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吃驚。
歇圖爾吃了金烏子的長生不老藥得到了長生?
金烏子可是早出生歇圖爾三百多年,再說,他可是當時皇帝身邊的宦官,他煉出來長生不老藥不給皇帝能給歇圖爾?
還有,金烏子自己都踏釀的死了舍得把長生不老藥拱手相送?這特么什么道理?南北朝版的活累峰?
“你第一次看到那個女人壁畫是什么時候?”公孫術問我。
我想了想,撒了個謊:“黃金墓。”
“我不是?!?p> 我震驚的看著他。
“加上這一次,一共是四次。”公孫術抽了口煙:“第一次在云州,第二次在北海,第三次在金烏子,第四次是這里,我尋找過這壁畫的意思,但沒找到任何關于這個女人的記載,但是,我卻找到了另外一個東西?!?p> 說著,公孫術慢慢掀起袖子,我一看,猛的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一個兩個拇指大小的刺青——三峰雪山。
“我找過很多資料,雖然沒有查到那個女人是誰,但我在查找的過程中有一個詞的頻率卻經(jīng)常出現(xiàn),“鎮(zhèn)妖山”,又叫“萬神山”?!?p> “就是歇圖爾躲進去的那座山?”我吃驚道。
“沒錯。”
“歇圖爾當年被大流所淘汰,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的鎮(zhèn)妖山,好吧,就叫它萬神山,這座神山在何處無人知曉,歇圖爾他們進去之后就沒有任何記載,好像……他們自從進去之后就憑空消失了一樣。”
萬神山……萬神山……我心里默念無數(shù)遍,一定要記住這個名字。
“或許這一切我們想的太簡單。”
我看著公孫術聽他后話。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你沒看出來什么嗎?我提個醒,那些人俑。”
我的思緒跟著他回憶。
人俑有問題……人俑有問題……廢話,我當然知道人俑有問題,都成精了能沒有問題嗎。
“每一具人俑里都藏著一只魅?!?p> 我一愣,意識到哪里確實有點不對勁。
“之前我說過,魅是千年怨氣化成……”
“所以那些人俑里的魅生前都是人?他們遭遇了屠殺,之后封禁了人俑里?”
這個結(jié)論令我非常驚訝,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歇圖爾殺的?當時哪兒來那么多人給他殺,他自己都已經(jīng)給逼上絕路被迫帶著族人……慢著!
我猛的扭頭看著公孫術,瞳孔放大。
他看著我,隨即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頓時捂住嘴巴表情驚恐。
事實上歇圖爾把他的族人全部殺了?之后全部做成了人俑?
事情的反轉(zhuǎn)讓我一下子不能接受。
歇圖爾不應該是一個合格的領袖嗎?他不應該帶領族人發(fā)家致富奔小康嗎?怎么可能會屠了他們?yōu)樽约鹤雠阍幔?p> 如果說這也是一種“領袖守護”,我一萬個不能接受。
就為了自己死后族人不受欺負,所以就干脆把他們?nèi)繗⒘?,到了陰間自己也保護他們?
這什么道理?這什么極端思想?
