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這樣不行,靈力回路不對,這種結(jié)構(gòu)供能不足,沒法復現(xiàn)原本的效果。]
戴耀月很苦惱地敲著自己的額頭,她還是被這個球難住了。
憑靠自己的能力與所學去逆推它的結(jié)構(gòu),哪怕又【幻想鑄造】可以無視材料無限制地試錯,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問題的。
若是有一個專業(yè)團隊或許能做到吧,畢竟從這顆球的其他部分來看,結(jié)構(gòu)也沒復雜到人類無法理解的地步。
但她只有一個人。
嘆著氣伸了個懶腰,眼角的余光瞥見她一直關(guān)注的那家燈光。
……也可以是兩個人。
不,若無必要還是算了吧。
戴耀月?lián)u搖頭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她并不想牽扯她。
繼續(xù)吧……
這時,褲袋一番震動提醒她有來電。知道她電話號碼的人只有白家兄妹,也不知發(fā)生什么事了。
都快午夜0點了,這個鐘點還打電話……是那個矮子啊。
“喂,干什么?”戴耀月語氣懶散地說著,“我這邊還在修你們給的那個東西呢?有屁快放?!?p> “出事了?!?p> 通訊另一端傳來的聲音格外冰冷。
“白瑾不見了?!?p> ……
[誒?奇怪,在哪里呢?]
戴耀月正看著手機地圖發(fā)呆。
雖然她很少主動外出,但她并不是路癡少女,至少看著地圖走是不會錯的。
但是……
她切換到vchat再看了一遍。
靈雪瑜:我在這家店里等你哦
靈雪瑜:[位置]
是這里沒錯啊,可是哪里有燒烤店呢?
是不是應(yīng)該去問一下呢。
看著美食街上匆匆行人與生意興隆的店鋪,她心想常在此處開店的人應(yīng)該知道那家店在哪里,但看著擠在柜臺前等餐的人群,她又心生害怕。
[好多人……]
若是與同伴一起,她還能躲在身后擠進人群,可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嗚……好難做到。
往路邊后退小步,盡量避開行人,她噠噠噠地敲擊手機。
戴耀月:學姐你在哪?我找不到店
……沒有收到回復。
唔,怎么辦呢?
還是自己去附近找找吧,實在不行再問問。
專門做夜宵的燒烤店這個鐘點應(yīng)該沒開門,只能看著門牌去找了,要不,用神識看看?
戴耀月對神識的運用,也不能說不熟練,只能說她更習慣于用來觀察細微的東西輔助她的“愛好”。若是說大范圍的展開去尋找什么,那是很少做的。
但即便她放開神識去尋找,也沒找到靈雪瑜所說的那家店。說好在那家店門口匯合的,怎么就找不到呢?
抬頭看著昏黃的天際,戴耀月很苦惱。
倒不是急于晚飯,只是學姐沒有回復總不能就這么干等著。
話說回來為什么她們不在學校匯合呢?好奇怪……?
嗅嗅……這股香味,可不是燒烤攤的味道嘛?!
戴耀月頓時一喜,左右張望,尋著香味的來源找去。找著找著,卻繞進了一條無人小巷中。
沒有呀……
就在她撓頭不解時,黑影籠罩了天空,一道熟悉的呼聲從身后傳來。
“快躲開!”
但還是晚了。
一陣眩暈過后,戴耀月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陌生的山野。
也可能并非陌生,看到那一刻她隱隱有些印象,是她來過的地方嗎?
