月乙酉,京師大雨雹,人畜有凍死者。

  隨著凍死人的消息,還有朝堂大爭斗的傳聞。拍胸脯賭咒的老頭洋洋得意:

  “看看,我老人家猜對了吧!”

  故事很簡單,圣神皇帝問宰相:

  “誰堪雍州者?”

  魏元忠曰:

  “今之朝臣無以易薛季旭!”

  圣神皇帝曰:

  “季旭久任京府,朕欲別除一官,昌期何如?”

  其他宰相認(rèn)為可行,唯魏元忠以為,張昌期太年輕,能力不足,做岐州刺史時,戶口逃亡將盡。雍州為帝京,昌期不如季旭干練。有杠精跳起來反問:

  “戶口逃散,百姓不交稅賦,是不堪刺史暴政,還是刺史藏富于民?”

  一般來說,百姓狠那些聚斂之臣,稅賦好看,民生困頓。另有杠精曰:

  “真正能得益的只有大戶,小戶人家要么背井離鄉(xiāng),要么老實交稅,這樣做不公平。”

  誰也不清楚岐州的實際狀況,魏元忠沒說后果,傳聞也沒解釋。其它宰相不反對,說明張昌期不會那么不堪。大槐樹下都是做過家主的人,經(jīng)常遇到類似情況;這種爭執(zhí),只有強勢、弱勢,沒有正確、錯誤。圣神皇帝弱魏元忠一頭,老頭們以為,這是危險信號。有杠精反駁:

  “你那個破家,怎么能與朝堂比?難不成圣神皇帝抗著金鋤頭除草?”

  有老頭懟回去:

  “圣神皇帝怎么可能除草?一定是用金桑葉養(yǎng)金蠶!”

  大槐樹下一片笑聲,路人奇怪,這群老不死發(fā)什么瘋?

  老頭子以家主經(jīng)驗斷定,矛盾將由此激化;這不是合適不合適,而是態(tài)度。圣神皇帝日漸衰老,有人要另做打算,從中漁利,或者拉關(guān)系求自保。薛懷義、來俊臣、李紹德等寵臣的遭遇不遠(yuǎn),張氏兄弟怎么考慮?種地家主、商賈感受不深,致仕官吏經(jīng)驗豐富:狗眼看人低的,怕被報復(fù)急著找后路的,趁機打擊報復(fù)撈好處的,假裝關(guān)心而獲取友誼的。世間百態(tài),盡在朝堂。

  張昌宗忍受不住壓力,率先跳起,舉報魏元忠與司禮丞高戩私議曰:

  “圣神皇帝老矣,不若挾太子為長久?!?p>  高戩與太平公主關(guān)系匪淺,有點那個意思。圣神皇帝怒,將魏元忠、高戩下獄,使與張昌宗廷辯。張昌宗找張說做證人,大槐樹下不認(rèn)識的各路朝臣,紛紛選邊站隊,加入戰(zhàn)團(tuán)。

  張說名氣很大,永昌中,圣神皇帝御洛陽城南門,親自臨試,張說策論天下第一。傳聞中,張說很有意思,進(jìn)入朝堂后,不急說話,觀看風(fēng)向。魏元忠首先沉不住氣,怒吼道:

  “張說欲與張昌宗羅織魏元忠耶!”

  魏元忠資格老,曾參與平定徐敬業(yè)叛亂。張說怒斥,宰相怎么像村婦罵街,亂說話!張昌宗不耐煩,催促張說。張說對圣神皇帝說到:朝堂上都如此盛氣凌人,何況堂下?沒聽說過魏元忠有什么不當(dāng)之事。張易之、張昌宗疾呼:

  “張說與魏元忠同反!”

  張氏兄弟舉報,張說曾對魏元忠說過,元忠為周、伊。朝堂吵成一團(tuán),爭論周公、伊尹是好人還是壞人。大槐樹下點評,讀書人一定說好,而皇帝家一定不說話。最后,圣神皇帝曰:

  “張說反復(fù)小人,宜并系治之。”

  九月丁酉,貶魏元忠為高要尉,張說、高戩流嶺表。

  又有為魏元忠餞行者,被張氏打成同黨,朝堂為此爭論不休;圣神皇帝屈服于朝堂壓力,不予追究。很明顯,圣神皇帝難以壓服朝臣,而張氏兄弟難以服眾。眾老頭嘆息,年紀(jì)大了就是如此。奇怪的是諸武、太子、相王保持沉默,沒有站出來幫圣神皇帝、張氏,也沒有過分的舉動,惹出其它紛爭,他們想什么?

  事情沒完,圣神皇帝命朝貴宴集,張氏兄弟排位均在宋璟之上。張易之虛位揖之曰:

  “公方今第一人,何乃下座?”

  宋璟十七歲進(jìn)士得第,一等一的白衣公卿,不給面子就是不給,讓謙讓的張易之下不了臺。這也說明張氏兄弟的真實地位,不管表面如何風(fēng)光,朝臣都視其為寵臣,有權(quán)勢沒地位。有小道消息說,張氏兄弟為此惱怒,想要搞掉宋璟,圣神皇帝不許。大槐樹下猜測,如此朝局,圣神皇帝該怎么處理?眾說紛紜,抬杠之下,所有可能的舉措,全被大槐樹下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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