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玉的話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所有人都驚嘆著。
不說一個女子私自把一個男子放在家中有多不成體統(tǒng),就說一個閨閣女子竟這般狠心將周公子折磨成這樣!
經(jīng)過這一系列事情,他們還以為沈婉凝真變的跟以前不同了。
畢竟表面上與之前大相徑庭,沒想到表面這樣溫慧端莊,內(nèi)心卻這樣陰暗狠毒。
把一個人圈進在自己家里,整日施以鞭打,這心是有多么的狠??!
靖安侯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他的心一揪一揪的。
他看向沈婉凝,似乎在要一個答案,“沈家二小姐,是這樣嗎?”
面對一個個質(zhì)問聲,沈婉凝冷冷一笑,“妹妹信口雌黃的本事越來越強了,明明是自己做的事情卻要冤枉給別人,事情到底是怎樣的旁人說了不算,只有當(dāng)事人說了那才是真的?!?p> 明明是自己做的還要冤枉別人…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周公子身上的傷都是沈佳玉打的,而沈佳玉故意冤枉沈婉凝這個姐姐?
眾人這下懵了,瞧著沈佳玉大義凜然的指著姐姐,現(xiàn)在又聽沈婉凝又來了一個反轉(zhuǎn),事情反而越來越迷惑了。
眾人看個熱鬧,而靖安侯看著好生生的兒子變成這樣,他自然是想弄明兒子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問道:“兒啊,你同爹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這一段時間去了哪里,怎么又變成了這樣?”
“還是說你變成這樣真的是沈婉凝做的?”
眾人也好奇的都把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他們更好奇曾經(jīng)無限風(fēng)光的小侯爺怎么變成了這般模樣?
更好奇著是不是真如沈佳玉所說,他變成這樣都是沈婉凝打的。
沈佳玉一點也不擔(dān)心,就算周以辰?jīng)]死,她也敢保證她沒有一次出面?zhèn)^他,就算傷害也是借著沈婉凝的名號。
她本來還想著自己的話太薄弱不能讓大家相信,現(xiàn)在沈婉凝主動要求讓周以辰自己說,那正好能幫她一把。
周以辰對沈婉凝恨得咬牙切齒,不得不說沈婉凝這是自尋死路!
沈婉凝那張面容上平直無瀾。
她很自信周以辰不會將她供出來。
她之所以一直沒將周以辰放回去就是因為想要讓他留在沈府看清形式,更想讓他明白表面善良疼愛她的大伯母實際惡毒陰狠。
從而讓他知道他變成那樣完全是大房設(shè)計。
周以辰并非是一個沖動之人,他一定會審時度勢,一定會說出“真正”那個害他之人。
周以辰感覺到眾人的眼光都聚在了自己身上。
被扣押在沈府?dāng)?shù)十月,這期間又被沈婉凝虐待,整日拿著鞭子抽打著他,后來又把他關(guān)起,給他喂藥,對他的身心狠狠的摧殘著。
他每天都在想,只要他能出去,他一定要把這段時間所受的苦全部還回去。
現(xiàn)在有這個機會,他恨不得借著這次機會好好報復(fù),把沈婉凝對他所做的事情徹底公布于眾。
而且沈婉凝詭計多端,她不承認(rèn)自己所行的惡,反而裝作一臉單純,他要是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那正好如她所愿。
他艱難的抬起頭,將眾人快速的掃了一遍。
看著眾人滿眼的期待,心里雖然恨極了沈婉凝,但又不得不理智起來。
“多日前我被賊人所劫,多虧了沈?qū)④娝龋驅(qū)④娮吆笪冶蝗岁P(guān)進了柴房,整日鞭打于我,又給我?guī)锥裙嗨帲窈蜕眢w都受著極大的摧殘,那人怕事情敗落,甚至想將我毀尸滅跡?!?p> 他身上帶著傷,用盡全力說完這句話后緩緩抬頭,“沈三小姐,不知周某何時得罪過,才讓你這樣對待周某?”
沈三小姐!
眾人愣了愣,他的話猶如拋了一個炸彈,人群瞬間炸了起來。
沈佳玉嘴角的笑意僵住,她眼睛里滿是錯愕。
只見眾人的似刀子一樣刺在她的身上。
“周公子你怎么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是凝兒那丫頭關(guān)的你,你怎么能冤枉我們佳玉?”
魏舒秦怒指沈婉凝,“定然是你不知給周公子喝了什么藥,才讓周公子這樣胡說!”
沈婉凝也不急,“大伯母真是高看我了,我要是有那種本事也不會讓大伯母這樣冤枉我。”
“真是冤枉啊,靖安侯您不能信…”
“住嘴!”靖安侯的瞳孔里被火苗填滿,他堂堂一個靖安侯兒子被人欺負(fù)成這樣,他如何能不氣!
“我靖安侯也不知如何得罪你們,讓你們這樣對待我兒,這筆賬我會牢牢記在心里,你們一家哪個也別想跑!”
靖安侯怒不可遏,他狠狠地瞪著魏舒秦夫婦和沈佳玉,撂下一句話,他扶著兒子離開了。
靖安侯的人相繼離開,留下一臉無措的魏舒秦夫婦和沈佳玉。
靖安侯是明昭最有權(quán)勢的人,即便是不喜歡誰,也從來不會說狠話,可以說眾人這還是第一次見靖安侯生氣。
也難怪,把人家兒子傷成那樣,也怪不得靖安侯會那樣生氣。
不過細(xì)想起來,一個女子竟那樣的狠心,真是令人唏噓。
表面上那么柔弱,實際卻是這樣狠厲,真是讓人想不到。
沈佳玉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周以辰應(yīng)該是恨沈婉凝的,為什么會成了恨她?
被一道道目光刺在身上,那些眼光似是在指責(zé)著她心狠手辣,她實在無法忍受,抹著眼淚跑走了。
魏舒秦見女兒那樣,她的心也很疼很疼,越疼就越恨極了那個沈婉凝。
她瞪著沈婉凝,恨不得殺了她,只見后者很是淡然,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只有她看到了那個目光里帶著對她的嘲諷。
好像在嘲笑她,這次又輸了。
事情變成這樣,眾人也都離開,親和王也從席位上站起了身,路過魏舒秦,他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魏舒秦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完了!
這下全完了!
女兒的名聲被毀,她二房的名聲也會因此受影響。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上了沈婉凝的當(dāng),這一切都是沈婉凝所設(shè)計。
她驀然看向了靜秋,“我問你,不是說讓你殺掉周以辰的嗎!怎么周以辰還活生生的站了出來!”
靜秋被也在錯愕當(dāng)中,“奴婢確實監(jiān)督著王忠把人殺掉,不可能呀…”
魏舒秦腦子驀然一閃,她惡狠狠道:“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