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衣人覆滅,藏寶圖
夜色依舊。
院子充滿肅殺之氣。
周涼持刀而立,面容冷峻,在院子里靜靜等待。
雖然解決三名黑衣人,但他臉上卻沒有半分輕松的神色,心中反而更加警惕。
今夜,真正要對付的是那位領頭的黑衣人。
他才是這今晚的boss。
“我真后悔,那晚沒有殺了你!”
領頭的黑衣人從屋里緩緩走出,面容陰狠,目光嗜血,心中無比憤怒。
那晚原本十拿九穩(wěn)的行動,便被這個不良子給破壞。
如今,自己幾位手足兄弟,都斃命在他的刀下。
他聽到呼救聲,便趕了過來,但終究來遲。
兄弟們的尸體,讓他心中滿是恥辱和暴怒。
周涼橫刀在胸前,淡淡回道:
“殺人者,人恒殺之?!?p> 雖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十年太久,他只爭朝夕。
“你該死!”
領頭的黑衣人長刀出鞘,咬牙切齒地說道:
“小子,納命來!”
而后長刀揮舞,猶如飛鷹展翅,猛地朝周涼飛撲而來。
周涼目光微凝,握緊長刀,腳步急掠,身形如猛虎奔襲,沖了過去。
鏗鏘……
鏗鏘……
鏗鏘……
白色的刀光不斷在黑夜里飛舞,卷起沙啞的裂風聲。
長刀碰撞,刀鋒嘶鳴,火光四濺……
生死相搏,二人全都拼盡全力,
短短時間,二人便交手不下三四十個回合。
一招一式都兇險無比。
周涼的刀法雖然沒有入門。
但練刀給他帶來的提升卻非常顯著的。
他的刀速度更快,力道更猛,步伐也更加詭變難尋。
大開大合間,每一刀都壓得領頭的黑衣人苦不堪言。
嘭!
周涼一記橫切,將領頭的黑衣人逼得退。
領頭的黑衣人看著身上的傷痕,恐懼在心中蔓延。
自己明明是煉體境初期的武道境界,但在力量上卻沒有占到上風,刀法也被壓制住。
如果不是自己經驗豐富,恐怕現在已經倒在周涼的刀下。
短短時日未見,為什么周涼變得如此強悍?
他不就是一個臭名昭著的不良子嗎?
輕風拂過,帶起濃重的血腥味。
此刻的周涼,卻是戰(zhàn)意昂揚,越戰(zhàn)越勇。
他發(fā)現在與黑衣人的對戰(zhàn)中。
他對《烈陽刀法》的領悟也在不斷加深。
白日在練武場上練不出的刀式,在這生死之間,竟全都使出來。
“再來!”
周涼心中戰(zhàn)意再起,主動朝領頭的黑衣人發(fā)起攻擊。
當哐,當哐……
猶如打鐵般的聲音密集爆發(fā),猛烈的刀式攻擊,逼得領頭的黑衣人身形不斷倒退,手中的長刀更是險些脫手飛出。
“周涼的刀,更快,更重,更狠辣了!”
領頭的黑衣人感受著刀鋒上傳來的巨力,心中萌生退意。
要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領頭的黑衣人硬抗下周涼的刀式,然后一刀逼退周涼,轉身朝大門奔去。
但周涼卻沒有打算讓他全身而退。
他掏出一記短鏢,朝著領頭的黑衣人的后背激射而去。
領頭的黑衣人心中警惕,見到周涼的動作。
急忙停下腳步,轉身揮舞長刀,擋掉急射來的短鏢。
噌!
短鏢射在黑衣人的刀面上,反彈到角落里。
周涼借這間隙,沖到領頭的黑衣人身前,一刀劈了下去。
領頭的黑衣人反應迅速,雙手持刀橫在頭頂,擋住這突如其來的一刀。
刀鋒相碰,沉重的力量傳來。
領頭的黑衣人被周涼壓得單漆跪地。
二人緊緊僵持在原地。
周涼目光凝起,左手猛地掏出一柄短鏢……
噗!
