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兩者的關(guān)系
這外面哪兒還有蛇女的尸體。
之前我們明明將蛇女燒死,之后把她推到一邊才露出下面的石階,但現(xiàn)在,蛇女沒了。
周圍一切都沒變,就唯獨蛇女沒了。
我攙扶著周淵繼續(xù)往石道里走,我能感覺到整個空間非常的干凈,空氣非常的干凈,地面也非常的干凈,周圍的一切都對得上,唯獨我們和蛇女一戰(zhàn)的痕跡沒了。
什么意思,鬼打墻?
順著石道往里走,之前我們在這里遭遇尸蹩潮和黑蛇潮,記得當時到處都是血跡和尸首,但現(xiàn)在,整個石道卻非常干凈。
又繼續(xù)往前走一段距離,周淵有些不舒服,我們停下來休息幾分鐘,后面莫青公孫術(shù)還沒過來,之后我又攙扶著周淵根據(jù)之前的記憶原路返回。
然后,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之前所有遇見的岔路口都沒有,前方只有一條路可走。
感知在緩慢的恢復中,我咬咬牙,繼續(xù)往里走,大概走了十來分鐘,我們到達了一扇木質(zhì)的古門前。
古門已經(jīng)爛的不成樣子,推開門灰塵木屑直掉,里面是一個會議室一樣的房間,中間一個塌陷的圓桌,兩邊的椅子也腐爛如泥。
“歇會兒歇會兒?!敝軠Y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
我趕忙將周淵放在墻邊,端起槍警戒。
“他姥姥的,老子屎都要給摔出來了。”周淵是活過來了,我心也隨之放了下來。
“屎呢,我看看?!蔽亦坂托α艘宦?,這是劫后余生的高興。
“死一邊去,想看我屎的從海南排到西班牙,你也配?”周淵吐槽一句,接著指了指我的背包,“里面有布洛芬,拿出來我吃兩粒?!?p> 我從背包里翻出止痛藥,又遞過去水,周淵直接一口悶了四五粒。
“你小子挺雞賊啊,知道拿老子當肉墊?”周淵強行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頻率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
“你不也是想拿我當肉墊?”我回罵了一句。
“額……啊哈哈不傻啊,不過不虧,最后一波讓歇圖爾那家伙給咱趟了雷,你給咯了一下,之后摔地上我接著,算扯平了?!?p> 我罵了一聲滾,不去理他。
休息了大概十來分鐘也不見莫青他們跟過來,周淵朝我招招手要槍。
剛才在拖行的過程中他的槍掉在了石道上,現(xiàn)在我們兩個人就一把槍,也只剩下一個彈夾。
我把腰上的鋼刀丟給他:“愛要不要,你踏釀的開槍太浪費子彈,就剩最后一梭子彈,打完了咱們就得肉搏了?!?p> “呵,看不起誰呢這是,想當年老子也是在海南地下搏擊臺拿過金腰帶的人,別說這刀了,你不給我又怎么樣呢,現(xiàn)在要是歇圖爾那孫子在我面前,老子一拳就能把它打的它媽都不認識他?!?p> 周淵這人什么都好,就是長了張嘴。
“剛才我貌似聽到有人喊爹了。”
“……”
又等了十來分鐘,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我走到門口,莫青和公孫術(shù)一人攙扶著一個隊員,模樣極為狼狽,身后呂九穿著黑色沖鋒衣,身上沾滿了血跡,臉色愈加的蒼白,好似死人一般。
我趕忙上去接過,眾人在會議室里暫做休整。
“其他人呢?”周淵走過來問道。
“死了。”莫青陰沉著臉,隨后從背包里拿出來一根針管。
我看見那名隊員脖子處已經(jīng)蔓延上來無數(shù)黑色的血管,他的眼神惶恐,死死的拽著莫青的衣服。
“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被蛇咬的吧?!?p> 之前我們見識過那些蛇的厲害,毒液一旦碰到皮膚一分鐘內(nèi)必死,根本不會存活這么長時間。
“是歇圖爾。”公孫術(shù)鎖著眉,顯得很疲憊,他深呼一口氣,“他被歇圖爾咬了?!?p> “那東西還真是歇圖爾?”周淵眼睛都直了。
“不知道歇圖爾煉成了什么妖術(shù)竟然真的長生了?!蹦鄬⑨樄芾锏狞S色液體推進那人胳膊里,那人情緒慢慢緩解下來,最后手一松,整個人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而公孫術(shù)帶出來的那人,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半口氣了。
現(xiàn)在隊伍里就只剩下五個人,我、周淵、莫青、公孫術(shù)和呂九。
再有任何一個人死去都是我所不想看見的。
周圍一片漆黑,我們關(guān)掉其余手電,只留一個手電用作照明。
莫青那張精致的臉龐也多了兩道劃傷,但她絲毫不在意,原本那雙本應該充滿活力的眸子此刻也失去了生氣,整個人縮成一團顯得極為疲憊。
無論從金烏子的黃金墓還是走到現(xiàn)在的歇圖爾神仙祠,這一路上真的死去了很多人。
雖然我與他們并不認識,但前一秒大家還在分煙抽,下一秒人就沒了,說實在的,我心里也忽然覺得哪里空空的。
幾縷秀發(fā)落于肩頭,莫青聳了聳肩,靠在墻壁上臉色復雜。
公孫術(shù)掏出一根煙散給我,又準備給我點火,我擺擺手拒絕。
士氣一下子跌入谷底。
抽完一根煙,我問公孫術(shù):“我們還要繼續(xù)往前嗎?”
公孫術(shù)的胡子又密了許多,他看看我,隨后又堅毅的點點頭:“答案即將揭曉?!?p> “什么答案?”我疑惑道。
公孫術(shù)看著我,語氣緩慢:“你心里的答案?!?p> 我皺了下眉頭。
“這一路走過來你心里一定藏著很多秘密對吧?!?p> 我吸了口煙不去看他。
“或許我們的秘密不是完全相同,但一定有相同的幾個,比如,那個神像。”
我猛然看向他,沒想到我心里最大的一個謎團被他猜中了。
昏暗的燈光,公孫術(shù)靜靜的看著我:“金烏子壁畫上的女人到了神仙祠成了一座神像,神仙祠三樓的壁畫歇圖爾和金烏子席地而坐對一個人敬酒,你難道不好奇他們兩個為什么能認識的嗎?還有,歇圖爾沒死,他永生了,是什么辦法讓他永生的?”
我沒接話。
我忒么也想知道為什么好不好。
“其實有一種可能性……也只有這一種可能性能把這一切都非常自然的串聯(lián)起來?!?p> “什么?”我望向他。
“歇圖爾的長生之術(shù)是——金烏子的長生不老藥?!?p> 我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都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