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愁眉苦臉地跟著青柔走進(jìn)了房間。
“老婆,你怎么了?我擔(dān)心你的身體啊,不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我不放心。”
“傻瓜,你還看不出來嗎?你要做爸爸了?!鼻嗳崽稍诖采希÷暤卣f。
“老婆,真的嗎?太好了!”大郎欣喜若狂地大叫起來。
“嗯,”青柔點(diǎn)點(diǎn)頭,她臉色蒼白,這幾天她總是想吐,吃不下,人也憔悴消瘦了不少。
“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大郎的聲音,傳到了龍顏村的每一個角落里。
“傻瓜,瞧把你高興的。”青柔溫柔地看著大郎,那雙眸子非常清澈宛如泉水。
“老婆,我能不高興嗎?我等這一天,等了四十幾年了,現(xiàn)在終于有老婆孩子了!”
大郎走到床邊握住青柔的玉手,激動地說。
“我明白?!鼻嗳衢]上雙眼,小聲地說。
大郎摸了摸青柔的臉,擔(dān)心地說:“老婆,你的臉色好難看,你真的沒事嗎?我擔(dān)心你和寶寶?!?p> “林大哥,我沒事,孕吐是很正常的,我現(xiàn)在就是有點(diǎn)冷,你上來抱抱我吧?!?p> 狐貍懷孕的時候最怕冷了,青柔蓋著兩張棉被,還是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老婆,我來了?!贝罄擅撓虏夹@進(jìn)了被窩里。
當(dāng)他一抱起青柔那溫軟的腰身,瞬間就有了情欲的反應(yīng)。
青柔感覺到了他全身火熱的異樣,頓時羞紅了俏臉,“林大哥,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同房喔。”
“老婆,你放心吧,為了我們寶寶的健康,我一定會忍住的?!?p> 大郎聞了聞青柔的秀發(fā),是一種清新的花香,好好聞的味道??!
“林大哥,二狗什么時候好起來???都一個多月了,他還是全身無力,精神萎靡不振的。”
青柔每次看到二狗那張慘白的瘦猴臉,都毛骨悚然,蛇妖害慘他了。
以前他的臉色是健康的黝黑,看起來還算正常,如今卻像鬼一樣,白得瘆人。
大郎摸了摸青柔的長發(fā)。
“老婆,我也希望他早點(diǎn)康復(fù)啊,畢竟,我都是瞞著二狗他老媽的,怕她老人家受不了刺激?!?p> “唉,那就慢慢調(diào)養(yǎng)吧,林大哥,我好困啊……”
青柔嘟噥了一聲,便窩進(jìn)大郎的懷里睡著了,夢鄉(xiāng)里好暖和??!
“老婆,睡吧,睡吧,我在這里守護(hù)著你和寶寶?!贝罄杀е?,小聲地哄睡著。
他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一抹喜悅:我終于要做爸爸了,無論寶寶是男是女,我都一樣愛他,因為他是我和青柔的孩子。
給他取個什么名字呢?
大郎抓了抓自己的短發(fā),認(rèn)真地思索著。
突然,他輕輕地一拍自己的腦袋,非常小聲地喊了一句,“有了?!?p> 如果是兒子呢,就叫林浩,浩然正氣,像鐘馗一樣的英雄人物。
如果是女兒呢,就叫林娟,娟好靜秀,像青柔一樣美麗溫柔,潔身自愛。
大郎無聲地笑了,他含情脈脈地看著青柔那張?zhí)耢o的睡容,想將她的模樣永遠(yuǎn)刻印在心里。
他不會說甜言蜜語,也沒有指天許下過誓言。
因為他想用行動來證明,對她的愛是永恒的,也是唯一的,今生有她足矣。
大郎的眼皮開始打架了,不一會兒,便沉沉地睡去了。
他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蛤蟆精又來了,一直追著他。
“大郎,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凄厲的聲音在荒山野嶺里回蕩,無休無止。
周圍全是高大的樹木,白霧彌漫,看不到方向,尋不到人世間的入口。
大郎東張西望,目光茫然,不知該往哪里逃。
他大驚失色,渾身顫抖如同篩糠,怎么辦?難道這次真的要翹辮子了嗎?
他不能死!
青柔懷有寶寶了,二狗又病了,兩個人都需要他的照顧,他必須要好好地活著,將自己的孩子養(yǎng)大成人。
“蛤蟆精,不是我殺你的,你為什么總是纏著我?”
大郎無路可逃,只好站在原地,瞪大著雙眼,無奈地看著蛤蟆精的鬼魂猛然逼近。
一陣陣陰風(fēng)吹過,卷起地上的枯葉和塵埃,刺骨的鬼氣不斷地朝他襲來。
在這生死的關(guān)頭,大郎的臉色很凝重。
“老矮子你搶走了青柔,我生前最愛的人是她,我得不到,憑什么你能得到她,我不甘心,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