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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外的一處小院里,夜色漸漸重了起來,搖曳的燭火在這夜色之中顯得是那樣的渺小,一道倩影獨坐窗前,雙手托腮,看著外面的更深露重,臉上凝重的表情從未消散過,“軒轅翔,你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上官柔低聲自喃,眼中竟然莫名的掀起一陣水霧;“呃”不知道為什么,上官柔突然一陣絞心之痛涌上,緊緊地攥住胸前的衣物,可還是不能遏制住這疼痛之感。
還沒到一會兒的時間,上官柔的額頭上就已經(jīng)是冷汗密布,心中那種從未有過的痛感讓上官柔伏在案上,“噗”突然一聲輕喝,用手帕接住吐出的血水,看著一片暗紅的血跡,上官柔第一次心中暗叫不妙,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蝎蛇蠱’發(fā)作到底是什么樣子,不過上官柔卻隱隱約約感到自己之所以會這樣肯定和那‘蝎蛇蠱’有關(guān)。
‘哇’又是一口血涌,上官柔想要用自己的內(nèi)力把這毒發(fā)作鎮(zhèn)住,卻只能是徒勞,誰想到一運功換來的卻是毒勁更甚,一時不察,上官柔竟然是倒在一旁,臉色煞白,心中的絞痛之感襲遍全身,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還伴著一陣打斗之聲,上官柔的意識漸漸恢復(fù)了過來,胸中的疼痛之感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平復(fù)了下來,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就這樣一直攥著自己胸口的衣物昏了過去,重重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好好想想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可是屋外的打斗聲愈演愈烈,上官柔扶著桌案艱難的站了起來,想要去外面看看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輕輕推開一道門縫,卻是看見劉老不知道什么時候和一個一身紅衣的一個女子打在了一起,兩人之下長風鏢局和另一側(cè)的神腿門的弟子分列兩側(cè),“紅綢雪,怎么會是她?”上官柔看見這紅衣女子,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
“上官姑娘”上官柔一路走來,那些留下來的長風鏢局的弟子,臉上十分的焦急劉老的安危,都是握緊了手上的兵器。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上官柔沒有想到神腿門竟然會找到這里來,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方老前輩傷重不起,自己剛剛又莫名其妙的復(fù)發(fā)了‘蝎蛇蠱’,僅憑著一個劉老又怎么會是這紅綢雪的對手呢?而且在看到紅綢雪的第一眼的時候,上官柔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這武當山上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何紅綢雪找到了這里,難道是軒轅翔造了什么不測?上官柔越想越心煩。
“上官姑娘,是這神腿門的人突然找上了我們,殺將進來,要不是劉老在這里,我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是那紅衣婦人的對手?!鄙砼砸粋€渾身染血的長風鏢局弟子說話的時候還有些驚魂未定,想起來剛剛那紅衣婦人大殺四方的樣子就有些心顫。
上官柔還待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空中傳來一聲‘刺啦’,只見劉老胸口的衣物被那紅綢雪的紅綾劃過,頓時就被劃裂開來,紅綢雪跟上一腳,正好踢在了劉老的胸口,悶喝一聲,劉老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空中墜了下來,要不是旁邊幾個弟子見機得快,恐怕這一下劉老不死也要臥床幾日。
劉老在眾人的扶持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對上紅綢雪那滿是殺意的眼神,一下子仿佛有蒼老了好幾年的樣子,“紅…紅綢雪,你…”
“哼!難道你們長風鏢局已經(jīng)沒落到了如此地步了嗎?他方昊焱倒是做的一個縮頭烏龜,讓你這個老不死的來洛陽,又想讓軒轅翔那個小子替你們上武當受死。”紅綢雪一抽紅綾,猶如遮天蔽日的紅影從空中緩緩落下。
“你說什么?”聽到紅綢雪說到軒轅翔的時候,上官柔突然覺得自己不好的念頭好像成真了一般,頓時臉色變得有些黯然了起來。
紅綢雪看了一眼上官柔的方向,她還真的不記得長風鏢局什么時候多了這樣一個人物,嗤笑一聲,“我看你們長風鏢局氣數(shù)也算盡了,不如今夜就讓我來把你們處理了,從明天開始武林上就再也沒有長風鏢局這個名號了?!奔t綢雪雖然說得狂妄,但是一時間卻也沒有人能夠站出來反駁,現(xiàn)在自己當家的臥病不起,這里就屬劉老武功最高,可是…可是劉老也不是這紅綢雪的對手。
眾人面面相覷,卻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絕望之色,上官柔的一顆芳心還都因為剛剛紅綢雪所說的話而耿耿于懷,心中萬千都是軒轅翔的身影,“哼!去死吧!”紅綢雪通過這幾日的打聽,這方昊焱身染重病,自然是少不了四處尋醫(yī),紅綢雪抓了附近的幾個郎中,便問出了這長風鏢局下榻的地方,而且還知道了方昊焱竟然真的是身染重病,此等絕癥還真的沒有多少郎中能夠醫(yī)治的好,知道了這個消息,紅綢雪都還沒有來得及和鐵鶴軒商量,就帶著弟子趕了過來。
長風鏢局的眾人雖然有心要擋下紅綢雪這一擊,不過奈何這紅綢雪武藝高強,自己這幾個人又怎么會是她的對手呢,只是幾個回合之下,長風鏢局就已經(jīng)是死傷一片,僅剩下的幾人圍在最后的地方,上官柔和劉老兩人將眾人擋在身后,看著紅綢雪一點一點的逼近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身后的屋子里正是方昊焱休息的地方,可是現(xiàn)在…“難道我長風鏢局百年的基業(yè),真的要斷送在了這里嗎?”劉老悲切的看了一眼身后那些早已經(jīng)渾身是傷的弟子,想著這一次傾盡全力卻還是要落的這個結(jié)果,悲從中來,眼中更是滿含著熱淚,紅綢雪看著眼前這些尤做困獸之斗的人,眼中滿是嘲諷之意;空中卻是突然傳來一陣輕響,“吱…呀”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足以讓所有人那繃緊的神經(jīng)一顫,隨著回頭看去,看見的卻是方昊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穿好了衣物,手上握著他的長槍,面色肅穆,蒼老的容顏下卻滿是堅毅的神色,猶如一座戰(zhàn)神一般,一步一停的走到了眾人的身前,長槍一挺,地上的塵土隨著這槍罡卷起,披散的白發(fā)輕輕浮起,仿佛這個時間都變得靜止了起來。
紅綢雪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方昊焱,雖然看上去這方昊焱真的是有些臉色蒼白,但是哪里有像那些郎中所說的已經(jīng)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樣子?紅綢雪暗叫不好,暗自抓緊了手上的紅綾,聲音卻還似之前的漠然,“哼!方昊焱,我還以為你真的病死在屋子里了呢?看你這個樣子,哪里還有當初威震川蜀的那股英氣?反倒是這垂垂老矣的死氣重了許多?!?p> 方昊焱順著目光劃過地上慘死的那些長風鏢局弟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紅綢雪,你…要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圣教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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