領頭的黑衣人眼睜睜地看著短鏢沒入自己的胸膛。
疼痛與酥麻感同時傳來。
領頭的黑衣人感覺手臂漸漸發(fā)軟,不由地驚恐喊道:
“饒命?。∥疑砩嫌袕埐貙殘D,可以送給你?!?p> “你留著送給閻王爺吧!”
周涼聲如寒鐵,手臂猛地發(fā)力,將領頭的黑衣人的長刀壓掉在地上。
刀鋒卷起一道寒光,掠過領頭的黑衣人脖頸……
血花飛濺!
領頭的黑衣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屋內燭火通明。
一道人影躲在屋內,目睹整個戰(zhàn)斗過程,嚇得肝膽俱裂。
周涼長刀遙指屋內,冷聲道:
“自己出來,不要讓我進去找你?!?p> 當夜闖進他家里的黑衣人,總共有五人。
現在死了四人。
還有一人藏在屋里。
在他聲音落下之后。
一個瘸腿的黑衣人,顫顫巍巍地從屋內舉著雙手走了出來。
正是當晚被周涼,一棍打斷腿的黑衣人老六。
黑衣人老六跪在周涼面前,求饒道:
“周涼,你不要殺我,我有一個秘密可以告訴你。”
周涼長刀架在黑衣人老六的脖頸上,搖頭道:
“我不想聽!”
刀光映面,寒氣森然。
黑衣人老六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說道:
“不不不,我告訴你,我二哥身上有一張藏寶圖。
我們兄弟幾個來到云安城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藏寶圖上的寶藏。
你若是愿意放了我,我可以帶你去找寶藏?!?p> 周涼冷冷說道:
“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J進我家,幕后的指使者到底是誰?”
在他穿越前,原主周涼莫名被人毆打,重傷身亡。
而在他穿越的第二天,這群兇徒便闖入家中劫財害命。
二者的巧合,讓他不得不多想。
他之所以一直在找這群黑衣人的蹤跡。
除了要報仇。
他更想知道,這群黑衣人跟原主周涼的身亡,到底有沒有關系?
如果有關系,那他便還處在危險之中。
黑衣人老六搖著腦袋,急忙說道:
“我們兄弟六人是黑風寨的山匪,大哥是二寨主手下的頭目。
一個月前,我們兄弟六人跟著二寨主下山劫財。
在打劫完一支商隊后,二哥從一個死去的男人身上搜到一張藏寶圖,便偷偷藏了起來。
回山寨之后,我們兄弟六人一起研究,發(fā)現寶圖上的藏寶地點便在云安城附近。
一番商議,大哥便安排我們兄弟五人,借著打探消息的名義先行下山,喬裝潛入云安城中尋找寶藏?!?p> 這群黑衣人竟然是黑風寨的山匪,不是普通的盜匪。
只是這黑風寨的山匪都如此猖獗嗎?
不但在福臨鎮(zhèn)設下暗點,留下暗子。
還敢潛伏在云安城中。
如此作為,不似普通的山匪可以做到。
這黑風寨到底是什么勢力?
周涼眉頭皺了起來,問道:
“你說的事情,與我問你的事情有什么關系?”
黑衣人老六咽了一口唾沫,繼續(xù)說道:
“我們兄弟幾人潛入云安城中后。
因為對云安城不熟悉,一直居無定所,四處流竄。
直到我們遇見這座宅院的主人,那個藥鋪的伙計。
那個藥鋪伙計性格貪婪,被二哥以重金收買后,便甘心成為我們的眼線,為我們賣命。
于是我們兄弟幾人便一直藏在這里,趁機尋找寶藏的下落。
在我受傷的這段時間,也是那藥鋪伙計從藥鋪里拿回藥草給我治傷。”
如此說來,那名藥鋪伙計已經是賣身為匪?
也算是這群黑風寨山匪的一員。
難怪有錢前往青衣樓瀟灑。
周涼長刀拍在黑衣人老六的臉頰上,冷聲道:
“那你們?yōu)槭裁聪胍J入我家?”
