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嘴角輕挑,清冽的鳳眸如點墨般漆黑,眉目鮮明如畫,在這淡淡的月華傾瀉下來的房間里,一時間,他美得簡直令人神魂顛倒含笑九泉!
在云長歌的印象中。
他一直是有著神袛般精致的容顏,超凡脫俗的華美,清冷淡漠的氣質(zhì),仿佛天地間的光彩都似集中在他的身上。
而此時對上他的鳳眸,深邃溟濛,倘若讓人多看一眼都要沉溺其中,蠱惑人心。
云長歌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錯了。
這哪里是至高無上清冷淡漠的謫仙,分明是禍害蒼生的妖孽!
惑人無比。
不知是再次被他華美的容顏驚艷到,亦或是被他的話嚇到,云長歌默默側(cè)過頭,避開他的目光,心底暗自低咒了一聲,天煞的!這廝居然是在對她使用美人計?
“她人不敢碰,莫非鳳九公子你有隱疾?”
良久,她從牙根里蹦出這幾個字。
聞言,鳳九闕的目光一閃,清雋的眸中含笑,卻不達眼底,“云姑娘,有或沒有,你大可一驗?!?p>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jīng)控制住她的手,一個翻轉(zhuǎn),將其反扣,隨后打橫抱起。
沖著床榻之上便要走去。
有些東西,是質(zhì)疑不得的。
云長歌大驚,“我不要驗貨!”猛然將手抽出來,她銀針直逼他的門面。
隨后,銀針就在距離他半寸的距離時,陡然停下。
他剛才雖然句句都是些戲謔的話,可是眉梢眼角卻根本不涉遐昵情-欲之色,氣質(zhì)淡然,風(fēng)流蘊藉氣度高華,眼神中根本沒有半分邪念。
他一步一步抱著她往床榻前走去,云長歌卻收回了銀針,任由三千青絲垂下,在冷夜之中撥動著月華的柔光。
倏然,他的懷抱一松,云長歌掉在地上,她心下陡然一震,隨后便看到他的修長挺拔的身軀,翩然倒下。
云長歌輕嘆一聲,搖搖頭,看來,施銀針還是早晚的事。
隔日凌晨。
天還沒大亮,春日的凌晨還夾雜著一股子寒冬未遠的冷冽,一陣寒風(fēng)吹過,就令人從腳底竄起了一股涼意。
路邊,一泓曲水穿城而過。
宛如綢帶,堤壩花柳依水而生,頗有動人搖曳之姿。
馬蹄聲由遠及近緩緩傳來,但見那車廂綢緞鋪面,四角車蓋綴著銀色銀鈴,在晨光之中劃過一道淡淡的光暈。
馬車上駕著車的女子一身海棠紅流紋云裙,腰間別了一條裹金色蛇皮鞭,不是那小七又是何人?
“小姐,為何天色這般早我們就要匆匆上路???”小七側(cè)身掀開那車簾的一角,看著云長歌正伏在那榻上,一副慵懶頹散的模樣。
趴在軟榻上假寐。
“……”等了半晌始終聽不到她的回話,她忍不住又問道,“小姐,為什么我們要不辭而別?”
這那個鳳九公子可還是在床榻上躺著呢,小姐走得匆忙不說,可是卻連封書信都沒留下。
這倒是不像小姐的風(fēng)格。
莫不是昨天那兩場突如其來的殺戮驚到了小姐?
小七腦海里剛閃過這個念頭,下一秒便被她抹殺了,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小姐見過的殺戮血腥,遠比她還要多。
“莫非……”小姐和鳳九公子發(fā)生了什么?!
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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