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澤筠一次性地要了紅酒啤酒洋酒,都擺放在了桌上,他大著聲音沖安里喊:“你看看,看上哪一個,你就喝哪一個,我陪著你。”
安里瞥了一眼,搖晃著腦袋,對于他選的酒,她顯然不滿意。
冷澤筠伸手指還未開封的葡萄酒,情緒激動地道:“這個挺好喝的,有點兒甜味兒,我覺得你會喜歡?!?p> 安里搖晃著腦袋,大著聲音沖他道:“我不要喝這些,我要喝白酒,給我來兩瓶二鍋頭。”
要是沒有見過安里喝酒,聽她這么一說的話,冷澤筠一定會覺得她是在吹牛,一個女人,怎么能夠如此豪邁地就說要喝二鍋頭。
但他是見過她喝酒時候的那種豪邁相的,所以,此時此刻的冷澤筠在面對安里要求的時候,只猶豫了幾秒鐘,他就拍板釘釘?shù)溃骸昂茫蔷秃榷侇^?!?p> 桌子上的各種酒一下子就被換掉了,放上了五瓶二鍋頭,安里拿過一瓶,動作麻利地將酒瓶擰開,然后對著冷澤筠道:“我覺得,我們該喝一口?!?p> 安里敬冷澤筠的酒,這讓冷澤筠有那么一下的受寵若驚,他的臉上滿是笑容,他開心地道:“好啊,好啊,那這第一口酒,就敬我好了?!?p> 安里擰著酒瓶,和冷澤筠的酒瓶碰撞了一下,他們喝的是那種一百毫升的酒,冷澤筠原本以為她只會喝一口。
等到他的一口酒喝掉之后,他的目光沖安里的方向落過去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傻掉了。
一瓶白酒,安里咕嘟咕嘟的一下子就給喝掉,在她看來,那就真的就如同是水一般,冷澤筠盯著她,好半響地會不過神來。
這個時候安里又拿了一瓶,她瞥了一眼還在震懾當(dāng)中的冷澤筠,沒有給他說話,她仰起頭,二話沒有說,酒瓶子里面的酒,立馬就見了個底。
在安里將手往桌子上伸出去,即將拿起第三瓶酒的時候,冷澤筠焦急了,焦急的他一下子就伸出手去,一把就將安里的手給抓住,防止她的手去拿酒。
“你放開我?!彼笾曇魶_冷澤筠喊。
“不放?!北緛硎抢錆审尢嶙h安里來喝酒的,可現(xiàn)在安里來了,他卻后悔了,早知道,她會這么地將酒喝得如同是白開水一般,他就不該帶她來。
身體畢竟是最重要的,要的她的身體要有個好歹,冷澤筠想想,就莫名地覺得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心上扎了一下。
“放開我,我還要喝?!卑怖锏牡芍錆审?,一副非喝不可的架勢。
就算安里的酒量再怎么地好,酒也不是這個喝法,擔(dān)心她的身體的冷澤筠,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就是堅決不給安里喝。
安里掙扎了幾次,試圖接近酒瓶,都沒有成功。
最終,她無力地沖冷澤筠道:“你放開我的手,你擰痛我了,我聽你的,不喝就是了?!?p> 剛剛都還很堅持的安里,一下子就變得這么聽話,對于她的這種突然的變化,冷澤筠一時之間還有些接受不了。
他看著她,遲疑了片刻,然后他的臉上揚起了笑容,溫和地道:“這才乖嘛,你剛剛喝那么多,現(xiàn)在有沒有感覺那里不舒服?”
本來剛剛都還乖乖的安里,突兀地就沖著冷澤筠爆發(fā)了,她冷著臉,瞪著冷澤筠,她憤怒地沖著他大喊:“有,當(dāng)然不舒服,我心里面一點兒都不舒服,不是你請我喝酒嗎?為什么我來了,你又不肯給我喝?”
“我……”冷澤筠委屈:“我還不是為了你的身體,你那樣喝,不行,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安里就給予了反擊:“啰嗦?!?p> 周遭的氛圍很吵鬧,音樂狂躁,燈光閃爍,人群瘋狂,可冷澤筠覺得,只在幾秒鐘的時間之內(nèi),他們這里的氛圍,就冷了下來,如同是大冬天被冰給凝固了一般。
安里冷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冷澤筠,見他沉默地低著頭,就像是個難過的小孩子一般。此時的她,莫名地就想要去安慰他一下。
不過,她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她的目光落向白酒瓶子,沒有任何的猶豫,安里將手伸了出去,一把就將酒瓶給拽住,拿過來,打開蓋子,仰頭,用盡力氣喝掉。
動作一氣呵成,冷澤筠猝不及防,等到冷澤筠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突然間發(fā)現(xiàn),安里的舉動,這個時候,安里手中的酒已經(jīng)喝掉了大半。
他憤怒地往她的方向沖了過去,伸出手去,一把就將她的酒瓶給拽住,他用力地將酒瓶搶走,沒有任何的猶豫,冷澤筠將那差不多已經(jīng)見底了的酒瓶給砸落在地上。
周遭太吵了,所以,酒瓶雖然被砸碎成了無數(shù)片,但是周圍的人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個方向。
冷澤筠狠狠地盯著安里,質(zhì)問她:“你做什么呀你?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喝酒,會得病的,你難道就不心疼你自己的身體嗎?”
面對突然間變得惡狠狠的冷澤筠,安里擰了下眉頭,她沒有反擊他,她覺得頭暈暈的,平時她喝白酒,酒量算不錯,不過就這么快速地喝掉三瓶白酒,怎么著也是扛不住的。
頭暈暈的她,搖搖晃晃地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然后她的目光和冷澤筠的對視在了一塊兒,她盯著他,在他生氣的目光注視下,她一字一句地沖著他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愛怎么著,我就怎么著。你不想我喝你的酒,沒有關(guān)系,我自己去買酒,我有錢,我能去買酒。”
安里沖冷澤筠特不屑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往吧臺的方向走著,剛走出去兩步,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頭暈眼花地要命。
整個人重重地沖著地上跌倒了下去,聽見的頭被摔得咚的一聲響,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眼皮立馬變得重重的,一下子就合上,整個世界,一下子就變得漆黑了起來。
安里的一切舉動,都落入到了冷澤筠的眼中,他就知道,那女人那么和酒拼命是討不到半點兒好處的。
雖然是生氣,但看著她倒在地上暈厥過去,他更多的還是心疼。
焦急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他特?zé)o力:“我到底上輩子做了什么虧心事兒,這輩子非要被你給折騰?”
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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