黑衣人老六偏頭避開刀鋒,低聲說道:
“我們兄弟幾人這次喬裝進城。
除了想尋找到藏寶圖上的寶藏,也想在云安城里發(fā)一筆橫財。
那日我們兄弟幾人在寶豐錢莊蹲守,尋找合適的肥羊下手,正好瞧見你與你娘親從寶豐錢莊出來,包袱里裝有銀兩。
回來后,那藥鋪伙計說你家無權無勢,而你只是一個臭名昭著的不良子,不會有人顧及你家生死。
我們兄弟商議,便決定對你家下手?!?p> 周涼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謀財害命,竟然說得如此輕松。
但如此說來,這群山匪跟原主周涼的身亡,并沒有關系?
原主周涼的死,另有原因?
黑衣人老六看著周涼臉色變化,急忙說道:
“去你家搶錢的計劃全都我二哥安排的。
如果你要找幕后指使者,那便是他,跟我沒有關系?!?p> 而后黑衣人老六,哽咽道:
“我那晚其實一直反對去你家搶錢,求求你饒了我吧?!?p> 果然是情深義重。
周涼不由地冷笑。
這黑衣人老六當晚翻墻闖進宅院后,便直接潛入他的房間,想要將他滅口。
在自己被領頭的黑衣人重傷之后,也是他第一個進到屋里,想把自己殺掉。
此刻,為了活命,卻將自己摘得干凈。
真是可笑!
他可沒有忘記,這黑衣人老六當晚兇狠的模樣。
周涼長刀一動,刀鋒貼在黑衣人老六的脖頸,搖頭道:
“你的話太假,我信不過你?!?p> 鮮血順著脖頸不斷滴落。
生死瞬間,黑衣人老六指著領頭的黑衣人的尸體,說道:
“求你饒命,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藏寶圖和我們搶來的銀票,全都在二哥身上。
你不信,我拿給你看?!?p> 周涼緩緩移開長刀。
黑衣人老六急忙爬到領頭的黑衣人身旁,用力扯開他身上的衣服,翻出一張羊皮紙和一疊銀票。
然后獻寶似地將銀票和羊皮紙放到周涼的腳邊,說道:
“這些銀票都是我們搶來的,去你家之前,我們還在城里搶過兩只肥羊。
這張羊皮紙,便是藏寶圖,上面藏有寶藏的信息。”
看來這群黑衣人跟原主周涼的身亡沒有關系。
周涼目光微動,開口道:
“我最后問你,你大哥現在在哪?”
黑衣人老六急忙道:
“我大哥還在山寨中,本次進城,只有我們兄弟五人。”
黑衣人老六滿臉期待看著周涼,說道:
“只要你愿意放過我,我可以帶你去找寶藏,找到寶藏后……”
可他的話還未說完。
周涼的長刀便穿過他的胸膛。
看著最后一位黑衣人倒地。
周涼的心神才漸漸放松下來。
以一敵五,這一戰(zhàn)終究是自己勝了。
以后再也不用擔心黑衣人會上門報復。
只是沒想到,這群黑衣人的真實身份是黑風寨的山匪。
云安城也并不如想象中安全。
周涼微微喘氣,將地上銀票和羊皮紙都收起來,塞進懷中。
然后走到領頭的黑衣人的身旁,在他身上又摸索一番。
很快,便摸出一本帶有血跡的書冊和一塊黑色木牌。
書冊通體金黃,表皮上面被血跡覆蓋,應該是這群黑衣人搶來的。
因為書冊表皮看不清信息。
周涼翻開書冊的表皮,目光在首頁快速掃過,心跳驟然加快。
這本書冊,恐怕是今晚最大的收獲。
周涼深吸幾口氣,急忙將書冊合上,藏在懷中。
隨后,他目光看向那塊黑色木牌。
黑色木牌約有半塊巴掌大小,正面刻著一個血色狼頭。
狼頭之下,印有黑風二字。
這塊木牌是黑風寨山匪的身份證明?
周涼剛想要將木牌仔細查看的時候。
突然,大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道暴喝之音從門外傳來:
“里面的盜匪聽著,我乃云安城捕頭李泰,你們已經被包圍,若不束手就擒,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千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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