但現(xiàn)在別不是仔細翻看記憶的時候,戴耀月被嚇得縮緊了腦袋。
對于大多數(shù)人而言,好好地走在路上結(jié)果身邊的環(huán)境突然變化了,被嚇到是很正常的,戴耀月自然也是“大多數(shù)”之一。
只不過,不是被淹沒在人群之中,她反而能冷靜些許。
[這是哪這是哪這是哪]
最初恐慌時心底重復了無數(shù)遍這個問題,待她腦子稍稍冷卻后,眨著眼觀察周圍。
好像是山里頭,荒無人煙的樣子,不過看遠處也能見到城市的輪廓。
那就不是洞天了吧?畢竟沒聽說過繁城一帶存在洞天,更別提建有現(xiàn)代化城市的洞天了。
面對此情此景,也許大聲呼救才是最好的辦法,但對于戴耀月性格這般的女孩來說,還是太難做到了點。
所以她選擇自己尋找出路。
別覺得奇怪,雖說內(nèi)向,但莫忘了她大多時候都是獨立生活的,自主能力并不差。
話雖如此,突然落入荒野還是另她心懷不安。冥冥中覺得遇到這種狀況理應(yīng)有某個人與她同行的,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又來了,這種若有若無的“印象”。
總覺得缺了什么,當她與宋安安她們相識時,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感覺像是被填上了缺口。但有時候又下意識覺得不一樣,偏偏她又說不出口。
胡思亂想著,依仗神識探明前路,避開險路,一路也稱得上安全。密集的樹叢她不敢靠太近,像蛇啊蟲子啊,她還是挺怕的。
一路上她依舊疑惑于為何自己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但她還算明白現(xiàn)在回到有人的地方才是正確的。
遠遠的,神識探查到了可供汽車行駛的山路。戴耀月眼睛一亮,徑直往路的方向走去。
不過這半路上她卻看見了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片樹叢,太密了她原本是打算繞開,不曾想走幾步便瞧見一條筆直的“通道”。
奇怪的是,看著兩邊的樹叢,通道就像是一塊蛋糕被切了兩刀取出一小塊一樣。
切口很平,也看不見原本的樹叢,大約是被處理掉了吧。
奇怪是奇怪來點,但戴耀月也只是多看了幾眼就離去了,她并不是對這些現(xiàn)象過于好奇的人。
來到路上,盤算著順著路下山吧,走上一段后就瞧見幾輛停在一邊的黑色高級轎車與一些穿黑西裝帶墨鏡的人,有點像那些電視劇里的保鏢。
不管是奇怪的聯(lián)想還是對人群本能地抗拒,都讓戴耀月做出繞著走的選擇,但對方卻留意到了她。
本就對外人目光格外敏感的戴耀月被數(shù)道隱晦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舒服,抿著嘴加快了腳步。
“你好,這位同學?!?p> 被攔住了,還好,只是其中一位,其他人只是時不時看著這邊,沒有圍上來的意思。
靠這么近了,戴耀月才感應(yīng)到這些人中有數(shù)個靈力源,原來還是超凡者保鏢嗎。
面對陌生人,戴耀月怕生的毛病犯了,抿著嘴不敢出聲。
“請問同學是住這里的嗎?”
哎呀,遭了,怎么回答呀?這些人的氣場都好可怕,答錯了不會被牽制到某些事件中吧?
戴耀月愈發(fā)緊張了,張著小嘴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而對方也只是靜靜等待著,沒說什么,無聲的氣勢搭配上壯碩的體格特別有壓迫感。
[就說你是來旅游,下山走錯路了。]
“我是來旅游的?!贝饕侣曇艉茌p,“下山的時候走、走錯路了?!?p> “哦,所以才走到這邊的車道了嗎?”
[反問他這里是車道嗎。]
“原來這里是車道嗎?”
說著,她又縮了縮肩膀。
“我都不知道?!?p> 瞬間,無形的壓力消失了,西裝男側(cè)身讓開了道路。
“抱歉,打擾你了?!?p> 說話還挺禮貌,男人攤手往山下一指。
“同學你快點下山吧,其實我們這里有些工作不太方便?!?p> “哦哦。”
戴耀月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男人任由她走過,直到身影化作一個小點消失在路上,他才回到同伴身邊。
“沒什么問題,雖然是個小二階,但應(yīng)該只是另一邊的游客誤入了。”
“好,匯報給少爺吧?!?p> 山路下端,戴耀月后怕著拍了拍胸口,想起了方才突然聽到的聲音。
那到底是誰呢?她居然在聽到那一瞬間就按著對方的指示做了。
“那個?!?p> 她有些傻乎乎低對著空氣問話。
“請問你還在嗎?”
就和她過去獨自在家閑的沒事干自言自語一樣,沒有回應(yīng)。
但戴耀月十分確信,剛才她確實聽到了,那絕不是妄想。
說是聽到可能不太對,那應(yīng)該說是……心聲?
不是聲音,而是單純地表達了話語的意思,因此也無法分辨對方的性別。
真是好奇怪,突然來到了奇怪的地方,碰到了奇怪的人,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帶著疑惑,她能做的事也只有一件。
快點離開這里吧。
她如此想的,但世界卻像是回應(yīng)了她的期待一樣,天旋地轉(zhuǎn),再睜眼時她已站在街巷之中,但不是繁城,依舊是一副陌生的景象。
這到底什么回事呀?