這也太偏激了吧。
“或許跟薩滿的某種思想有關。”周淵一直在聽,摸摸下巴,沉思起來,“薩滿不是會跳大神嗎,說不定他舉行了某種儀式和鬼神對話去求守護之法,結(jié)果鬼神給的答案就是這個?!?p> “放屁,絕不可能,殘害那么多條人命是神仙能干出來的事?絕對不是,那不是神,是惡魔?!?p> “我知道你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當時在將一切連起來的時候我也有些震驚到了,可那么多只魅又如何解釋?!?p> “你問我我問誰去?!?p> 對于公孫術的猜測我第一次做出抵抗,如果真如他所說那還了得,一切都顛覆了,我們對歇圖爾一切的認知全部都是錯的。
“只是猜想,我算了一卦,答案距離我們已經(jīng)不遠了?!?p> “你既然這么能算為什么算不出來歇圖爾到底是什么人?也省的我們在這里猜來猜去。”周淵說道。
“有些東西可以算,有些東西不能算?!?p> “說點我們能聽懂的?!敝軠Y道。
公孫術看著我們,想了一下,道:“活人能算,死人不能算,大忌。”
“那你之前不是算了金烏子嗎。”
“我算的并不是他,還是我們,核心是我們,目的是如何出去,只是局擺開的那一刻,金烏子自己進入了我的局里?!?p> 我們?nèi)疾徽f話了。
“那你現(xiàn)在也給算算我們怎么出去。”
“算過了,我剛才說了,答案在前方。”
我頓時給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終于要揭謎底了嗎。
接著幾人開始吃東西補充體力,一路走過來神經(jīng)一直緊繃,身體已經(jīng)消耗了太多,哪怕是壓縮餅干我吃起來都跟山珍海味似的,就著水連吃了一整袋。
吃飽喝足靠在墻邊思考,周淵撒了泡尿回來躺邊上休息,莫青沒有什么胃口吃了兩口就沒吃了,整理裝備穿好衣服抱著槍縮成一團。
公孫術煙癮大,一會功夫抽了四五根,一直在守門的呂九也回來了,靜靜地吃著餅干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我望著她大大兜帽下的臉看了許久。
“你真不認識我叔?”我忽然開口問道。
呂九動作停滯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我,之后,搖了搖頭,又繼續(xù)無聲的吃餅干。
她和我叔的關系我已經(jīng)好奇到快要溢出來,隨后就聽周淵在旁邊嘀咕一句。
“她不認識我認識?!?p> 我立馬來了精神。
“千年佛黎安,當年名氣不是一般的大,大概十幾年前了吧,我算算,十幾年前我那會兒才七八歲,后來我也是聽道上說你叔的名號,徽州王千年佛,和當時北州王、云西王三足鼎立,先不說手藝,就人脈關系你叔必須排第一,不僅是國內(nèi),就連海外十來個國家都有關系,嘖嘖,確實牛逼?!?p> 徽州王?北州王?還忒娘的云西王?為什么我一個沒聽過?就我叔那個挫樣能認識國外的人?我有點匪夷所思。
當然有兩點我信,一是黎安,一聽就是化名,同“李安”,而我叔就叫李守安。
第二個是徽州,我家確實屬于徽州亭城。
“你李家三代盜墓賊,其實到了你叔這一代手藝傳承的一般,有很多古法都已經(jīng)被你叔忘記,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千年佛’三個字,你叔老奸巨猾是個老狐貍,自己從來不吃虧,當初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害你叔都被你叔耍的團團轉(zhuǎn),甚至有傳言說跟你叔后面是‘一步一個坑’,掉坑里沒一個人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p> “你怎么知道的?”我疑惑道。
“聽說的?!?p> 我心里咯噔一聲。
“你跟我叔合作過?”
“沒有,聽說的?!?p> “看你這樣子很佩服我叔?”
“屁,我周某人怎么可能會佩服別人?這世界上能讓我佩服的只有一人。”
“誰?”
“我自己?!?p> “……”
周淵湊過來小聲道:“我雖然沒跟你叔合作過,但他們可都跟你叔合作過。”
隨即朝朝莫青他們挑了挑眉。
我震驚的看向他們,又看向周淵:“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他們曾經(jīng)都是你叔的手下?!?p> “不會吧?!蔽页泽@道,“呂九這么厲害也是我叔手下?”
“是,據(jù)聽說當時呂九還是你叔手底下實力排行第一的大將,跟過你叔不少年?!?p> “你又聽說的?”
“廢話,你叔名氣那么大不知道有多少散混子擠破腦袋想接近你叔,倒斗本就是違法的事,這要是搖身一變成了國家認可的鐵飯碗誰能忍住不心動?”
我裝作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看向他們,隨即眉頭慢慢鎖在了一起。
此刻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周淵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